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出人意料
“戴沐白、奥斯卡，朱竹清、宁荣荣，四人出列！”
威严的话语一落，在七个少年少女之中被叫到相应名字的四人几近同时向前踏出一步离开队列，表情肃然，却也朝气蓬勃。
方正的黑框眼镜折射出刺眼的亮光，弗兰德的眼神透过镜片，深邃而睿智。
如戴沐白所说，这一场学员对战是今天学员互相熟悉的课程的最后一场，不出所料的正是朱竹清和宁荣荣，对战戴沐白和奥斯卡！
旭阳渐上，微风却格外清爽，没有带来烦人的燥热。
双方相对而站，各以锐利的眼神对视，不让分毫。
年龄的差距，身高的差距，魂力的差距，乃至于战斗状态的差异，这一切在观者看来都是那么的明显。
可是尽管如此，少女的气势却绝不弱于少年一方，犹如高傲优雅的灵猫。
高挑健硕的身姿带给戴沐白一种势不可挡、动若千钧的威势，加之武魂白虎天生的王者之气，更添风采，意气风发。
而让唐三他们惊讶的是，奥斯卡这个没有任何攻击能力的辅助系魂师竟是在刹那间完成了精神状态的切换，尤其是在面对宁荣荣的时候，身体里由内而发的一股强烈的自信令人为之侧目，宛若凶猛的鹰鹫俯瞰光彩的孔雀。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朱竹清这个给人的感官一直是柔弱怯懦的小姑娘在直视站于自己对面、已经完成武魂附体的戴沐白时，美眸中瞳孔如同猫眼般瞬间收缩，一股幽寒的气势迸发而出，武魂幽冥灵猫的附体使得少女的身姿尽显冷艳高贵，与众人认识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如此状态的朱竹清是第一次出现，就连与她一路走来的唐三和小舞都没见过。这是第一次，朱竹清的战斗！
“对战开始！！”
在院长弗兰德的一声断喝之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只见一抹淡淡的暗紫色身影在众人的眼前掠过，直冲戴沐白和奥斯卡后方而去。
是朱竹清！速度快到超出了在场的所有人的预料，奇快无比！
这一点，位于戴沐白身后半个身位的奥斯卡感官尤为深刻。白发的少年只觉得一股幽冷自身后袭来，待到反应过来，映入自己眼中的悍然就是朱竹清那探出锋锐的利爪！
一抹红光在少女的瞳孔伸出划过，迅疾如猫兽，腾空的朱竹清气息完全变了，颠覆了平常的软糯天真，此时此刻的她，凶光毕露！
不同寻常的变化让此地的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而发生变化的朱竹清本人精神达到了异于常人的清明与亢奋的状态，简直就与猎食中猛兽的嗜血模样一般无二！
但是朱竹清的头脑很清醒，非常清醒。
因为在身体动了的那一瞬间，她便极为坚定地下了决心。
她要，赢得对决！！！
......
