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我需要思考一下
在警苑嘉园的门口，李晓荣正犹豫要不要再给方琳打一个电话试试的时候，蓦然看见方琳的车子从小区出来。
她看清楚开车的就是方琳后，连忙朝孙敬道：“快，快拦住这车，方琳在里面。”
孙敬连忙将方向一摆，车头就堵在了小区出口的扶栏前，逼得方琳的车停住。
方琳按下车窗正要骂人，却见李晓荣从车里下来，顿时嚷道：“快让开，我有急事要出去。”
李晓荣看方琳的脸色不好，担心她会出事，连忙道：“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去。”
方琳沉着脸道：“不用！”
李晓荣不管，就去拉车门，车门被反锁了。
李晓荣指了指奥迪车道：“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就这样僵着。你就算撞过去，以孙敬的车技，你未必玩得人家。还不如让我陪着你，我保证不多事。”
方琳恨声道：“你现在不就是多事？”
李晓荣一笑，道：“我们是姊妹情深，别人就算请我，我也不会去的。”
方琳看了看奥迪车，叹了口气，打开了车门锁。
李晓荣坐进副驾驶后，居然看见后座还有许佳成。
她愣了愣，自嘲的一笑，轻声道：“我没打搅你们俩出去幽会吧？”
许佳成淡淡道：“晓荣来了正好，你劝劝她吧，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翻出多年以前的事情说事，还让我交出人来和她对质，不然就要闹着去离婚。”
李晓荣吃了一惊，朝方琳看去，方琳好像知道李晓荣要说什么似的，冷声道：“你自己说了不多事！你要是开口多说半句废话，我们就绝交！还有，让你的人赶紧让道。”
李晓荣见状连忙道：“好好，我不说你们的破事。”
说完按下车窗朝孙敬招手道：“你跟着我们的车后面。”
孙敬做了一个OK的手势，将车子退出道来，然后紧跟在方琳的车后面。
李晓荣看了方琳一样，扭头朝许佳成道：“成哥，正好我想问问有关陈鸿的事情。你要是知道的，能说的，就告诉我，可以吗？”
许佳成淡淡道：“首先我要纠正你的话，我知道的都可对人言，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关于陈鸿的情况，小琳也曾问过我，我都如实说了，原来她都没有和你提及过。那我就再重复一遍。”
李晓荣看了方琳一眼，见她不理会自己，于是忍住了心里的好奇，听许佳成道：“我第一次见到陈鸿，是在一次饭局上。当时我在华林县招商办挂职，那个时候应酬多，喝酒几乎是常态。”
方琳这时候哼了一声，冷声道：“蒋碧书就是华林县的，现在还在念念不忘当时的初恋之地吧？”
“你既然这样说，那我不说了。”许佳成看了李晓荣一眼，淡淡道。
“你当然不愿意说啊，言多必失啊啊！万一说漏嘴了，岂不是不打自招？”方琳恨声道：“你一直瞒得我死死的，当我是傻子对不对？”
许佳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后道：“小琳，我们这么多年夫妻了，你至于还这样怀疑我吗？”
“我就怀疑你怎么了？”方琳厉声道：“是不是早就嫌弃我不知情识趣，没有你的初恋温婉可人？”
听到闺蜜的这蛮横之词，李晓荣都有些无语，在她印象中，方琳一直是谦谦有礼，温婉亲和的脾气。
没想到今天看她在许佳成面前的样子，李晓荣暗叹女人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都有任性无礼的那一面。
许佳成有些无语道：“行行行，你想怎么怀疑都成了吧？”
