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5.去洛夫古德家做客
由于罗杰一直在昏睡，斯科特他们也不好在圣芒戈多待，在确认过罗杰的状况后，他们便再次回到了陋居。
“我送你回家。”
从壁炉走出来后，斯科特对卢娜说。
“好。”
卢娜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走出陋居，身后传来弗雷德和乔治的大声调侃。
“哦！我想卢娜在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村庄里并不需要有人送她回家！”
“不！我想他是想要去补上和洛夫古德先生的那场决斗！”
斯科特和卢娜都没有理会两人的说笑。
“我们家在村子的北边。”
乡间宁静的小路上，卢娜蹦蹦跳跳的走在前方，斯科特双手插兜，跟在她的身后。
“你最近和萨婉娜有联系吗？”斯科特问。
卢娜点了点头，“当然，我们时常有联络。”
“我想再去一趟。”斯科特说，“多尔蒂家族守护的橡树之海。”
卢娜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
“哦，你想去探寻前往阿瓦隆的通道？”
斯科特告诉她，“可能你还不知道，美狄亚已经因为伏地魔的诅咒而陷入沉睡。如果我想要做些什么，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你想独自去吗？”卢娜那双银灰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斯科特，“我想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斯科特笑了笑，“当然要提前和萨婉娜取得联系，如果没有她的带领，我也不敢独自闯进德鲁伊的势力范围。”
卢娜摇了摇头。
“先问问萨婉娜吧，当然，即使萨婉娜那边没有问题，你也最好不要独自前去。”
她转过身继续向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
“难道你又忘记了吗，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的，教授们都知道你的情况，他们都很愿意帮助你。”
“抱歉。”斯科特愣了一下，笑了起来，“我想我的确忘记了。”
“没有关系，你只是不习惯寻求帮助。”
卢娜微微一笑，继续蹦蹦跳跳的向前走去。
斯科特也重新迈开脚步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在一片麦田旁边走过，又翻过了一座小山丘。
“那里就是我的家。”
卢娜指着前方的另一座更高的山丘。
斯科特抬眼望去，只看到一所古怪透顶的房子矗立在山顶上，像巨大的黑色圆柱，后面有个幽灵般的月亮挂在夏日上午的天空中，房子周围是一片看起来很杂乱的花园。
“很有想象力。”
斯科特看着那轮被挂在房子后面的假月亮。
“很有意思，不是吗？”卢娜自豪的说，“那是爸爸在我出生后做的，因为我的名字。”
两人一同走下山丘，又开始向上爬。
“我会帮你联络萨婉娜。”卢娜说，“我们应该能很快接到她的回信。”
“那么我会在之后和弗利维教授商量这件事。”斯科特说。
没过多久，他们来到破损的院门前。
三块手绘的牌子钉在门上。
［《唱唱反调》主编：X·洛夫古德］
［请你自己挑一束槲寄生］
［别碰飞艇李］
“我们进去吧！”
卢娜推开了吱吱呀呀的院门。
前方是一条曲折的小径，小径两旁满是各种各样奇异的植物。
所有的植物都在野蛮生长，丝毫没有修剪的痕迹。
斯科特看到有一丛灌木上结满了卢娜当耳环戴的橘红色小萝卜形果实。
穿过花园，守在前门两侧的是两棵枝叶茂盛的海棠树，树上挂着大篷缀有白珠的槲寄生花冠。
一只脑袋略扁、有点像鹰头的小猫头鹰正站在树枝上，歪头看向他们。