不足三百平米的空地留下浅浅的龟裂与划痕，乃至遍地的碎石土块。
此时的太阳即将高悬于空中正中央，光芒刺眼而灼热，全然没有半个时辰之前的那般和煦怡人。
战斗结束后没有给双方四人任何的调整时间，现在，戴沐白和奥斯卡、朱竹清和宁荣荣都已经在弗兰德的面前立正站好。
没有人想到，这一场二对二的魂师对战竟是时间长达半个时辰之久！
肉眼可见的，站在弗兰德面前的四人中，戴沐白微微气喘、状态最好，奥斯卡次之，宁荣荣气喘不止、身形尽显狼狈，而状态最差的朱竹清此时身体竟是在轻微的颤抖，异常的是，她并没有如宁荣荣那般喘气。
这很不正常。
说的不是宁荣荣的狼狈，而是朱竹清卸去凌厉的气质之后。很奇怪，身为对战中的输出位，朱竹清在退出战斗状态之后不是正常的疲累，而是犹如溺水得救般的虚脱，呼吸很弱。
四人身上多多少少有着因为战斗而产生的破损和轻伤，但无有大碍，至少还能站得住。
就在所有人用极为古怪的眼神看向朱竹清的时候，弗兰德仅仅只是瞥了一眼，便有将视线平均分配到了四人的身上。
这位沉稳的长者开口了:
“嗯......这场对战的结果，没有超出我的预料，基本都很符合我心中对于你们每一个人的预期，唯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竹清。你，很好！”
弗兰德的语气很平淡，虽说他的话里意思并不是很明了，但是所有人还是听出了最后一句他对朱竹清的赞赏与肯定。
如此，众人看向朱竹清的眼神中愈发的怪异了。
但是回过神来，所有人都是心想各异。就如被院长大人弗兰德亲自点名的朱竹清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头低得很下，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脸庞。而弗兰德在提到对决结果时，宁荣荣的嘴唇微微抿了一下，双手屈握，眼睛不住的颤动。
弗兰德没有在意朱竹清的失礼，只道是少女战后太过虚弱，他抬眼望了望天，“现在的时间快到中午了，既然如此，今早的课题到此为止。沐白、竹清，你俩先去吧，小奥和荣荣留下。”
戴沐白点了点头就要走开，却看到朱竹清仍旧是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不禁眉头一皱，走过去凑近一看被吓了一跳。
朱竹清她，嘴唇白的吓人，面上毫无血色。
不待他人说话，朱竹清自己悠悠清醒过来，愣愣地走开去向唐三他们那边。戴沐白跟在后边，欲言又止，但还是紧随着来到唐三、小舞他们那边去了。
“小三。”戴沐白招呼一声，但却见到唐三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盯着去到小舞旁边由她扶着坐下的朱竹清。
唐三猛地回过神来，甚至于来不及露出标志性的温和微笑，只是朝戴沐白点了下头。
戴沐白来到唐三身边站定，看着朱竹清虚弱的样子，语气担忧地问道：
“竹清妹子她没事吧？怎么......”
唐三的眉头并未抚平，又朝两个女孩那边看了一会儿后，只道一声“我去看看”便朝朱竹清走去，戴沐白紧随其后。
“小舞你先让开，我来给竹清她看看。”唐三挥手让照顾朱竹清的小舞挪一下位。
这时朱竹清好像恢复了一些，面色也稍微比刚才红润些许，精神状态归附，总算是察觉到自己现在所处的境况了。
朱竹清的嘴角勉强地扯出一丝弧度，看向唐三道：“三哥，我输了......”
唐三没有理会她的话，眼睛在少女的脸上观察着，无比认真。唐三眉头越皱越紧，伸手拉起朱竹清的一只手往手腕上一搭。
这一举动引得周围的人愣了一下，朱竹清诧异地想要开口问些什么，但却被唐三一口打断。
“三哥你这是干嘛呀？”
“先别说话，等等......”
乖乖地闭上了嘴，朱竹清面色好奇，旁边的戴沐白、马红俊和小舞亦是如此。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在了唐三身上，好奇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然而唐三把着朱竹清的手腕，却只是眉毛越皱越深。
最后，唐三将手收回，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盯着大家探寻的目光摇头苦笑。
“没事，应该是我想多了......竹清，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刚才看你的状态好像不太对劲？”
唐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女孩看，而朱竹清却没感觉有什么不对，看了一圈站在周围的伙伴们，甜甜一笑道：
“没事啦三哥、还有大家，我很好，刚刚应该只是我魂力耗尽后虚脱所致，没大碍的，谢谢大家的关心，嘻嘻！”
三人见朱竹清面色恢复正常，又听到她如此说便也没再担心，轻轻一笑就没再围着她站着了。
唯有唐三继续看了朱竹清几眼，但是不再皱眉，接着若有所思地转身走开几步，让小舞继续照看她。
......
