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章我从来说一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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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呵呵……”卢红艳一听这句话,就推开了秦羽,“孩子,呵呵,于我已经是过去式了。”
  “什么,怎么回事了?”秦羽回问时,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果然,卢红艳一说到此处,还没说话,眼圈就先红了:“那个老吴,人是很好的。他之前的那个老婆,因为难产死了。到了我这里,倒是没有难产……”
  “唔。”秦羽点了一个头。倾听一个人说话时,就应该用这种态度。不要打断,只要倾听。
  “我拒绝了好多亲朋好友的好意,怀孕期间从来都不暴饮暴食。孩子生下来,只有五斤一两重,怎么可能会难产呢?”卢红艳的嘴角,滑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这是种不屑,也是种傲慢。
  “继续。”秦羽喝了口茶水,也示意卢红艳喝茶。后者呷了口花茶,继续道,“孩子是个男生,一向开朗活泼。到了五岁那年,五岁那年……”
  卢红艳的眼睛,不再去看秦羽。她看向了窗户外面更加辽远的天空。半晌,她才接了一句:“五岁那年的生日,我们去回外婆家。后来,后来,就出了车祸……”
  说到这里,恐怕已经没有人能听清了,包括她自己。秦羽一听,心里一震,再也不追问了。
  又过了良久,卢红艳这才接了一句:“……回来之后,我就跟吴某办了离婚手续。他苦苦地哀求,说不怪我,可是我不能原谅我自己。我告诉他,不离婚的话,那我就只有死路一条!”
  往下的事情,秦羽也不再追问了。卢红艳默然了好大一会儿,再次地扑到了秦羽的怀抱里。此时此刻,她的声音也战栗了起来:“秦羽,你抱紧点儿,抱紧点儿,我怕,我冷!”
  秦羽抱紧了她。一个冰冷的身体,渐渐地在他的怀抱中煨热了。卢红艳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她抬头一看,这里不是旅馆,也不是她家,更不是她工作的地方。于是她叫喊了起来:“喂,这里是哪里,这里是谁家呀?”
  一个肤色较暗的大眼睛美女慌里慌张地走了进来:“卢女士,这里是我家。”
  “唔,你家,你家是谁家?”卢红艳继续地追问道,“你又是哪个呀。我,我的记忆,怎么全部被删除了?”
  她开始抓瞎。又一个人的出现,缓解了她的压抑。秦羽一露面,就来了一句:“红艳,昨天你喝多了,我扶你回来的。”
  “这里是,你家?”卢红艳一指天花板,又一指已经消失的蒂玛的背影,“她,就是你的老婆?不,不,不是这样的,她就是你的,女人?”
  秦羽点了一个头:“可以这么说。现在我们互称孩子他爸或者孩子他妈。”
  “瞧,多幸福呀。”卢红艳艳羡不已,“我家的大宝贝,若是活到现在,至少也上三四年级了。”
  秦羽走过来,在卢红艳的背上轻轻地拍打着,给她顺气。他心里知道,这个可怜的女人,首先是个可怜的母亲。
  见蒂玛的身影已经消失,卢红艳咣啷一声,关上了房门。之后,她用手一指身上的睡袍:“这睡袍,是你的么?我,我是怎么穿上这睡袍的?”
  “你,来了我家。我服侍你睡的觉,还用问的么?”秦羽的声音不疾不徐,有问有答。卢红艳一激动,上来就攥住了秦羽的领子,“你,你,还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不?”
  “我,什么时候不负责任了?”秦羽很快地,就在这个事情上,跟卢红艳杠上了,“你今天倒是要说说,好像当年你逃离我,是我不负责任似的?”
  卢红艳哑口无言。当年她离开北国,离开秦羽,还真的不是他不负责任,是她心里不想再待在那个伤心之地。
  “我,我……”卢红艳那里,先自卡壳了。她心里知道,自己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逃脱出秦羽的甜蜜掌控了。
  秦翮洪亮的哭声,惊动了屋子里面的一男一女。蒂玛走了过来,一看房门紧闭,也就不说什么了。
  “我,要出去带孩子了。”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秦羽的话。其实,这话是卢红艳说出来的,“我,是一个女生,不能听到孩子的哭声。一听到他们哭,尤其是男孩子,我就会想到我的儿子……”
  秦羽默然了。他推开了房门,卢红艳的睡袍都没脱,就那么宽宽松松地走了出去。蒂玛一看,也是默然了,看到卢红艳伸出的手,她也没说什么,就把婴儿车放在了她的手边。
  自己去做事去了。卢红艳将婴儿车推到了房间里,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是没换衣服,准备去换衣服。
  谁知,秦翮一进这个房间,就哇哇地又哭了起来。为了缓解他的焦躁,卢红艳二话不说就把小伙子抱了起来:“哦,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呢。阿姨抱着你,不要哭了哈——”
  秦翮被抱了起来。他一抬眼,看到了跟母亲同样肤色的卢红艳,蓦然间哭声就止住了。之后,他就喃喃地自语了起来:“唔唔……”
  秦羽也笑了起来,这个秦翮,才多大一会儿,就开始叛变了。卢红艳一看,也是笑了起来。她轻轻地一笑,来了句很雷人的话:“秦羽,看来我还是可以的。”
  “唔,你当然是可以的呢。”秦羽答话时,也摸着石头过河,感觉着来。说心里话,对于卢红艳的话,他也是不甚了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个啥子,你在那里胡乱地答话?”卢红艳问道。
  “什么意思?”秦羽问道。卢红艳狡黠地一笑,道,“我说的,如果真的要做他的继母,我还是可以的撒。”话只说到了这里,她不等秦羽回应,就兀自先呵呵地笑了起来。
  秦羽一听,连忙止住了她:“红艳,你不要乱说。这种事情,不能胡乱打比方的。你,我是知道的,是很纯情的一个。不过,你也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初恋。对于你,我永远保有一颗更加纯情的心!”
  卢红艳抱着秦翮,回头一看:“秦羽,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呢?我的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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