第85章 年年被人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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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城姜家。
  今日是小长假第五天,一家人用过早餐,姜怀远约了朋友打高尔夫,梅若华陪姜瑟瑟去看宁城近郊的大会馆看演唱会,姜夙一如既往去公司忙碌。
  用过早餐,姜年在院子里修建花草,或许是被日头晒得,1小时就觉得整个人晕乎乎十分没劲儿,身上一阵发软。
  家里的佣人也放了五一小长假,中午约好跟姜夙出去吃的,但因为不舒服想要在睡会儿就去了短信说晚上再约。
  期间姜夙来了电话,问她怎么样。
  她只以为是昨晚追剧追得晚了些,又晒了阵,没休息好引起。
  11点多,姜夙抽空回来一趟,熬了些清粥,做了几个小菜保温就又出门,中午被妹妹放鸽子,临时提了别的饭局上来。
  去公司的路上给郁佼人去了电话,让她午餐后去家里陪姜年,要实在觉得不舒服就送她去医院。
  下午一点多左右,紧闭的大门从外面打开。
  家里的电源被切断,整个别墅里针落可闻,从门外进来两个男人,黑衣黑裤,面罩罩脸像极了电影里抢匪的装扮。
  两人轻手轻脚,先在别墅里晃荡圈,确定没有第二个人才走向一楼姜年卧室。
  姜年还在睡梦中,因为不太舒服睡得很不安稳,秀眉紧紧蹙着,额头上浸出一层细密的汗。
  忽然间,一只粗糙的手捂着姜年口鼻。
  她本就很敏感,回了姜家脑子里总是绷着一根弦儿,突然被死命的捂着口鼻当即惊醒,睁眼的一瞬映入眼帘的就是双狠戾的双眼!
  姜年心头大骇,一丝挣扎的机会都不给,整个人轻松被扯起来,捂着口鼻拖到客厅。
  潜入姜家的有两个人,而且青天白日,遮挡得密密实实,两人谨慎到言语交流都没有,全凭眼神和手势。
  ‘咚——’的一声,姜年被摔在椅子里,一男人强力钳制着她,另一个人跑去厨房,听见开水声却不知做了什么。
  她双手被禁锢在椅背,男人在身后,紧紧的捂着口鼻,她挣扎呜咽,得到的效果微乎其微。
  有几分钟时间,男人拿着一个杯子回来,里面装了半牛奶。
  端着牛奶的男人示意,控制着姜年的男人犹豫一刻,松开紧紧捂着的口鼻。
  “你们想干什么!要钱是不是,我有钱,可以给你们很多钱。放了我拿钱走人,我当做什么都发生,不报警,不宣扬。”
  “求财而已不用闹出人命,我哥哥做金融的有很多钱,只要你们开口多少钱都筹给你们。”
  姜年不是傻子,两个人在别墅没有人的时候潜进来,切断电源,搭配合理,什么都不拿目的只有她。
  很明显她是目标,而且想要置她死地!
  “大哥求求你们,我只是个孩子还没成年,也是个病秧子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病死,你们根本不用冒险背上人命案……”
  她能说话的机会不多,只能尽量以最诱人的条件在最短时间里让两人动摇。
  只是端着牛奶那个人特别坚定,疾步过来踹了另外个男人脚。
  犹豫的男人好似回过神来,心中一横,掐着姜年脸颊,抬着下巴以一个仰头的动作固定。
  端着牛奶的男人贴过来,眼皮都没眨一下半杯牛奶全灌她嘴里。
  两个成年男人的力道,就算她用尽全力挣扎也是于事无补。
  牛奶里有股淡淡的杏仁味。
  这杯牛奶有毒,她几乎当场确定这个想法,可是她挣脱不了,没办法反抗,只能眼看着半杯牛奶全灌进嘴里。
  而且灌牛奶的男人怕她吐,灌完以后还拿胶带缠着她的嘴。
  也就10来分钟,姜年就开始抽搐,浑身无力昏沉像喝醉了一样,嘴里不断发出呜咽声。
  而两个男人并没有离开,就在饭厅里,好整以暇想要看着她死去。
  她胃部开始痉挛,反胃反得很厉害,身体也开始抽搐抖动,因为太过不适整个人倒在地上,模样像极了一条岸上濒死蹦跶的鱼。
  她的意识被抽离,痉挛越来越重,好似整个肺腑都在翻江倒海……
  安静的别墅里,只有她离死亡越来越近的声音。
  “喵——”
  倏地,一只猫从窗台跳上来,碧绿的宝石眼盯着厨房里泯灭人性的两个男人。
  其中一人上前,想把猫驱赶,但那只猫忽然躬身,发出一声嘶吼,随后就听到院子里有人脚步声和说话声。
  怎么回事,不是说姜家只有姜年一个吗!
