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人生真是妙不可言
夏清和裴正扬离开后，程瀚宇靠在病床上，整个人陷入沉默中，忽然特别想要见到许晓恩。
那种无法遏制的思念，陌生又浓烈，让他整个人变得不像自己，许久取出手机，打给周越，“帮我办理出院手续。”
周越才交完费用，接到程瀚宇的电话有些懵，“程律您才做完手术，现在出院会不会太着急？”
“帮我安排。”程瀚宇没什么情绪的打断周越，又低头给老四发了个消息。
……
LG后勤部。
许晓恩从医院回来后整个人就魂不守舍，几次旁边同事说话都没听到，下班时间一到就匆匆起身，却碰到慢悠悠回来的张瑶。
比起她和蒋丽丽，张瑶这会回来吸引了不少同事的注意力，平日和张瑶关系可以的同事更是上去就问程瀚宇怎么样。
同一所大厦，程瀚宇生病住院的消息传播的很快，尤其是蒋丽丽是个大喇叭，下午回来就给大家简单的说明了情况，而张瑶作为程律师的‘女朋友’，又这会才回来，大家理所当然觉得她是在照顾程瀚宇。
许晓恩知道张瑶确实在她们之后去看的程瀚宇，离开的脚步不由慢了下来，想知道那男人到底怎么样了，她从回来一颗心都提着。
“程律师已经没大碍，大家放心吧。”张瑶在众人或羡慕或八卦的目光中得意的回答，接着刻意顿了顿，“还有这次LG和宇众的联谊舞会由程律师的秘书周越负责，大家也知道宇众有不少优质男女，单身的各位这次要加油哦！”
众人一听宇众律所竟然这么重视这次活动，直接由程律师的秘书对接，但很快有人反应过来这哪儿是重视这件事，根本是重视张瑶。
当下不少人看着张瑶的目光更加羡慕殷勤，更有人八卦，“瑶瑶，那程律师到时会参加吗？”
“这……”张瑶被问住，随即羞涩的笑笑，“这个我不能保证。”
“什么叫不能保证，我们相信只要瑶瑶出手程律师一定会出席的，对不对！”有男同事起哄。
其他人也跟着笑闹，许晓恩则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张瑶悄悄出了部门，刚走到电梯口就接到老四的电话，说已经在老地方等着她。
许晓恩在片刻的诧异后就想问程瀚宇怎么样，结果电梯门打开，她只能作罢。
心里轻叹口气，抬头就见蒋丽丽冲了进来，见到她有些神秘的凑上来，“晓恩，销售部那个陈副主管约我吃饭，你说我要不要去？”
许晓恩一愣，“今天？”
“是啊，神秘兮兮的。”蒋丽丽吐槽，总觉得那陈副主管对自己的态度恭敬大于喜欢，可她又实在想不起自己有什么值得对方恭敬的地方，便想大概是她的错觉。
许晓恩听了眉头轻皱，“我对陈主管的感官不太好，而且你不都说他神经兮兮的了吗？”
“也对。”蒋丽丽觉得颇有道理，立马回绝，回头问许晓恩，“明天不加班，我今晚回我爸妈家，一会咱一起坐地铁呗。”
许晓恩走出电梯的动作微僵，完全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个坑，“那个我……我一会要去接孩子，不坐地铁。”
“这样啊，好吧。”蒋丽丽失望的回了句。
许晓恩讪讪的傻笑，出了大厦她绕了一段路确定蒋丽丽走远才掉了头慢慢的往前走，到了约定的地方老四已经在等她，许晓恩朝四周看了眼快速拉开车门上了车，而走到地铁口突然想起自己有东西忘到公司的蒋丽丽小跑着往回走，就看到许晓恩上了一辆黑色的卡宴，她认识那辆车，还是今天刚认识的，程律师的座驾。
震惊让蒋丽丽忘记了奔跑，就呆愣愣的看着那辆车渐渐驶远，满脑子都是她老花眼还是出现幻觉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也不一定就是程律师的车吧？”好一会蒋丽丽自言自语的说，接着她自己就先摇了摇头，因为老李的话她还今天特意查了程律师的车，虽然只是一辆卡宴，看着普通，价格却在三四百万，也不是谁都开得起的，想了想蒋丽丽给许晓恩发了个消息，“你上公交车没？”
