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蓝律霆&姬灵韵
可是，姬灵韵再怎么叫他，蓝律霆也听不到。
因为人早就被蓝烟拉到了她的房间那边。
“烟烟，怎么了？”
蓝律霆看着面前的女孩，声音不由自主地温暖了几分。
这段时间小妹养的还不错，比起之前气色要好很多。
如果再胖一点，就更好了。
蓝烟的表情有些凝重。“大哥，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蓝律霆伸手在她头顶轻抚，眼底带着宠溺的温和，“什么事？”
“就是……大哥，你和梦儿相处这么久，有没有发现，她喜欢你？”
蓝烟是说了，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别人。
但，那时骗她的。
说真的，如果姬梦儿的年龄再大个四五岁，她绝对同意姬梦儿来跟姬灵韵竞争一下。
可她的年龄实在太小了。
还不到十七岁，比她还小两岁多。
大哥比她大一倍，这差不多就是在养女儿啊！
“梦儿喜欢我？”蓝律霆拧眉，“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
蓝烟把今天她和姬梦儿的谈话，挑了一些重点，告诉蓝律霆。
“大哥，梦儿她的性格也挺执拗的，你还是注意一下和她在一起时的态度，别让她越陷越深。”
这也是蓝烟想跟蓝律霆说这件事的原因。
她挺喜欢梦儿那个小公主，不想她白白浪费感情和时间。
“好，我会告诉女王，让她重选适合梦儿的老师。”
蓝律霆何其聪明，以前是压根没有考虑过。
在他眼中，姬梦儿还是一个小孩子。
谁知道，他以为的小孩子，却早早的春心萌动，对他动了心。
既然如此，他就不能再继续留在她身边，给她幻想。
“梦儿那边我会想办法让她看淡一些，大哥你事情多，这点小事就不用你来分心了，交给我来就好。”
蓝烟体贴的说：“我和梦儿年龄差不多，又都是女人，比较好说一些。”
蓝律霆颔首，“烟烟，那就麻烦你了。”
蓝烟不高兴了，“都是自家人，大哥你跟我客气什么。”
“好，大哥不跟你客气。”
蓝律霆忍不住失笑，在她头顶揉揉，“大哥回去休息了。”
“嗯嗯，去吧。”
蓝烟送蓝律霆出门，看到手机亮了，过去接听。
顾凌的声音缓缓传来：“瑾瑾，今天晚上，我和西泽公爵有点事，可能回不去，你自己要早点休息。”
蓝烟捏着电话的手，微微用力：“有没有危险？”
顾凌无奈的哄道：“别胡思乱想，只是一些正常公事，没有危险。”
他就知道，他若是不回去，她就会认为，他要做危险的事。
当然，事实也确实如此。
今天的事，确实有几分危险。
可是，不能跟她说，免得让她担惊受怕。
“那明天几点回来？”
“还不一定。”顾凌好言好语的跟她商量，“等我忙完，第一时间跟你汇报，好不好？”
“行吧，你把电话给西泽公爵。”
顾凌无奈的揉揉眉心，将手机递给一旁的西泽公爵。
西泽公爵：“？？？”
给他干嘛？
不过虽然疑惑，他还是把手机给接了过来。
拿过手机，刚放到耳边，里面便传来了蓝烟的声音：“西泽公爵。”
西泽公爵看了看顾凌，回道：“嗯，是我，烟烟，有事吗？”
“顾凌今天跟你在一起，希望你照顾好他，他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别让他做危险的事。”
蓝烟语气很平静，说道最后一句，却夹杂了威胁之意：“如果他出事，我会算在你头上。”
西泽公爵：“！！！”
这是什么霸王条款？
分明是顾凌非要拉着他去干危险的事，怎么到头来，他还要背个锅？
可顾凌现在也算是他半个儿子，他想娶温沁雅还要他点头答应。
没办法，背锅就背锅吧。
西泽公爵满口答应：“烟烟啊，你放心，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有我在，也绝对不会让他乱来，你不要太担心。”
“就这样，挂了。”
蓝烟自己先挂了电话。
顾凌瞒着她去做事，让她挺不高兴的。
当然，担忧占了大半。
今天晚上，看来她要晚点睡，看看顾凌到底想干什么。
#
蓝律霆刚走到姬灵韵房间外。
就听到里面姬灵韵在哭。
听到哭声，蓝律霆的第一反应，是转身就走。
他不喜欢看到别人哭。
尤其是女人。
他不会哄人，只会觉得烦躁。
