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大刀砍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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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下疑惑着,西摩尔又向洋技师问江文远帮修桥时的经过。
  洋技师们自然是如实回答:“也是奇怪,刚开始我们还担心江文远会捣乱,但是最后竟然一点事也没有,虽然他们说打绳子捆人,但最后什么事也都没有发生,要知道,现在一两万义和团弟子都听他的!”
  西摩尔又是一惊:“义和团都听他的?”
  见那几个洋技师点头,西摩尔又心下猜测:“看来他真是义和团的总坛主,昔日对我们的解释都是骗我们的!”
  又问道:“既然那些义和团都听他的,那么义和团的人都在干什么呢?”
  为首一个洋技师说:“他们在打绳子,编蒲包!”
  “打绳子?编蒲包?”虽然西摩尔心下疑惑,但是也难想得通,自然他也没有在乎所谓的绳子和蒲包,笑道:“我们有这么多兵在,又有枪,火车上拉的还有炮,他又能怎样?”
  但是突然又问道:“你们有没有在那里看到坦克船!”这是西摩尔最为担心的,他怕江文远的坦克船真的在那里?”
  因为袁世凯对坦克船隐藏得极好,以至于所有的洋技师们都没有看到,此时都摇了摇头:“没有!”
  西摩尔一笑,放下心来:“看来他的坦克船真的出问题了,没有坦克船在,我还怕他们什么?”
  当即吩咐一声:“火车开动,去廊坊!沿途让守卫铁路的兵上车。”
  传令官应一声,把他的命令往火车头内去传,接着一声汽笛响动,火车在铁轨上隆隆启动,缓缓往西而去。
  本来那时的火车速度就并不是太快,再加上有西摩尔的军令,要让沿途守卫铁轨的洋兵上车,速度更是有限了。
  守在铁路两边的洋兵直接从未关的车厢门上进入,本身他们腿就长,加之火车速度不快,倒也并不是难事。
  就这样一路拾着洋兵,缓缓往西而去。
  天近黎明之时,眼见前面便到了落垡。
  虽然西摩尔并不是太恐惧,但也不由得从车窗向外望出去,好随时发现火车两边的异动。
  但是一直都没有,火车两边仍然是已经长起来的春秫秫,里面也没有人蹿出。
  前面都到在老龙口铁桥了,也没有任何事情发出,西摩尔笑了起来:“原来你江文远也是只会说大话,吓了我一下之后,人就不见了!”
  这话刚落,就听得“咯”地一声,火车车厢一震,猛然停住。
  幸亏火车行进的速度并不是太快,后面的火车及时刹车,才没有撞上来。
  西摩尔问道:“怎么回事?怎么火车突然停了?”
  未过多时,便听得前面火车头的车厢处过来司机,用英语向西摩尔禀报道:“禀将军,铁轨变宽,火车头脱轨,恐怕一时难以再走了?”
  西摩尔气得大叫:“歪,怎么可能火车头会脱轨?不是都经过质检了吗?”
  他自然不知道,这是江文远让义和团昨天夜里才动得的手脚,就是让这里的铁轨变宽了而已。
  义和团扒铁轨早就有技术了,自然是江文远说到哪里,他们就做到哪里。
  铁轨变宽还让人看不出来,但是火车轮子却因为宽度不够,却能掉下去。
  检验铁轨的洋技师们也都个个疑惑,明明检验时的宽度是挺好的呀,下面和枕木处也结合得很牢固,怎么就变宽,让火车头掉下去了呢?
  “修!快修!”西摩尔又吼叫道。
  “是!”洋技师和司机们都应一声,就要出车厢,正在这时,忽听得老龙河西岸一个声音响起:“西摩尔,江文远恭候多时了!嗡嗡……嗞嗞……”
  西摩尔一惊,细听这声音时,虽然像是江文远所说,但却并不是真正的人声,而是声音极大,还带着嗡嗡和嗞嗞的杂音。
  因为声音怪异,西摩尔身边的其他洋人也都跟着疑惑道:“什么声音?好像不是人声!”
  刚一疑惑,就听得声音又道:“西摩尔,你信不信,我们能用大刀劈开你的火车!”
  西摩尔又笑出来,想来是江文远在装神弄鬼,这是用什么方法把自己的声音变了,又说出这种用刀劈火车的话,哪个能信?
  喊叫道:“江文远,你出来!”
  再听那声音说道:“我已经出来了,你往河西看!”
  西摩尔走下车厢,顺铁路往西去看,那时的火车灯还没有照那么远,此时天色尚有些暗,往西看的并不是太远,虽然看不太清,但是远远地也看到一片黑压压的人群。
  虽然西摩尔断定那里就是江文远,但他也不敢轻易过去,因为这江文远过于神秘,生怕中了他的埋伏,又传令道:“拉炮出来,往那边轰!”