很快许晓恩就回复她上了。
蒋丽丽看着那两个字，忽然将这段时间所有事情联系了起来，先是有传闻说程律师的女朋友不是谢雨梦，接着传出程律师的女朋友在LG的后勤部，还有人看到程律师抱着女朋友上车，然后大家一直猜是后勤部的谁。
而只有许晓恩一直没怎么说话，提到也会刻意将话题往别处引。尤其是今天早上，老李一开始说有人拍到程律师女朋友的照片许晓恩明显特别紧张，而当时她还问她为什么那么热！
蒋丽丽现在才反应过来那不是热，是紧张出的汗。
再联想许晓恩后面的反应，好像是看到照片高糊根本认不出上面的人是谁对方才放松下来，等大家一致说程律师的女朋友是张瑶时，许晓恩就更沉默。
还有在宇众律所难怪程律师会晕倒在许晓恩的肩膀上，怪不得许晓恩当时解释的时候她觉得奇怪，现在想来程律师那样的男人就是不舒服也会第一时间找秘书或者司机吧，怎么会靠在许晓恩的肩上，连上车时都紧紧抓着许晓恩的手。
至于许晓恩当时的紧张担忧那么明显，她竟愣是没看出来，还觉得程律师的女朋友是谁都不可能是许晓恩，现在想那张高糊照片上曼妙的身影，后勤部除了许晓恩谁还有？也就张瑶不要脸的敢去认。
搞清楚状况后，蒋丽丽一阵唏嘘，虽然不懂许晓恩为什么要瞒的这么紧，但想了想对方既然不愿意说，她也就当没发现吧！
就是怪憋的慌。
蒋丽丽望着早已经没了影儿的卡宴，也没了回公司的兴致，怀揣着一颗惊雷秘密却只能藏在心中，那种心情旁人根本无法理解，又憋又兴奋，正想着要不要回家跟她妈分享一下，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喇叭声，侧头就看到一个从车里探出的脑袋，不是别人正是今天约她的陈副主管。
“蒋小姐，你要去哪儿我送你一程吧。”不等蒋丽丽说话，陈主管已经下车，然后打开车门朝着蒋丽丽做了个请的动作。
蒋丽丽因为刚经历过一场头脑风暴，脑子还没转过来稀里糊涂就上了陈主管的车，等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发动车子，一张带着点肉，为了显得年轻留着齐刘海的脸全是愁苦，她真是被晓恩的消息给搞傻了，可现在下车也着实不合适，只能尴尬的给对方报了个地址。
陈主管一听有些诧异，“你不去医院吗？”
蒋丽丽被问的一懵，“我为什么要去医院？”
“啊，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陈主管想到对方这么低调，连张瑶冒充成程律师女朋友都没站出来，又怎么会对他承认，尬笑一声糊弄的说道，可说完又忍不住试探，“我听说今天是你将程律师送到医院的？”
“怎么会？是程律师的秘书，我只是帮了个小忙。”蒋丽丽到现在都没搞清楚这个陈主管是什么套路，没太在意的回答，满脑子就是希望对方快点，否则她要被尴尬死在这个车上。
陈副主管怀揣着一个巨大的秘密，现在这个秘密的主人还坐在自己车上，可他又不能明言，只能憋着，上次就因为他一时大意才传出程律师的女朋友在后勤部，搞得公司风风雨雨，现在人人都说张瑶是程律师的女朋友，今天更夸张有人竟然说程律师是为了张瑶才和LG年会联谊。
而他作为始作俑者，不知道蒋丽丽有没有生气，这才今天试探着约蒋丽丽，没想到被直接拒绝。他本来已经不抱希望，可老天长眼让他在这儿碰到蒋丽丽。
想到自己跟蒋丽丽结交上就是跟程律师结交上，而他比别人更清楚程律师的身份。
对方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律师，他的父亲，那可是动一动手指能牵动全国的人物，而程家在燕京可是一般豪门都望尘莫及的。
如果能搭上程瀚宇，那他和他的家族也将不可同日而语。
陈主管越想越是觉得兴奋，看着蒋丽丽的眼神也带着一种莫名的狂热，从蒋丽丽的外形夸到她的厨艺，又几次试探的提到程瀚宇，可惜蒋丽丽被他夸的浑身不自在胡乱指了个小区，“那个……陈主管我家就在附近，你把我放到这边就好。”
