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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台上的演员们仍旧声情并茂,没有任何人察觉,一场精心设计的行刺正在悄无声息地进行。
  安安内心非常紧张。
  死亡和鲜血是他们的家常便饭,但是对她而言却十分陌生。她对封霄的爱足以令她接受他的所有,然而接受不等同于习惯,在彻底融入封家这群人的伟业上,田同志觉得,她恐怕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她的眸子一瞬不眨地盯着罗文的背影,两只纤细的胳膊将封霄抱得很紧,忖度了会儿,然后贴近他的耳畔小声好奇道,“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杀他?”
  “是封刑的伙伴。”封霄低头吻在她的小脸上,辗转一番之后寻到她的唇,重重亲了上去,在她的唇舌间道:“专心一点。”
  这种节骨眼上,她当然没有办法专心。
  安安被他吻得呼吸困难,歪着头不住地往边儿上躲闪,喘着气含混不清道,“在这个地方杀人,得手之后怎么脱身?万一对方察觉,我们只有三个人,走得了么?外面有没有人接应?”
  她的专业知识虽然不够分丰富,但是胜在看过的电视剧和电影多,无数桥段显示,一场暗杀行动无论成功或者失败,主角们都会经历一次惊心动魄的逃亡之旅,安安倒是不担心她老公和罗哥的身手,只是这两人单独是一回事,加她一个拖后腿的猪队友又是另一回事。
  封霄黑沉的眸子牢牢盯着她,捏着她的下巴道:“你质疑我?”
  “不是……”安安脸蛋忽然就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担心你,我很担心……自己太弱,会连累你。”
  话音落地,他静默了须臾,忽然沉沉笑了起来,指尖羽毛一般拂过她细嫩的颊,“我接受你的担心。”然后手指往下轻轻抚摩她□□在空气中的精致锁骨,嗓音低沉有力,“身为一个男人,保护你是我理所应当的责任。”
  田安安闻言心中一暖,两只小手抬起来,轻轻覆上他捏着她下巴的大手,以最温柔的姿态,细嫩的掌心将他的手背柔软包裹,低声道:“下次有这种事,还是不要带上我了吧。”说完顿了下,又害怕他误会,连忙补充了一句解释道:“我绝对没有贪生怕死背离组织的想法,我真的很怕自己会拖累你。”
  她的声调细软而轻柔,是东方女孩儿特有的温婉嗓音。语气低低的,小脸上的表情很是郑重。这副严肃又正经的小模样,竟然令他觉得有点好笑,又十分可爱。
  封霄薄唇的弧度不自觉地上扬。
  逐渐的,他漆黑幽深的眼眸里浮现出淡淡的笑意,看她的眼神灼热而黯沉,直令安安的脸颊越来越红。
  不难看出,这个男人此时心情很好。
  她瞬间有点蒙神——他很高兴?为什么?她说的哪句话取悦了他?真是好奇怪呢。
  诧异不解的当口,他已经埋下了头,找到她雪白柔软的小耳朵,轻轻在耳垂上咬了一口,嗓音低低沉沉,“你不是拖累。身为一个男人,保自己的女人是理所当然的事。”
  安安的耳朵很敏感,她轻颤着直往边儿上躲,一面红着小脸道:“虽然有时我非常不愿意承认,但是……你们确实很厉害,我也确实,差你们一截。”确切的说是一大截,一好大好大截呵呵==。
  封霄静静看着她,手臂将她抱得更紧,嗓音低沉传来:“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时时刻刻都陪在我身边。安安,我永远将你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绝不会做让你冒险的事。如果没有万全的把握,我不会带你来这里。”
  听完他的话,她胸口温暖不已,仰起脖子亲吻他的喉结,嘿嘿笑了两声,软着嗓子道:“老公最疼我了,最喜欢老公了。”
  封霄的大手扣住她的下巴,低头用力吻了下去,微凉的唇舌紧紧缠住她,她闭上眼睛全心全意地回应,学着他的方式轻轻舔吻他探入自己嘴里的舌头。
