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年年骂七爷,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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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欢】
  不愧是燕家手趣÷阁,包厢的隔音效果都比别的KTV强上几倍。
  奶白色花卉墙纸,中世纪复古壁灯,地面铺钢化玻璃,下方悬空养着数不清的鱼。
  灯晕烘托活水,鱼儿在水里灵动的身形越发活络。
  贺佩玖站在未上客包厢旁,安静些了才附耳接通。
  “是我。”
  “呵——”那方先飘来声矜傲的低笑。
  “你最近很闲,能跑去宁城掺合闲事。”
  他喝了些酒,没醉,就是被吵得有点头疼,抬手捏着眉心,“你也很闲,管我的事儿。”
  “群里的消息我看了。”那方稍作停顿,“贺御,人家可未成年。”
  贺家这样的门庭,可以用高不可攀四字来形容。
  就算如今贺老退下来,稍有不慎也可能引发轩然大波。
  贺七爷图谋一未成年姑娘,这事要是真的传开,只怕势必得闹上一番。
  作为知交好友,想要提点一二。
  “你果然很闲。”他撂了电话,指腹从眉骨扫过。
  有点心烦。
  只得片刻电话又拨过来。
  “说——”
  “刚才的话你就当我没说。”那方口吻如旧,清浅温柔,十分细腻。
  “跟怀澜碰面了?回来时捎上他,要是拒绝……不用客气,代我好好捶他,出事我担着。”
  “嗯。”
  那方的人勾唇,素白莹润的指尖拨了拨花瓶里娇弱的花瓣。
  “恭喜。”
  “还有,你女朋友很漂亮。”
  “谢谢。”
  他音色有点凉,掐了电话后拿在手里若有所思的摩挲着。
  昏黄的走廊里,轮廓模糊,却有股极致的消沉迷离,无一寸轮廓不在吸引人。
  接电话时候,已经4拨女人从身边经过。
  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这样的环境,这样精致的打扮,神子般的容貌,没有女人想来攀谈,勾引才是怪事。
  可他自始至终连个余光都没给。
  反而满脑子想着姜年,一举一动,一眉一眼,单单这般,身体里就有股子肆意张扬的邪火。
  躁动不安,火烧火燎。
  他从不是什么君子,能够做到美人在怀不乱,反而贪婪痴恋,每次亲密接触都想比上一次索要更多。
  情毒深重,已浸至心肝肺腑。
  又捏了捏眉心,才转身预备回去。
  前方不远处,包厢门正好打开,郁佼人牵着脚步踉跄的姜年出来,两人好像密谋了什么。
  在郁佼人帖耳嘀咕后,姜年则是一惊一乍。
  这里面打着暖气,她喝了酒又跳了阵,早就脱了外套,上身只得一件贴身内衬,黑色的,两只手臂,脖颈处均是透薄蕾丝,衣服极其贴身,勾勒着她细软的腰肢,下方是一条黑色纱裙,随波舞动,更显那双腿招摇恍眼。
  两人猫着身子去了洗手间。
  这一层每个包厢都带有洗手间,而且分男女,若不是必要时候根本不用出来。
  姜年走得踉跄,双腿酸涩没什么力道,光晕又昏暗,除了近在咫尺的闺蜜,已经快分不出现在在哪儿。
  “我,我想去吹吹风。”她嘀咕着,感觉太闷了。
  “一会再去,我先带你看一出好戏。”
  “什么好……唔。”嘴巴猛的被郁佼人捂着,两人紧贴,躲在一颗盛绿的大盆栽后面。
  郁佼人睨她眼,示意看前面。
  她真想嚎上一嗓子来抗议,不过目光还是各随指尖追过去。
  不是直观的画面,而是洗手间内镜面的折射。
  姜年此时的视线很迷糊,只能分辨出是一男一女,贴着墙壁搂抱在一起,男的压着女的,托着下巴,搂着脖颈,热情火辣的正在拥吻。
  男人的打扮很时尚并且衣着昂贵,而女的只穿了条黑色吊带贴身低胸连衣裙,白花花的锁骨,两条玉璧,细长匀称的腿都露在外面。
  两人没有交谈,只有相互难掩的热情。
  姜年看傻眼了,察觉过来时,脸皮已经跟着滚烫火烧起来。
  她是谁,她在哪儿,为什么要偷看这个!