卢娜冲着猫头鹰挥了挥手，率先走到一扇厚重的黑门前。
那门上嵌有铁制圆钉，还有一个鹰形门环。
“欢迎回来，卢娜。”
鹰形门环开口说了一句，那扇门便自动打开了。
“快进来，斯科特。”
卢娜跳进门内，转身对斯科特说。
“打扰了。”
斯科特走进门内，顿时觉得眼前一花。
房子的一楼看起来是厨房，但这是斯科特看过最奇怪的厨房。
因为这栋房子是标准的圆形，进入房子内部后，就感觉像待在一个巨大的胡椒瓶里。
让斯科特眼前一花的就是房子内部强烈的古怪风格——
入目所及的所有的东西都做成了弧形，与墙壁相吻合，包括炉子、水池和碗柜。
除此之外，到处都是用鲜艳的三原色绘满了花卉、昆虫和鸟类，能带给人极强的视觉冲击力。
房间中央是一座铸铁的螺旋形楼梯，此时楼上正传来咔啦咔啪和乒乒乓乓的响声，听起来十分热闹。
斯科特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哦，那是印刷机的响声，我爸爸正在印刷他的杂志。”
卢娜一边解释一边领着他朝楼上走。
二楼似乎既是客厅又是工作间，看起来比厨房还要乱。
房间依旧是标准的圆形，堆满了各种杂物。
那些似乎是许多世纪以来藏进去的东西，让这里看起来就像有求必应室那间藏东西的房间。
每一处表面都有一堆堆的书和纸，让斯科特有种无从下脚的感觉。
不仅是脚下，房间的天花板上也吊着各种精致的动物模型，都在一刻不停的拍着翅膀或动着嘴巴。
斯科特跟随卢娜的脚步穿过那些杂物，看到了洛夫古德先生的背影。
此时，他正弯腰站在一台巨大的机器旁。
那是一个木头家伙，有许多靠魔法转动的齿轮，看上去像工作台和一堆旧架子杂交出来的怪物。
此时，这台看起来随时会崩塌的老旧机器正一边发出难听的噪声，一边吐出一份份《唱唱反调》。
“爸爸。”
卢娜走上前，从地上捡起一本新杂志。
“哦，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开始阅读它了！”
“卢娜，你回来了？”
洛夫古德先生转过身来，对卢娜露出慈爱的笑容。
但在看到斯科特也在之后，他瞬间变脸。
“哦，还有你，据说是天才的男孩。”
这一刻，他看向斯科特的眼神蕴含着说不尽的嫌弃意味。
“打扰了，洛夫古德先生，我来送卢娜回家。”斯科特礼貌的微笑，“我是斯科特，斯科特?特罗洛普。”
洛夫古德先生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记得你的名字，男孩，但我不喜欢你的名字。”他昂起下巴，慢条斯理的说，“谢谢你送卢娜回家，当然，其实你只需要把她送到院子门口就可以了。”
“不客气，先生。”
斯科特继续保持微笑，仿佛没有听到“谢谢你送卢娜回家”以外的其他话。
他的表现让洛夫古德先生有些傻眼。
他似乎从来没有遇到过像这样厚脸皮的人，一时之间竟然愣住了。
“哦，爸爸。”
正在翻看杂志的卢娜突然回过神来。
“你继续工作吧，我们有点儿其他事。”
说着，她主动拉起斯科特的手朝螺旋楼梯走去。
斯科特回头看了一眼，此时的洛夫古德先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已经凝固了，就像是中了一发石化咒。
斯科特不忍多看，跟着卢娜的脚步路过窗口的一座奇异的半身石像，走上了三楼。
“这里是我的房间。”卢娜向斯科特介绍。
这个房间内铺着浅蓝色的地毯，床边有一张很大的照片，是幼年的卢娜和一位与她很像的女士拥抱在一起。
“那是我和妈妈。”卢娜走到照片前轻声说，“她因为一场失败的魔咒实验离我们而去。”
不等斯科特说什么安慰的话，她便自己微笑起来，“但没关系，我还有爸爸，而且，我始终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当然。”斯科特有些干巴巴的说。
“哦，我们来写信吧！”
卢娜走到书桌前坐下，把手里的杂志递给斯科特。