  刚刚灌牛奶主导事件的男人眯眼,把姜年盯了几秒,不敢在耽搁下去,打了个手势招呼着另一个人离开。
  就在他们俩驾车从姜家逃离时,与来的郁佼人的车差点撞在一起。
  郁家的司机探头出头,“怎么开车的,小心点!”
  另外辆车车窗紧闭,黑色的车膜看不清里面是个情况。
  后座,郁佼人在玩儿手机,嘀咕句,“别跟他们废话,现在有些人开车就是这样,以为整个街道都是他们的。”
  两辆车错开,郁佼人的车开进姜家院子。
  郁佼人下车,盯着半掩的门,心里还纳闷着怎么黑漆漆的,连门都没有关好就不怕遭贼啥的。
  “年宝,年宝起来没,我奉命带你来陪你散心,下午想不想出去浪一浪。”郁佼人尝试着开灯,弄来弄去都是黑漆漆一片。
  “停电了,怎么回事啊?”
  ‘喵——’厨房里传来喵叫,郁佼人转身,步子加快,“咦,几时养猫了都不跟我说一声,什么品种的,是不是姜夙送……”
  “年,年宝!年宝,年宝!”看见倒在厨房的姜年那一刻她是吓懵了的,随即反应过来立刻给郁阅川去了电话,拿着刀切断绳子,发狠的摁着姜年的人中。
  “年宝,年宝,你回我一句,年宝!”
  “我……有毒,催,催吐。”姜年意识模糊,一直示意嘴里,她身体还在抽搐,只存着这么一丝理智。
  郁阅川那边已经随救护车赶来,隔着电话在教郁佼人急救办法。
  郁家的司机也是卯足油门在往医院赶,在路途中撞见救护车做了个转移。
  “心率下降,脉搏很低,抢救。”
  郁佼人一起在救护车上,缩在角落,蜷缩成一团哭丧着联系姜夙。
  “你说什么,年年中毒了?”
  姜夙在同一时间通知姜怀远,两人火急火燎一前一后赶往医院,当时姜年正在洗胃做抢救。
  在医院确认姜年不会有危险后,姜夙立马报警。
  五一小长假,要说盗窃最近是发生了几起,但人命案还是第一起,有预谋的杀人,案件转移到刑警队有第二队接手。
  二队队长是个女生,模样也很年轻,姓秦。
  调查取证完到医院晚上8点多,那时候姜年还睡着,中毒洗胃太难受,一时间还么缓过劲儿来。
  医院走廊里,姜夙心烦意乱点着一支烟,面色冷硬,轮廓在灯晕下很锋利。
  秦队长双手抱胸,姿态十分飒爽。
  “姜年的案件由我接手,根据下午的取证调查,我有理由怀疑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案。凶手在去姜家前应该有过事先蹲点,选择一个只有姜年独自一人在家的时间进屋行凶。”
  “姜夫人和另一外姜小姐的房间存着珠宝现金,但没有任何翻动的痕迹,凶手目的明确只杀人不图财。根据现场痕迹鉴定,凶手至少两人或两人以上,使用的方法是给姜年投毒,什么毒鉴定科已经在检验。”
  “所以我想知道,姜年最近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姜年最近犯水逆,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还不少。
  姜夙心中有个怀疑,但没有证据,也怕自己猜测失误,就把最近发生的几件事系数告诉秦队长。
  秦队长身边的警员在做记录,听到牵扯到京城孟家,明德高中两个老师时表情明显很惊讶。
  或是没料到,一个小姑娘竟然得罪了这些人。
  “谢谢配合,我们会跟根据你提供的线索和京城的警方申请协助调查,姜年在休息我们也不好打扰,请在她醒来的第一时间通知我,她是当事人,口供对我们调查案件非常重要。”
  姜夙掐了烟,这边没垃圾桶,烟头拿在手里没乱扔。
  很小的一个行为,但足够体现一个人的教养。
  “谢谢秦队长,年年她可能……”
  秦队长笑了笑,打断他的话,“没关系,多晚都请联系我,这是我的职责,如果需要申请保护随时开口。”
  “十分感谢,辛苦两位。”
  送走两位警察姜夙回房,呆了一刻拿着电话又出来,来电的是贺佩玖,他已经到宁城。
  姜夙也没做隐瞒,把事情大概讲了遍。
  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这么熟到什么话都能说,但万一牵扯到京城那边,很多事还需贺七爷中间帮忙。
  挂了电话,贺佩玖捏着眉心,心里更是烦躁难安。
  投毒,谋杀?