“噢，好的好的，没问题。”陈主管热情的应道，然后先一步下车替蒋丽丽打开车门。
蒋丽丽看着陈主管狗腿的模样，越发肯定对方绝对不是喜欢自己，而是为了某种她不知道的目的靠近自己。
这想法一闪过，蒋丽丽再看陈副主管就忍不住起了层鸡皮疙瘩，觉得自己最近生活过的越来越玄幻。
先是身边平平无奇还离异带孩子的同事是顶级大佬的女朋友，接着又被平日最看不上自己的主管献殷勤，忍不住摇摇头感叹，人生真是妙不可言。
坐上老四车的许晓恩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上了车就一直在酝酿怎么问程瀚宇的情况，结果路上老四一如往常的沉默。
许晓恩看着老四严肃的神情，本来就担忧的一颗心更加担忧，终于在车子路过医院的时候忍不住开口，“你们程律师现在怎么样了？”
老四想到BOSS的交代，“胃穿孔人虽然醒了，但情况不是很好，身体很虚弱，而且医生说他这种状况需要预防感染，以后三餐必须规律，不能碰任何辛辣刺激食物，如果复发会非常麻烦。”
说完这句老四觉得自己良心有点痛，可为了BOSS的幸福，他也只能昧着良心。
许晓恩今天看着程瀚宇被送进急救室，猜到对方情况可能不是特别好，却怎么都没想到会严重到胃穿孔，可张瑶不是说问题不大吗？
随即想到张瑶根本就不是程瀚宇的女朋友，怎么会知道程瀚宇的情况！
而老四的话让她整个人心惊肉跳，她是知道胃穿孔的严重性的，抢救不及时那是有生命危险的，而且就算是手术成功，就如医生所说后续如果不注意也会造成感染，到时候更危险。
而造成男人这种情况的主要原因是她。
自责、愧疚和无法遏制心疼让许晓恩不由自主的攥紧掌心，脸色白的难看，眼眶都有些发红。
老四听不到许晓恩回话，从后视镜看了眼人，见她干净美丽的脸庞没有一点血色，眼眶却泛着红，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吓到了人，忙找补，“许小姐别太担心，我们程律师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说许晓恩更难受，所有人都觉得程瀚宇那样的男人强大无比，可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男人靠在她肩膀说疼的画面，什么天之骄子，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偏偏她为了赌气，在不知道对方身体情况下给他炒了那么一盘青椒，就连平日里给他做菜也从来没有注意过，如果不是这次住院，她都不知道那男人根本不能吃辣。
越想许晓恩越自责，越想越后悔。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她将半个身子蜷缩在阴影里，忍着难受闷闷的问，“我……我我可以去医院看看他吗？”
她不知道那男人此刻愿不愿意见自己，可她就真的特别特别想要此时此刻去见见他，哪怕只是从远处看看他无事就好。
老四有些为难，“抱歉许小姐，我们程律吩咐我送你回家。”
他也不太明白BOSS明明一开始不是这么说，而是让许小姐回家做饭然后给他送到医院，可就在他接到许小姐的前一刻忽然改变主意，让他直接送人回家。
许晓恩一听眸底的希冀暗下去，他大概是不想看到她吧！
老四感觉到车里气氛的压抑，试图安慰许晓恩，“我们程律也是为许小姐考虑，你还要接吉吉。”
“噢。”
许晓恩淡淡的噢了一声，她就知道那男人在意吉吉比在意她多。
而她是造成男人住院的主因，又有什么资格，或者说以什么身份去探望他？
想到这里，许晓恩自嘲的笑笑，侧头看向已经灯火通明的城市，她终究什么都不是。
那种无法遏制的思念，陌生又浓烈，让他整个人变得不像自己，许久取出手机，打给周越，“帮我办理出院手续。”
