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温黎二十岁生日(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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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风徐徐,透过云层出现的月亮圆润硕大,洒下来银白色清冷的月光照亮了大地,虽然不至于到如同白昼的地步,却也是还能够看得清楚路面。
  斐然按照吩咐接到温黎之后驾车往目的地过去,一路上什么也没说,温黎也什么都没问。
  鹿闵回头看了眼默不作声的温黎,温黎小姐还挺安静的,也没拒绝他们,自己就上了车了。
  少爷这几天忙活着,也就是为了今天能够好好的和温黎小姐一起呆着。
  温黎坐在后车座上闭目养神,再睁眼的时候,时间显示晚上十点半,都已经到了这个点了。
  车子驶向的地方越来越偏,坐在后车座上的人接了夏宸的电话,听他详细地汇报了情况如何。
  斐然对整个帝都的情况都了如指掌,尤其在温黎到了帝都之后人,按照少爷的吩咐,要保护温黎的安全,所以对温黎身边人的情况也是在一定的监控中的。
  几乎在夏宸一点燃宁家仓库的一瞬间,他这边就收到了信息。
  温黎小姐真的是一点都不带怕的,蛇打七寸,这点她十分清楚,所以也狠狠的在宁沐漳身上挖了块肉出来。
  下手半点没留情,宁家仓库烧成了一片火海,熊熊烈焰噬人。
  不过经此一遭,刚到帝都的温黎怕也是出了风头了。
  副驾驶座上的鹿闵回头看了眼温黎,再转过身来,安静的待在座位上。
  可是那双眼睛一直滴溜溜的直转,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却又没敢开口。
  “想问什么就问。”温黎眼皮子微抬。
  这人已经从后视镜里看了她无数次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鹿闵看看斐然,眨眨眼睛摇头,“我没什么要问的。”
  温黎也没有追根究底的习惯,这人想说的话不容易能引起她的好奇心,她自然就不会问。
  空气无比安静,整个车厢内只听得到空调的细微响声。
  半响之后鹿闵还是开口,“温黎小姐,你为什么会知道宁家今晚上交易的,是K神的最新款枪支呢?”
  宁家的风声一向是最难打探的不说,尤其这次交易的是K神的东西,并且宁家拍下的还是K神划定了范围的枪支。
  只允许在H洲大陆贩售,不允许出售至其他洲。
  K神是整个洲际赫赫有名的机械鬼才,每三年举行一次机械发布会,拍卖自己的作品。
  洲际上各路的军火大亨都会参加,一旦出了新型枪支都会被贩售一空,成功在拍卖会上拍下型号的,自然也就能够在五年之内拥有独家的生产权。
  现在的洲际大陆打的热火朝天,D洲动荡不已,S洲也是几年前刚刚平定下来的,根基不太稳,其余各洲也都在水深火热当中。
  战争带来的,是这些军火大亨的发家致富。
  可是宁家这次拿到的这款枪支的生产权也才刚刚一个月,今晚上和宁沐漳做生意的麦斯是D洲赫赫有名的独立组织首领。
  这样的交易是封闭所有消息的,如果不是深谙其中道理,在宁家内部埋了奸细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而且她前两天才刚刚到帝都,也没多长时间,难不成温黎小姐在帝都埋了股线?
