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一十四章:杀狗,一向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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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冽之音荡漾,冲击着所有人的感官神经。
  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这座茶水摊四周,早已里外三层汇聚了密密麻麻的人影,本想凑个热闹,却不曾想,亲眼目睹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无上风采。
  完全当的起轩盖如云,风姿卓越。
  但,此时现场的气氛,却是陷入了一种难言的诡异。
  那种悄无声息,压抑的让人难以呼吸。
  一时间,就连心跳的声音,都能清楚的听得见。
  陶山依旧匍匐在地,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跟着在颤动,尤其是一双眸子,都快要从眼眶中炸裂而开了。
  陈阳一手沿着剑身缓缓拂动,最终杵在地上,双手按在剑柄之上。
  一老一少,陶山单方面称之位熟人的双方,以这样一种难以言喻的姿态,沉默于这现场之上。
  只不过,相比于气定神闲的陈阳。
  身为老一辈的陶山,早已思绪溃散,六神无主,整个人如坠冰窟。
  好歹也是与陈长生同属一个时代的人物,平时也算是颇为几分威望,可今天,他遇到的是陈阳。
  同样与陈长生关系莫逆。
  可一个前途不了限量,注定了要屹立与这天下最顶端的王者,另一个却只能屈身依附唐门,以此来作威作福。
  反差之大,直让唏嘘不已。
  “陈阳,当,当年我跟陈长生,还有吴石他们都是最好的朋友,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不能杀我啊!”
  足足过了好一会,陶山才憋出一句话。
  同时,这话一经落下,如同投石入海,顿时引起了一片喧哗。
  不少人都低声议论了起来。
  就刚才,他们作为置身事外的第三方,不少人都看得出来,陶山口口声声说是为陈阳着想,实际上不过是在跟唐元演双簧罢了。
  其目的,无非是软硬皆施,让陈阳老老实实去唐门,接受那位门主的盘问。
  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这老家伙,竟然还有脸说这话?
  真的是不要脸!!
  当然了,也有人持不同的看法,陶山就算再不对,终究是长辈,而且与陈长生有着不浅的关系,陈阳身为晚辈,于情于理都应该再追究下去。
  不然的话,难免会背负以下犯上,弑杀长辈的恶名。
  “陈帅,你认识这老家伙吗?”一旁的杨虎挑了挑眉,询问陈帅。
  陈帅却摇头了,“从未听宗主提起过这么一号人。”
  “他与陈长生前辈,还有我师尊,曾经确实是好朋友。”吴青衣淡淡的说了一句,冷冷道:“但据我师尊所说,这老家伙毫无做人底线,就像墙头草,有奶就是娘。”
  “草!我就说,这老家伙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杨虎当即爆了一句粗口,“指不定,正如老大所说的那样,唐门这些人就是他带来的。”
  “老子这辈子最痛恨的人,就是这种唯利是从的带路党!”
  说着,杨虎就要走过去,“还是我来动手的为好。”
  奈何才跨出一步,陈阳便缓缓给了他一道眼神。
  眼神淡漠,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杨虎无奈的耸了耸肩,只能重新回到原位。
  “事已至此,不管你杀,还是我杀,跟师兄亲自动手没有区别。”陈帅道。
  杨虎不言,一脸不在乎。
  再大的杀戮骂名,他们都背负过,今天区区一个老家伙,又算的上什么?
  “陈阳,按辈分算,我是陈长生的兄弟,你应该喊我一句师叔才对,你怎么能对我动手?”
  听到周边的议论,再加上见陈阳并没有第一时间动手,陶山顿时有了不少底气,整个人也变得轻松不少。
  既然已经形成了一定的舆论。
  眼前这陈阳,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至于会冒如此大不讳来击杀自己。
  也是因为这一点,以及心底升腾而起的满满自信。
  陶山不再彷徨不安,直接攀爬了起来,一脸笑呵呵的盯着陈阳。
  陈阳持剑而立,神情不变。
  之所以这样,并不是在权衡什么利弊,而是刚才恍惚间突然想到,当年李仁宗围剿陈长生,以及长生宗能如此顺利,这其中是否出现了叛徒?
  都说这江湖豪客,是最讲义气的。
  但实际上,也是这浩荡江湖,最不讲义气,最唯利是图。
  此时这么一想,当年要是没有叛徒作祟,陈阳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
  一声长叹。
  陈阳缓缓抬起眼眸,淡淡的看着面前颇有几分仰首挺胸的陶山,面无表情道:“陈长生是陈长生,我是我。”
  “而我陈某人是否要杀一个人,从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唰!
  话的尾音稍微消散,刚刚才大松一口气的陶山,就像是吃了死苍蝇一样,神色顿时凝固,心底更是冷不伶仃冒气了一股寒意。
  有些话,落在当事人的耳旁,要远比旁人来的更加恐怖。
  “你,你……”陶山当即就急了,看着被大凉龙雀折射出的一缕缕璀璨寒芒,瞳孔瞪得巨大,面色惨白如纸。
  “而且,你今天的行为,真的恶心到我了。”
  陈阳走到陶山面前,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然道:“哪怕你就是站在一边看热闹,事后再出来与我招呼,我陈某人也会尊称你一句前辈。”
  “还有,你可以给人当狗,但千不该万不该咬到我身上来。”
  “陈某人杀狗,一向不留情面!”
  陶山:“……”
  这……
  偌大的现场,也死泛起了一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即使还有人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也难以辩驳!
  噗通!
  陶山当即跪在了地上,声色俱厉的望着陈阳。
  “现在,送你上路。”陈阳手腕微动,当场切开了陶山的喉管。
  很多事情,其实都很简单。
  之所以感到复杂,不过是束缚太多罢了。
  有别人施加而来的束缚,也有自我束缚
  之于陈阳而言。
  有仇报仇。
  有恩怨,就一剑斩断恩怨。
  至于外界如何评说,完全是他们的事情,跟自己何干?
  再者,又有谁能够彻底堵住这天下的悠悠众口?
  砰!
  本想借助这件事,于唐门再拉进一些关系的陶山,就这么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鲜血狂涌不止。
  在这生命的最后关头,无尽的悔恨,涌进他的心田。
  继而,生机断绝!
  陈阳收剑入鞘,没有再看地上这尸体一眼,整个过程,就像是做了一件丝毫不起眼的小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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