  她被他亲得昏天暗地,就在这时,微凉的薄唇离开了,冷沉的视线快速扫了一眼罗文,说了两个字:“十秒。”
  “是。”
  罗文半眯了眼,俊秀精致的面容前所未有的凝肃。漆黑清亮的瞳孔中映入斜对面的一抹铁灰色身影,修长的手指轻轻扣在金色扳机上,指尖隐隐有往后扣拢的趋势。
  十秒……还有十秒,就要动手了。
  田安安紧张得手掌心都沁出汗水。之前心中被焦灼和不安充斥,真正到了关键时候,这些情绪反倒全都平息了下来。她娇小的身躯窝在男人宽阔温热的胸怀里,潮红一片的小脸紧贴着他的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黑色衬衣,她能清晰地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一声一声,传入耳膜,安抚人心。
  安安莫名有些兴奋。
  她以为这些场景和画面只会存在于电影电视剧那些虚拟世界中,却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身临其境。
  毫无疑问,这种感受对于田同志这种平民老百姓来说,非常地刺激。
  弯身在栏杆前的罗文眯了眯眼,目光刹那之间如鹰一般锐利,大厅之中的迪妃微微抬眸,视线悄然往a区方向张望了一眼。层层兰金色的帘布将金色枪支完美地掩盖粉饰,金色的枪管,正对着杰西。
  微弱的红色定点激光,投射在那铁灰色身影的要害位置。
  田安安注意到了即将在这次行动中于遇害的对象。那是个深邃俊美的高大男人,西装趣÷阁挺,气质非凡。他专注地观赏着台下的歌剧,对自己即将到来的厄运丝毫没有察觉。
  低沉的男低音即将收尾,完整这一幕的唱词。舞台之上,妆容精致的演员们还在认认真真地表演,观众席上,达官显贵们聚精会神,享受着这场来自国际一流大剧团带来的视听盛宴。
  迪妃美艳动人的面庞上笑容优雅,她眸子微垂,看向手中的粉饼镜,紧盯着杰西等人的一举一动。
  扮演和尚的歌唱家唱出了最后一个音符。
  “动手。”封家几人几乎同时开口。
  电光火石之间,罗文舔了舔银色唇环,扣动了手中的扳机,□□将这场谋杀完完全全地掩盖。一枚子弹从枪管里激射而出,不偏不倚,没入了杰西的眉心。
  前一秒还生龙活虎的人,瞬间成了瘫坐在椅子上的一具尸体。安安有点感慨,罗文下手又快又准又狠,恐怕那个叫杰西的人,直到死的那一刻也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b区雅间中除了杰西的尸体外,还有另外三个高大的意大利男人,他们后知后觉,回过神后俱是大惊失色。然而还没等他们做出任何回应,罗文吊起一边嘴角挑起个笑,神色讥诮冰冷,手中的子弹例无虚发,将三人迅速击毙。
  “漂亮。”
  封霄嘴角微勾,沉声道。
  乐曲还在高昂飘扬,歌声悦耳,演厅之中的所有观众都专注地沉醉在巧巧桑的悲剧人生中,浑然不知一场屠杀已经完美落幕。
  透过观景台往外看,斜对方的b区雅间里静静地躺着四具冰冷的尸体,罗文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他面上含笑从容不迫,缓缓直起身,将手里的小号枪重新拆卸,收入盒子里放好。
  眼睁睁看着一贯枪支重新变成了一把小号,安安啧啧称奇,视线微站望向观众席,只见一位身子傲人的名媛款款起身,转头抬眸,朝他们雅间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安安眸子一亮——竟然是迪妃。
  “罗文,告诉先生,杰西手下的人每过十五分钟会进雅间为他添一次茶,距离他们发现杰西死亡,大约还有七分钟。”迪妃压着嗓子低低道。
  罗文将乐谱小号等一系列物品全部归置妥当,转身看向端坐在黑色沙发上的男人,神色恭谨沉稳,“先生,还有七分钟杰西的人就会发现他们老板的尸体,流光已经在剧院外接应了,我们是否需要立即撤离?”
  封霄抚摩着田安安的脸颊,低声道:“继续看歌剧,还是回家?”
  “……”发生了这种事,她哪儿还有心情看剧,以为她的心理素质和你们一样一样好么?