  手段还挺复古,预谋得还挺谨慎。
  五一长假,姜年回来不过五天就出这样的事,难怪上次姜怀远出事她宁愿一个人住去老宅也不回姜家。
  只是有点很奇怪,上次姜年一个人在老宅,那时候还病着应该是最佳动手时机,为什么要等到五一长假,选一个众人没在家但在身边的时候。
  事情发生在这时候,总有个什么动机或者理由。
  “贺庒,最近都是你在保护年年,除了我们的人,最近段时间还有没有跟随。”贺佩玖踹了脚副驾驶,心中依稀摸到点头绪。
  “最近没什么人,除非有人还躲在更深的暗处。”贺庒想了会儿才回,之前根本没有注意这么多。
  在他们眼中,姜小姐除了年龄小,人漂亮,身子比较弱,是七爷中意喜欢的就没有别的标签。
  “怎么这么问。”江见月问了句。
  他眯着眸子,揉搓着指腹,“我怀疑其中模拟考是导致年年这次遇袭的契机。”
  “期中考怎么会是契机?”这是两个毫不相关的点,像两个极端毫不相干,饶是江见月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
  怎么可能有人因为一个学生期中考,考了年级第一就起杀心。
  这里面根本没有任何利益牵扯,期中考在明德高中,姜年在宁城遇袭,好像怎么看都无法联系在一起。
  贺佩玖跟姜夙聊过,他了解得比旁人更多,所以更明白其中关系。
  姜年压分,装病,是一种迷惑人的假象。
  成绩不好没威胁,装病显柔弱随时香消玉殒让人放下戒备,不到必要时候没人想去对付一个快死的病秧子。
  明德高中一事,姜年狠刷一波存在感。
  人美,漂亮,聪明,扮猪吃老虎,短短一月成绩进步得这么迅速,要么有很好的辅导老师恶补,要么姜年原本就这么聪明。
  有人不希望出现失误,所以等不及,就在五一长假时想要弄死她。
  危险就在姜年身边,整个姜家除了梅若华和姜瑟瑟是外人,其他人目前都没有动机。
  但姜年在京城,随行都有他的人保护。
  梅若华哪儿来的通天手段见识姜年?难道在他的势力范围,还有梅若华的人?
  **
  医院。
  晚上9:32分。
  这么多天以来,贺佩玖见的姜年第一面。
  只是这个环境实在不讨喜,居然在医院病房,她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
  姜夙给几人倒了杯热水,倚在窗边,“半小时前醒了次,吃了药,还是很虚弱又睡过去。”
  “几位连夜赶来,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十点结束探访时间,姜怀远也是刚离开不过一刻,郁佼人今天着实给吓着,八点多就让郁夫人接回去,而今只有姜夙在病房留守。
  贺佩玖捧着纸杯闷不作声,细细的凝着病床上的人。
  江见月看过病例递给世欢,姜年身体没什么大碍,除了呕吐时倒流的胃酸轻度腐蚀了食道,并没有别的并发症。
  毒检报告还没有出来,暂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毒。
  几人坐了半小时,随着探视时间的结束不得不离开,一行人奔波到现在晚餐还没吃。
  一行人出来在医院附近小餐馆吃了些东西。
  “刚刚姜夙说的那个医生姓什么?”世欢已经吃完,在回复明六爷的微信,忽然提了一茬。
  “姓郁,年年闺蜜的父亲。”
  “我有个师兄也姓郁,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第一次见郁佼人她还觉得挺有缘分,郁这个姓氏不多,单一点没多想。
  刚刚在医院,贺佩玖跟姜夙聊天她没仔细听,现在才忽然反应过来。
  “你师兄?”贺佩玖偏头看来,眉色间润着的阴鸷无法消散,“听姜夙说,年年的病一直是郁医生在照顾。如果你认识,或许能够从他嘴里探听些消息。”
  “你想知道什么。”
  他眸色一沉,“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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