除了他小妹，哭起来让他心疼。
姬灵韵是个作精，他更不想去面对哭的她。
但下一秒，他考虑到姬灵韵身上有伤，便认为，她是不是身体难受，所以才会哭？
这样想着，他推开门，走进去。
姬灵韵哪里是难受的哭，她是被气哭了。
明明蓝律霆都到了她房间的门口，要来看她的，结果被蓝烟给拽走，
她因为身体的缘故，连下床都不能，叫他也没人回应，可委屈坏了。
估计也是因为身体虚弱，她情绪也不稳定，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哭起来。
换成以前，她绝对不会哭的。
哭的太投入，她都没发现有人进来。
蓝律霆还是第一次看到姬灵韵哭成这样。
在他的印象中，姬灵韵是个很强势，也很坚强的女人。
看惯了她强势的一面，突然看到她虚弱哭泣的模样，这种反差，让蓝律霆有点不适应。
姬灵韵本来就是一个美人，现在身体虚弱，脸色苍白，眼睛都哭红的样子，着实挺让人怜惜的。
“姬灵韵，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蓝律霆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问道。
或许他自己没有发现，他说话的语气，不似以前对她那么冰冷，温和了许多。
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哭的投入，突然听到蓝律霆的声音，姬灵韵气息一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咳咳咳……”
蓝律霆见她咳得厉害，眼泪冒的更欢，拧了下眉，弯下腰，手在她后背轻拍。
“我叫老三再来帮你看一下。”
咳得这么厉害，看起来像病很的严重的模样。
都在他的府邸中了，他总不能不管她。
“不要！”
姬灵韵止住咳，连忙抓住他的手，红着眼，泪眼朦胧的看他，“你不许走！”
她等了一整天，才好不容易等到他过来，哪里舍得让别人打扰他们两个单独相处！
她更怕，他去找蓝曦然，自己再不回来，怎么办。
“蓝律霆，我只想让你陪陪我，不要走好不好？”
姬灵韵咬着牙，坐起来，从他背后抱住他。
感觉到环在腰间的手臂，蓝律霆抿了下嘴。
考虑到她是伤号，他没有扯开她的手臂。
姬灵韵见他没有抗拒，立马得寸进尺的，侧脸贴在他背上，抱得更紧了。
蓝律霆身上有一种很沉稳，让人很安心的气场。
仿佛只要有他在，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他都会处理好的错觉。
姬灵韵慌乱了一天的心，再抱住他后，逐渐平静下来。
两个人，一立，一坐。
房间里此时静谧安稳。
恍惚的，她竟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感动。
她所要的并不多，世间万物那么多，她也只想要他一个。
可得到他的心，却那么难。
哪怕她已经得到了他的身体，却更加感觉，他半点都属于她。
只有现在，她拥抱着他，才能让她惶惶不安的心，有片刻的安宁。
几分钟后，蓝律霆不耐烦了。
“你抱够了没有？”
“没有。”姬灵韵哭了太久，说话都是鼻子里的声音，“我就想这样抱着你，抱到世界末日都不放开！”
蓝律霆：“……”
有病！
还病的不轻。
她发病，他可没时间跟她浪费。
蓝律霆扯开她的手臂，转身把她按在床铺上，略弯腰，俯视她。
“身体不舒服找老三，没别的事就多休息，姬灵韵，别忘了你身上还有工作，要尽快好起来。”
姬灵韵抓着她的袖子，气道：“你怎么能这样，我还是伤号，你就不能多关心我一点？”
她还没好，就已经操心让她去工作。
工作狂本狂实锤了！
姬灵韵觉得，她想拿下他，阻碍可能不仅是他的家人。
那些繁琐的公务，绝对是个大困难。
他忙的都没时间谈恋爱了！
蓝律霆陈述事实：“我已经够关心你。”
换成没有无人区那段相处时间前，他绝对不会管她的死活。
现在能来看她，已经比他预料中的相处模式，要亲近太多。
姬灵韵：“那就再关心我多一点！”
她哭红的眼睛看着他，执拗的说：“蓝律霆，我不信，你就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明明在无人区里，你是在意我的！”