  “是!”传令官应一声,就要去往后面的车厢去传令。
  刚走两步,就听得那个江文远声音又响起来了:“西摩尔,我们砍你的火车来了!这次让你看一个奇迹!嗞嗞……”
  应着这奇怪声音传出,便见一群几百人顺铁轨杀过来,手里大刀高举,一边往前杀,那个奇怪声音也吼吼连响,似是千军万马,又似是神鬼雷动,伴着嗞嗞嗡嗡的声音,极为吓人。
  西摩尔也是一惊,他倒并不是怕这些举刀杀过来的义和团,而是怕那声音,因为那声音绝对不是人所能发出来的,那么宏亮,还伴有杂音。
  他身边的警卫连忙道:“将军,快回车厢吧!”
  还没等他传令,已经有很多洋人钻进了车厢,因为这次所来都是联军,其他国家的洋人虽然认西摩尔而为统帅,但关键时候也顾不了这许多了。
  西摩尔大叫:“各国的兵都下车厢,开枪还击!”因为调炮需要更长的时间,眼下对方都已经杀过来了,只有先让洋兵下车厢开枪。
  传令官又向后面的车厢去,还没等洋兵们都下车,便见几百红巾裹头的义和团已经踏着枕木过了铁桥,到在了火车头前,举起大刀往车头上就砍。
  还“啊啊”乱叫。
  西摩尔把去看时,满心的不解,因为那车头是铁的,砍得火星子乱冒也没有砍开。
  再听那些义和团们又叫道:“我们的刀砍不开,快跑啊,快逃呀!”
  转身又往桥西去逃,到在桥上,一边逃,手里的刀都不要了,纷纷往桥上去丢。
  同时那伴有“嗞嗞嗡嗡”声音还在乱喊:“快逃呀,别拿刀了,这刀没用,砍不开火车……”
  西摩尔在车厢边看着,身体一震,往西细看,因为他发现,那嗡嗡嗞嗞的声音并不是这些溃逃的义和团弟子发出的,而是从西边传过来的。
  刚才只顾看那些义和团砍火车头,没有在意,此时方才注意到这一细节,说道:“他们在装神弄鬼,给我追!”
  此时,很多洋兵已经下了车厢,但听到西摩尔吩咐,都是犹豫,并没有往西去追。
  西摩尔怒起来:“大英帝国的军队,给我追!”他也发现了,关键时候自己的军令调不动其他国家的兵,眼下也只有命令自己国家的军队。
  而且他说着时,便把他身边一个卫兵的枪夺过来,举枪往西追去。
  他身后的英国兵自然是服从指挥的,都列成纵队往西追去,到在铁桥上时,又连连放枪。
  但是发现,那些义和团弟子跑得也快,过了桥,突然之间连一个影子也没有了,刚才那种溃逃声也不响了。
  西摩尔又大叫:“江文远,你给我出来,我要抓住你,让共济会内的人看看你根本不懂科技,你只会装神弄鬼!”
  他这话刚落,就听得桥西又传来江文远的声音,声音还是那么宏亮,又伴着嗞嗞嗡嗡乱响:“我就在这里,可惜你抓不住我,看来你想抓我扬名的心思只能白费了。嗡嗡……嗞嗞……”
  西摩尔更是大叫:“我不信!”之所以他要迎战江文远,就是为了扬名,想要让其他国家的人看看,自己能打败那么大名气的江文远,从而其他国家的人也就会对自己高看一眼,日后好服从大英帝国。
  这种驱动之下,也不顾自己年龄大,身先士卒,踏着桥上的枕木往西去追,英国兵列着纵队在他身后紧紧跟着。
  其他国家的一看有英国人打头,要死也是先死他们,便也都跟在英国兵后面,举着枪以次踏枕木上桥。
  又听江文远的声音伴着“嗞嗞嗡嗡”的声音在桥西道:“后面的兵磨磨蹭蹭干什么,原来你们也这么贪生怕死,不怕事后传出被人家笑话吗?嗡嗡!嗞嗞……”
  后面那些磨蹭的洋兵们也是奇怪,怎么回事?明明这声音是在桥那边喊出的,怎么自己在这边磨蹭他们都知道,这江文远又是怎么看见的?
  纵然用望远镜也不可能,前面还有那么多兵挡着呢?
  再听江文远的声音又道:“穿黄色军装是哪个国家的兵,太会贪生怕死了,还有最后面的,你们长得和中国人一样,难道是日本的,你们这么贪生怕死,你们国家知道吗?你们的国家会被人嘲笑的……嗡嗡……嗞嗞……日后还怎么混……”
  江文远竟然直接点名,让后面那些磨蹭着的洋兵们也不敢再磨蹭了,这样广而告之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日后也就真的没有会被人嘲笑,自己的国家地位也跟着下降。
  没有办法,只得加快步伐,往铁桥上去奔。
  队列也更为紧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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