  “这很难吗?”温黎反问。
  “也不算是困难吧。”鹿闵嘟囔了一句。
  这件事情的确不算是很困难,至少在他们这里是不难,可是温黎,她再厉害也是个女孩子啊。
  哪怕在宁洲那样的地方能混的风生水起的,到了帝都已经不可能再能那么猖狂还无所顾及。
  但她就是做到了。
  斐然听着两人的对话没有言语,他知道温黎厉害,这些都不用多说。
  一个能够做事情面面俱到的人,是最可怕的。
  今晚上面对宁沐漳,为什么温黎能够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也是因为她哪怕让夏宸将人给丢出去了,也还是确认人的死活。
  是死是活,这人始终要控制在她的手上,这样的掌控力,非一般人能比。
  “这是去哪里,现在已经远离帝都了。”温黎淡然瞥了眼前方事业开阔的道路。
  上车之后这是她第一次问去哪里。
  “马上就到了,还有十分钟。”鹿闵看了眼远处。
  好在时间没有花的很长,车子最终在帝都东南边上的碧湖边上停了下来。
  温黎下车,湖上吹过来的风带着些许湿冷,也弥漫着深秋的凉意。
  斐然从鹿闵手里接过了带来的黑色风衣,目不斜视的将衣服披在了女孩的肩上。
  一股淡然的薄荷味道将温黎整个包裹起来,她闻得出来,这是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
  “您沿着这条路就能够见到少爷了。”斐然指着温黎脚下踩着的青石板。
  “你确定他在这里面?”温黎反问。
  大半夜的,过来钓鱼啊。
  “是,您放心进去吧。”斐然颔首。
  整片湖是帝都所有湖泊中面积最大的,而在这个位置,归在傅家的范围之内。
  也因此这地方除了傅家的人之外没有人能进来。
  而这片湖泊附近,却也是整个傅家除了傅禹修之外在没人能来的禁区。
  温黎放眼望去,除却湖对面灯火通明的建筑物之外,湖这边一片寂静漆黑,连路灯都没点。
  好在她的眼睛还不错,哪怕一片漆黑也还是能摸索出些轮廓来,不过对面的古堡别墅实在也太过辉煌了些。
  湖对岸的灯火硬生生的快要将这边照亮,看得到湖边绽放的花木。
  温黎踩着脚下的高跟鞋沿着石板路过去,一整个晚上这鞋子都穿着,这会儿脚实在有些不舒服。
  看着款款而去的女人,斐然和鹿闵看了眼时间,十一点钟,正好。
  “我看少爷为了这份礼物花了不少心思,你说温黎小姐会喜欢吗?”鹿闵凑过去看着斐然发问。
  这两天他是眼睁睁的看着少爷怎么忙活的,那个金尊玉贵的男人屈尊降贵,从图纸开始到监工,硬生生盯着工人完成了所有的工作。
  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的话,怕是少爷都要亲自的动手做了。
  “温黎小姐性子冷,也不太好判断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东西。”鹿闵自顾自的说了句。
  斐然看了眼走远的女孩子,若有所思,“其实很简单,真心,永远都是最能打动人心的。”
  从宁洲城到帝都,斐然和温黎接触的也不算少,他看得出来这个话不多,性子冷清的女孩子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冰块
  如果是真心给的东西,是她不会拒绝的。
  “奇怪了,温黎小姐自己的生日都是今天,怎么还跑去给别人过生日了?”鹿闵嘀咕一句。
  如果不是傅禹修提了一句那是送给他心肝宝贝小祖宗二十岁的生日礼物,他们也都不知道今天是温黎二十岁的生日。
  可是温黎小姐好像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自顾自的在晚宴上玩的挺开心的啊。
  温黎从正路上往湖边过去,湖面是凹下去的,蜿蜒的石板路两旁种了不少花,依据各个季节的不同有不同的花朵绽放。
  她打了个呵欠,前方很快出现一个三叉路口,温黎低头看着指示的箭头,听话的沿着前方直走。
  就在她脚刚踩上去的一瞬间,道路两旁的小灯光亮起来,照亮了她脚边的路。
  她能看得到围绕着灯光飞舞的各种小虫子。
  几乎是走一步脚下的灯光亮一步,温黎起了兴致,这人特地让斐然把她接过来,总得有个说法才是。
  沿着石板路走了十分钟,温黎走过的所有路面灯光已经亮起,她也看清楚了周围的情况。
  这里附近种的各种花朵这季节都没有绽放,只有远处的两丛白色的花朵开的挺不错,有种傲视群雄的感觉。
  她也走的快没有耐心的,站在原地不动,看了对面隐隐约约的建筑物喊了句。
  “你再不出来我就该走了。”
  穿着高跟鞋一整个晚上了,她快崩溃了,这人还又再一次拖着她过来走了这么长时间。
  女孩子素来清冷的语调里,这次多了些埋怨,细听如同撒娇一般。
  站在远处男人笑了笑,拨通了她的号码打过去。
  温黎看到了对面似乎有什么建筑物,在月光之下反射光芒,还没等看清,手机就响了。
  她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接通放在耳边。
  “累了?”耳边传来男人的轻柔低沉的嗓音。
  温黎哼了声,算是应下来。
  “呵呵……”
  那边传来男人的轻笑声,他抬头看了眼天空,哄了句,“乖,再往前走一百米就能看到我了。”
  温黎站在原地未动,她偏头看了眼身侧的湖泊,湖泊上反射出湖对岸的灯火。
  “能给我一个到这里来的理由吗?”