蓝律霆表情淡漠，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姬灵韵，这一点我承认，经历了无人区的相处，我对你，是有了一点感情。但也仅仅是一点，还达不到让我接受你的程度。”
“既然你想和我在一起，那就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他不介意，身边多一个女人。
姬灵韵确实也符合他的一些要求。
但她必须要改变。
他的女人，绝对不会是一个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不惜伤害他人的女人。
可惜姬灵韵就是这样的女人。
矛盾于他，他只能尽量改变她，重新塑造她的三观。
听到前半句，姬灵韵是欣喜的。
蓝律霆总算亲口承认，对她有感情了。
然而后面的话，又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蓝律霆，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太过分了？我已经为了你改变了许多，你没有看到吗？”
“还不够。”
蓝律霆直视她，“那不过是你想让我看到的假象，我想要的，是你发自内心，真心的变化。”
姬灵韵：“……”
这对她来说，太难了。
甚至难于登天。
她的本性就这样，怎么可能会变。
他说的没错，她会为了迎合他，制造出一些假象。
可那就是假的，不是她的本质。
他要的，确实要改变她的本质，她能做到吗？
如果真的改变了，那她还是她吗？
姬灵韵有些迷茫。
“我承诺你，只要你做到了，我们马上结婚。”
蓝律霆第一次对她承诺。
姬灵韵原本迷茫的心，立马坚定下来。
“好！”她眼神透着孤独一掷的决绝，“蓝律霆，这是你说的。”
“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
“哪怕，放弃自己的本性，活成你喜欢的模样。”
姬灵韵用力抓着他的手腕，眼底都是狠意，“蓝律霆，你绝对，绝对不能骗我，如果你骗我，不肯交出你的心，那我会杀了你，再自杀，死后也要和你埋在一起！”
蓝律霆被她那句‘哪怕放弃自己的本性，活成你喜欢的模样’触动到。
她的眼神很真，情深意切。
对他，她真的是投入了所有的感情，不留后路的喜欢……
蓝律霆忽然笑了笑，然后手臂托住她的后背，扶起她，给她一个拥抱。
“我既然敢承诺，就不会做不到。”
蓝律霆在她耳边，低沉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不屑说谎骗你。”
姬灵韵抱紧他，又哭了。
只是这一次，不是悲伤，不是难过。
似乎，也跟喜极而泣无官。
只是突然有了一个目标，让她能够一往无前的坚持下去的动力。
“好，我也做到！”
#
傍晚，蓝烟去看了看蓝印。
有莫星眠的照顾，蓝印的状态很不错，加上蓝曦然的治疗，他自身有底子在，伤势恢复的自然快。
这才一天，已经看起来好了很多。
看到蓝烟来，莫星眠扶蓝印坐起来。
“爸，好点没有？”
“好多了。”蓝印笑呵呵说，然后看向她身后，“烟烟，顾凌呢？”
他们两个向来都是连体人状态，没看到顾凌，蓝印还有点不习惯。
蓝烟拿起桌子上的橘子，顺手剥了一个，“他有点事，和西泽公爵在一起。”
蓝印顺口问：“去忙什么了？”
蓝烟挑眉：“爸，你为什么光问他啊？”
蓝印干咳一声，“咳……还不是见他不在，关心他一下。”
莫星眠笑道：“你爸关心他，还不是因为你啊！”
“干嘛是因为我？”蓝烟假装听不懂。
莫星眠白她一眼，“还不是因为你那么喜欢他，我们爱屋及乌，也只好喜欢他了。”
“不过说起来，顾凌还算不错，确实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蓝烟问：“那为什么，之前你们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
“还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太危险了！”蓝印的表情凝重起来，“烟烟，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因为人早就被蓝烟拉到了她的房间那边。
