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 起源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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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官海默思考回忆两秒。
  “西西里(意.大.利)裔移民多雷昂刺杀罗四福总统?”
  “是的,就是那次,当时因为有人撞了一下凶手,他开枪打死总统旁边的纽约市市长。”
  海默点头。
  两年前,也就是1933年还处经济大萧中,今天漂亮国依旧还受此影响。
  经济不好、人民艰苦,是枪击原因之一。
  “那位中枪市长一周后死于并发症,你还记得他临死前说过的话吗?”
  海默再次点头,“报纸上写着他的遗言:‘中枪的幸亏是我,而不是您’”
  ‘我’指的是中枪市长,‘您’指的是坐轮椅的罗四福。
  “是的,我们的总统虽然坐轮椅,可他性格却很要强,你以为我为什么会从银行家越升到三和城领事?”
  “是罗四福总统的命令?”海默惊讶问。
  总统怎么可能过问一个小小领事的任命?
  一般由外交部直接委任了。
  尼亚摇摇头,“我不知道是谁,但我明白,扶持我的人,希望我继续强硬,而不是当一个软蛋。”
  做为一个没有政治基础的小人物。
  尼亚只能把自己的风格进行到底,才能在政途上越走越远。
  聪明如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张新讨厌东日人,一些建意带有形态意见呢?
  时身不由、目的相同而已。
  张新不知道,尼亚小妞正在心里诽谤自己。
  他此刻正在西方商业街汉堡店坐镇,李鹤新掌柜上任,怕他出纰漏。
  顺便躲在后厨写作业。
  用他有限知识编写‘爪哇人起源论’。
  嗯?
  这有什么好写的,确实没啥好写的。
  张新在起源论里定调:爪哇人全是大冒险家三保的后代。
  和唐山人同宗、同源、同血脉。
  不管真假、不问对错,张新这个冒牌专家也不知道爪哇人起源。
  不管别人信不信,他这个作者是信了。
  “东家,你在写信吗?”
  一个伙计好奇问。
  张新抬头看说话人,也是这具身体的同乡、同族。
  “写信?”
  张新突然意识到又该给这具身体的母亲写信了。
  问问她要不要来南洋。
  这个时候唐山沿海几省,军阀闹的厉害。
  另外还要送来更多同乡过来。
  经历‘东日浪人事件’证明,这些同乡比外人更靠谱。
  他们忠诚、努力、流汗又流血。
  比前世公司制度靠谱太多。
  谁说宗法没用来着?
  那怕是郑奕住现在,也是用家法、宗法、儿子、女婿、掌柜,在维持‘日兴行’良好运转。
  张新年纪摆在这里,妻子太小,暂时生不了儿子。
  又因为有前世灵魂,张新不愿买子、收养子。
  同乡、同宗小伙伴,成为最佳选择。
  另外,拍买到农业税收承包权后,还需要更多人手。
  农业税承包权,这是张新起步晚、弯道超车的捷径。
  但又不能像前世平行世界那般胡来。
  还是因为唐山人聪明、肯吃苦、脑子活。
  前世几乎所有税收,一级、次级、三级、四级承包人,都是唐山人。
  承包权是一门生意,于是大家各种想办法捞钱。
  拍买税收承包权要花钱,把所有殖官员贿赂一遍也要花钱。
  这么多投入砸下去,要不要赚钱?
  当然要,不赚钱难到是当‘玛丽亚’吗?
  问题来了,这些钱最终谁买单?
  ‘我花这么多心血,当然要200%赚回来。’这是每个商人的想法。
  最后弄的民不聊生、怨声道载。
  有平行世界经验,张新这次也要赚钱,但要温和的赚...
  要把利益最大化!
  ‘最大化’上面再加放大镜!
  总之,中爪哇省大深山里的近千万土人,张新是吃定了!
  中爪哇有唐山人约200万,不到当地土人的五分之一,这是事实。
  不能忽略他们的感情建设,这也是张新编写‘爪哇人起源论’的初衷。
  这其中历史人物‘三保’是关健。
  本地土人除了信奉伊斯蓝(谐音字防404),15世纪多次到访爪哇的三保也是他们心中信仰。
  这为张新提供了极大便利。
  把三保竖起来,成为一杆旗帜鲜明的共同目标。
  张新感觉自己秀到起飞。
  起源论啊,听着就很牛哗~
  这需要和农业税联系在一起。
  在收税同时,向土人灌输,爪哇人和唐山人同为三保后代,大家同宗同源。
  或者干脆形成捆绑。
  还记得考证必背的三本大厚书吗?
  某马克、某思想、某理论。
  想要不被剥削,必须背下张新编写的:‘爪哇人起源论’、‘思想品德’、‘论语、三字经’。
  还要学普通话。
  背不出的、不愿意学的,等着被剥削吧!
  交不起税,就去服劳役,比如敲石头、开沟渠、炼鸦片....什么伤身做什么。
  对于这类顽固,用这种办法从肉体上消灭他们。
  同时警示他人。
  反正中爪哇深山里有大一千万土人,团结大多数、打击小部分。
  农业税收承包权看似轻如羽毛,实则权力大到没边。
  想到这里,张新快速写了封信交给伙记,送到码头饼铺。
  伙记离开后张新继续编写‘爪哇人起源论’,写着写着卡文了。
  头大如斗。
  这类书不管内容如何,首先要厚。
  如果不厚,一是达不到洗脑目的,二是看着没有逼格。
  换个思路,开始写论语。
  这个平行世界没有论语。
  之前张新还奇怪,为什么老蔡不懂‘鸵鸟’。
  郑奕漫为什么不懂‘黄金屋’...等等这些典故。
  原来文献乱了。
  连论语都没有,又那来的‘书中自有黄金屋?’
  论语大部分白话内容张新还记得,不记得那部分张新打算自己脑补。
  刚好可以安插自己思想。
  时间流失,不知不觉来到傍晚五点。
  蔡小景下班回来,在店里遇到郑舟漫和汪宝儿。
  “表姐好。”
  蔡小景向郑舟漫微微一礼。
  表姐?
  实际没有一毛血缘关系。
  郑奕住的爪哇籍、唐山裔妻子蔡三娘,和蔡德隆拥有同一个爷爷。
  蔡三娘生的大女儿郑章才是蔡小景表姐。
  郑舟漫是郑奕住小妾生的女儿,按家族规矩叫蔡三娘母亲。
  她自己亲生母亲反而什么都不是。
  甚至吃饭,只能在另一张桌子吃,不能和郑奕住、蔡三娘、及儿女们同桌。
  阶级森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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