少年少女两人与弗兰德那边。
弗兰德看着他俩，神色平静，道：
“一开始就说了，我给你们两个安排了额外的训练，没忘吧？”
“没忘。”奥斯卡、宁荣荣双双应道。
弗兰德点点头，接着说：“那好，围绕村子外围一圈估计四公里......从现在开始，小奥围绕着村子跑十圈，荣荣你......跑二十圈！”
宁荣荣的双眼微微瞪大，显然是被弗兰德的话吓到了，但是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便止住了脱口而出的冲动，只是点头应下。
“是，院长。”两人同时应道。
见宁荣荣没有反对的意思，弗兰德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荣荣，看来你也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比奥斯卡多了一倍的训练，但是不仅如此，你在跑完之后也不能吃饭！作为你的惩罚。”
不待宁荣荣反应过来，弗兰德大手一挥，一声令下：
“去吧，不得使用武魂和魂技，不得中断偷懒。我给你们的体能训练，就现在，立即开始！”
话音一落，宁荣荣也没有去管弗兰德所说的是不是合理，更没有去理会奥斯卡怎么样，自己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一声不吭。
奥斯卡紧跟着迈步而出，只是离开之前，他向弗兰德递去了疑惑的目光，只不过弗兰德并没有回应。
弗兰德双手抱在胸前，面色如常的平淡，看向两个孩子离开的方向目光深邃，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
就在弗兰德宣告上午的课程到此结束、傍晚时分在集合的命令后，唐三和戴沐白他们都已经各自离开了，操场这里唯剩这位院长大人一人。
约莫一个半时辰的时间过去后，远远的弗兰德看见奥斯卡归来的身影，速度很慢，但至少还算是挺稳的。
很快，奥斯卡气喘吁吁地来到弗兰德身边，大汗淋漓，喘气急而不乱。撑着膝盖很快缓过劲来，白发的少年站直身体。
至此，奥斯卡已经跑完了绕着村子十圈的体能训练。
今天的训练奥斯卡完成的并不轻松，但也并不困难，毕竟在这之前他每天都是这个量上下的训练强度，刚刚好被弗兰德掐在了奥斯卡的极限承受范围之内一点点的程度。
“院长，你......”奥斯卡嘴巴一张正要说些什么，弗兰德只是嘴角一勾，笑了。
“宁荣荣她现在怎么样了？”
奥斯卡不解，但还是回答道：“跑完了七圈，现在已经脚步不稳了。”都是围着村子跑，奥斯卡自然是一直跟着宁荣荣的。
“吼~果然......”弗兰德感受到弟子极度疑惑的目光，神色不变，道：
“小奥，你是不是想说我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奥斯卡表情不太自然，但还是点下了头。
于是弗兰德开始了他的解释：“同为辅助系魂师，训练你们的体能以达到提高你们在战场上逃跑几率，这是必不可少的，而你，我只是给了平日你训练的量，而宁荣荣，我让她做的是你的双倍，不是我针对她，而是身为败者的她应该承受的惩罚。”
或许是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奥斯卡只能讷讷地没有说话，弗兰德则是继续说道：
“七宝琉璃塔，誉为天下最强辅助器武魂！宁荣荣和朱竹清今天虽然输给了你和沐白，但从你们当时的纠缠情况来看，她倒也没有埋没了七宝琉璃的威名。我说的结果不出预料，并不是评价宁荣荣她的能力不足，相反，我说的是她达到了我心中的预期。”
“优秀的人自然得有更残酷的训练方式，宁荣荣她很优秀，甚至有让我惊喜了一下，但从战斗结束之后她的状态来看，相信这个大小姐在自己的宗门里，是忽视了体能这一块儿的。这在我史莱克学院，可不行。”
奥斯卡表情古怪，道：“可是宁荣荣她并不知道，她在院长你心里是这样的评价......”
回想了一下刚刚自己回来之前看到的那一眼宁荣荣的脸，大汗不止，苍白无血色，恐怕撑不了多久了。但是......想起少女看向前方的眼神，奥斯卡沉默了。
弗兰德还是脸上挂着笑容，略显奸商风范，“那自然是最好。”
低头看向比自己矮了一些的奥斯卡，弗兰德微微眯起了眼，“在你们吃早饭的时候我去和老赵聊了一下，我知道你昨天对人家干了什么，其实我还挺支持你的。”
弗兰德的这句话让奥斯卡错愕无比，抬头一看却看到了师长眼中的戏谑之色，稍粗的呼吸略微一滞。
“院长，我知道错了。”
“还行吧，以后该怎么对人家，你心里得有数啊小奥。”
奥斯卡低下了自己的头，瓮声瓮气的：
“知道了，院长......”
