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一千多年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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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如此痛苦,江文远又劝道:“既然不是你想要的,放弃不就行了!”
  “你说什么?让我放弃?”爱丽丝质问一句,又神情更加痛苦:“那样我会死的!”
  呜呜地哭起来。
  本来,江文远还想让她放弃自己,但见她如此,又连忙改口劝道:“那就不放弃,不放弃!”
  “嗯”了一声,似是感觉到江文远对自己的溺爱,爱丽丝便又笑起来。
  但是刚笑了两声,又是一脸愁容:“如果我不是以间谍的身份来该多好呀,大卫想去要你的千里船我也可以不管,但我是以间谍的身份来的,而且刚开始我还把你的所有图纸都偷偷藏了起来,后来我就发现真的爱上你了,在淮安你让我走时,我的心都碎了,我感觉到我离不开你了,那时我也就开始纠结起了自己间谍的身份。
  “后来我想,既然这样,我就把你的所有图纸都收集起来,当成我们爱情的见证,慢慢的也就不那么痛苦自己间谍的身份了,等我们都老了,看到这些图纸还是很好的回忆呢!但是刚一这决定,我那个大卫父亲就给我来了这一招。
  “你说我怎么办,现在好像我真的是间谍似的……我要爱你吧,总感觉自己的心思不单纯,要离开你吧,我又离不开!”
  见她又这么痛苦,江文远又劝道:“其实人人都有一份痛苦,就像我吧,本来我在我家生活得也很好,突然之间我就来到了这里,刚来时,我一个人也不认识……”
  江文远讲述起自己来这里的经过,爱丽丝认真地听着,又问道:“是不是你家离这里很远呀?”
  江文远皱起了眉:“我家里的地方离这里本来也不远,就是顺江而上的建康,也就是你们平时说的南京!”
  “建康?”爱丽丝疑问一声:“是不是你那时的人都称南京为建康呀?”
  江文远点了点头:“对呀!”
  爱丽丝说:“我也看过中国的历史?建康应该是一千多年前的称呼,之后又改名金陵、江宁,南京!”
  江文远又是一阵疑惑:“别人都称南京,怎么我称它为建康?”
  爱丽丝说:“我感觉建康这个称呼比南京好听,而且按照史书上所说,南京被叫建康的那个时代也是挺好的,虽然那时的宋国和齐国等国家没有统一北方,但是人都生活得很自由……”
  “等等,你说说什么时代?宋国?”江文远拦住话头问道。因为他所在的朝代就是宋国。
  爱丽丝又点了点头:“一个叫刘裕的建立的国家!史称刘宋。”
  “刘裕?”江文远又惊问一声,心中似是对上了,自己是一千多年前的人,怪不得机关门的人称自己为祖师……但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
  怎么也难想得明白,又让爱丽丝对整个历史进行了一番讲解,更加确定了一点,自己已经不在自己那个朝代了。
  而且他还知道了自己那个朝代之后至清朝一千多年间的朝代更叠,最后又向爱丽丝问道:“你听说过祖冲之吗?”
  爱丽丝说道:“听说过,就是刘宋时代的人,他是个极为伟大的数学家,他把圆周率精确到小数点后七位。很多西方的数学家都敬仰他!”
  江文远还想再精确一下,又问道:“你知道他的家人吗?”
  爱丽丝说:“他是范阳祖氏,他的祖父叫祖昌、他父亲叫祖朔之……”
  江文远脑中“嗡”了一声,这下子肯定了,自己就是一千多年前的人无疑,但怎么来的这里的呢?我又怎么回去呢?
  自问着之间,一股愁绪也涌上心来,拿起酒杯闷了一口。
  “亲爱的你怎么了?”爱丽丝还十分不解地为他续上酒。
  江文远说:“我……我就是祖冲之,我……我是怎么来的……”
  “歪?”爱丽丝有些不可置信,还以为江文远在和自己开玩笑,爱丽丝为了在中国更好的做生意,对于中国的文化及历史都做了功课,突然皱眉道:“好像那个祖冲之就发明过千里船!”
  江文远也惊叫一声:“啊?”
  爱丽丝也一时不解:“莫不是你真是一千多年前的人吧?”伸出手去,用力去摸江文远的手,还有胳膊:“这也不是骨头呀,也不是僵肉,这是怎么回事呢?”
  她还以为江文远是从坟墓里走出来的僵尸……
  江文远摇了摇头,愁绪再起,又闷了一口酒:“爱丽丝,你说我怎么办呀,我怎么才能回去呀?”
