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折断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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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静婉被逼迫的后退一步,她演技很好,可这一刻却顶不住,根本不敢去直视这个男人。
  她有种他什么都知道了的直觉,可是这不可能!
  即便封励宴的洞察能力再强,也不可能发现什么的,毕竟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江静婉哭着低头,掩盖住脸上的慌乱。
  “我……我只是太想小哲了,我这一走就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小哲,所以我才从机场跑了出来,我只是想在离开前,再见我儿子一面!难道这也有错吗?”
  江静婉调整好了情绪,陡然抬起头,双眼红肿的滚着热泪控诉的看着封励宴。
  封励宴盯着她的眼神却渐转无波,竟是突然上前了一步。
  那男人微微俯身靠近,带来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江静婉很少能离他这样近,心里狂喜,表情管理有瞬间的失控。
  “江静婉,别把别人都当成傻子。”
  封励宴的声音像一把尖刀,刺的江静婉瞬间清醒。
  她有种极度的不安感,白着脸看着这个男人。
  “你……你什么意思?我不懂,难道你竟觉得是我在陷害温暖暖吗?封励宴,虎毒不食子,小哲是我的亲儿子!你就算是袒护温暖暖那个杀人犯,也不该这样怀疑一个将来失去孩子的母亲!”
  江静婉神情激动悲愤,竟然是扬手往封励宴的脸上扇了过去。
  然而她的手却被封励宴狠狠的攥住了,她感觉手腕要被狠狠折断了,疼的身体摇晃,脸色煞白。
  她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却也越来越浓重,这不对,封励宴的反应并不对。
  江静婉眼泪掉的更加厉害了,“封少,你不相信我说的,难道小哲都这样了,你却还相信温暖暖吗?温暖暖一直痛恨我,她也接受不了小哲的存在,你是知道的啊!”
  江静婉的演技当真是毫无痕迹,然而封励宴看她的眼神却也越来越像在看一个笑话。
  江静婉浑身发抖,感觉头顶悬挂了一把刀,要落不落的,她不知道封励宴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
  男人终于微牵了下唇角,竟是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你凭什么觉得,相比我太太,我更会相信你的话?我看起来,那么好骗?”
  男人讥嘲的话,让江静婉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你可以不相信我,可小哲一直是把你当父亲的!他现在还躺在手术台上,如果知道他当做爹地的人,竟然为杀他的人辩护,袒护她,小哲不知道该有多伤心难……啊!”
  咔嚓!
  江静婉的话没说完,却听到一声骨骼被磋的声音,她只觉腕骨剧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封励宴松开手,江静婉被他捏的那只手腕像软面条一样以奇怪的角度垂落了下去,江静婉捂着手臂跌滑在地上,痛的五官扭曲。
  封励宴竟然折断了她的手!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怎么会这样对她?
  江静婉疼的几欲晕厥,她死死的咬着舌尖,才让自己没直接晕过去。
  她不可置信又惊疑不定的抬头看着封励宴,“为什么?你……就那么相信温暖暖的人品?还……是,即便是小哲死在你眼前,你都要护着温暖暖那个贱人!”
  “住口,你这样的毒妇不配再提小哲!”
  封励宴森冷的目光俯视着江静婉,像在看一个死人。
  他这样子,江静婉就算再猜疑不定,也确定了,他是真的确定刺下那刀的人是她,而并非温暖暖。
  可是为什么?
  江静婉脸上的疑问实在太明显了,封励宴冷笑,好心却残忍的开口。
  “暖暖,她和你不一样。”
  那蠢女人,怕是给她一只小猫让她捅刀子,她都下不去手。
  她但凡有江静婉十分之一的狠辣和不择手段,也不会被算计到这个地步。
  而封励宴这话,简直像一柄利剑,直接扎进了江静婉的心口,江静婉胸腔起伏,再遮掩不住脸上的嫉恨。
  “你被她骗了!她根本没你想的那么美好,她就是个毒妇!那把刀!对,那把刀上有温暖暖的指纹!”
  江静婉声音尖利,像是重新看到了希望,她很确定,当时温暖暖和她争夺那把刀时,温暖暖的手握住过刀柄的。
  且,那刀也是别墅里的,凶器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温暖暖逃不掉的,她都付出一切了,温暖暖怎么可以逃掉!?
  “呵,那刀难道不是你和她争夺时,塞进她手里的?”
  封励宴的声音平静,可听在江静婉的耳中,却像是炸开了雷鸣。
  他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就好像他亲眼看到了一般!
  江静婉遍体生寒,恐惧不安的看着封励宴。
  她还想争辩,可封励宴显然已没了耐心,他淡淡移开视线,扫了旁边站着的保镖一眼。
  保镖立刻上前,将江静婉给拖拽起来。
  “我没有!我不会害自己的儿子,我已经报警了!封励宴,你就算想保温暖暖,你也休想!你……唔。”
  江静婉怨毒的声音在走廊上响彻,却好似被保镖捂住了嘴,渐渐没了动静。
  封励宴背转过身,没再看江静婉一眼。
  他拿出块手帕擦试了两下掌心,将帕子丢弃掉,这才取出手机看了一眼。
  诚如他所料,温暖暖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都没有给他打一个电话,发一条微信,为她自己辩解一句。
  他眸光扫向旁边安静站着的罗杨,罗杨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立刻说道。
  “少夫人只和柳小姐联系过,让柳小姐尽快帮她找辩护律师。”
  罗杨话没说完,封励宴的薄唇边便扯出了一抹冷意森森的笑。
  她让柳白鹭请辩护律师,是怕什么?又是在防什么人。
  怕都是他封励宴吧。
  这时,手术室的灯总算是灭了。
  封励宴眉间微凛,迈步上前,手术门推开,率先走出来的便是一身手术服的池白墨。
  他也知道封励宴着急,不等他问,池白墨便摘到口罩露出个如释重负的笑来。
  “手术成功,这孩子命大,那刀擦着小心脏过去的,应该小命暂时保住了。”
  封励宴闻言不自觉紧攥着的手,微微松开。
  他眉宇松开,当意识到,这一刻心里率先想到的竟然是小孩没事,那蠢女人应该就不会背负一辈子的阴影和愧疚时,男人刚刚好转的神情又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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