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谁是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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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
  座机听筒里传来长串的盲音。
  女教师等待良久,都没有等到电话那一头传来的接听声音。
  女教师放下听筒:“不好意思,苏小姐可能正在忙,没接……”
  “呼”,苏子兮长舒一口气,紧绷的小脸一下子笑开花。
  幸亏没接!
  不然肯定露馅!
  而且露馅是小,露馅以后的那顿妈妈、老师混合双打才是要命的。
  苏子兮不知道的却是,秦嬴之所以敢让老师打电话验证,是因为早在进来之前秦嬴就掐断了电话线。
  女教师听到的盲音,根本不是无人接听的盲音,而是电话不通的盲音!
  “那我等会儿再打试试……”女教师显然并不准备放弃。
  听到这话,苏子兮刚刚舒缓下来的小脸,再度皱了起来。
  而秦嬴则像是早就料到女教师有此一招一样,微微一笑,道:“林老师不必这么谨慎。既然你不信我,那就出几道问题考校一下我好了。”
  “考校你?”女教师漂亮的眉毛一挑,随即问道。“苏小姐的车牌号是多少?”
  问出这话的女教师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目光。
  而苏子兮则一脸“完蛋了”的表情。
  整个江州,很少有人知道其实苏予杺上下班开的不是同一辆车!
  上班开的是一辆挂了公司牌照的大劳,车牌五个6。
  而下班却是一辆更为舒适低调的家庭用车,车牌号另有玄机!
  不是苏予杺身边亲近之人,根本不可能知晓!
  “江A66024。是兮兮的生日数字号码。”
  谁知,秦嬴连想都没想,就说出了答案!
  “……”
  不光女教师愣住了,就连苏子兮都惊呆了。
  这个半路拉来的假爸爸,是怎么知道妈妈另一辆车的车牌号的?
  而且还知道车牌号码是自己生日数字组成?
  “看来我答对了。”秦嬴一笑,顺手揉了揉苏子兮脑袋。
  苏子兮跟女教师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她们误打误撞,正好撞在了秦嬴擅长的枪口上!
  赖鸿那份调查报告中可是将苏予杺的资料调查的一清二楚,作为曾经纵横地下世界的王者,记住这点情报资料简直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所以只要女教师敢问,秦嬴就敢答。
  而且还都是满分答案!
  果然,随后女教师又问了几个相对隐私的问题,秦嬴无一例外全部答对。
  甚至还会进行细节补充。
  几个问题过后,女教师已经再没有一丝怀疑,转而换上了一张笑脸:“抱歉啊,秦先生。我是出于孩子安全考虑,不得不谨慎行事。毕竟之前曾经发生过假冒家长带走孩子的事件……”
  “我理解。”秦嬴风度翩翩点点头,优雅平和,温润如玉。
  这幅神情,让女教师有刹那恍惚。
  下意识产生一个幻觉:只有这种男人,才配得上苏予杺!
  而苏子兮此时则只剩下了星星眼,小脸仰着,崇拜的看着秦嬴。
  俨然已经成为秦嬴的小迷妹。
  “秦先生请坐。”
  女教师拉过来一张椅子,示意秦嬴坐下。
  “今天之所以让您过来,是因为兮兮今天的举动实在有些过分。她趁着同学不注意,将一只蚯蚓放进同学衣领里。还骗同学那是一条五步蛇,走五步路就会毒发身亡,必须两只脚并在一起跳才行。结果那个同学就真的跳了两节课,要不是我发现,怕是要跳一整天……”
  即便秦嬴只是冒牌爸爸,也忍不住以手扶额,一脸无语。
  这小家伙,怕是猴精转世吧!
  这智商不应该在幼儿园啊,应该去天才少儿班才对!
  那里的孩子没这么容易被祸害!
  “兮兮,是真的吗?”秦嬴故意板起脸,装出一副严父形象,问道。
  “是徐小波先招惹的我!”兮兮反驳道。
  “就算别人招惹你,你也应该报告老师,而不是捉弄同学。”
  “可是……可是他们笑话我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
  兮兮嘴巴一瘪,低头道。
  “……”秦嬴准备了一肚子的“大道理”,全都不翼而飞。
  只剩下满满的心疼。
  秦嬴轻轻搂住兮兮,道:“兮兮不哭,谁说兮兮没有爸爸了?我不就是兮兮的爸爸吗?”
  然后秦嬴转头看向女教师:“林老师,我认为这件事情错不在兮兮。您作为兮兮的班主任,有义务了解整件事情的经过、始末,而非只看结果,粗暴的惩罚一个受害者……”
  兮兮刚才可是一直在操场罚站。
  而那个嘲笑兮兮没有爸爸的徐小波,却是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这就是女教师的失职。
  女教师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解释什么。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办公室门砰地一声,被人撞开。
  然后就见一个身材魁梧、眼神阴鹜的男人走入办公室。
  男人身边,还跟着一个胖胖的小男孩。
  “林老师,是哪个小杂种又作弄我家小波了?欺负我家小波刚刚转学是不是?真以为我徐璈常年在西杭厮混,就管不了你们江州的事儿了?”
  这人,却是徐小波的父亲——徐璈!
  “徐先生,你不要冲动,孩子之间的打闹没有什么恶意,只要我们加以引导……”
  女教师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人影一闪,到了徐璈的身前。
  赫然是秦嬴。
  秦嬴冷冷看着徐璈,语气平淡,却充满了沁入骨髓的杀意:“你刚才说谁是杂种?”
  徐璈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咧嘴一笑:“哟,我还没点名,你就对号入座了?没错,我说的就是……”
  徐璈那个“你”字还没出口,却戛然而止。
  就像是一只打鸣的公鸡被人捏住了脖子。
  再看徐璈,表情惊恐,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嘴巴位置,一动不敢动。
  徐璈张开的嘴巴里,赫然是一只刚刚削好的铅趣÷阁!
  锋利的趣÷阁尖刺入徐璈嘴巴,只差一点就能洞穿徐璈喉咙。
  所以徐璈才不敢动。
  “我刚才没听清,你再说一遍:谁是杂种?”
  秦嬴一只手握着铅趣÷阁,另一只手掏了掏耳朵,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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