  斐然和鹿闵一路上守口如瓶,该说的才说,不该说的可是从来没有提过一个字。
  这男人大半夜的把她带过来,总是要有理由的。
  “听话,一会儿告诉你,再往走两步。”男人哄着。
  温黎忍着气再往前走了几步,一瞬间,她脚下的所有灯全数打开。
  四周明亮,她看清了对面的建筑物是什么,一座晶莹剔透完美无瑕的……房子。
  那好像就是个房子,普通二层小楼的高度,造型独特,唯一的一点,建造这房子的材质,与众不同。
  温黎看的出来,建造这房子的材质,应该是纯无杂质的水晶。
  所以这是用水晶建造的房子了,她深深的看了眼,确认了。
  这人还真是财大气粗。
  这房子在无数的灯光下开始折射出各色的灯光,可想而知阳光出来之后会是什么样美丽的景象。
  一身浅色衣裤的傅禹修站在房前,他身旁的的长桌上放了各式各样的造型精致的糕点,男人姿态随意散漫,一双黑眸紧随着她。
  温黎往前走,越靠近就越是能看得清楚眼前的东西,白色蕾丝桌布上摆放的五层甜点架上各色的精致糕点。
  两个白色的躺椅并排而放,上面安置了纯羊毛的毯子。
  深秋的湖边总是有些凉,他脚边一圈白色鹅卵石圈住燃烧起来的篝火,带着的热浪吹到了温黎的脸上。
  男人身形修长,上半身穿了件浅蓝色的毛衣,下半身一条灰色长裤,他单手伸出来,五指修长,白皙如玉。
  “过来。”
  温黎走了几步过去,她视线落在男人身侧的长桌上,架子最中间放了个粉色的蛋糕,蛋糕上放了个精致的小公主。
  她心里隐隐好像猜到了什么,也没说出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她看了眼四周,一股温热的气息将她包裹起来。
  温黎想要挣扎,却被控制的死死的,男人抱着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侧脸吻在她耳朵上。
  亲昵缱绻,温润粘人。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忘记了?”男人在她耳边落下这句话。
  温黎抬起来的手放下,眼睛盯住了旁边的蛋糕。
  她的生日?
  五岁温家家破人亡,温黎开始流浪,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她自己也忘记了。
  再者,那时候的温黎也总觉得没有庆祝的必要,她不知道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出生对于那些人来说,到底是悲是喜。
  一个寻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的人,无所谓再去庆祝那可有可无的生日。
  在靳家的时候,靳芫华常年沉迷药材,三不五时的就到山里去守着,为了等一株雪莲可以等上一年的时间,能在山里安营扎寨的等着。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靳乐微也不太能见得到这个父亲,自然而然的也习惯了这样的家庭氛围。
  但是彼此心里都知道互相的挂念,靳乐微从来理解父亲,父亲能将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已经是最大的祝福,况且每一年靳芫华也都能记得给女儿送个礼物什么的。
  生日这个概念,在温黎的世界里是模糊的,不是一件每年都值得被记住的事情。
  “你为什么会知道。”温黎动了动提出疑惑。
  傅禹修笑了笑,抱着她的手松开,捏着女孩子的肩膀盯着她,“忘了,我在你们家住过。”
  哪怕别的记不清楚,这点他还是能记住的。
  “你小时候告诉过我,长大之后最想要的是一座水晶宫,现在作为礼物,我送给你。”傅禹修靠近她,黑眸中满是认真。
  那时候五岁的小姑娘也许对于水晶宫的概念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温黎五岁那年,傅禹修还在温家的时候。
  电视上正好放了一则新闻,H洲一个小国家的王后去世了,国王为了纪念她,花重金修筑了一座水晶宫。
  那时候年龄不大的温黎看着电视上出现的画面,咬着筷子喊着漂亮。
  温言兴笑着敲敲孙女的脑门,“以后谁给我们黎黎造水晶宫了,你就嫁给他好不好?”