  安安无语,沉吟了会儿朝他悻悻一笑,“这个剧结局太悲惨了,看完我心理肯定有阴影……算了,我们还是回家吧。”
  五分钟后,她被封霄抱出了大剧院。
  田安安埋首在他宽阔坚韧的胸膛里,只觉十分羞窘。他态度强势不容抗拒,她拒绝无果,只能无奈又乖巧地窝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一路前行。刚刚从门口出来,制服女郎们虽然笑容端庄礼貌,但是她们眼中暧昧的笑意,简直令她羞涩得想晕过去。
  泰迪一贯目中无人我行我素,丝毫不会在意旁人的眼光。可是她不同,她是个女孩子,从小到大脸皮就薄得厉害,自从认识了他,她几乎随时都生活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
  仔细算一算,在碧乐宫的同事聚餐,在a城的秦家赌场,还有很多很多地方,他都肆无忌惮地跟她秀过恩爱。
  对于两人这种时时刻刻都开启秀恩爱模式的行为,除了泰迪夫人本人羞羞羞外,单身狗罗文也表示相当不满。
  罗哥简直想跪了。
  自己身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单身男人,每天得面对两对如胶似漆感情特别好的情侣,这种滋味,醉人程度无以言表。他跟在两人身后默默观望,只见他们可爱的夫人宛如一只小树袋熊一般挂在先生身上,两只小手在先生的脖子背后抱得紧紧的,又温顺又依赖。
  ……好虐:)。
  罗文皱着眉头移开眼,视线落向别处。
  剧院外,流光驾驶的黑色商务车已经安安静静地等候多时,罗文上前几步,恭恭敬敬拉开车门,封霄高大的身躯微动,抱着怀里的小女人坐了进去,然后低头吻吻她的小嘴巴,“有点晚了,困就睡一会儿。”
  安安拿柔嫩的脸颊蹭蹭他的脖子和下颔,亲亲那棱角分明的下巴,赖在他怀里撒娇,“不要我不困。”
  刚刚见证了一场现实版的暗杀行动,她神经活跃得很,睡得着才是怪事。
  又被猝不及防秀了一脸的罗哥嘴角一抽,他身子微动,瞬间打消了自觉坐到后排的念头,转而拉开了副驾驶室的车门。
  驾驶室里的李昕侧目看了他一眼,冷冰冰道,“后面去。”
  罗文丝毫不予理会,径自坐好,关上车门系上安全带,一副巍然不动的大爷姿态。
  流光俊秀的眉宇微蹙,神色极度不善,又重复了一遍:“后面去,这个位置是迪妃的。”
  “我不。”罗文扫了他一眼。
  李昕眉头越皱越紧,沉声道:“为什么?”
  “我晕车。”
  “……”流光忍住好兄弟动手的冲动,语气越来越低,“我认识你超过十年,你什么时候晕过车?”
  罗文摸着唇环一脸无赖样,“今天啊,now,此时此刻。”
  话音落地,流光还来不及说话,副驾驶室的车门就被人从外头大力地拉开了,两位英俊的男士不约而同地抬眸,只见夜风中端然立着一个腰肢纤细长腿趣÷阁直的大美人,正冷冷看着他们。
  迪妃觑着罗文,红唇微启,轻描淡写地吐出三个字:“滚出去。”
  罗哥被这股强大的女王气场震了震,悻悻挤出个笑容来,打商量的口吻,笑了笑道:“我真的晕车。”
  五秒钟后,人高马大的罗先生被迪妃拎着领子扔了出去。
  身后副驾驶室的车门“砰”的一声重重合上,罗文立在风中无比凌乱,最后只能默默叹口气,认命地爬进最后一排坐好。
  罗文内心:〒▽〒坐最后一排,全程都得目睹两对情侣秀恩爱卿卿我我。尤其是先生和夫人这一对,卿卿我我也就算了,每次的尺度都还大得惊人,简直不给他这种孤家寡人二十几年的单身汉留活路。
  安安趴在封霄怀里,这个角度刚好能将后边儿罗文的嘴脸收入眼底。望着那副羡慕嫉妒恨的小眼神儿,她觉得很好笑,不由咧开嘴角打趣儿道,“罗哥没有女朋友么?”
  听见夫人对自己说话,被当着先生的面翻了牌子的罗哥十分方张,他忖度了顺,然后换上一副非常严肃正经的表情,摇摇头,用最冷淡又恭谨的语气回答,“没有。”
  她将下巴搁在封霄的肩膀上,小手在他紧韧结实的手臂上捏来捏去地玩儿,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罗哥枪法好准,简直是狙击手级别,你是不是也能八百里开外一枪干掉一个鬼子?”
  “……”干掉鬼子什么鬼……
  罗文直接无视了后面那句话,却差点儿被这副崇拜向往的语气吓哭,他嘴角一阵抽搐,视线悄然扫过封霄冷厉的眉眼,话音出口有些微微的发颤,道:“夫人过奖了。我的枪法和迪妃的格斗术,都是先生教的,先生比我们厉害多了。”
  安安大眼睛里眸光一闪,抬起头定定地望向封霄。车厢里光线暗暗的,他俊美迫人的五官隐在暗处,神色沉静而淡漠。
  她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伸出两只小手捧住他的脸,小手往中间挤挤,他微微蹙眉,薄唇被她的小手挤得微微嘟起,镜片后的目光灼灼盯着她。
  田安安端详他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道:“啊,封哥哥好可爱(≧3≦)!”