威严的话语一落，在七个少年少女之中被叫到相应名字的四人几近同时向前踏出一步离开队列，表情肃然，却也朝气蓬勃。
方正的黑框眼镜折射出刺眼的亮光，弗兰德的眼神透过镜片，深邃而睿智。
如戴沐白所说，这一场学员对战是今天学员互相熟悉的课程的最后一场，不出所料的正是朱竹清和宁荣荣，对战戴沐白和奥斯卡！
旭阳渐上，微风却格外清爽，没有带来烦人的燥热。
双方相对而站，各以锐利的眼神对视，不让分毫。
年龄的差距，身高的差距，魂力的差距，乃至于战斗状态的差异，这一切在观者看来都是那么的明显。
可是尽管如此，少女的气势却绝不弱于少年一方，犹如高傲优雅的灵猫。
高挑健硕的身姿带给戴沐白一种势不可挡、动若千钧的威势，加之武魂白虎天生的王者之气，更添风采，意气风发。
而让唐三他们惊讶的是，奥斯卡这个没有任何攻击能力的辅助系魂师竟是在刹那间完成了精神状态的切换，尤其是在面对宁荣荣的时候，身体里由内而发的一股强烈的自信令人为之侧目，宛若凶猛的鹰鹫俯瞰光彩的孔雀。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朱竹清这个给人的感官一直是柔弱怯懦的小姑娘在直视站于自己对面、已经完成武魂附体的戴沐白时，美眸中瞳孔如同猫眼般瞬间收缩，一股幽寒的气势迸发而出，武魂幽冥灵猫的附体使得少女的身姿尽显冷艳高贵，与众人认识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如此状态的朱竹清是第一次出现，就连与她一路走来的唐三和小舞都没见过。这是第一次，朱竹清的战斗！
“对战开始！！”
在院长弗兰德的一声断喝之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只见一抹淡淡的暗紫色身影在众人的眼前掠过，直冲戴沐白和奥斯卡后方而去。
是朱竹清！速度快到超出了在场的所有人的预料，奇快无比！
这一点，位于戴沐白身后半个身位的奥斯卡感官尤为深刻。白发的少年只觉得一股幽冷自身后袭来，待到反应过来，映入自己眼中的悍然就是朱竹清那探出锋锐的利爪！
一抹红光在少女的瞳孔伸出划过，迅疾如猫兽，腾空的朱竹清气息完全变了，颠覆了平常的软糯天真，此时此刻的她，凶光毕露！
不同寻常的变化让此地的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而发生变化的朱竹清本人精神达到了异于常人的清明与亢奋的状态，简直就与猎食中猛兽的嗜血模样一般无二！
但是朱竹清的头脑很清醒，非常清醒。
因为在身体动了的那一瞬间，她便极为坚定地下了决心。
她要，赢得对决！！！
......
不足三百平米的空地留下浅浅的龟裂与划痕，乃至遍地的碎石土块。
此时的太阳即将高悬于空中正中央，光芒刺眼而灼热，全然没有半个时辰之前的那般和煦怡人。
战斗结束后没有给双方四人任何的调整时间，现在，戴沐白和奥斯卡、朱竹清和宁荣荣都已经在弗兰德的面前立正站好。
没有人想到，这一场二对二的魂师对战竟是时间长达半个时辰之久！
肉眼可见的，站在弗兰德面前的四人中，戴沐白微微气喘、状态最好，奥斯卡次之，宁荣荣气喘不止、身形尽显狼狈，而状态最差的朱竹清此时身体竟是在轻微的颤抖，异常的是，她并没有如宁荣荣那般喘气。
这很不正常。
说的不是宁荣荣的狼狈，而是朱竹清卸去凌厉的气质之后。很奇怪，身为对战中的输出位，朱竹清在退出战斗状态之后不是正常的疲累，而是犹如溺水得救般的虚脱，呼吸很弱。
四人身上多多少少有着因为战斗而产生的破损和轻伤，但无有大碍，至少还能站得住。
就在所有人用极为古怪的眼神看向朱竹清的时候，弗兰德仅仅只是瞥了一眼，便有将视线平均分配到了四人的身上。
这位沉稳的长者开口了:
“嗯......这场对战的结果，没有超出我的预料，基本都很符合我心中对于你们每一个人的预期，唯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竹清。你，很好！”
