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他的作案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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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他细想,去挖尸体的阮沭带着人和尸体回来了,尸体被裹尸袋装着,所以里面的恐怖场景他们是都看不到了。
  陆斯昂见他眼睛有些红红的皱了皱眉:“眼睛怎么红了?”
  不提还好,一提这阮沭就气不打一出来:“可别提了,你是不知道,裹尸体的白布上沾了满满的朱砂,一打开白布,那味儿差点没给我直接送走了。”
  若只是尸体样子吓人倒也就罢了,阮沭是个胆子大的,这些年什么样的尸体他没见过,能吓到他的着实已经非常少了,但那尸臭味却是他永远都过不去的坎。
  “以后记得躲远点,别老什么时候都往前冲。”
  陆斯昂知道他什么性格,就算叮嘱了也没用,却还是说了。
  阮沭却不以为意的答道:“问题不大。”
  见他这满不在乎的样子,陆斯昂除了轻叹口气外也说不了什么,毕竟做队长的不往前冲,难不成让手底下的人上吗?
  “老罗同志,王月桂的尸体就交给你们了,她脑门上的窟窿可不小,就那伤势程度十有八九是当场死亡,具体的还得你们局里的法医检查过。”
  罗实听到点名后立刻应道:“好,辛苦阮队了。”
  “客气。”
  带着一身的灰尘,阮沭着实嫌弃的很,赶忙先让村长给他找个地洗澡,到不是老爷子家不能洗,实在是家里条件太简陋了,要洗澡还得烧水。
  浑身脏兮兮的他是一刻都忍不了,总觉得有尸臭夹杂着泥土和朱砂的味道飘过来,时刻挑战着他的嗅觉神经。
  出来也有好几天了,阮沭可算是想起了队里那群被他遗忘在脑后的娃子们。
  忙的焦头烂额的应笙笙在看到来点人后长叹一口气:“喂。”
  “这语气,被霜打了?”
  听到他吊儿郎当的语气,应笙笙这几天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才略微放轻松一些。
  “差不多了。”
  阮沭问道:“有案子?”
  应笙笙的声音显得十分疲倦:“嗯,一个棘手的案子。”
  “也做了两年的副手了,该是时候独当一面了,这次是个机会。”
  虽然话是这么说,应笙笙做副队也有两年了,可绝大多数时候都是阮沭在布局,她负责执行就好了,如今独自面对案子,带着队里的兄弟一起办案,要说没有压力是不可能的。
  应笙笙吐槽道:“啰嗦。”
  “渍渍渍,真是没良心。”
  临了要挂电话了,应笙笙才说道:“你悠着点,医生说了你那肺要好好的养一段时间,味道重的地方少去。”
  “知道了。”
  阮沭显得有些不耐烦,他知道应笙笙是好意,却只能用这种方式去回应。
  尽管嘴上不说他却能够感觉到,因为那一刀应笙笙一直都觉得对他有所愧疚,若是自己在不表现的不在意一些,只怕彼此都尴尬。
  那一刀,让他们间从同学、同事、朋友变成了有过命交情的家人。
  所以尽管在外人看来两人的关系好到没有边界,却都不会跨越那一步,永远不可能变成恋人。
  阮沭回来时罗实已经不在临时会议室里的,十几平方的临时会议室里只有陆斯昂一个人在对着小黑板思索些什么。
  刚洗完澡,他的头发还有些湿,这里也没有吹风机,只能肩上搭着一条毛巾擦着还带水的头发。
  还好现在是夏天,天气燥热的很,尽管还滴着水,要不了多久也就能干了。
  “想什么这么出神?”
  陆斯昂没有回头,目光依旧停留在小黑板上:“在想作案动机。”
  阮沭走到他身边,瞥了眼小黑板上的内容:“对于男人而言重要的无非就是钱、权、女人,稍微有追求一些的还有个人爱好和目标志向。
  而从资料上看,韦志强这个人对钱、权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最求,个人爱好匮乏,医学勉强算一个。
  大学毕业后放弃城市里的生活回到小镇上,不考研不考公,证明志向不在于此,而在大学期间成绩平平,想来在学术上的追求也没有多少。”
  “所以,你认为他的作案动机是女人?”
  陆斯昂问道,虽然说他分析的有道理,但韦志强的人际关系和女人并没有沾的上边的地方。
  三十出头的年纪没有结婚,也没有女朋友,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人会因为女人而去杀人。
  阮沭眉毛一挑:“你的注意力大多都放在王月桂身上了,难免有所忽略,来,哥给你说道说道。”
  陆斯昂:“……”
  若论年纪,陆斯昂比他大了五岁,要称哥的话也应该是陆斯昂才对,可这厮却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这三十几岁的男人还没有过女朋友,要么是心理有问题,要么就是生理有问题,说白了就这么简单。
  你是正经人,所以把目标都瞄在了人际关系上也不奇怪,从这个角度下手也许会有新的发现。”
  在说这话时,阮沭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暧昧,又有那么一些些的……猥琐。
  不过对于他这看似不着调的建议陆斯昂却是听进去了,别看阮沭不着调,可他看案子的角度是非常刁钻的,很多时候就是案件的突破口。
  例如上次许思淼的案件就是如此,也只有他能够在这么久的时间还能记住衣服的系列。
  陆斯昂立马拿起手机给罗实打了个电话,让他去查一下韦志强的就诊记录,不限于医院就诊,那种私人诊所尤其是有看男科疾病的都去查一查。
  电话挂断后,陆斯昂意味身长的看了身边某个脑袋还在滴水的人一人。
  被看的某人觉得有些奇怪:“我脸上有东西?”
  陆斯昂皱着眉,问道:“那你呢?”
  “嗯?”
  神一般跨越的话题一时间让阮沭脑子有些短路,可能是洗澡的时候脑子进水了,否则一向思维跳跃的他怎么会没明白陆斯昂的意思。
  “这么多年单身的原因是什么?心理,还是生理问题?”
  阮沭:“……”
  好家伙,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果然这做人还是不能太得瑟。
  “生理上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不信你要不要看看?”
  陆斯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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