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败露
“周芷若？”
陆渊微微一愣，他本以为经过上次自己的拒绝之后，她将再没有脸面见自己才对。
“请她进来吧。”
想不出原因，陆渊索性不再去想。
片刻后，周芷若在小昭的引领下进入房间。
“陆公子。”
看到陆渊，周芷若脸色微微一红，敛衽一礼。
“周掌门别来无恙？”
陆渊自然不会不识趣的去提上回的事。
“托陆公子的福，倒也不错。”
周芷若偷眼看了陆渊一眼，见他神色如常后微微松了一口气。
“周掌门是和宋少侠一起回的武当山吗？”
陆渊随意开口问道。
“嗯。”
周芷若点点头，而后盯着陆渊问道：“陆公子，其实我来找你，是想问一句，你……真的什么条件都不答应吗？”
陆渊摇摇头：“周掌门，抱歉。”
尽管来之前便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再次被陆渊如此果断的拒绝之后，周芷若的脸色还是不禁一白。
她低下头，不让陆渊看到自己眼中的怨恨，片刻后重新抬起头时，眼中已经带上了晶莹的泪珠：“也罢，倒是我冒昧了……告辞。”
说罢，起身快步离去。
看着周芷若离去的身影，陆渊摇摇头，并没有什么触动。
如果说周芷若是张无忌那般有原则底线的人，不用她主动提条件，陆渊都会把《九阴真经》给她，就像他之前在光明顶没有拿走《乾坤大挪移》心法一样。
但陆渊知道，在大都之后，周芷若早已经变成了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因此，抢走本属于她的机缘，陆渊心安理得。
不过，
让陆渊没想到的是，周芷若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拒绝而放弃努力——接下来的两天里，她每天都会来找自己一次，尽管并没有再提《九阴真经》的事，只是在聊天寒暄，但陆渊心里清楚，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倒是不好处理了。”
陆渊眉头微蹙。
这两天陆渊不是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甚至于还故意讽刺过周芷若，可不管他怎样做，周芷若始终一副‘一片真心向明月’的态度，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就天天来找你的架势，这种‘不管你虐我千百遍，我始终待你如初恋’的方式，就让陆渊做不出太冷酷的拒绝了。
“罢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正好张无忌他们也要下山了，我便一起离开吧。”
陆渊心中有了决定。
……
次日一早。
陆渊收拾好行李，正打算跟宋远桥说一声离去，就见一名知客小道士跑过来问道：“陆公子，请问谢狮王在你这里吗？”
“谢狮王？”
陆渊一愣：“他不在这里，怎么了吗？”
“刚才我们给谢狮王送早饭去的时候，发现他居住的房间里空无一人，现在正到处寻找。”
小道士开口解释。
“谢狮王不见了？”
陆渊想了想：“可能是谢狮王醒得早，去哪里散心了吧？”
“不太像。”
小道士道：“我们发现谢狮王昨晚的夜宵并没有动用的痕迹，很可能是昨晚便因为什么事突然离开房间，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哦？”
陆渊这下子也好奇起来，“走，我随你去找找看。”
很快，陆渊便来到了前面大殿处。
只见张无忌殷天正等人正在大殿中焦急的走来走去，就连张三丰也是面色沉静的坐于座位上。
见到陆渊出现，张无忌立刻将希冀的眼神看向他。
陆渊知道他什么意思，当即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知道谢逊的消息。
见状，张无忌脸上登时一片失望，焦急之色更浓。
“无忌，你也不必太过忧心，”
