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珩宇将军的温馨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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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思远见顾凛城有线索了,激动的讲:“城哥好样的。你要救回砍头怪的时候最好再把祁州抓住,这样看谢尔·巴顿他们还敢说什么鬼话!”
  这是一个将功赎过的好机会,说不定解任的事不用颁布,就可自动化解。
  夏国维也是这么想的。
  毕竟他是看着顾凛城长大的,对他感情特殊。
  而且,就目前来看,他仍然是特殊任务部指挥官的最佳人选。”
  他想了片刻就问:“你是需要支援吗?我可以派两支军队去协助你。”
  “暂时还不需要。”顾凛城讲:“长官,我来联系您,是想问您,雪城以北,是否还有可居住的城市?”
  雪城以北,那就是北极了。
  夏思远忍不住讲:“城哥,你地理没学好啊。雪城就是帝国最遥远的城市。再过去,那种极寒之地,就算是资源富足科技发达的帝国,都很难在那里生存,更何况是要建立一座城市?”
  帝国都做不到的事,流浪者或反派者就更不可能了。
  顾凛城自C神告诉他秦屿等人的去向,就在思考这个问题。
  极北之地无法居住,可C神的信息不会假,雪城的人也不可能骗他,秦屿他们一定是往北走了。
  顾凛城望着夏国维,等他的回答。
  他现在已经启程前往北极,但如果有更详细的信息,会缩小他们的寻找范围。
  夏国维神色有些复杂,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
  他看着视迅里冷峻帅气的年青,不知在想什么的犹豫着,迟迟没有决定。
  而他的沉默,让夏思远好奇,让顾凛城燃起希望。
  夏国维许是知道自己想的太久,已经引起他们的猜疑,又或者是真的偏袒他,想照顾好友的儿子以及自己最为满意的部下。
  他深吸了口气,冗长的道:“再往北,确实还有一座城市。”
  这话一出,被啪啪打脸的夏思远惊掉下巴。
  那里怎么还会有城市?是书出了问题,还是地图说了谎?!
  顾凛城同样掩饰不住眼里的意外。
  夏国维说完,仍在犹豫。
  他像在做一个十分艰难又重大的决定。
  夏思远完全被他吊起胃口,憋不住的讲:“爸,爸爸,亲爹,你能别大喘气好吗?有什么秘密就快说吧。”
  可真是急死他了!
  夏国维看着急跳脚的儿子,又看视迅里同样在等着的青年,叹口气,妥协的讲:“再往北有座地下之城,是帝国二十多年前在那里建立的。后因建立者的牺牲而停滞,最后被帝国遗忘。”
  夏思远震惊。“为什么建立者死了就不继续了啊?要是建成功,能帮助多少流浪者脱离苦海啊!”
  夏国维扶额掩面,许是因为这儿子太呱噪了。
  他揉着睛明穴,闭着眼睛沉痛讲:“那是珩宇将军建立的最后一座城市。可能是因为那里环境太过恶劣,可能是因为地下城的概念存在很大安全隐患,总之那里没有再继续,最终被划出了帝国的蓝图。”
  以雪城的居住环境来看,再往北,人类确实很难生存。
  可仅仅是因为环境,仅仅是因为建立者的牺牲,就要放弃一座正在建立中的城市吗?
  这个决定,是新上任的指挥官过于草率,还是另有隐情?
  夏国维说完,便对顾凛城凝重讲:“那里既然已经被人遗忘,就不要让知道它的人存在。顾少将,要是倦羽组织的人真盘居那里,你救出时宴后,就把那里毁了吧。”
  他最后一句让人可疑。
  但看得出来,他是真想帮顾凛城,才说出的这个险为人知的秘密。
  顾凛城点头。“长官,那座城有名字吗?”