周越才交完费用，接到程瀚宇的电话有些懵，“程律您才做完手术，现在出院会不会太着急？”
“帮我安排。”程瀚宇没什么情绪的打断周越，又低头给老四发了个消息。
……
LG后勤部。
许晓恩从医院回来后整个人就魂不守舍，几次旁边同事说话都没听到，下班时间一到就匆匆起身，却碰到慢悠悠回来的张瑶。
比起她和蒋丽丽，张瑶这会回来吸引了不少同事的注意力，平日和张瑶关系可以的同事更是上去就问程瀚宇怎么样。
同一所大厦，程瀚宇生病住院的消息传播的很快，尤其是蒋丽丽是个大喇叭，下午回来就给大家简单的说明了情况，而张瑶作为程律师的‘女朋友’，又这会才回来，大家理所当然觉得她是在照顾程瀚宇。
许晓恩知道张瑶确实在她们之后去看的程瀚宇，离开的脚步不由慢了下来，想知道那男人到底怎么样了，她从回来一颗心都提着。
“程律师已经没大碍，大家放心吧。”张瑶在众人或羡慕或八卦的目光中得意的回答，接着刻意顿了顿，“还有这次LG和宇众的联谊舞会由程律师的秘书周越负责，大家也知道宇众有不少优质男女，单身的各位这次要加油哦！”
众人一听宇众律所竟然这么重视这次活动，直接由程律师的秘书对接，但很快有人反应过来这哪儿是重视这件事，根本是重视张瑶。
当下不少人看着张瑶的目光更加羡慕殷勤，更有人八卦，“瑶瑶，那程律师到时会参加吗？”
“这……”张瑶被问住，随即羞涩的笑笑，“这个我不能保证。”
“什么叫不能保证，我们相信只要瑶瑶出手程律师一定会出席的，对不对！”有男同事起哄。
其他人也跟着笑闹，许晓恩则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张瑶悄悄出了部门，刚走到电梯口就接到老四的电话，说已经在老地方等着她。
许晓恩在片刻的诧异后就想问程瀚宇怎么样，结果电梯门打开，她只能作罢。
心里轻叹口气，抬头就见蒋丽丽冲了进来，见到她有些神秘的凑上来，“晓恩，销售部那个陈副主管约我吃饭，你说我要不要去？”
许晓恩一愣，“今天？”
“是啊，神秘兮兮的。”蒋丽丽吐槽，总觉得那陈副主管对自己的态度恭敬大于喜欢，可她又实在想不起自己有什么值得对方恭敬的地方，便想大概是她的错觉。
许晓恩听了眉头轻皱，“我对陈主管的感官不太好，而且你不都说他神经兮兮的了吗？”
“也对。”蒋丽丽觉得颇有道理，立马回绝，回头问许晓恩，“明天不加班，我今晚回我爸妈家，一会咱一起坐地铁呗。”
许晓恩走出电梯的动作微僵，完全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个坑，“那个我……我一会要去接孩子，不坐地铁。”
“这样啊，好吧。”蒋丽丽失望的回了句。
许晓恩讪讪的傻笑，出了大厦她绕了一段路确定蒋丽丽走远才掉了头慢慢的往前走，到了约定的地方老四已经在等她，许晓恩朝四周看了眼快速拉开车门上了车，而走到地铁口突然想起自己有东西忘到公司的蒋丽丽小跑着往回走，就看到许晓恩上了一辆黑色的卡宴，她认识那辆车，还是今天刚认识的，程律师的座驾。
震惊让蒋丽丽忘记了奔跑，就呆愣愣的看着那辆车渐渐驶远，满脑子都是她老花眼还是出现幻觉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也不一定就是程律师的车吧？”好一会蒋丽丽自言自语的说，接着她自己就先摇了摇头，因为老李的话她还今天特意查了程律师的车，虽然只是一辆卡宴，看着普通，价格却在三四百万，也不是谁都开得起的，想了想蒋丽丽给许晓恩发了个消息，“你上公交车没？”
很快许晓恩就回复她上了。
蒋丽丽看着那两个字，忽然将这段时间所有事情联系了起来，先是有传闻说程律师的女朋友不是谢雨梦，接着传出程律师的女朋友在LG的后勤部，还有人看到程律师抱着女朋友上车，然后大家一直猜是后勤部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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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丽丽现在才反应过来那不是热，是紧张出的汗。