张三丰宽解道：“谢狮王虽双目已盲，但江湖经验并不少，兼之他心细如发，想必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是！”
张无忌表面应是，但脸上的忧色并没有减少多少。
眼见众人都把心思放在谢逊失踪一事上，陆渊倒也不好提起下山的事情，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就在这时，他眼光一瞟，忽然看到了人群中的宋青书，只见他脸色微微僵硬，目光时不时瞟向不远处的周芷若。
‘嗯？’
看着宋青书略显慌张的神情，再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周芷若，陆渊心里微微一动。
‘这件事难道和他们有关？’
陆渊脑中升起这个猜测，但随即便摇摇头：‘可是不对啊，若是和原剧情一样，谢逊手里有屠龙刀还可以说得过去，但现在《九阴真经》在我手里，他们没必要对谢逊下手啊？’
想了半晌，陆渊也没想出缘由。
……
时间来到中午，谢逊依旧没有任何踪影。
张无忌彻底坐不住了，立刻跟张三丰提出下山寻找。
张三丰也知道张无忌和谢逊的感情，自然答允，同时下令宋远桥发动整个武当的力量帮忙寻找。
陆渊见状也提出下山的请求。
张三丰自然一番挽留，和陆渊一番论武之后，他自觉颇有收获，很是舍不得一个能和自己交流的人离开。
不过陆渊知道继续留在这里只能是继续让周芷若骚扰自己，去意坚决，张三丰无奈，只得亲自送陆渊下山。
然而他和小昭刚刚来到山下，陆渊便见一袭黄裙的周芷若已经在道路一旁等着自己。
“陆公子！”
周芷若含笑对陆渊一抱拳。
“周掌门，我说过了，我是绝无可能将《九阴真经》给你的。”
陆渊见状眉头大皱，道：“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闻言，周芷若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眼中泫然欲泣。
片刻后，她这才勉强一笑：“也罢，既然如此，那不知陆公子可否给我最后一个机会，让我为你践行？”
陆渊只道她还不死心，想要最后劝说自己，正欲拒绝，就听一旁的小昭说道：“公子，周掌门只是想为咱们践行而已，就答应她吧。”
陆渊知道，小昭这是见周芷若一副柔弱的神态，心软了。
暗自一摇头，不过想着反正只是吃一顿饭而已，当即便答应下来。
“陆公子，请！”
见陆渊答应自己，周芷若脸上露出一抹喜色，不过在低头的时候，眼中却满是冰冷。
不多久，几人便来到了一个路边的一个茶铺。
“小二，上壶茶。”
周芷若开口说道。
“好嘞，客官稍等。”
小二应了一声，忙去准备茶水。
很快，小二拎着一个茶壶过来。
“来，给我吧。”
周芷若起身从小二手里接过茶壶，而后分别给陆渊和小昭倒上一杯茶。
“陆公子，既然你意已决，我也就不再多说。”
周芷若举起手里的茶杯，盯着陆渊说道：“就让我以茶代酒，敬陆公子一杯，咱们江湖路远，后会有期！”
“嗯。”
陆渊也懒得和周芷若寒暄，淡淡应了一声，就打算喝完茶赶紧走。
不过他刚把茶杯放到嘴边，蜘蛛感应便忽然响起：【茶水中有毒】
“嗯？”
陆渊豁然变色，眼看小昭马上便要喝下茶水，登时左手中指微弹，一记‘弹指神通’发出，将她手里的茶杯打翻。
看到这一幕，周芷若不禁一怔，不明白怎么回事。
“公子？”
小昭和陆渊相处的时间已久，一眼就看出这是陆渊的弹指神通，当即疑惑的看向陆渊。
陆渊将手里的茶杯放下，双眸冰冷的盯着周芷若：“周掌门，好手段啊！”
“什…什么？”
闻言，周芷若心中大惊，不明白自己哪里出了错，但还是带着一丝侥幸，故作茫然问道：“我用什么手段了？”
“你没用手段吗，那……你可否将这杯茶水喝下？”
陆渊轻轻将手里的茶杯推到周芷若身前，冷笑问道。
“茶里有毒？”
此时，小昭才终于明白陆渊为何要打翻自己手里的茶杯，她震惊的看向周芷若：“周掌门，你……你为何要下毒害我们？”
见状，周芷若知道，自己的手段是彻底被陆渊看穿了，当即也不再辩解，只是冷冷看向陆渊：“陆公子，这‘十香软筋散’无臭无味，你是从哪里看出我将其下在茶水里了？”