“烟烟，怎么了？”
蓝律霆看着面前的女孩，声音不由自主地温暖了几分。
这段时间小妹养的还不错，比起之前气色要好很多。
如果再胖一点，就更好了。
蓝烟的表情有些凝重。“大哥，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蓝律霆伸手在她头顶轻抚，眼底带着宠溺的温和，“什么事？”
“就是……大哥，你和梦儿相处这么久，有没有发现，她喜欢你？”
蓝烟是说了，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别人。
但，那时骗她的。
说真的，如果姬梦儿的年龄再大个四五岁，她绝对同意姬梦儿来跟姬灵韵竞争一下。
可她的年龄实在太小了。
还不到十七岁，比她还小两岁多。
大哥比她大一倍，这差不多就是在养女儿啊！
“梦儿喜欢我？”蓝律霆拧眉，“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
蓝烟把今天她和姬梦儿的谈话，挑了一些重点，告诉蓝律霆。
“大哥，梦儿她的性格也挺执拗的，你还是注意一下和她在一起时的态度，别让她越陷越深。”
这也是蓝烟想跟蓝律霆说这件事的原因。
她挺喜欢梦儿那个小公主，不想她白白浪费感情和时间。
“好，我会告诉女王，让她重选适合梦儿的老师。”
蓝律霆何其聪明，以前是压根没有考虑过。
在他眼中，姬梦儿还是一个小孩子。
谁知道，他以为的小孩子，却早早的春心萌动，对他动了心。
既然如此，他就不能再继续留在她身边，给她幻想。
“梦儿那边我会想办法让她看淡一些，大哥你事情多，这点小事就不用你来分心了，交给我来就好。”
蓝烟体贴的说：“我和梦儿年龄差不多，又都是女人，比较好说一些。”
蓝律霆颔首，“烟烟，那就麻烦你了。”
蓝烟不高兴了，“都是自家人，大哥你跟我客气什么。”
“好，大哥不跟你客气。”
蓝律霆忍不住失笑，在她头顶揉揉，“大哥回去休息了。”
“嗯嗯，去吧。”
蓝烟送蓝律霆出门，看到手机亮了，过去接听。
顾凌的声音缓缓传来：“瑾瑾，今天晚上，我和西泽公爵有点事，可能回不去，你自己要早点休息。”
蓝烟捏着电话的手，微微用力：“有没有危险？”
顾凌无奈的哄道：“别胡思乱想，只是一些正常公事，没有危险。”
他就知道，他若是不回去，她就会认为，他要做危险的事。
当然，事实也确实如此。
今天的事，确实有几分危险。
可是，不能跟她说，免得让她担惊受怕。
“那明天几点回来？”
“还不一定。”顾凌好言好语的跟她商量，“等我忙完，第一时间跟你汇报，好不好？”
“行吧，你把电话给西泽公爵。”
顾凌无奈的揉揉眉心，将手机递给一旁的西泽公爵。
西泽公爵：“？？？”
给他干嘛？
不过虽然疑惑，他还是把手机给接了过来。
拿过手机，刚放到耳边，里面便传来了蓝烟的声音：“西泽公爵。”
西泽公爵看了看顾凌，回道：“嗯，是我，烟烟，有事吗？”
“顾凌今天跟你在一起，希望你照顾好他，他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别让他做危险的事。”
蓝烟语气很平静，说道最后一句，却夹杂了威胁之意：“如果他出事，我会算在你头上。”
西泽公爵：“！！！”
这是什么霸王条款？
分明是顾凌非要拉着他去干危险的事，怎么到头来，他还要背个锅？
可顾凌现在也算是他半个儿子，他想娶温沁雅还要他点头答应。
没办法，背锅就背锅吧。
西泽公爵满口答应：“烟烟啊，你放心，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有我在，也绝对不会让他乱来，你不要太担心。”
“就这样，挂了。”
蓝烟自己先挂了电话。
顾凌瞒着她去做事，让她挺不高兴的。
当然，担忧占了大半。
今天晚上，看来她要晚点睡，看看顾凌到底想干什么。
#
蓝律霆刚走到姬灵韵房间外。
就听到里面姬灵韵在哭。
听到哭声，蓝律霆的第一反应，是转身就走。
他不喜欢看到别人哭。
尤其是女人。
他不会哄人，只会觉得烦躁。
除了他小妹，哭起来让他心疼。
姬灵韵是个作精，他更不想去面对哭的她。