  “那个女的是姜瑟瑟。”郁佼人在她耳边轻轻嘀咕句,“我在录视频,等找到好机会一定送她份儿大礼。”
  前方发生的实在太过刺激,两人都没离开,而且看得津津有味。
  像这种偷窥不是说他们俩变态,而是人的内心有一种本能,偷窥刺激,这是感觉上磨灭不掉的东西。
  “宽少,别咬我,会留下印记的。”姜瑟瑟嗓音娇嗔的埋怨,左躲右闪,欲拒还迎。
  她很会调情,甚至可以说是个中高手。
  这话后引来的就是男人更猛烈的攻势,大有一发不可收的激烈。
  看得津津有味时,郁佼人这边来了电话。
  是家里打来的,心里有点畏惧,或许和晚上翘课有关。
  “年宝,别一直看小心被发现。我去接个电话,你早些回包厢。”郁佼人也喝了酒,脑袋也是迷糊的。
  好像看见姜年点头回应,又好像完全没听到。
  郁佼人旋身从洗手间出来,拔腿就跑,要去一个极安静的地方接电话。
  姜年依旧猫着身子在偷看,不是她喜欢看。
  而是影影绰绰间,洗手间里两个人眨眼就变成了贺佩玖,和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女人。
  这次是贺佩玖搂着那个女人,紧紧相拥,唇齿纠缠,有让人面红耳赤的暧昧声。
  贺佩玖极为霸道,两指擒着女人的下巴挑起,如洪水猛兽一般索吻。
  衣服凌乱,暧昧香艳……
  倏地,女人垫脚,一口咬在他脖颈上。
  贺佩玖吃痛闷哼,撩起眼皮,勾着唇角,眸色昏暗灼热熏人,再次擒着女人的下巴,对着红唇浅啄。
  “别动,乖乖的。”
  “嗯?”
  ……
  这一刻,姜年的酒意好像醒了,但好像又醉得更厉害。
  仓惶转身,面色冷白的从洗手间跌撞着出来,脚步踉跄虚浮,视网膜里的倒映在天旋地转,扭曲交织。
  这不是假的,贺佩玖真的有喜欢的人。
  虽然没看清那个人的面貌,但高挑纤瘦,长腿还特别白皙,踩着一双漂亮的高跟鞋,软蛇一般缠着他劲瘦的腰。
  身姿那叫一个漂亮,风情。
  心里莫名有种情绪在鼓噪,而且整个心脏酸涩,还阵阵的揪着疼。
  姜年不明白。
  这是怎么了,真的是心脏生病了吗。
  脚下着力点越来越软,忽的一脚,好似踩在棉花上,身体瞬间整个融下去,攀附不到任何可以支撑的东西。
  “年年。”快要摔倒之际,腰间缠上一只手臂,非常有力将她托起,转身就撞到一个温热的怀抱。
  “摔着没?”贺佩玖把她架在怀里,急切的打量番,“跟你说了不准喝酒,怎么又喝醉了!”
  声音好听,还特别熟悉。
  晕乎乎的扬起眉眼,旋转扭曲的画面,偏生他的脸岿然不动。
  贺佩玖……
  他,他不是在?
  无端的火气窜起,她垫脚想打他,只是腿软的不行。
  掌掴没能成功,反而是指尖轻轻的从他脸上扫过,一脸委屈的恼怒,咬着唇从嘴里挤出两个字。
  “渣男!”
  渣男?
  彻头彻尾十足的渣男!
  前一刻还跟一个女人打得火热,下一秒就在这儿对她又搂又抱,还敢‘摔’她!