再联想许晓恩后面的反应，好像是看到照片高糊根本认不出上面的人是谁对方才放松下来，等大家一致说程律师的女朋友是张瑶时，许晓恩就更沉默。
还有在宇众律所难怪程律师会晕倒在许晓恩的肩膀上，怪不得许晓恩当时解释的时候她觉得奇怪，现在想来程律师那样的男人就是不舒服也会第一时间找秘书或者司机吧，怎么会靠在许晓恩的肩上，连上车时都紧紧抓着许晓恩的手。
至于许晓恩当时的紧张担忧那么明显，她竟愣是没看出来，还觉得程律师的女朋友是谁都不可能是许晓恩，现在想那张高糊照片上曼妙的身影，后勤部除了许晓恩谁还有？也就张瑶不要脸的敢去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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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丽丽望着早已经没了影儿的卡宴，也没了回公司的兴致，怀揣着一颗惊雷秘密却只能藏在心中，那种心情旁人根本无法理解，又憋又兴奋，正想着要不要回家跟她妈分享一下，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喇叭声，侧头就看到一个从车里探出的脑袋，不是别人正是今天约她的陈副主管。
“蒋小姐，你要去哪儿我送你一程吧。”不等蒋丽丽说话，陈主管已经下车，然后打开车门朝着蒋丽丽做了个请的动作。
蒋丽丽因为刚经历过一场头脑风暴，脑子还没转过来稀里糊涂就上了陈主管的车，等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发动车子，一张带着点肉，为了显得年轻留着齐刘海的脸全是愁苦，她真是被晓恩的消息给搞傻了，可现在下车也着实不合适，只能尴尬的给对方报了个地址。
陈主管一听有些诧异，“你不去医院吗？”
蒋丽丽被问的一懵，“我为什么要去医院？”
“啊，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陈主管想到对方这么低调，连张瑶冒充成程律师女朋友都没站出来，又怎么会对他承认，尬笑一声糊弄的说道，可说完又忍不住试探，“我听说今天是你将程律师送到医院的？”
“怎么会？是程律师的秘书，我只是帮了个小忙。”蒋丽丽到现在都没搞清楚这个陈主管是什么套路，没太在意的回答，满脑子就是希望对方快点，否则她要被尴尬死在这个车上。
陈副主管怀揣着一个巨大的秘密，现在这个秘密的主人还坐在自己车上，可他又不能明言，只能憋着，上次就因为他一时大意才传出程律师的女朋友在后勤部，搞得公司风风雨雨，现在人人都说张瑶是程律师的女朋友，今天更夸张有人竟然说程律师是为了张瑶才和LG年会联谊。
而他作为始作俑者，不知道蒋丽丽有没有生气，这才今天试探着约蒋丽丽，没想到被直接拒绝。他本来已经不抱希望，可老天长眼让他在这儿碰到蒋丽丽。
想到自己跟蒋丽丽结交上就是跟程律师结交上，而他比别人更清楚程律师的身份。
对方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律师，他的父亲，那可是动一动手指能牵动全国的人物，而程家在燕京可是一般豪门都望尘莫及的。
如果能搭上程瀚宇，那他和他的家族也将不可同日而语。
陈主管越想越是觉得兴奋，看着蒋丽丽的眼神也带着一种莫名的狂热，从蒋丽丽的外形夸到她的厨艺，又几次试探的提到程瀚宇，可惜蒋丽丽被他夸的浑身不自在胡乱指了个小区，“那个……陈主管我家就在附近，你把我放到这边就好。”