但下一秒，他考虑到姬灵韵身上有伤，便认为，她是不是身体难受，所以才会哭？
这样想着，他推开门，走进去。
姬灵韵哪里是难受的哭，她是被气哭了。
明明蓝律霆都到了她房间的门口，要来看她的，结果被蓝烟给拽走，
她因为身体的缘故，连下床都不能，叫他也没人回应，可委屈坏了。
估计也是因为身体虚弱，她情绪也不稳定，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哭起来。
换成以前，她绝对不会哭的。
哭的太投入，她都没发现有人进来。
蓝律霆还是第一次看到姬灵韵哭成这样。
在他的印象中，姬灵韵是个很强势，也很坚强的女人。
看惯了她强势的一面，突然看到她虚弱哭泣的模样，这种反差，让蓝律霆有点不适应。
姬灵韵本来就是一个美人，现在身体虚弱，脸色苍白，眼睛都哭红的样子，着实挺让人怜惜的。
“姬灵韵，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蓝律霆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问道。
或许他自己没有发现，他说话的语气，不似以前对她那么冰冷，温和了许多。
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哭的投入，突然听到蓝律霆的声音，姬灵韵气息一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咳咳咳……”
蓝律霆见她咳得厉害，眼泪冒的更欢，拧了下眉，弯下腰，手在她后背轻拍。
“我叫老三再来帮你看一下。”
咳得这么厉害，看起来像病很的严重的模样。
都在他的府邸中了，他总不能不管她。
“不要！”
姬灵韵止住咳，连忙抓住他的手，红着眼，泪眼朦胧的看他，“你不许走！”
她等了一整天，才好不容易等到他过来，哪里舍得让别人打扰他们两个单独相处！
她更怕，他去找蓝曦然，自己再不回来，怎么办。
“蓝律霆，我只想让你陪陪我，不要走好不好？”
姬灵韵咬着牙，坐起来，从他背后抱住他。
感觉到环在腰间的手臂，蓝律霆抿了下嘴。
考虑到她是伤号，他没有扯开她的手臂。
姬灵韵见他没有抗拒，立马得寸进尺的，侧脸贴在他背上，抱得更紧了。
蓝律霆身上有一种很沉稳，让人很安心的气场。
仿佛只要有他在，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他都会处理好的错觉。
姬灵韵慌乱了一天的心，再抱住他后，逐渐平静下来。
两个人，一立，一坐。
房间里此时静谧安稳。
恍惚的，她竟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感动。
她所要的并不多，世间万物那么多，她也只想要他一个。
可得到他的心，却那么难。
哪怕她已经得到了他的身体，却更加感觉，他半点都属于她。
只有现在，她拥抱着他，才能让她惶惶不安的心，有片刻的安宁。
几分钟后，蓝律霆不耐烦了。
“你抱够了没有？”
“没有。”姬灵韵哭了太久，说话都是鼻子里的声音，“我就想这样抱着你，抱到世界末日都不放开！”
蓝律霆：“……”
有病！
还病的不轻。
她发病，他可没时间跟她浪费。
蓝律霆扯开她的手臂，转身把她按在床铺上，略弯腰，俯视她。
“身体不舒服找老三，没别的事就多休息，姬灵韵，别忘了你身上还有工作，要尽快好起来。”
姬灵韵抓着她的袖子，气道：“你怎么能这样，我还是伤号，你就不能多关心我一点？”
她还没好，就已经操心让她去工作。
工作狂本狂实锤了！
姬灵韵觉得，她想拿下他，阻碍可能不仅是他的家人。
那些繁琐的公务，绝对是个大困难。
他忙的都没时间谈恋爱了！
蓝律霆陈述事实：“我已经够关心你。”
换成没有无人区那段相处时间前，他绝对不会管她的死活。
现在能来看她，已经比他预料中的相处模式，要亲近太多。
姬灵韵：“那就再关心我多一点！”
她哭红的眼睛看着他，执拗的说：“蓝律霆，我不信，你就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明明在无人区里，你是在意我的！”