  那时候的温黎小脸上还粘着饭粒,似懂非懂的点头,“谁给黎黎水晶宫,黎黎就嫁给她。”
  饭桌上的温旭谦和华妍也笑出声来。
  不过一句童言,傅禹修记了一辈子。
  “二十岁生日,从前我没能陪在你身边,以后的每个生日我都不会缺席。”男人俯下身,前额同她相抵。
  黑眸中满是认真,微风浮动,将男人的承诺吹进了她的耳朵里。
  他很多时候都是懒懒散散的样子,可是在她面前,说的每一句话却是至死靡他。
  温黎闭着眼睛,能够感受到四周吹动的风声。
  这是她这些年,过的第一个生日,却能够感觉到诚意满满。
  “水晶宫是你要的,现在我送了,整个设计的图纸都是我自己画的,十五岁的时候开工,十六岁停下,最近才重新动工。”傅禹修牵着她的手走到了房前。
  这种材质的水晶很难找,整整五年的时间,他派出的勘测队在整个洲际各个水晶矿内搜寻。
  最后在F洲找到了这个水晶矿,采出的水晶晶莹剔透毫无杂质,从开采到切割组成,耗费了人力物力搭建。
  “你不是认为我死了,童言无忌,你还能记这么长时间?”温黎看着身边的人。
  男人笑了笑,牵着她的手紧了紧,“在宁洲碰到你,我才重新规划,最终选址,将它建在了这里。”
  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哪怕最终没有遇上她,也还是一样会将这座水晶宫建筑完毕。
  不为其他,这是他的小姑娘,曾经最想要的东西。
  “过来。”傅禹修牵着她的手将人带到了房前坐下,白色的躺椅正好在篝火前面,火苗蹿动带起了四周的热意。
  男人从将两根蜡烛放在了蛋糕上,点燃之后端着到了温黎面前,他蹲在地上,手里捧着的蛋糕正好到坐着的温黎眼前。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十五分,还有四十五分钟,你的二十岁才真的过去,许个愿望。”
  温黎想起了刚才看到黎漓闭着眼睛许愿的样子,她嘴角的笑意,是真的从内心泛出的喜悦。
  “所有的生日愿望都能实现吗?”温黎这话问的很认真。
  傅禹修精致的眉梢染上笑意,手里的蛋糕往她面前送了送,“别人的我不知道,但是你的,我会替你实现。”
  蛋糕上二十字样的蜡烛燃烧带出的火焰窜动,和旁边卖相精致的糕点不太一样,这个蛋糕好像显得要普通一些。
  温黎刚刚被他抱住的时候闻到了男人身上淡淡的奶油味,她心里像是明白了什么。
  闭上眼睛像模像样的许了愿望。
  蜡烛应声而灭,傅禹修将蛋糕放在旁边的桌上,拉着她起身,蛋糕刀递到她手上。
  男人握住她的指尖这会儿有些凉,握着她的手将蛋糕切出了两块递过去。
  “尝尝好不好吃。”
  “这是你做的?”温黎说出心里的答案。
  傅禹修在她身边的白色躺椅上坐下来,闻言轻笑,“你怎么知道的,心有灵犀?”
  他这样的人,能会做蛋糕怕是不可能的,根据他身上带着的奶油味来判断,肯定是在密闭的空间里和奶油相处的时间太长了。
  身上才会染了这股味道。
  “原本想着早点过去接你,结果我在这方面委实不算厉害,一个蛋糕做了很长时间,等到做好了,时间也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温黎的错觉,她听着这男人的话里,好像有些委屈。
  “尝尝好不好吃?”傅禹修看着她,眼中满是期待。
  温黎拿着勺子挖了勺放入口中,一股甜腻的味道浑厚浓郁,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这味道,的确不算是好。
  太甜了,纵使温黎喜欢吃甜食,这味道也甜的有些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看到女孩子骤变的脸色,男人伸手过来抵在她唇边,“吐出来。”
  厨艺这方面傅禹修曾经给温黎也算是做过两次饭,他做的饭味道不错,可是在糕点甜食方面不算是有天赋的。
  看着那只伸到自己面前的手,白皙如玉,他拿着毛趣÷阁写字的样子,指尖疏离,背脊挺直,温黎还记得哪个和风济济的男人。
  “听话,先吐出来。”傅禹修单手握着女孩子的肩膀,哄着她。
  温黎将口中的蛋糕咽下去,面色平静,“还不错。”
  男人看到她的样子,有些半信半疑,“真的还不错?”
  他说着,身边的女孩子又吃了口,行云流水的动作,没有半分的迟疑。
  男人拿了自己这块,尝了口之后扔到一旁,也将温黎手里的接过来,“不吃了,这个太难吃了,我们换一个。”
  好在他也有双重准备。
  这丫头在糕点这方面,可是有些挑剔的,在宁洲的时候都吃惯了整个宁洲出名的糕点铺的点心。
  对自己手艺不是很有信心得男人,当然要做好替补的准备。
  这味道他尝着都腻的可怕,更加别说她了。
  另一个蛋糕比他做的这个卖相精致多了,看上去令人食指大动。
  “我觉得很好。”温黎转身从旁边桌上将那块蛋糕拿过来。
  傅禹修伸手接过来,“听话,这太难吃了。”
  “重要的不是味道。”温黎说了句。
  男人动作停下来,看着面容认真的小姑娘,凑到她面前,“不是味道?”
  温黎没再说话了,坐在躺椅上看着远处。
  傅禹修将东西放回去,靠近女孩子伸手摸摸她的额头。
  “宝贝儿,你刚刚说什么?”
  温黎显然没有再搭理他的意思,往后靠在躺椅上,头顶的月亮与圆润明亮。
  这湖边确实挺适合修养的,风景不错环境清幽安静,也没有人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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