“你可以先看看这个。”
“谢谢。”
斯科特伸手接过杂志，眼神看向摆放在桌面的那幅画像。
赤脚穿着睡裙小女孩抱膝坐在大大的窗台上，身侧是温馨的晨光。
那是他在1992年的圣诞节送给卢娜的礼物。
“我会把你想做的事告诉萨婉娜……”
卢娜拿出纸趣÷阁开始写信，斯科特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翻开手中的杂志。
《惊天巨变，世界杯决赛现场的黑暗时刻》
洛夫古德先生的这篇文章洋洋洒洒的写得很长。
只是内容嘛……
和斯科特向他阐述的事实比起来，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关系不大。
很明显，洛夫古德先生更钟爱被弗雷德和乔治润色过后的故事。
斯科特甚至怀疑他在双胞胎润色后的基础上又进行了二次创作。
不过这样也好。
斯科特想。
这样夸张的故事不仅仅是更符合《唱唱反调》这本杂志的基调，也不过太过得罪伏地魔和食死徒们。
他忽然想起，“原著”中卢娜是被食死徒抓起来过的，因为洛夫古德先生在杂志上公然支持哈利，于是食死徒们便抓走了卢娜威胁他。
可想而知，“原著”中在被关押在马尔福庄园地牢的卢娜一定受了很多苦难和折磨。
斯科特看向卢娜正在奋趣÷阁疾书的背影，决定要保护好她。
“写好了，你看看吧。”
卢娜回过头来，将写好的羊皮纸递给他。
斯科特接过后看了几眼，点了点头。
“那就寄出去吧！”
卢娜拿出信封，将羊皮纸折叠好后放入信封，封口后在信封上写上萨婉娜的名字。
他们一同来到楼下，拜托猫头鹰将信送了出去。
“我想萨婉娜很快就会回信的。”卢娜看着猫头鹰飞走，“她时常向我抱怨她的时间过得太无聊……”
两人站在海棠树下说话，洛夫古德先生突然从门内走了出来。
“我们是时候吃午餐了，卢娜。”他瞥了斯科特一眼，“哦，你还没有走呢，男孩。”
他用眼神催促着斯科特赶紧离开。
但奈何卢娜在这件事上和她的父亲毫无默契。
“你也一起来吧，斯科特。”她热情的邀请斯科特，“你可以尝尝我们自己做的戈迪根茶。”
“是我的荣幸。”斯科特微微一笑。
虽然洛夫古德先生的视线快要灼伤他的脸，但他却始终假装没有察觉。
“欢迎。”洛夫古德先生咬牙切齿的说。
这顿午餐斯科特和卢娜都吃得很开心。
虽然卢娜推荐的自制戈迪根茶实在很难喝，但其他的食物味道并没有很怪异。
餐桌上，斯科特和卢娜一边用餐一边说说笑笑，只有洛夫古德先生显得闷闷不乐。
午餐过后，斯科特依旧没有离开的打算。
虽然洛夫古德先生忍得很难受，但只要他没有直接赶人，斯科特就假装听不懂他的拐弯抹角，看不懂他的眼色。
最后洛夫古德先生只能眼不见为净，选择独自待在工作间里。
“也许我已经变成洛夫古德先生最讨厌的人了。”斯科特对卢娜说。
卢娜哈哈大笑。
“哦，没关系，我爸爸总是那么活力充沛。”
斯科特也觉得好笑，“我一直在想他什么时候会忍不住把我赶走，没想到他忍住了。”
“当然，他不会赶你走。”卢娜肯定的说，“我觉得他只是在逗我开心，他经常这样做。”
“……”
身为罪魁祸首，斯科特也为洛夫古德先生感到遗憾。
他很肯定，虽然洛夫古德先生表演的成分更多，但也有真情实意蕴含在其中。
就像卢娜说的那样，下午，猫头鹰回归，带来了萨婉娜的回信。
依旧是两封信，除了给卢娜的回信，萨婉娜也给斯科特单独写了一封。
但看完信后，斯科特不得不暂时打消了前往橡树之海的念头。
事关重大，萨婉娜并没有将预言揭示斯莱特林有可能复生的消息向她的祖父隐瞒。
斯科特对此也并没有感到意外。
不提旧怨，如果斯莱特林复生，面对危机的不仅仅是斯科特，首当其冲但就是世代看守通道的多尔蒂家族的德鲁伊们。
萨婉娜告诉斯科特，她的祖父对其他人公布了一部分真相，现如今德鲁伊们已经分成了两派。
一部分德鲁伊对战胜斯莱特林没有丝毫信心，他们主张放弃世代的守护通道的职责，想要彻底逃离。
另一部分德鲁伊和斯科特一样更倾向主动出击，试图打开通道进入阿瓦隆内部探寻。