十香软筋散？
听到这个名称，陆渊也是暗道一声侥幸。
若非有蜘蛛感应存在的话，他今天怕是真的要着了周芷若的道了。
练就《九阳真经》后陆渊虽然可以说是百毒不侵，可对于这‘十香软筋散’却是没有抵抗力的，因为这‘十香软筋散’准确来说并不是一种毒药——
它的药性只针对内力，若是普通人吃了这种药，并不会产生任何负面影响。
也因此，九阳真经对于‘十香软筋散’并没有辟毒的效果。
不过这些陆渊就不会跟周芷若解释了。
他淡淡说道：“我如何看出的周掌门就不必管了，不过周掌门你是如何从鞑子手里获得‘十香软筋散’的，我倒是很感兴趣。”
这十香软筋散乃是元庭独有的药物，且被玄冥二老掌握，周芷若按理说根本没有获得的可能才对。
闻言，周芷若却是没有回答，只是平静道：“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看到周芷若这副态度，陆渊脑海中忽然闪过一抹灵光，道：“原来谢逊是被你带走的！”
他忽然明白过来，周芷若肯定是与元庭做了交易，她负责将谢逊带走，然后元庭则将十香软筋散交给她。
被陆渊一口叫破，周芷若脸上露出一抹骇然之色，她没想到陆渊的心思竟然如此机敏。
“果然如此！”
看到周芷若的神情变化，陆渊愈发断定了自己的猜测，同时，眼中也溢出森森寒意：“周掌门，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你为了获得《九阴真经》，竟然连与鞑子合作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要知道灭绝师太这个人虽然性子执拗固执，冥顽不灵，但有一点却是陆渊所欣赏的，那就是她对鞑子赶尽杀绝的态度。
“若是让灭绝师太得知你为了获得《九阴真经》竟然与鞑子合作的话，我想她在九泉之下想必会大骂自己瞎了眼。”
陆渊呵呵冷笑说道。
闻言，周芷若脸色先是一白，不过随即便眼神狰狞地盯着陆渊说道：
“这是你逼我的！”
“为了获得《九阴真经》，我不惜自轻自贱，连尊严都不要了！”
“可是你呢？”
“你却将我的自尊扔到了地上狠狠践踏！”
“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沦落到与鞑子合作？”
“这一切的一切都怪你！”
看着周芷若眼中的疯狂，听着她怨毒的话语，陆渊脸上没有丝毫触动，像周芷若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是绝对不会认为自己做的不对的。
“既然如此，那……”
陆渊懒得跟她废话，正欲出手将其解决，就听旁边忽然传来一道嘶哑的笑声：“周掌门，你说你又何必纠结于什么《九阴真经》呢，只要乖乖跟我们学习玄冥神掌，我保管你成为武林第一人！”
“嗯？”
陆渊顺着说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鹿杖客和鹤趣÷阁翁正在三丈外冷笑而立。
他看了一眼玄冥二老，又看了一眼周芷若，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周掌门，看来你也不过是鞑子手中的棋子而已！”
周芷若本就心机颇深，经过陆渊的提醒之后，猛然意识到什么，脸色也倏地便白，眼中闪过一抹愤恨。
她知道，正如陆渊所说，成昆这是在得到谢逊之后，命玄冥二老对自己杀人灭口了。
想到自己既没有获得《九阴真经》，又帮成昆完成了捉拿谢逊一事，周芷若只觉得羞愤难当，娇喝一声，掣出手里的长剑，向着玄冥二老扑去。
看到这一幕，陆渊暗自摇头。
以她的实力，面对玄冥二老只能是以卵击石。
果然，玄冥二老只是微微侧身，而后便轻松将其点穴制服。
好色的鹿杖客伸手在周芷若白皙的脸颊上不断摩挲：“嘿嘿，六大门派的掌门老夫还没有享用过呢。”
“呸！”
周芷若哪里受过这种侮辱，登时对着鹿杖客吐出一口唾沫。
不过鹿杖客只是微微一摇头便躲了过去，正欲再说什么，就听身后传来陆渊清冷的声音：“我说你们二位，是不是忘了我了？”