弗兰德的语气很平淡，虽说他的话里意思并不是很明了，但是所有人还是听出了最后一句他对朱竹清的赞赏与肯定。
如此，众人看向朱竹清的眼神中愈发的怪异了。
但是回过神来，所有人都是心想各异。就如被院长大人弗兰德亲自点名的朱竹清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头低得很下，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脸庞。而弗兰德在提到对决结果时，宁荣荣的嘴唇微微抿了一下，双手屈握，眼睛不住的颤动。
弗兰德没有在意朱竹清的失礼，只道是少女战后太过虚弱，他抬眼望了望天，“现在的时间快到中午了，既然如此，今早的课题到此为止。沐白、竹清，你俩先去吧，小奥和荣荣留下。”
戴沐白点了点头就要走开，却看到朱竹清仍旧是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不禁眉头一皱，走过去凑近一看被吓了一跳。
朱竹清她，嘴唇白的吓人，面上毫无血色。
不待他人说话，朱竹清自己悠悠清醒过来，愣愣地走开去向唐三他们那边。戴沐白跟在后边，欲言又止，但还是紧随着来到唐三、小舞他们那边去了。
“小三。”戴沐白招呼一声，但却见到唐三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盯着去到小舞旁边由她扶着坐下的朱竹清。
唐三猛地回过神来，甚至于来不及露出标志性的温和微笑，只是朝戴沐白点了下头。
戴沐白来到唐三身边站定，看着朱竹清虚弱的样子，语气担忧地问道：
“竹清妹子她没事吧？怎么......”
唐三的眉头并未抚平，又朝两个女孩那边看了一会儿后，只道一声“我去看看”便朝朱竹清走去，戴沐白紧随其后。
“小舞你先让开，我来给竹清她看看。”唐三挥手让照顾朱竹清的小舞挪一下位。
这时朱竹清好像恢复了一些，面色也稍微比刚才红润些许，精神状态归附，总算是察觉到自己现在所处的境况了。
朱竹清的嘴角勉强地扯出一丝弧度，看向唐三道：“三哥，我输了......”
唐三没有理会她的话，眼睛在少女的脸上观察着，无比认真。唐三眉头越皱越紧，伸手拉起朱竹清的一只手往手腕上一搭。
这一举动引得周围的人愣了一下，朱竹清诧异地想要开口问些什么，但却被唐三一口打断。
“三哥你这是干嘛呀？”
“先别说话，等等......”
乖乖地闭上了嘴，朱竹清面色好奇，旁边的戴沐白、马红俊和小舞亦是如此。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在了唐三身上，好奇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然而唐三把着朱竹清的手腕，却只是眉毛越皱越深。
最后，唐三将手收回，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盯着大家探寻的目光摇头苦笑。
“没事，应该是我想多了......竹清，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刚才看你的状态好像不太对劲？”
唐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女孩看，而朱竹清却没感觉有什么不对，看了一圈站在周围的伙伴们，甜甜一笑道：
“没事啦三哥、还有大家，我很好，刚刚应该只是我魂力耗尽后虚脱所致，没大碍的，谢谢大家的关心，嘻嘻！”
三人见朱竹清面色恢复正常，又听到她如此说便也没再担心，轻轻一笑就没再围着她站着了。
唯有唐三继续看了朱竹清几眼，但是不再皱眉，接着若有所思地转身走开几步，让小舞继续照看她。
......
