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说走咱就走(求个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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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胸姐?”
  赤祇不情不愿的走过来,满手刷盘子的泡沫,“什么事?”
  “这几天你不用刷盘子了。”
  “真的?”
  “比真金还真!”
  林愁笑眯眯的指着保鲜柜深处的数十个巨桶,
  “这些桶里面的东西,每天三桶,撒在银杉和猪笼草脚下,旁边那几棵椰子树别忘了浇水。”
  “....”
  “走了!”
  林愁扛着日月铲,上面挑着个小包,潇洒转身步入夜色里。
  在银杉旁打盹的滚滚支棱着耳朵,翻开半个眼皮,熊脸上露出非常人性化的狡黠,无声无息的飘上半空,远远跟在林愁身后。
  夜色静谧,莽莽苍苍的草地发出沙沙轻响,林愁脚步轻盈无比,以每小时八十公里的速度在荒野上散步。
  其实他可以“走”的更快些,但是没有那个必要。
  是的,走。
  还是普通人时,以林愁的小身板,冲刺的速度能达到每小时五十公里都算是谢天谢地,现在每小时百八十公里,比饭后散步还要轻松。
  明光东部八个码头呈放射状深入黑沉海,此时沉默的掩埋在夜色中,数十上百艘十万、百万吨级轮船随波摇摆,上面隐约有人声和饭菜的香气传来。
  林愁深吸一口气,轻轻跃向海面。
  “啵。”
  海面微微凹陷,他就像是一只微小的昆虫,四平八稳的踩在水面之上。
  “神奇的踏波而行,虽然亏了些流通点,勉强也算是回本了。”
  “正东,四百公里,出发。”
  黑沉海漆黑的海面就像是一面黑色的镜子,湮没一切,不过十米,从岸边就再也无法看清林愁的身影。
  滚滚庞大的身躯飘在海岸线上方焦急的转来转去,良久,它低吼一声,身躯又拔高了百米,这才向大海深处飘去。
  一夜无话。
  天色将明,林愁一屁股坐在海面上,海水打湿了他的衣服裤子,叹了口气,索性直接躺倒在海面上翻滚了几圈。
  在茫茫海面上走了一夜,周围除了水还是水,林愁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远。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这路痴属性在陆地上都会迷失方向,那么这没有任何标的物的黑沉海之上,将会造成怎样可怕的后果?
  恩,绝对是毁灭级的吧?
  不管怎样,饿着肚子,是没法干活的,林愁从背包里摸出一截透明细线拴着的鱼钩,在上面挂了一小块火腿,扔进海里,自己则拽着鱼线惬意的坐在海面上。
  “哗,哗哗。”海面下很快就有了动静。
  一个扁圆漆黑的影子在诱饵旁徘徊着,似乎在决定是否要享受这掉到嘴边的美食。
  “嗡。”
  鱼线突然绷紧。
  林愁大喜,这海里的鱼都这么傻吗?
  用力一扯,差点把自己摔一跟头,鱼线丝毫不受力的被拉上来一大截。
  只见脚下的扁圆形阴影迅速变大,海水向上翻涌,夹杂着大量气泡,就像是正在积攒力量喷发的火山,这条大家伙在主动往上游!
  有句亘古名言说的好,上赶子不是买卖。
  不过两秒林愁就已经能看清海面下那只巨大的冰冷嗜血的眼睛,整个身体竖直向上划破水流飞快冲刺,它压根不是冲着鱼饵来的。
  它想要的更多,比如,海面上的林愁看起来就香甜可口。
  “哗!”
  布满铡刀一样牙齿的大嘴冲破海面,向林愁咬来。
  林愁一侧身,顺手将方便铲丢进那张大嘴里,贴着它的嘴角躲开。
  大海对它来说是水,而对林愁来说,如脚下是大地没什么两样。
  灵活性这个东西,有时真的很重要。
  这只巨大的海洋怪兽身体高高冲出海面,头尖身长,是一只体型超过长三十米的鳄鱼。
  身体还有一部分留在海面下,露出海面的部分鳞甲深灰,上面布满了各种海草和半死不活的珊瑚,天知道这只大家伙到底活了多少个年头。
  又是鳄鱼!
  怎么TM到处都能看见这玩意。
  不得不说,这种地球上现存最古老的爬行动物的生存和适应能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从中生代熬过了数次物种大灭绝,其历史能往上扒几亿年,即使在大灾变后,也仍然在掠食者行列中牢牢占据一席之地。
  林愁心想,如果科研院把鳄鱼解剖切片后用透射电子显微镜那么一看,再随便做个测序,肯定能发现每条鳄鱼的基因片段上都他娘的刻着字——老子最牛逼,老子就不死,老子公侯万代富贵绵延!
  薛光远那老家伙很有可能就是鳄鱼的远亲。
  “嗷吼!”
  一声怒吼,海面上忽然袭来一片阴影,滚滚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熊掌一挥。
  似有无形的巨手狠狠抽了一巴掌,鳄鱼脑袋一歪,被抽得翻滚出去,溅起滔[ www.boquge.me]天巨浪。
  “滚滚?你怎么在这?”
  “嗷,嗷呜!”
  “....”
  滚滚胸脯拍的梆梆响,将林愁护在脚下,十分谨慎的想要避过每一滴溅起的水花,
  “嗷吼嗷吼。”
  林愁无语,一伸手,做顶天立地状,气沉丹田大吼一声,
  “铲来!”
  “唰。”
  日月铲破水而出,落在手里。
  林愁的东西,吃了可是会消化不良的。
  海面下,一团殷红的颜色迅速扩散开来。
  巨大的鳄鱼在水面下疯狂翻滚,日月铲在它肚腹处斜斜撕开了一条两米长的伤口破腹而出,肠子都滑落出来一截。
  这样的伤口对比它庞大的身躯来说微不足道,算不上致命伤,连动作都没受到任何影响,当然,疼是必然的。
  乱窜了一阵,即使非常不甘,鳄鱼仍然毫不犹豫的迅速游走。
  并不是林愁让它恐惧,而是受了伤的它,不足以对付那些隔着几百公里仍能嗅到这里血腥味正在赶来的路上的嗜血杀手。
  又取出几条鱼线,挂上火腿丁丢下海面,继续钓鱼,慢悠悠的向前走去。
  “滚滚大人,哥们刚才那一招,帅不帅?”
  “嗷!”
  “哈哈哈,不错不错,有眼光!”
  “嗷呜。”
  “滚滚啊,你知道哪个方向是东吗?”
  “嗷呜?”
  “这面?”
  “嗷呜,嗷呜嗷呜?”
  “滚滚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本帅这不叫迷路,只是暂时没法辨别方向而已....唔,往这面走,这面肯定是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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