陆渊微微一愣，他本以为经过上次自己的拒绝之后，她将再没有脸面见自己才对。
“请她进来吧。”
想不出原因，陆渊索性不再去想。
片刻后，周芷若在小昭的引领下进入房间。
“陆公子。”
看到陆渊，周芷若脸色微微一红，敛衽一礼。
“周掌门别来无恙？”
陆渊自然不会不识趣的去提上回的事。
“托陆公子的福，倒也不错。”
周芷若偷眼看了陆渊一眼，见他神色如常后微微松了一口气。
“周掌门是和宋少侠一起回的武当山吗？”
陆渊随意开口问道。
“嗯。”
周芷若点点头，而后盯着陆渊问道：“陆公子，其实我来找你，是想问一句，你……真的什么条件都不答应吗？”
陆渊摇摇头：“周掌门，抱歉。”
尽管来之前便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再次被陆渊如此果断的拒绝之后，周芷若的脸色还是不禁一白。
她低下头，不让陆渊看到自己眼中的怨恨，片刻后重新抬起头时，眼中已经带上了晶莹的泪珠：“也罢，倒是我冒昧了……告辞。”
说罢，起身快步离去。
看着周芷若离去的身影，陆渊摇摇头，并没有什么触动。
如果说周芷若是张无忌那般有原则底线的人，不用她主动提条件，陆渊都会把《九阴真经》给她，就像他之前在光明顶没有拿走《乾坤大挪移》心法一样。
但陆渊知道，在大都之后，周芷若早已经变成了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因此，抢走本属于她的机缘，陆渊心安理得。
不过，
让陆渊没想到的是，周芷若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拒绝而放弃努力——接下来的两天里，她每天都会来找自己一次，尽管并没有再提《九阴真经》的事，只是在聊天寒暄，但陆渊心里清楚，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倒是不好处理了。”
陆渊眉头微蹙。
这两天陆渊不是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甚至于还故意讽刺过周芷若，可不管他怎样做，周芷若始终一副‘一片真心向明月’的态度，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就天天来找你的架势，这种‘不管你虐我千百遍，我始终待你如初恋’的方式，就让陆渊做不出太冷酷的拒绝了。
“罢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正好张无忌他们也要下山了，我便一起离开吧。”
陆渊心中有了决定。
……
次日一早。
陆渊收拾好行李，正打算跟宋远桥说一声离去，就见一名知客小道士跑过来问道：“陆公子，请问谢狮王在你这里吗？”
“谢狮王？”
陆渊一愣：“他不在这里，怎么了吗？”
“刚才我们给谢狮王送早饭去的时候，发现他居住的房间里空无一人，现在正到处寻找。”
小道士开口解释。
“谢狮王不见了？”
陆渊想了想：“可能是谢狮王醒得早，去哪里散心了吧？”
“不太像。”
小道士道：“我们发现谢狮王昨晚的夜宵并没有动用的痕迹，很可能是昨晚便因为什么事突然离开房间，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哦？”
陆渊这下子也好奇起来，“走，我随你去找找看。”
很快，陆渊便来到了前面大殿处。
只见张无忌殷天正等人正在大殿中焦急的走来走去，就连张三丰也是面色沉静的坐于座位上。
见到陆渊出现，张无忌立刻将希冀的眼神看向他。
陆渊知道他什么意思，当即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知道谢逊的消息。
见状，张无忌脸上登时一片失望，焦急之色更浓。
“无忌，你也不必太过忧心，”
张三丰宽解道：“谢狮王虽双目已盲，但江湖经验并不少，兼之他心细如发，想必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是！”