  老虎不发威,当我Hellokitty!
  前一分钟,在那声‘渣男’后贺佩玖就变脸,拉着她转身就进了一间没有客人的包厢。
  脚步一进一退,姜年已经被抵在墙壁上。
  包厢里比走廊外还要昏暗,只有旁边小窗上投射进来的丝丝的光亮。
  “谁给你惯得这么无法无天!”贺佩玖俯身逼近,灼热的呼吸喷散,额间抵着额间,视线齐平。
  “我怎么就成了渣男,你今儿要不给我说清楚……”
  “别想从这儿出去!”
  他这么洁身自好,不管是遇见她以前还是遇见以后。
  活到这数岁,撩拨,勾引的女人只有她一个,怎么到了这小姑娘眼里还就成了‘渣男’!
  他嗓音不重,就是很沉,加上嘶哑的嗓音,听着很凶。
  姜年当即就不乐意,梗着脖颈跟他硬钢!
  “你还敢凶我!你这个死渣男,明明刚刚还在亲一个女人,衣衫不整,如狼似虎跟要吃了她一样!”
  “……我在,亲一个女人?”
  当事人表示很疑惑。
  这时候的姜年可是一点不惧怕,什么师叔,长辈统统见鬼去了,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贺佩玖是渣男!
  不仅是渣男还是个不要脸的臭流氓。
  一头跟一个女人打得火热,另一头还不要脸勾引她。
  不知道脚踩几条船,臭不要脸的色胚,绿箭男,海王,中央空调,渣男!
  面对这个指控,他当真是哭笑不得。
  在欺身压近,带着扳指的手慢慢流连在红烫的脸颊,鼻尖相贴,轻轻蹭着,灼热的呼吸暧昧纠缠着。
  压低的嗓音,苏得头皮发麻,还自带混响的蛊惑着。
  “那你倒是给我讲讲,我在亲谁?”
  姜年没躲避,黑暗中那双眼眸直勾勾,不要脸的渣男,我要盯得你自行惭愧,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说就说,别以为我诈你!你亲的那个女人高挑纤瘦,腿长白皙,踩着一双漂亮的高跟鞋,腰身细软,柔若无骨,一头墨黑的长发,跟你搂在一起……”
  贺佩玖低声笑着,手指滑到耳垂,捏着,揉搓着。
  垂眸借着一丝微弱的光晕打量。
  从身形来看,好像除了没穿高跟鞋,是她本人无疑。
  “只有身形?人长得怎么样。”
  姜年沉吟一晌,别开头,软糯的语气甚是傲娇,“……没看见,应该很漂亮。”
  “没看见你怎么知道她漂亮。”他低声闷笑,揶揄得很。
  “我猜的,还不是你亲她的时候把脸挡住了!”愠怒的一句,讲完又扭头回来,“别以为我没看见脸你就可以否认!我看见她咬你,就在脖颈上,就是这儿!”
  小手特意在他脖颈的位置比划下。
  还挺坏心眼的戳了戳。
  “有咬痕,我看见了,你偏不了人!”
  他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稍稍退开些距离,眯着眸子,邪佞不羁的一把扯松领带,解了两颗纽扣,指尖挑开衣襟,指着牙印。
  他立在小窗口透进的那方微弱光线里。
  扯个领带,解个纽扣而已。
  看的姜年心尖一阵阵的颤,心脏不受控的怦怦的乱跳。
  只觉得愈发目眩神迷,脑袋昏重。
  要不要这么性感撩人!
  “你说的这个?”他挑眉。
  她其实根本看不清,只是凭着记忆在指认。
  “对,就是这个。证据都还在,你否认不了。”
  “几时看见的。”
  姜年敛了敛眼眸,咬着唇在回忆,心乱如麻好不容易才回想起来。
  “你抱我上车的时候,在老宅!”
  “看见了几次?”