  爱丽丝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没人回答之下,江文远愁绪叠加,也一口接一口的喝了起来。
  爱丽丝本就进入晕乎状态,见江文远喝得起兴,她也举杯相碰。
  “叮叮叮……”
  “当当当……”
  酒杯相碰之下,两人越喝越迷糊,但是仍然不停地说话,爱丽丝骂大卫,江文远说自己怎么才能回去。
  虽然两人说得不是一回事,谁也没有听清对方说什么,但就是感觉很投机。
  投着投着就倒下了,头对头趴在了桌子上,刚开始还拉手摸脸的说几句话,声音越说越低……
  最后呼呼睡去。
  第二天,还是丽莎来敲门,才把二人惊叫醒,一进门,丽莎也是一愣,对着爱丽丝说:“怎么了小经理,你们两个就这样过的夜?”
  因为他们两个是趴在桌子上睡的,没有感觉之下,脸上粘满了油,还有菜。
  爱丽丝还有些不解,但是看向江文远时,便也明白了,因为江文远脸上全是油和菜,想来自己脸上也是这样。
  丽莎取笑道:“你两个放着好的床不睡,好好的春宵不度,却在这里往脸上抹油!”
  江文远也红着脸:“实在昨天喝得太多了!”
  丽莎又说:“人家喝多了都是近色,不是应该拥抱着上床吗?你两个的点真是奇怪呀!”
  江文远去看这丽莎,是个瘦长脸,一头金发,但眼睛是黑色的,说话间满脸都是笑,倒也挺可人的。
  爱丽丝说道:“你个死妮子,敢取笑我了是吧,小心我不让你放假!”
  丽莎说:“那样正好,我也能多赚点帮贴!”
  “赚帮贴!赚帮贴,刚入了清帮就不认我了吗?”爱丽丝故作醋味道。
  “谁让总领帮是姑爷呢!”丽莎又取笑道。
  “那就给你姑爷打洗脸水去!”爱丽丝又说道。
  眼下两人脸上一脸的菜油,不洗脸也着实没有办法出门。
  “好!”丽莎应一声出去,未过多久回来,便打来了两份洗脸水。
  因为那时还没有自来水,用的还是脸盆,不过许三的家具之中就有脸盆架子,但这房中但只有一个,把一份洗脸水放到脸盆架上,江文远和爱丽丝就推让起来:“你洗吧,你先洗,你先洗……”
  正推让着,门外来了一群女子,来到门前,见江文远果然在房中,便向里指着纷纷叫道:“爱丽丝你偷吃!”
  正是陈秀舟,江媚桃、管香罗等女孩,还有叶穗儿、蓝在苗及圣母团的人。
  爱丽丝说:“我偷吃什么了?”对于中国的隐语,她还没有太明白。
  江文远也是不明白,还以为她们看到了桌子上的菜,认真解释起来:“不是偷吃?昨天我们去饭堂吃饭,结果都醉倒了,我们就拿来到这里吃了,结果吃着吃着就睡着了!
  虽然江文远没敢说饮酒,但是桌子上有酒瓶和酒杯,自然也都明白了。
  顾念儿不放心,上前问道:“真的夜里没有发生什么事?”
  还没等江文远和爱丽丝回答,丽莎却在旁边笑道:“你看他们的模样,夜里能发生什么事呀,就这一幅头脸,能钻得进被窝吗?”
  这些女孩连看几眼,见二人的脸上实在是不像是从床上刚起来的样子,便也都放了心,见爱丽丝并没有拔得头筹,心里也慢慢感觉平衡了。
  一边洗着脸,江文远说:“那些客人呢?是不是都睡醒了?”
  江媚桃摇了摇头:“没有,都在饭堂里睡着呢!”
  江文远不解:“怎么都睡在饭堂了?”
  江媚桃说:“都喝醉在那里了呗,就都睡饭堂了,给他们安排的睡房都空了一夜!”
  江文远说:“那怎么没人去叫他们,在饭堂睡了一夜,也太失礼节了。”
  江媚桃说:“都喝醉了,没人叫?连厨房里的大师傅都醉了,现在还没醒呢?早饭都没人做!”
  陈秀舟说道:“幸好昨天男女分开食堂吃饭了,若不然,恐怕也要喝醉!”
  爱丽丝问道:“难道你们没喝酒!”
  丽莎说:“也喝了,只是喝得少,喝得刚一晕乎就都去睡了!”
  江文远感叹一声:“看这情形,今天还要这放假一天呀!”都现在了还没有醒酒,恐怕醒来后也也需要迷瞪一会。
  爱丽丝说:“那正好,和那些洋人把协议签了,就让他们用我们太平洲的生产设备,只是我们也要入股!行不行?”
  江文远点头:“和他们的交易你来定就行了!”
  爱丽丝点了点头:“还要抓紧和他们签,如果被他们知道昨天晚上的事,也许他们就不签了!”
  爱丽丝自然是怕说出昨天晚上父亲盗图纸之事被众女孩排挤。
  但是顾念儿听到昨“天晚上的事”几个字,又多疑起来,问道:“昨天晚上的事?昨天晚上什么事,是不是你们两个昨天晚上喝酒之前就打野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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