在这个紧张的时刻，斯科特似乎不好直接掺和进入。
“我送你回家。”
从壁炉走出来后，斯科特对卢娜说。
“好。”
卢娜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走出陋居，身后传来弗雷德和乔治的大声调侃。
“哦！我想卢娜在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村庄里并不需要有人送她回家！”
“不！我想他是想要去补上和洛夫古德先生的那场决斗！”
斯科特和卢娜都没有理会两人的说笑。
“我们家在村子的北边。”
乡间宁静的小路上，卢娜蹦蹦跳跳的走在前方，斯科特双手插兜，跟在她的身后。
“你最近和萨婉娜有联系吗？”斯科特问。
卢娜点了点头，“当然，我们时常有联络。”
“我想再去一趟。”斯科特说，“多尔蒂家族守护的橡树之海。”
卢娜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
“哦，你想去探寻前往阿瓦隆的通道？”
斯科特告诉她，“可能你还不知道，美狄亚已经因为伏地魔的诅咒而陷入沉睡。如果我想要做些什么，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你想独自去吗？”卢娜那双银灰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斯科特，“我想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斯科特笑了笑，“当然要提前和萨婉娜取得联系，如果没有她的带领，我也不敢独自闯进德鲁伊的势力范围。”
卢娜摇了摇头。
“先问问萨婉娜吧，当然，即使萨婉娜那边没有问题，你也最好不要独自前去。”
她转过身继续向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
“难道你又忘记了吗，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的，教授们都知道你的情况，他们都很愿意帮助你。”
“抱歉。”斯科特愣了一下，笑了起来，“我想我的确忘记了。”
“没有关系，你只是不习惯寻求帮助。”
卢娜微微一笑，继续蹦蹦跳跳的向前走去。
斯科特也重新迈开脚步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在一片麦田旁边走过，又翻过了一座小山丘。
“那里就是我的家。”
卢娜指着前方的另一座更高的山丘。
斯科特抬眼望去，只看到一所古怪透顶的房子矗立在山顶上，像巨大的黑色圆柱，后面有个幽灵般的月亮挂在夏日上午的天空中，房子周围是一片看起来很杂乱的花园。
“很有想象力。”
斯科特看着那轮被挂在房子后面的假月亮。
“很有意思，不是吗？”卢娜自豪的说，“那是爸爸在我出生后做的，因为我的名字。”
两人一同走下山丘，又开始向上爬。
“我会帮你联络萨婉娜。”卢娜说，“我们应该能很快接到她的回信。”
“那么我会在之后和弗利维教授商量这件事。”斯科特说。
没过多久，他们来到破损的院门前。
三块手绘的牌子钉在门上。
［《唱唱反调》主编：X·洛夫古德］
［请你自己挑一束槲寄生］
［别碰飞艇李］
“我们进去吧！”
卢娜推开了吱吱呀呀的院门。
前方是一条曲折的小径，小径两旁满是各种各样奇异的植物。
所有的植物都在野蛮生长，丝毫没有修剪的痕迹。
斯科特看到有一丛灌木上结满了卢娜当耳环戴的橘红色小萝卜形果实。
穿过花园，守在前门两侧的是两棵枝叶茂盛的海棠树，树上挂着大篷缀有白珠的槲寄生花冠。
一只脑袋略扁、有点像鹰头的小猫头鹰正站在树枝上，歪头看向他们。
卢娜冲着猫头鹰挥了挥手，率先走到一扇厚重的黑门前。
那门上嵌有铁制圆钉，还有一个鹰形门环。
“欢迎回来，卢娜。”