  夏国维回忆的讲:“凛城。”
  凛冽天地间,闻名若怀霜。
  珩宇将军建立六城,只有这一座城市是他亲自取名的。
  夏国维说完见他们没反应,意识到什么的挥手。“去救人吧。”
  顾凛城对那座城极为好奇,可夏国维不愿意多说,他又确实急着救人,便没再多问的结束了视迅。
  做为外人,以及一个成熟的人,是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的。
  但夏思远不是。
  他是个少爷,还是个儿子。
  夏思远等视迅结束,就好奇的凑过去。“爸,那城有名字吗?一定有吧?不然你刚才肯定就直接摇头了,不会这么郑重其事的叫城哥。”
  那城就叫凛城。
  他们两却以为他在叫顾凛城。
  夏国维看忽然愿意回来好好学习的儿子,板着脸讲:“刚才的事你要敢乱说出去,就把你扔出城。”
  夏思远看不像开玩笑的父亲,意识到这可能是个极大的秘密,并且是帝国不愿提及的秘密,不然他不会这么要求自己。
  要知道,即使他有时跟总统阁下开会,都不会理会他这个偷听者,更不会警告他管好自己的嘴。
  夏思远想了想便讲:“知道了老爸。”
  说完摆手。“我去看初初。”
  夏国维望着他背影,忧心忡忡。
  希望他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
  极夜是没有白天的。
  地下百米的深处更不可能有阳光。
  时间在宇城像是消失了,只能依靠着原始的作息规律,只有那些新生儿和长大以及老去的人,见证着时间的流逝。
  还不习惯这里的时宴,不知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单从时间上来说,她来这应该有二三十个小时了。
  时宴站在中心建筑的窗户边,眺望远处漂亮的灯火和热闹的景象。
  祁州敲门进来,看站窗边远望的女孩。“想去玩吗?”
  时宴没动。“我想我不是这里的客人。”
  “宇城和帝国的区别在于,我们能接纳所有善良的同伴。”
  “我不符合你们的入城规则。”
  时宴想到顾凛城说的那串自己杀人的数字。
  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她和所有的普通人一样,都想好好的活下去。
  祁州走向她,看了窗户外半会。“走吧。”
  时宴转身看他。
  地下温度没有地面冷,加上居住的人多,现平均气温零下一两度的样子。
  祁州换回正常的冬装,白衬衫外边套了件圆领毛衣,以及长款大衣,看起来像个大学教授,非常英俊帅气的那种。
  看到他,自然就会让人联想到知识份子。
  这让时宴想到俊逸出尘的白暮。
  祁州俯身看她纯澈漂亮的眸子。
  “时宴,你已经休息了两天,该开始工作了。”
  他纯正浑厚的清悦嗓音,带着若有似无的非友好的提醒。
  时宴近距离看他眼角的小红痣,以及他深邃的眼睛,想到上次凯特说的话。
  这家伙喜欢自己?
  真是让人不敢置信。
  一定是凯特误会了,他应该是期待自己给他创造他以为的奇迹,以及对治疗者的好奇,和他迫不及待要开展的实验。
  时宴垂下眼帘,拿了外套跟他走。
  祁州看什么都没说,乖乖听话的女孩,疑惑想凯特之前跟自己抱怨的事,会不会是她编的。
  就她这沉默“温驯”的样,能说过凯特那个强势的女人?
  时宴没理会祁州的疑惑,出了门就问:“怎么走?”
  祁州出去,带她往上楼。
  在转角上楼梯的时候,时宴看到墙上有块巴掌大的钢板。
  是逃生指南。
  指南上有幅大楼结构的简易图,旁边还有一行小小的字。
  上面写着:塌陷是千万分之一;逃出的机率是千分之一;但你要选择去安全室开启所有的出口通道,将有百分之一的人能离开这里。
  下面属名是一个“宇”字。
  不是命令,因为人性面前任何命令是无效的。
  这是一则温馨提示,可却能很好的唤醒人心底那种意义反顾的英雄气盖。
  时宴看到这话,调动脑海所有关于珩宇将军的信息,将他拼凑成一个伟岸、强大又温良的人。
  莫名的,她竟然想到了顾凛城?
  这是什么鬼东西!
  时宴甩头,看前边的祁州。
  “你们把这里改名叫宇城,是为了纪念珩宇将军吧?”
  “对。”
  “他也是帝国的人,你们却在纪念他。”
  祁州停在扇门前,转身看她。
  “如果珩宇将军还在,就不会有我们什么事。”
  时宴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祁州问:“知道倦羽是什么意思吗?”
  “我很想多读点书,但条件不允许。”
  “倦羽是归林的意思。我们所做的一切,是想让这个糟糕的世界回到从前。”
  时宴自言自语。“还会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时候。”
  祁州正打开身边的门,没听清她的话。“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
  被他看着的时宴,想了想问:“你们有珩宇将军的照片吗?”