张无忌表面应是，但脸上的忧色并没有减少多少。
眼见众人都把心思放在谢逊失踪一事上，陆渊倒也不好提起下山的事情，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就在这时，他眼光一瞟，忽然看到了人群中的宋青书，只见他脸色微微僵硬，目光时不时瞟向不远处的周芷若。
‘嗯？’
看着宋青书略显慌张的神情，再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周芷若，陆渊心里微微一动。
‘这件事难道和他们有关？’
陆渊脑中升起这个猜测，但随即便摇摇头：‘可是不对啊，若是和原剧情一样，谢逊手里有屠龙刀还可以说得过去，但现在《九阴真经》在我手里，他们没必要对谢逊下手啊？’
想了半晌，陆渊也没想出缘由。
……
时间来到中午，谢逊依旧没有任何踪影。
张无忌彻底坐不住了，立刻跟张三丰提出下山寻找。
张三丰也知道张无忌和谢逊的感情，自然答允，同时下令宋远桥发动整个武当的力量帮忙寻找。
陆渊见状也提出下山的请求。
张三丰自然一番挽留，和陆渊一番论武之后，他自觉颇有收获，很是舍不得一个能和自己交流的人离开。
不过陆渊知道继续留在这里只能是继续让周芷若骚扰自己，去意坚决，张三丰无奈，只得亲自送陆渊下山。
然而他和小昭刚刚来到山下，陆渊便见一袭黄裙的周芷若已经在道路一旁等着自己。
“陆公子！”
周芷若含笑对陆渊一抱拳。
“周掌门，我说过了，我是绝无可能将《九阴真经》给你的。”
陆渊见状眉头大皱，道：“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闻言，周芷若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眼中泫然欲泣。
片刻后，她这才勉强一笑：“也罢，既然如此，那不知陆公子可否给我最后一个机会，让我为你践行？”
陆渊只道她还不死心，想要最后劝说自己，正欲拒绝，就听一旁的小昭说道：“公子，周掌门只是想为咱们践行而已，就答应她吧。”
陆渊知道，小昭这是见周芷若一副柔弱的神态，心软了。
暗自一摇头，不过想着反正只是吃一顿饭而已，当即便答应下来。
“陆公子，请！”
见陆渊答应自己，周芷若脸上露出一抹喜色，不过在低头的时候，眼中却满是冰冷。
不多久，几人便来到了一个路边的一个茶铺。
“小二，上壶茶。”
周芷若开口说道。
“好嘞，客官稍等。”
小二应了一声，忙去准备茶水。
很快，小二拎着一个茶壶过来。
“来，给我吧。”
周芷若起身从小二手里接过茶壶，而后分别给陆渊和小昭倒上一杯茶。
“陆公子，既然你意已决，我也就不再多说。”
周芷若举起手里的茶杯，盯着陆渊说道：“就让我以茶代酒，敬陆公子一杯，咱们江湖路远，后会有期！”
“嗯。”
陆渊也懒得和周芷若寒暄，淡淡应了一声，就打算喝完茶赶紧走。
不过他刚把茶杯放到嘴边，蜘蛛感应便忽然响起：【茶水中有毒】
“嗯？”
陆渊豁然变色，眼看小昭马上便要喝下茶水，登时左手中指微弹，一记‘弹指神通’发出，将她手里的茶杯打翻。
看到这一幕，周芷若不禁一怔，不明白怎么回事。
“公子？”
小昭和陆渊相处的时间已久，一眼就看出这是陆渊的弹指神通，当即疑惑的看向陆渊。
陆渊将手里的茶杯放下，双眸冰冷的盯着周芷若：“周掌门，好手段啊！”
“什…什么？”
闻言，周芷若心中大惊，不明白自己哪里出了错，但还是带着一丝侥幸，故作茫然问道：“我用什么手段了？”
“你没用手段吗，那……你可否将这杯茶水喝下？”
陆渊轻轻将手里的茶杯推到周芷若身前，冷笑问道。
“茶里有毒？”
此时，小昭才终于明白陆渊为何要打翻自己手里的茶杯，她震惊的看向周芷若：“周掌门，你……你为何要下毒害我们？”
见状，周芷若知道，自己的手段是彻底被陆渊看穿了，当即也不再辩解，只是冷冷看向陆渊：“陆公子，这‘十香软筋散’无臭无味，你是从哪里看出我将其下在茶水里了？”
十香软筋散？
听到这个名称，陆渊也是暗道一声侥幸。