鹰形门环开口说了一句，那扇门便自动打开了。
“快进来，斯科特。”
卢娜跳进门内，转身对斯科特说。
“打扰了。”
斯科特走进门内，顿时觉得眼前一花。
房子的一楼看起来是厨房，但这是斯科特看过最奇怪的厨房。
因为这栋房子是标准的圆形，进入房子内部后，就感觉像待在一个巨大的胡椒瓶里。
让斯科特眼前一花的就是房子内部强烈的古怪风格——
入目所及的所有的东西都做成了弧形，与墙壁相吻合，包括炉子、水池和碗柜。
除此之外，到处都是用鲜艳的三原色绘满了花卉、昆虫和鸟类，能带给人极强的视觉冲击力。
房间中央是一座铸铁的螺旋形楼梯，此时楼上正传来咔啦咔啪和乒乒乓乓的响声，听起来十分热闹。
斯科特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哦，那是印刷机的响声，我爸爸正在印刷他的杂志。”
卢娜一边解释一边领着他朝楼上走。
二楼似乎既是客厅又是工作间，看起来比厨房还要乱。
房间依旧是标准的圆形，堆满了各种杂物。
那些似乎是许多世纪以来藏进去的东西，让这里看起来就像有求必应室那间藏东西的房间。
每一处表面都有一堆堆的书和纸，让斯科特有种无从下脚的感觉。
不仅是脚下，房间的天花板上也吊着各种精致的动物模型，都在一刻不停的拍着翅膀或动着嘴巴。
斯科特跟随卢娜的脚步穿过那些杂物，看到了洛夫古德先生的背影。
此时，他正弯腰站在一台巨大的机器旁。
那是一个木头家伙，有许多靠魔法转动的齿轮，看上去像工作台和一堆旧架子杂交出来的怪物。
此时，这台看起来随时会崩塌的老旧机器正一边发出难听的噪声，一边吐出一份份《唱唱反调》。
“爸爸。”
卢娜走上前，从地上捡起一本新杂志。
“哦，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开始阅读它了！”
“卢娜，你回来了？”
洛夫古德先生转过身来，对卢娜露出慈爱的笑容。
但在看到斯科特也在之后，他瞬间变脸。
“哦，还有你，据说是天才的男孩。”
这一刻，他看向斯科特的眼神蕴含着说不尽的嫌弃意味。
“打扰了，洛夫古德先生，我来送卢娜回家。”斯科特礼貌的微笑，“我是斯科特，斯科特?特罗洛普。”
洛夫古德先生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记得你的名字，男孩，但我不喜欢你的名字。”他昂起下巴，慢条斯理的说，“谢谢你送卢娜回家，当然，其实你只需要把她送到院子门口就可以了。”
“不客气，先生。”
斯科特继续保持微笑，仿佛没有听到“谢谢你送卢娜回家”以外的其他话。
他的表现让洛夫古德先生有些傻眼。
他似乎从来没有遇到过像这样厚脸皮的人，一时之间竟然愣住了。
“哦，爸爸。”
正在翻看杂志的卢娜突然回过神来。
“你继续工作吧，我们有点儿其他事。”
说着，她主动拉起斯科特的手朝螺旋楼梯走去。
斯科特回头看了一眼，此时的洛夫古德先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已经凝固了，就像是中了一发石化咒。
斯科特不忍多看，跟着卢娜的脚步路过窗口的一座奇异的半身石像，走上了三楼。
“这里是我的房间。”卢娜向斯科特介绍。
这个房间内铺着浅蓝色的地毯，床边有一张很大的照片，是幼年的卢娜和一位与她很像的女士拥抱在一起。
“那是我和妈妈。”卢娜走到照片前轻声说，“她因为一场失败的魔咒实验离我们而去。”
不等斯科特说什么安慰的话，她便自己微笑起来，“但没关系，我还有爸爸，而且，我始终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当然。”斯科特有些干巴巴的说。
“哦，我们来写信吧！”
卢娜走到书桌前坐下，把手里的杂志递给斯科特。
“你可以先看看这个。”
“谢谢。”
斯科特伸手接过杂志，眼神看向摆放在桌面的那幅画像。
赤脚穿着睡裙小女孩抱膝坐在大大的窗台上，身侧是温馨的晨光。