少年少女两人与弗兰德那边。
弗兰德看着他俩，神色平静，道：
“一开始就说了，我给你们两个安排了额外的训练，没忘吧？”
“没忘。”奥斯卡、宁荣荣双双应道。
弗兰德点点头，接着说：“那好，围绕村子外围一圈估计四公里......从现在开始，小奥围绕着村子跑十圈，荣荣你......跑二十圈！”
宁荣荣的双眼微微瞪大，显然是被弗兰德的话吓到了，但是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便止住了脱口而出的冲动，只是点头应下。
“是，院长。”两人同时应道。
见宁荣荣没有反对的意思，弗兰德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荣荣，看来你也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比奥斯卡多了一倍的训练，但是不仅如此，你在跑完之后也不能吃饭！作为你的惩罚。”
不待宁荣荣反应过来，弗兰德大手一挥，一声令下：
“去吧，不得使用武魂和魂技，不得中断偷懒。我给你们的体能训练，就现在，立即开始！”
话音一落，宁荣荣也没有去管弗兰德所说的是不是合理，更没有去理会奥斯卡怎么样，自己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一声不吭。
奥斯卡紧跟着迈步而出，只是离开之前，他向弗兰德递去了疑惑的目光，只不过弗兰德并没有回应。
弗兰德双手抱在胸前，面色如常的平淡，看向两个孩子离开的方向目光深邃，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
就在弗兰德宣告上午的课程到此结束、傍晚时分在集合的命令后，唐三和戴沐白他们都已经各自离开了，操场这里唯剩这位院长大人一人。
约莫一个半时辰的时间过去后，远远的弗兰德看见奥斯卡归来的身影，速度很慢，但至少还算是挺稳的。
很快，奥斯卡气喘吁吁地来到弗兰德身边，大汗淋漓，喘气急而不乱。撑着膝盖很快缓过劲来，白发的少年站直身体。
至此，奥斯卡已经跑完了绕着村子十圈的体能训练。
今天的训练奥斯卡完成的并不轻松，但也并不困难，毕竟在这之前他每天都是这个量上下的训练强度，刚刚好被弗兰德掐在了奥斯卡的极限承受范围之内一点点的程度。
“院长，你......”奥斯卡嘴巴一张正要说些什么，弗兰德只是嘴角一勾，笑了。
“宁荣荣她现在怎么样了？”
奥斯卡不解，但还是回答道：“跑完了七圈，现在已经脚步不稳了。”都是围着村子跑，奥斯卡自然是一直跟着宁荣荣的。
“吼~果然......”弗兰德感受到弟子极度疑惑的目光，神色不变，道：
“小奥，你是不是想说我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奥斯卡表情不太自然，但还是点下了头。
于是弗兰德开始了他的解释：“同为辅助系魂师，训练你们的体能以达到提高你们在战场上逃跑几率，这是必不可少的，而你，我只是给了平日你训练的量，而宁荣荣，我让她做的是你的双倍，不是我针对她，而是身为败者的她应该承受的惩罚。”
或许是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奥斯卡只能讷讷地没有说话，弗兰德则是继续说道：
“七宝琉璃塔，誉为天下最强辅助器武魂！宁荣荣和朱竹清今天虽然输给了你和沐白，但从你们当时的纠缠情况来看，她倒也没有埋没了七宝琉璃的威名。我说的结果不出预料，并不是评价宁荣荣她的能力不足，相反，我说的是她达到了我心中的预期。”
“优秀的人自然得有更残酷的训练方式，宁荣荣她很优秀，甚至有让我惊喜了一下，但从战斗结束之后她的状态来看，相信这个大小姐在自己的宗门里，是忽视了体能这一块儿的。这在我史莱克学院，可不行。”
奥斯卡表情古怪，道：“可是宁荣荣她并不知道，她在院长你心里是这样的评价......”
回想了一下刚刚自己回来之前看到的那一眼宁荣荣的脸，大汗不止，苍白无血色，恐怕撑不了多久了。但是......想起少女看向前方的眼神，奥斯卡沉默了。
弗兰德还是脸上挂着笑容，略显奸商风范，“那自然是最好。”
低头看向比自己矮了一些的奥斯卡，弗兰德微微眯起了眼，“在你们吃早饭的时候我去和老赵聊了一下，我知道你昨天对人家干了什么，其实我还挺支持你的。”
弗兰德的这句话让奥斯卡错愕无比，抬头一看却看到了师长眼中的戏谑之色，稍粗的呼吸略微一滞。
“院长，我知道错了。”
“还行吧，以后该怎么对人家，你心里得有数啊小奥。”
奥斯卡低下了自己的头，瓮声瓮气的：
“知道了，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