若非有蜘蛛感应存在的话，他今天怕是真的要着了周芷若的道了。
练就《九阳真经》后陆渊虽然可以说是百毒不侵，可对于这‘十香软筋散’却是没有抵抗力的，因为这‘十香软筋散’准确来说并不是一种毒药——
它的药性只针对内力，若是普通人吃了这种药，并不会产生任何负面影响。
也因此，九阳真经对于‘十香软筋散’并没有辟毒的效果。
不过这些陆渊就不会跟周芷若解释了。
他淡淡说道：“我如何看出的周掌门就不必管了，不过周掌门你是如何从鞑子手里获得‘十香软筋散’的，我倒是很感兴趣。”
这十香软筋散乃是元庭独有的药物，且被玄冥二老掌握，周芷若按理说根本没有获得的可能才对。
闻言，周芷若却是没有回答，只是平静道：“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看到周芷若这副态度，陆渊脑海中忽然闪过一抹灵光，道：“原来谢逊是被你带走的！”
他忽然明白过来，周芷若肯定是与元庭做了交易，她负责将谢逊带走，然后元庭则将十香软筋散交给她。
被陆渊一口叫破，周芷若脸上露出一抹骇然之色，她没想到陆渊的心思竟然如此机敏。
“果然如此！”
看到周芷若的神情变化，陆渊愈发断定了自己的猜测，同时，眼中也溢出森森寒意：“周掌门，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你为了获得《九阴真经》，竟然连与鞑子合作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要知道灭绝师太这个人虽然性子执拗固执，冥顽不灵，但有一点却是陆渊所欣赏的，那就是她对鞑子赶尽杀绝的态度。
“若是让灭绝师太得知你为了获得《九阴真经》竟然与鞑子合作的话，我想她在九泉之下想必会大骂自己瞎了眼。”
陆渊呵呵冷笑说道。
闻言，周芷若脸色先是一白，不过随即便眼神狰狞地盯着陆渊说道：
“这是你逼我的！”
“为了获得《九阴真经》，我不惜自轻自贱，连尊严都不要了！”
“可是你呢？”
“你却将我的自尊扔到了地上狠狠践踏！”
“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沦落到与鞑子合作？”
“这一切的一切都怪你！”
看着周芷若眼中的疯狂，听着她怨毒的话语，陆渊脸上没有丝毫触动，像周芷若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是绝对不会认为自己做的不对的。
“既然如此，那……”
陆渊懒得跟她废话，正欲出手将其解决，就听旁边忽然传来一道嘶哑的笑声：“周掌门，你说你又何必纠结于什么《九阴真经》呢，只要乖乖跟我们学习玄冥神掌，我保管你成为武林第一人！”
“嗯？”
陆渊顺着说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鹿杖客和鹤趣÷阁翁正在三丈外冷笑而立。
他看了一眼玄冥二老，又看了一眼周芷若，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周掌门，看来你也不过是鞑子手中的棋子而已！”
周芷若本就心机颇深，经过陆渊的提醒之后，猛然意识到什么，脸色也倏地便白，眼中闪过一抹愤恨。
她知道，正如陆渊所说，成昆这是在得到谢逊之后，命玄冥二老对自己杀人灭口了。
想到自己既没有获得《九阴真经》，又帮成昆完成了捉拿谢逊一事，周芷若只觉得羞愤难当，娇喝一声，掣出手里的长剑，向着玄冥二老扑去。
看到这一幕，陆渊暗自摇头。
以她的实力，面对玄冥二老只能是以卵击石。
果然，玄冥二老只是微微侧身，而后便轻松将其点穴制服。
好色的鹿杖客伸手在周芷若白皙的脸颊上不断摩挲：“嘿嘿，六大门派的掌门老夫还没有享用过呢。”
“呸！”
周芷若哪里受过这种侮辱，登时对着鹿杖客吐出一口唾沫。
不过鹿杖客只是微微一摇头便躲了过去，正欲再说什么，就听身后传来陆渊清冷的声音：“我说你们二位，是不是忘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