  一股阴嗖嗖的冷风在车厢里吹拂过去,话音落地,一室之内瞬间鸦雀无声。
  三位助理神色一变,脸色被这石破天惊的几个字吓得微微发白,罗文眼观鼻鼻观心,正襟危坐,前面沉默驾车的李昕的身躯也有瞬间的僵硬。迪妃干咳了两声,故意小手一抖,将包里的粉扑扔到了地上,然后赶紧弯腰去捡。
  封霄垂眸看着她,沉着嗓子一字一顿,“松、手。”
  “……哦。”
  安安脸皮子一抖,悻悻地将两只小手从他脸上挪开,干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真是太小气了,挤个脸就用这种眼神看她,这只泰迪看着高冷得一逼,没想到偶像包袱居然这么重==……
  □□泰迪俊脸的乐趣还没体会到,就被毫不留情地扼杀在了摇篮里。安安同学十分地消沉,趴在他怀里坏心眼儿地摸摸这儿,摸摸那儿,香软娇小的身子很不安分地扭来扭去。
  封霄呼吸微重,伸手狠狠在她的小屁股上捏了捏,嗓音很低很沉,透出几分威胁的意味:“老实点。”
  “……”呵呵谁让你凶老子,憋死你:)。
  田安安心情愉悦,仰着小脑袋一副很傻很天真的表情,咦了一声压着嗓子道:“你脸色不好看,身上绷得好紧啊,不舒服么?”
  封霄半眯了眼,沉声道:“田安安,你挑衅我?”
  “没有啊。”她眨着大眼睛很真诚的样子,忽然拍着脑门儿恍然大悟,紧贴着他的耳畔小声道:“哦,你想要啊?”
  面对这种得寸进尺的行为,男人抱住他的手臂用力收紧,然后低沉的嗓音骤然响起,很突兀,语气很平淡,“靠边下车。”
  助理们虎躯一震,颤抖着嗓子应道:“……是,先生。”
  “……”卧、槽!
  田安安一秒石化,她瞪大了眼,吓得声调都变了,慌慌忙忙道:“封总,封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开个玩笑而已,干嘛这么当真!”
  她柔软的身躯紧贴着他冷硬光滑的黑色西服,小下巴高高抬起,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封霄微微勾起唇角,声音很轻很低柔,“你的话提醒了我,我们还没试过在车上。”
  “……”在车上……在车上做什么,搏鸡还是斗地主?
  安安整个人成了个大写的懵逼,眼睁睁看着三位同车群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车上跳了下去,她觉得自己的人生,确乎是有点灰暗。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这样。
  封泰迪从来不分时间场合这个事,她一定是脑子短路才会忘记吧:)。
  不过不幸之中也有万幸,虽然新地图令某人十分兴奋,但毕竟空间有限,比起平时来说,这场抗日战争并没有持续上太久。
  几十分钟之后,安安已经浑身酸软吻痕密布,她累极,软绵绵地趴在封霄温热坚实的胸膛上,生无可恋奄奄一息。等他替她重新将小礼服整理好后,她非常严肃并郑重地说了一句话:“今晚帮你洗澡的那句话,我收回。”
  “嗯。”他离奇地没有丝毫异议。
  安安一滞,怀疑自己听错了,吃力地掀起眼帘望着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说话?”
  他淡淡道,“我帮你洗。”
  “……”呵呵,可以说不用么?
  三位被驱逐出境的助理去而复返,田安安将头垂得很低,几乎连看他们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好在几人对这种现象都习以为常,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流光驾车驰向封宅,迪妃将车上的皮衣外套搭在了肩上,转头沉声道,“先生,奥雷十三分钟前来过电话,杰西死亡的消息已经传回意大利了,只可惜,和克里斯托的最后一次谈判还是没有成功。罗马时间三天后的凌晨两点,奥雷会正式开火。”
  封霄闻言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他颔首,面色沉冷道:“克里斯托的两个儿子都在东京,必须一起处理干净。”
  迪妃颔首,这时罗文却蹙眉道,“克里斯托在日本朋友不少,要抓到他的两个儿子,恐怕免不了得和日本人起冲突。”
  “不惜一切代价。”封霄的声音冰冷彻骨,“既然动手,就要斩草除根。”
  三人齐声应是,李昕忖度了瞬,又道,“先生,罗马只有奥雷和亨特两个人,需要我和迪妃过去帮忙么?”
  封霄淡淡道,“迪妃必须留下来照顾夫人的父亲。”
  田安安嘴角抽搐,又听见他继续吩咐,说,“流光,你明天就和罗文一起去罗马走一趟。”
  “……是。”
  安安内心相当过意不去,沉吟了会儿道,“让李哥和迪妃一起去吧,我爸爸那边有我和徐哥,妈妈每天也会过来,没什么问题的。”
  迪妃侧目看她一眼,细长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怔忡。
  她尴尬地笑了下,定定地望着封霄,“每次流光出任务,迪妃都很担心,以后……你尽量不要把他们分开吧。”
  车厢里又陷入了片刻的沉寂。
  须臾,封霄缓缓道,“那就照夫人说的做。”
  迪妃心头蓦地一动,看向田安安,低低地挤出两个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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