那是他在1992年的圣诞节送给卢娜的礼物。
“我会把你想做的事告诉萨婉娜……”
卢娜拿出纸趣÷阁开始写信，斯科特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翻开手中的杂志。
《惊天巨变，世界杯决赛现场的黑暗时刻》
洛夫古德先生的这篇文章洋洋洒洒的写得很长。
只是内容嘛……
和斯科特向他阐述的事实比起来，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关系不大。
很明显，洛夫古德先生更钟爱被弗雷德和乔治润色过后的故事。
斯科特甚至怀疑他在双胞胎润色后的基础上又进行了二次创作。
不过这样也好。
斯科特想。
这样夸张的故事不仅仅是更符合《唱唱反调》这本杂志的基调，也不过太过得罪伏地魔和食死徒们。
他忽然想起，“原著”中卢娜是被食死徒抓起来过的，因为洛夫古德先生在杂志上公然支持哈利，于是食死徒们便抓走了卢娜威胁他。
可想而知，“原著”中在被关押在马尔福庄园地牢的卢娜一定受了很多苦难和折磨。
斯科特看向卢娜正在奋趣÷阁疾书的背影，决定要保护好她。
“写好了，你看看吧。”
卢娜回过头来，将写好的羊皮纸递给他。
斯科特接过后看了几眼，点了点头。
“那就寄出去吧！”
卢娜拿出信封，将羊皮纸折叠好后放入信封，封口后在信封上写上萨婉娜的名字。
他们一同来到楼下，拜托猫头鹰将信送了出去。
“我想萨婉娜很快就会回信的。”卢娜看着猫头鹰飞走，“她时常向我抱怨她的时间过得太无聊……”
两人站在海棠树下说话，洛夫古德先生突然从门内走了出来。
“我们是时候吃午餐了，卢娜。”他瞥了斯科特一眼，“哦，你还没有走呢，男孩。”
他用眼神催促着斯科特赶紧离开。
但奈何卢娜在这件事上和她的父亲毫无默契。
“你也一起来吧，斯科特。”她热情的邀请斯科特，“你可以尝尝我们自己做的戈迪根茶。”
“是我的荣幸。”斯科特微微一笑。
虽然洛夫古德先生的视线快要灼伤他的脸，但他却始终假装没有察觉。
“欢迎。”洛夫古德先生咬牙切齿的说。
这顿午餐斯科特和卢娜都吃得很开心。
虽然卢娜推荐的自制戈迪根茶实在很难喝，但其他的食物味道并没有很怪异。
餐桌上，斯科特和卢娜一边用餐一边说说笑笑，只有洛夫古德先生显得闷闷不乐。
午餐过后，斯科特依旧没有离开的打算。
虽然洛夫古德先生忍得很难受，但只要他没有直接赶人，斯科特就假装听不懂他的拐弯抹角，看不懂他的眼色。
最后洛夫古德先生只能眼不见为净，选择独自待在工作间里。
“也许我已经变成洛夫古德先生最讨厌的人了。”斯科特对卢娜说。
卢娜哈哈大笑。
“哦，没关系，我爸爸总是那么活力充沛。”
斯科特也觉得好笑，“我一直在想他什么时候会忍不住把我赶走，没想到他忍住了。”
“当然，他不会赶你走。”卢娜肯定的说，“我觉得他只是在逗我开心，他经常这样做。”
“……”
身为罪魁祸首，斯科特也为洛夫古德先生感到遗憾。
他很肯定，虽然洛夫古德先生表演的成分更多，但也有真情实意蕴含在其中。
就像卢娜说的那样，下午，猫头鹰回归，带来了萨婉娜的回信。
依旧是两封信，除了给卢娜的回信，萨婉娜也给斯科特单独写了一封。
但看完信后，斯科特不得不暂时打消了前往橡树之海的念头。
事关重大，萨婉娜并没有将预言揭示斯莱特林有可能复生的消息向她的祖父隐瞒。
斯科特对此也并没有感到意外。
不提旧怨，如果斯莱特林复生，面对危机的不仅仅是斯科特，首当其冲但就是世代看守通道的多尔蒂家族的德鲁伊们。
萨婉娜告诉斯科特，她的祖父对其他人公布了一部分真相，现如今德鲁伊们已经分成了两派。
一部分德鲁伊对战胜斯莱特林没有丝毫信心，他们主张放弃世代的守护通道的职责，想要彻底逃离。
另一部分德鲁伊和斯科特一样更倾向主动出击，试图打开通道进入阿瓦隆内部探寻。
在这个紧张的时刻，斯科特似乎不好直接掺和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