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就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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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梁仅有的两次状告皇子的案子,全都由秦家引起。
  秦程氏状告大皇子,导致大皇子殇。
  秦风继承了母亲的优良传统,状告十一皇子,而且可以预见,一旦告成了,十一皇子必定被梁帝雪藏,虽然依旧能够当个逍遥皇子,但这辈子也就只剩下逍遥了,再也不可能有半点政治前途。
  大理寺的官员,心里阵阵纳闷。
  这秦家,莫不是李氏皇族的克星?
  大理寺卿眼看躲不过去了,只好硬着头皮开审,沉声问道:“秦风,你因何状告十一皇子?切忌谨言慎行,你的一言一行,都将由大理寺主簿,记录在案,若有恶意栽赃、诬告等行为,一律处以极刑,望自省。”
  大理寺审理案件,虽不公开,也严禁闲杂人等围观,但在场监督的官员,却是一应俱全。
  毕竟凡是涉及大理寺的案件,皆是非同小可。
  大理寺卿主司案件审理,寺丞、寺正两位官员兼办,更有吏部诸位官员,在场监督。
  光是官员,就有十余人。
  由于此案涉及皇室,太常寺、宗正寺也派人前来督办,就连……内务部也插了一脚,内务部总管张修业旁听。
  除官员外,大理寺卫五十人,禁军二十人,殿前武士两人,在场维持秩序。
  面对这等阵仗,就算是朝中大员,尚未开口,已经虚了一半。
  但秦风却背着手,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号称有爵位在身,不必下跪行礼,尽管现场所有人都对秦风的爵位,嗤之以鼻。
  就连现场等级最低的禁军,也拥有百户爵位,秦风区区十户,连禁军都不如。
  “今日,刘澜陈腾二人,来我晴雅阁闹事,调戏我家长姐。十一皇子虽未直接参与,却故意放纵此二贼,与同犯无异!在下为保秦家清誉,自是要将刘澜陈腾暂时控制住,可十一皇子却包庇二贼,强行让我释放二人!更言道,纵使我等忠臣,立下赫赫战功,为大梁鞠躬尽瘁,也不过是一句话即可赐死!”
  “我倒要问问,咱们大梁国,便是这般对待忠臣良士?”
  秦风一席话,整个大理寺静悄悄。
  大理寺卿捋了捋胡子,调戏女子是小,动摇人心是大,那十一皇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说出这般狂妄言论。
  偏偏,秦风手下的晴雅阁,与各地文人交往甚密,此事若不处置妥当,恐怕不日就会闹得天下皆知,届时,整个皇家威严都会受到动摇。
  可是……
  贸然处置皇子,皇家权威何在?再怎么说,那也是圣人血脉,倘若日后圣人秋后算账,大理寺卿可承受不起。
  大理寺表面平静,心里已经被愁的没招没招的,暗骂秦风这臭小子,就知道给人出难题!
  就在这节骨眼上,太常寺卿突然沉声喝问:“秦风,你口口声声说刘澜调戏秦家长女,可有凭证?此案尚未审结,一切皆是嫌疑,而非确凿案犯,你却直呼刘澜陈腾为二贼,不合法理也!”
  一听这话,大理寺卿乐了。
  终于有人出来挡箭了!你们使劲掐,别殃及本卿便是。
  秦风早就注意到太常寺卿也在场,当即反问:“刘澜乃本案主犯之一,太常寺卿身为刘澜之父,本应避嫌,为何也在堂中?”
  太常寺卿轻哼一声:“你状告十一皇子,而非刘澜,本卿何须避嫌?而涉及皇家之事,我太常寺理应在场督办,合乎法理。”
  这老狐狸,倒是有些口舌。
  可惜……
  秦风耸了耸肩,一脸理所当然:“既然太常寺卿不用避嫌,岂不是变相承认,刘澜之罪名确凿,无需申辩?那刘澜光天化日之下,当众调戏我家长姐,所有百姓皆有目睹,这等不计影响,抹黑京都子弟清誉之人,我称他为贼,有何不妥?”
  太常寺卿脸色一黑,咬了咬牙。
  若刘澜被定为贼,身为太常寺卿,最不济也要被定一个教子无方的罪名。
  而太常寺主司科举、祭祀、礼仪诸事,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德“字。
  刘澜调戏女子之罪,绝非儿戏,一旦落实,必遭牵连!
  太常寺冷声低喝:“定罪乃是大理寺的职权,岂容你一个小小十户评断?沈青辞乃督战大臣之女,刘澜纵使再狂妄,也断然不会主动挑衅,我看分明是恶意栽赃!”
  看着太常寺咬牙切齿的模样,秦风不由一阵冷笑。
  这就开始撒泼打滚了?
  这才哪到哪!
  秦风脸上笑意更甚:“刘澜不会主动挑衅?难道太常寺卿是暗示我,刘澜乃是受十一皇子怂恿?”
  太常寺卿一阵哑口无言,那十一皇子再废,身份地位摆在哪,怎能将责任推到十一皇子身上?
  眼看着太常寺败下阵来,旁观的张修业,当即站起身,指着秦风怒喝:“大胆!你口口声声说此事乃十一皇子怂恿,可有证据?若无证据,便是栽赃!咱家限你一炷香时间内拿出证据,否则便落实你栽赃皇子之罪,处以极刑!”
  秦风早就料到,张修业这个搅屎棍闲不住。
  当即笑眯眯的反问:“你个阉人,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此言一出,张修业先是一愣,随即盛怒:“秦风,你怎敢如此无礼!”
  太常寺卿连忙补了一嘴:“张总管乃圣人近侍,岂容你诋毁?!真真无礼!”
  大理寺卿装作没听见,就这么坐在书案后,吏部官员更是不吭气。
  面对张修业和太常寺卿的呵斥,秦风却掏了掏耳朵,不以为然:“我说错了?”
  “此乃大理寺,你一个内务总管,在此旁听,然后将堂上之事如实转述给主人便是,你一个传话的,哪有你插话的份儿?”
  说到这,秦风嘿嘿一笑:“你个阉党,莫不是想要干预朝政?”
  这等高帽子戴下来,张修业瞬间没了动静,毕竟大梁自开国以来,最忌讳的便是阉人干政。
  张修业不敢在法理上反驳秦风,便话锋一转,从道德上谴责:“你无礼!”
  秦风笑了:“我就无礼了,你能咋地?你个阴阳人烂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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