“噢，好的好的，没问题。”陈主管热情的应道，然后先一步下车替蒋丽丽打开车门。
蒋丽丽看着陈主管狗腿的模样，越发肯定对方绝对不是喜欢自己，而是为了某种她不知道的目的靠近自己。
这想法一闪过，蒋丽丽再看陈副主管就忍不住起了层鸡皮疙瘩，觉得自己最近生活过的越来越玄幻。
先是身边平平无奇还离异带孩子的同事是顶级大佬的女朋友，接着又被平日最看不上自己的主管献殷勤，忍不住摇摇头感叹，人生真是妙不可言。
坐上老四车的许晓恩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上了车就一直在酝酿怎么问程瀚宇的情况，结果路上老四一如往常的沉默。
许晓恩看着老四严肃的神情，本来就担忧的一颗心更加担忧，终于在车子路过医院的时候忍不住开口，“你们程律师现在怎么样了？”
老四想到BOSS的交代，“胃穿孔人虽然醒了，但情况不是很好，身体很虚弱，而且医生说他这种状况需要预防感染，以后三餐必须规律，不能碰任何辛辣刺激食物，如果复发会非常麻烦。”
说完这句老四觉得自己良心有点痛，可为了BOSS的幸福，他也只能昧着良心。
许晓恩今天看着程瀚宇被送进急救室，猜到对方情况可能不是特别好，却怎么都没想到会严重到胃穿孔，可张瑶不是说问题不大吗？
随即想到张瑶根本就不是程瀚宇的女朋友，怎么会知道程瀚宇的情况！
而老四的话让她整个人心惊肉跳，她是知道胃穿孔的严重性的，抢救不及时那是有生命危险的，而且就算是手术成功，就如医生所说后续如果不注意也会造成感染，到时候更危险。
而造成男人这种情况的主要原因是她。
自责、愧疚和无法遏制心疼让许晓恩不由自主的攥紧掌心，脸色白的难看，眼眶都有些发红。
老四听不到许晓恩回话，从后视镜看了眼人，见她干净美丽的脸庞没有一点血色，眼眶却泛着红，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吓到了人，忙找补，“许小姐别太担心，我们程律师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说许晓恩更难受，所有人都觉得程瀚宇那样的男人强大无比，可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男人靠在她肩膀说疼的画面，什么天之骄子，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偏偏她为了赌气，在不知道对方身体情况下给他炒了那么一盘青椒，就连平日里给他做菜也从来没有注意过，如果不是这次住院，她都不知道那男人根本不能吃辣。
越想许晓恩越自责，越想越后悔。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她将半个身子蜷缩在阴影里，忍着难受闷闷的问，“我……我我可以去医院看看他吗？”
她不知道那男人此刻愿不愿意见自己，可她就真的特别特别想要此时此刻去见见他，哪怕只是从远处看看他无事就好。
老四有些为难，“抱歉许小姐，我们程律吩咐我送你回家。”
他也不太明白BOSS明明一开始不是这么说，而是让许小姐回家做饭然后给他送到医院，可就在他接到许小姐的前一刻忽然改变主意，让他直接送人回家。
许晓恩一听眸底的希冀暗下去，他大概是不想看到她吧！
老四感觉到车里气氛的压抑，试图安慰许晓恩，“我们程律也是为许小姐考虑，你还要接吉吉。”
“噢。”
许晓恩淡淡的噢了一声，她就知道那男人在意吉吉比在意她多。
而她是造成男人住院的主因，又有什么资格，或者说以什么身份去探望他？
想到这里，许晓恩自嘲的笑笑，侧头看向已经灯火通明的城市，她终究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