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吾妻玉娆亲启,见字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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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亮了宫灯,女皇感到了少许温暖,她展开了鸣竹给他留下的信——
  吾妻玉娆亲启,见字如面:
  当你打开这封信时,我已经带着粉团子离开了京城,进入了平民坊间,那里是你的臣民们,赖以生存的地方。
  那些贵坊封地里的男人们,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没有地位,没有权利,没有身份,更没有自由。日日被女人蹂躏欺压,我此去以治病为由,拯救他们,能救一个是一个。
  我要把大男人坊思想,渗透在各个贵坊封地里,唤起最底层、奴性最深而又麻木不仁的男人们男权的觉醒。让他们正确的认识自己,接受自己是男人的命运。
  男人不下贱,男人有担当,男人有前途,男人要被平等对待,这些话语,我都要深植于他们的心灵中。
  让他们先自尊自爱,再自强不息。
  此去,我一定会多救治一些病人,多帮助困难的人摆脱困境,多给他们播撒福音,好给你和太女积福积德。
  玉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我和凤宝宝的离去,你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还有可能阻止我离宫去做这些正确而又亟待解决的事情,所以我们悄悄离宫了。
  我带走了凤宝宝的两个朋友,一个是自强,还有一个是雪地,他们都是能拿命保护粉团子的人。还带走了壮壮嬷嬷,她能照顾好粉团子。还有足够的银子,粉团子过冬的衣物、鞋子等,一切请请你放心。
  本次凤胎的孕相和太女那次实在是相反至极,我有预感,本胎一定是个男宝宝。可是,你知道的,男人在这个国家没有地位。
  我一定让他在出生之前,就让这个世界发生改变,我一定要让宝宝出生在男女平等的世界。他要享有被平等对待的权利。
  若是一想到我们的孩子将会受到非人的折磨,我就心痛的无法呼吸,我想你应该和我感同身受。
  娘子玉娆,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我知道你最不想看的就是那个死字。所以,我一定会和凤宝宝千万保重,不会让你垂泪起相思。
  我知道,一出宫我和凤宝宝每日间必要思及你千千万万次。想必,离我们团聚的日子不会太远,请娘子再等待些日子,今生与你相遇当是三生有幸。
  最后,念你千千遍。玉娆吾妻,请记住我的名字。凤栖林,鸣竹。
  女皇痛苦的仰天长叹!鸣竹,鸣竹,你的一声娘子叫碎了我的心,叫走了我的魂。从今日起,有你的书信作伴,我不再孤单。
  颜飞燕为鸣竹痛快的复仇,于第二天将皇宫诸人弄了一个人仰马翻,于无意间又相助于鸣竹顺利逃离了皇宫。
  驾~驾~两驾马车驶出了京城,奔向了南面的小山坡,登上坡顶之后,鸣竹示意雪地勒住了缰绳,他下了马车,回首望向京城、皇宫。
  女魂明珠:鸣竹,来到你的世界已有五六年的时光,能出宫,远离京城,想起来令人憧憬万分。可眼下,你又怀有凤胎,肩上的责任会更重。
  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护你周全,不会让任何人能伤害到你分毫。
  你要潇洒如故,从容不迫,踏上新征程。
  鸣竹,你看这个山坡,应该建一个送别凉亭,远行之人站在这里朝亲友挥手告别。虽然,未曾告诉一人今天要远行,你还是挥手致意——朝这二十几年的后宫生活,告别。
  颜飞燕躲在暗处,看到了他的挥手致意。她欣喜的想:
  他是在向我挥手告别吗?这是和他有瓜葛的其他女人不能有的殊荣。此刻,他在朝我一个人告别。
  千万要保重!昨晚替你报完仇,已是拂晓时分,在城楼上挂上头发之后,我在一棵大树上稍作歇息,就看到了你的马车出了宫门,一路跟你到了这里,目送你上了南坡山头,我们就此分别了!
  颜飞燕在山坡下一棵大树上停留着,她目送他上了马车,嘚嘚向前,消失在坡顶上。
  哔~!吡~!!咇~!!!嘟~!!!!
  她取下了树叶,用了传音大法,将她们武坊特有的传讯声音,传递给了草上飞小蜻蜓。
  转瞬,树上就落了一只小蜻蜓。
  “坊主,小蜻蜓前来报到!”
  “一路跟着太女额父及小太女他们,要保护他们周全。跟着他,仿若是跟着我。若是有半点闪失,你就自裁吧!”
  “是,坊主!您对太女额父的用心,在下明白,一定不负您的期望!”
  “小心护着他,早日返回京城,带上盟主令牌,见到令牌者,犹如见到我本人。若是有人敢不配合你的护卫工作,千里传音,我要她全坊男女老小的命!”
  这盟主,平时最是仁心宅厚、侠义风范了,何时这么凶残过?只要是扯上鸣竹这个男人,她就不顾自己良善的形象了。
  小蜻蜓将盟主令牌收好,告辞而去。
  小蜻蜓几个点地跳跃之后,轻轻停到了马车顶上。她嘴里噙了一根草叶,蜻蜓的翅膀随着马车的颠簸轻轻颤抖。
  后面的马车上堆放着行李,壮壮嬷嬷坐在里面,整理着小太女的物品,这个太女额父真是宠孩子,要给她带着穿的用的,还要带着吃的喝的,还要给她另起灶炉做饭。真是没有见过这样出行的。
  马车由自强驾着,他突然看到前面的马车顶上落了一个女孩,就像多了一个押着马车的小车夫。
  嘚嘚······
  自强加快了速度,与前面的马车并列而行,他边驾车边喊:
  “雪地大叔,马车顶上落了一个人!”
  吁~雪地拉了几下缰绳,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雪地。”鸣竹挑开帘子问道。
  雪地指了指马车顶子,自强喊道:
  “太女额父,车顶上落着一个人。”
  “志强,你又胡说。马车顶上怎么会有人?我们坐在里面怎么会不知道?我们现在离了皇宫、京城,我们要隐藏行迹,更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的身份,这样会给小太女引来杀身之祸。
  你就跟着小太女喊我额父就行,小太女你喊她凤宝宝就是,粉团子也行啊,就是不能再喊他小太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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