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姓氏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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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嫣然的神情仿佛潜藏在草丛中的毒蛇,令人不寒而栗。
  但陆细辛却仿佛没听见似的,神色平静而淡然,似乎完全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她也并不理会盛嫣然,只是自然地收拾着东西,直到盛嫣然按捺不住,挡在她面前。
  说实话,陆细辛的表现有点出乎意料。
  寻常人听到有人威胁自己,即便不在意也会生气,肯定会反驳几句。
  但陆细辛却没有丝毫情绪,全然不在意。
  盛嫣然诧异至极,出言问她:“你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
  陆细辛掀了掀眼皮,漂亮的凤眼泻出丝丝缕缕的冷光:“你要我有何反应?”
  她反问回去。
  盛嫣然蹙眉:“你难道就不生气?不愤怒么?不怕我真的对你动手?”
  听到这句,陆细辛终于笑了,她拎着布包,周身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休闲装,但只是简单站在这,就已经气场强大。
  她低眉一笑,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上个月。”
  她缓缓开口,说话的声音宛如大提琴,低沉而悦耳,带着沉稳的笃定。
  “我不小心撞到一个三岁小朋友,他也是如此,叉腰立在我面前,放狠话,说你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若是你再敢撞我,我就对你不客气,说着,还拿出一支塑料玩具仓,对我biubiu两声。”
  说完,陆细辛目光悠哉悠哉,戏谑又讥讽地看向盛嫣然,轻声开口:“想不到嫣然小姐奔三的人了,还跟三岁小朋友一样幼稚,你以为你说几句话,我就怕你了,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
  说话间,陆细辛慢慢靠近盛嫣然,侧着头,慢慢揉弄手腕。
  盛嫣然被陆细辛目光中的冷意摄住,脸色苍白,忍不住哆嗦道:“你、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陆细辛学着盛嫣然的样子,做出无辜表情,“你之前不是说了,我们之间没矛盾的。我、靠近不过是让你更了解我而已,你不是说要对付我么?要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么?我正好让你彻彻底底仔仔细细,了解我一下,让你知道,到底应该用多大的手段,才能对付得了我。”
  话音未落,陆细辛右手飞快伸出去。
  盛嫣然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双臂咔嚓一声。
  ——竟然是变形了!
  两条手臂完全成畸形状态,不自然的弯曲起来。
  见此,盛嫣然脸色骤变,冷汗唰的落下,整个人都软了。
  一直以来,她都是藏在众人背后,如毒蛇一般,窥视他人,还从没有这样直面对手。
  这样赤果果地威势,让盛嫣然瞬间腿软,整个人颤、抖起来。
  她以为陆细辛是兔子,自己是狐狸,没想到陆细辛根本就是伪装成兔子的白狼!
  盛嫣然抖得跟筛糠一般,下意识缩紧身体,紧张地望着陆细辛:“你、你要做什么?你不要乱来我,杀人是犯法的。”
  “杀人?呵——”陆细辛轻笑,看向盛嫣然的目光中全是傲然,“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对我来说,你什么都不是,蚂蚁都不如,踩死你我都嫌费事,若不是你几次三番非要跑到我面前转悠,我根本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她抬手掐住盛嫣然的下巴,语气寒凉:“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这次就给你个警告,若有下次……”
  陆细辛微微勾唇,将盛嫣然曾经说的话,还了回去:“我也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说完,在盛嫣然胳膊上拍了两下,转身开门离去。
  陆细辛一离开,盛嫣然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萎靡在地。
  她哆哆嗦嗦从胸、前拿出录音趣÷阁,这次过来她一方面是警告陆细辛,一方面也是想逼她说出什么不恰当的话语,然后剪辑合成,用来陷害她。
  结果,警告不成,反倒是自己被吓得腿软。
  好在音录了下来,也不算白遭这一场罪。
  盛嫣然打开录音趣÷阁,想要听一听,然而怪事发生了,除了开头她说的那一番话,陆细辛所说的话语一句都没录上,全是嘶啦的噪音。
  怎么会这样?
  盛嫣然脸色铁青,她不敢相信,接连打开几个文件,全都没有录上。
  正当她惊惧之时,门突然开了。
  陆细辛又折了回来,手中捏着一个东西晃了晃:“这是声音干扰器。”
  她语气淡漠,看向盛嫣然的目光仿若跳梁小丑:“你若是真喜欢沈嘉曜,就光明正大地争取,不要在背后搞些见不得人龌蹉手段。”
  说到这,陆细辛蹙了下眉,她着实是看不上盛嫣然,只知道耍些诡魅手段,实在上不得台面。
  方才一进屋,她就察觉到不对,因为常年在实验室,陆细辛对各种机器了若指掌,而且她是青年科学家,国家对她非常重视。
  为了防止有人通过窃听监控等手段获取科研机密,她出门都随身携带可以识别监听监控设备的机器。
  不仅可以第一时间发现监控设备,还能进行干扰。
  望着陆细辛,盛嫣然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她难以置信:“你……”
  “别说了!”陆细辛不想听她说话,直接打断,“你好自为之吧。”
  说着,转身离去。
  到楼下找到沈嘉曜,两人一块离开。
  坐到车上,陆细辛翻看布袋。沈嘉曜转眸看她一眼,问询:“落下东西了么?”
  陆细辛摸了摸脖子,是她从小戴到大的一块白金方形牌,上面刻着陆字,就因为这块牌子,古泽爷爷才没有给她改姓,让她依然姓陆。
  她一直很珍惜这块牌子。
  不过现在不重要了,以前珍惜牌子是因为她对父母有幻想,这块牌子寄托着她对母亲的思念,如今已经斩断亲情,这块牌子也就可有可无。
  丢了就丢了吧,也许是在暗示新的开始。
  想到这,陆细辛对沈嘉曜抬眸一笑,摇头:“没落下,落下的都是不想要的。”
  “那正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沈嘉曜声线温柔。
  与此同时,陆细辛房间中,盛嫣然从裤兜中掏出一块白金方形牌,指尖在上面的陆字摩、挲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阴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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