  祁州推门进去。“没有。”
  门里是他们的办公场所,里边不少人在光脑前忙碌着,像是在为这座若大的城市输送能量或是维持秩序。
  等祁州进去,一个穿着工作服背着箱子的男人正对同事讲:“二区的电路有点问题,我去修下。”
  时宴侧身,等他走掉才进去,接着问:“为什么会没有珩宇将军的照片?按照推算,他应该才死二十多年。”
  二十多年是有点久了,但就帝国的发展,以为珩宇将军的重要程度,不可能不留下照片的。
  祁州讲:“不清楚,可能是帝国将他例为保密人物了。”
  “你们的黑客不是很厉害吗?”
  正在工作的翟立新,举起双手。“我也没有很厉害。”
  时宴:……
  “你能黑了夏城的穹顶,现连一张照片都找不出?”
  翟立新被她夸得,还挺受用。
  他解释的讲:“黑进穹顶能成功,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想过会有人能攻击它。珩宇将军是帝国有意封存他的信息,并且是绝秘的。我没事黑它干嘛?”
  黑它能不能成功不知道,但肯定会惹来无尽麻烦。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的,干这种无聊的事。
  祁州看突然对珩宇将军感兴趣的女孩。“你要想知道关于他的事,去问老大会更直接些。”
  秦屿?
  祁州见她不信,确认的讲:“他今年三十多了,又生在夏城,应该见过珩宇将军。”
  这大概是年纪大的唯一好处了。
  时宴想到现被大肆报道的顾凛城,想当年的珩宇将军,肯定也是家喻户晓的人物。
  她便跟着祁州继续往里走。
  穿过办公区。
  祁州打开里边的门,对坐在办公桌后边的男人讲:“屿哥,人叫来了。”
  时宴打量办公室的简单布置,在看到架子上自己的长刀时微怔了下。
  接着她不着痕迹的迅速收回视线,望着在看书的秦屿。
  那书应该不是什么闲书,因为秦屿紧皱着眉头,似乎碰到了解不开的难题。
  他见祁州进来,把书给他。“你这清单写的太复杂了,直接念给我听吧。”
  祁州把书扔一边。“这事不急。屿哥,你先让她给你看看。”
  昨晚他头痛的老毛病又犯了,所以祁州才先把时宴带来他这。
  秦屿打量一脸桀骜不驯,一看就不容易骗的女孩,支着脑袋问:“小鸟,愿望给哥哥治疗吗?”
  什么哥哥,之前那小孩叫你叔叔。
  时宴面无表情,看像哄小孩的秦屿。
  她抿着唇,背脊挺直,内敛又昴扬,带着城外野蛮生长的肆意与灵气。
  总之,没有一点俘虏应有的样子。
  祁州见她不动,提醒的讲:“时宴,你应该看清事实。你即使逃出这里,外面的极夜也会让你寸步难行。”
  时宴眼睛一眨不眨望着秦屿。
  “我不会做我不想做的事。也不喜欢别人教我做事。”
  “你现在没有跟我们谈判的条件。”
  “杀了我。”
  言简意赅三字,透着坚定的冽冽杀气。
  祁州皱眉,还想说什么。
  秦屿抬手制止他。“不愿意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他这话没能说服祁州。
  祁州望着软硬不吃的女孩,想了片刻。“你还在生屿哥杀你朋友的气吗?”
  时宴冷冷的抬帘看他。“不然我该为此感到高兴吗?”
  “她没死。”
  时宴没说话。
  她可不是无知的小孩,能被他一句话就骗到。
  祁州见她不信,出去叫来翟立新,让他调夏城医院的监控。
  翟立新正在修检这座地下城的线路问题,听到他的要求,又看办公室里的几人,犹豫的讲:“能等我两分钟吗?”
  “做什么?”
  “那个,我先去个洗手间。”
  “就一段视频,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
  翟立新有些尴尬的讲:“我已经被人盯上了。现在在宇城,不同在外边,得花点时间才能进入夏城系统,免得被他们发现。”
  秦屿讲:“去吧,快点回来。”
  “好的!”
  因为老大也在等着,翟立新跑着出去的,真差不多两分钟就回来了。
  他在裤子上擦掉手上的水,就戴上光脑终端全神贯注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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