蓝律霆表情淡漠，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姬灵韵，这一点我承认，经历了无人区的相处，我对你，是有了一点感情。但也仅仅是一点，还达不到让我接受你的程度。”
“既然你想和我在一起，那就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他不介意，身边多一个女人。
姬灵韵确实也符合他的一些要求。
但她必须要改变。
他的女人，绝对不会是一个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不惜伤害他人的女人。
可惜姬灵韵就是这样的女人。
矛盾于他，他只能尽量改变她，重新塑造她的三观。
听到前半句，姬灵韵是欣喜的。
蓝律霆总算亲口承认，对她有感情了。
然而后面的话，又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蓝律霆，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太过分了？我已经为了你改变了许多，你没有看到吗？”
“还不够。”
蓝律霆直视她，“那不过是你想让我看到的假象，我想要的，是你发自内心，真心的变化。”
姬灵韵：“……”
这对她来说，太难了。
甚至难于登天。
她的本性就这样，怎么可能会变。
他说的没错，她会为了迎合他，制造出一些假象。
可那就是假的，不是她的本质。
他要的，确实要改变她的本质，她能做到吗？
如果真的改变了，那她还是她吗？
姬灵韵有些迷茫。
“我承诺你，只要你做到了，我们马上结婚。”
蓝律霆第一次对她承诺。
姬灵韵原本迷茫的心，立马坚定下来。
“好！”她眼神透着孤独一掷的决绝，“蓝律霆，这是你说的。”
“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
“哪怕，放弃自己的本性，活成你喜欢的模样。”
姬灵韵用力抓着他的手腕，眼底都是狠意，“蓝律霆，你绝对，绝对不能骗我，如果你骗我，不肯交出你的心，那我会杀了你，再自杀，死后也要和你埋在一起！”
蓝律霆被她那句‘哪怕放弃自己的本性，活成你喜欢的模样’触动到。
她的眼神很真，情深意切。
对他，她真的是投入了所有的感情，不留后路的喜欢……
蓝律霆忽然笑了笑，然后手臂托住她的后背，扶起她，给她一个拥抱。
“我既然敢承诺，就不会做不到。”
蓝律霆在她耳边，低沉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不屑说谎骗你。”
姬灵韵抱紧他，又哭了。
只是这一次，不是悲伤，不是难过。
似乎，也跟喜极而泣无官。
只是突然有了一个目标，让她能够一往无前的坚持下去的动力。
“好，我也做到！”
#
傍晚，蓝烟去看了看蓝印。
有莫星眠的照顾，蓝印的状态很不错，加上蓝曦然的治疗，他自身有底子在，伤势恢复的自然快。
这才一天，已经看起来好了很多。
看到蓝烟来，莫星眠扶蓝印坐起来。
“爸，好点没有？”
“好多了。”蓝印笑呵呵说，然后看向她身后，“烟烟，顾凌呢？”
他们两个向来都是连体人状态，没看到顾凌，蓝印还有点不习惯。
蓝烟拿起桌子上的橘子，顺手剥了一个，“他有点事，和西泽公爵在一起。”
蓝印顺口问：“去忙什么了？”
蓝烟挑眉：“爸，你为什么光问他啊？”
蓝印干咳一声，“咳……还不是见他不在，关心他一下。”
莫星眠笑道：“你爸关心他，还不是因为你啊！”
“干嘛是因为我？”蓝烟假装听不懂。
莫星眠白她一眼，“还不是因为你那么喜欢他，我们爱屋及乌，也只好喜欢他了。”
“不过说起来，顾凌还算不错，确实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蓝烟问：“那为什么，之前你们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
“还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太危险了！”蓝印的表情凝重起来，“烟烟，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