  “两次,另一次是在……”姜年此时脑子都是浆糊,连是真的还是做梦都分不清,怎么能够正常回忆起那么多细节。
  见她沉默,贺佩玖重新压过来,撑着后脑的手滑到腰肢,扣紧以后就往自己怀里推。
  将她整个搂在怀里,薄唇贴在耳畔。
  “是不是在派出所休息室?”
  “嗯。”姜年本来就觉得热,现在被搂在怀里更是热得怎么个人都要烧起来,垂下的手搭在他腰上,攥着衬衣推搡却如隔靴搔痒。
  “年年。”
  “干嘛!”
  “知道我是谁吗?”
  怀里的小姑娘翻了个白眼,嗫嚅着,“你是渣男。”
  “好好说话!”
  “……你是贺佩玖。”
  他垂着的眼眸早已被黑暗吞没,偏头就衔着耳垂,湿濡温热的呼吸全部灌进耳朵。
  她的耳垂滚烫,吞没在嘴里异常柔软。
  “不是这个称呼,年年。”
  “我教过你应该怎么唤我,不要再叫错了……”
  怀里细软的身子逐渐化成一滩水。
  姜年所有的思绪混杂成一片,一片烈火从耳畔开始蔓延,掠过整个身体,折磨般的炙烤着。
  “七,七哥?”
  字句嗫嚅出来,委委屈屈,怯怯暖糯。
  贺佩玖心脏都跟着停滞一刻。
  垂首就衔着温热软绵的唇,亲着,咬着,碾压,厮磨,步步为营的一点点带着她。
  她觉得自己着了火,恍然间又似沉溺到深海。
  心脏砰砰作响,撞击着胸腔,肋骨想要跳出来抛弃她,逃之夭夭。
  浑身一丝力气都没有,依稀只有手上抓着的温热布料。
  于是两只手臂缠上去,贴得更紧,无力的附着着。
  “年年……”
  他低声呢喃,唇上的距离分开些,却在一个能够轻易啄到位置。
  回抱他这个动作,说真的,有趋奉讨好到他。
  是一种无声的鼓励,也是一种迎合诱惑。
  像是为了奖励她,再度欺身吻着,手指擒着下巴,霸道的挑起,指腹有些发狠的揉着唇角,舌尖暗暗一抵……
  平生第一次尝试,实在不是很习惯。
  肢体做了个欲拒还迎的推搡,倒是脑袋不安分的扭动。
  贺佩玖浅尝辄止,柔声轻哄。
  “乖,别乱动。”
  小姑娘安静下来,眼缝撑开一些,眼尾有水汽,染着薄红,急急的吸着气儿,端的是撩人的风情。
  她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但那股子冷香完全忘不掉,只是凭着一种感觉。
  “七哥。”
  贺佩玖整个身体僵硬,却在下一秒被酥麻狠狠刺激着。
  “年年……”
  “你这样叫我,我很容易失控。”
  如果说刚才是和风细雨,如今俯身拥吻便是狂风暴雨。
  “唔——”
  轻轻微语,自唇角溢出。
  惹火暧昧,香艳迷离。
  贺佩玖的理智已经化成粉末,不断的索取就忍不住越贪婪。
  想娶她,想结婚。
  才能……
  名正言顺的,要她。
  叩叩叩——
  门上忽然传来敲击声,江见月侧身立在门口。
  拥吻被打断,他把姜年摁在怀里,斜睨着。
  “你没看见我很忙?”某人挑眉,不悦之意到了鼎点。
  他很忙?
  把小姑娘带着包厢欺负可以称为‘很忙’?
  这厮果真是个禽兽!
  江见月都替他害臊,握拳清清嗓子,“贺御,别太过火!”
  “你别忘了,姜夙已经回到宁城!”
  约莫一分钟时间,门从里面打开。
  贺佩玖戾着脸色,眯着眸子,慢条斯理的扣上领扣,系好领带,理着褶皱的衬衣。
  沉沉的眸色从他脸上扫过。
  “我很小心——”
  江见月:……
  【作者有话说】
  新的一月,小可爱们追文愉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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