方琳马上扭头瞪了丈夫一眼，朝李晓荣道：“你听听，他就是这样的态度！这日子没法过了，这婚离定了！”
李晓荣看了看闺蜜，又看了看许佳成，小心翼翼道：“我能说两句吗？”
许佳成点了点头，方琳则道：“你要说什么？”
李晓荣道：“陈鸿从来没有对我说起过，他和你之间以前还有过交集？”
许佳成缓缓才道：“当年潘杰晟在华林县有一个五个多亿的投资项目。陈鸿那个时候还是西亚银行的小职员，但是已经俨然是潘杰晟的马仔了。”
李晓荣忍了忍，还是问道：“这个潘杰晟和西亚银行的彼得潘是什么关系？”
许佳成道：“潘行长有两个儿子，大的叫杰晟，小的叫杰瑞，都是人精一样的人物。我当时也以为这个项目会成为整个巴陵城最耀眼的明星项目。但是，我二叔提醒了我，不要我和这个潘杰晟走得太近。当时我也没当回事，一来是太年轻，想要验证自己的眼光和能力。二来，这个潘杰晟确实会来事，只要他想结交你，就会让你感觉他在真心待你如兄弟。”
李晓荣却心里一惊，暗想陈鸿和潘家的关系怎么这么复杂，以前都没听他说过半句。自己也就见过这个潘行长几次，至于他的家人，确实从来没有照过面。
以自己知道的情况，陈鸿也和潘杰瑞有说不清的牵扯。
看来陈鸿和潘家不是表面的这样简单。
“我在华林县虽然是挂职，但是也还是要做一些具体的工作。”许佳成接着道：“当时我的同事封胜水一心想要做一番成绩来，就对这个潘杰晟的项目很是上心。巴不得能让对方立马投钱大干出成效，好造福一方百姓。所以，想尽一切办法能接近投资方，尽量表达自己这边的优惠和各种福利，希望这个潘杰晟能尽快确定投资。”
“有一次饭局，我居然在中途看见陈鸿送什么文件给潘杰晟。出于礼貌，我还是和陈鸿点了点头。”许佳成看了看李晓荣后接着道：“没想到这次之后，只要是来华林县，潘杰晟就一直带着陈鸿。而陈鸿之后的一些表现，让我很不喜欢，我于是就和他开诚布公的谈了一次，告诉他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不能将两者混为一谈的。”
李晓荣这下忍不住问道：“陈鸿做了什么让你不喜欢的事情？”
许佳成叹了口气，道：“我和他接触过几次之后，知道他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所以，他很多做事的方式我看不习惯。”
李晓荣皱眉，想了想后问道：“你具体说一件事来听听。”
许佳成缓缓道：“有一次在龙山钓鱼，湖面有几只鸭子很讨厌，刚刚好就在我们钓鱼的地方扑腾。其实大家都明白，来这里钓鱼的都是幌子，来这里的真实目的是在为项目选址的地方讨价还价。因为潘杰晟提出圈定的项目地址往东偏移了两百七十亩。正好就卡在了华林湖最好的风光区域。这一下，我顿时就明白了潘杰晟的想法，他嘴里说的建立什么度假村，其实全是幌子，无非还是想利用华林湖最好的地段为自己做嫁衣。”
“我不敢大意，马上找机会就给上面汇报了自己的观点。”许佳成接着道：“但是封胜水却不知道深浅的满口就答应了下来，而我打电话的时候，陈鸿恰好就撞见了。他听到了我汇报上去的话，没想到他马上就将这件事告知了潘杰晟。潘杰晟等我回来之后，就指了指水面的鸭子话里有话的表示，说难怪总是钓不到鱼，原来是有不识趣的家伙。他的话一说完，陈鸿就找老板拿着气枪射杀了三只鸭子，并还做成了啤酒鸭端上了桌。”
李晓荣皱眉道：“你怎么就知道是陈鸿说了这些？”
许佳成苦笑道：“陈鸿当上西亚银行的经理之后，请我去喝酒，亲自说的。并说就是因为他跟着潘杰晟做得出色，所有就赏了他一块这样的骨头。”
李晓荣一呆，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什么项目最后还是让那个什么潘杰晟达成所愿了？”
许佳成沉默了一会后，缓缓才道：“这是在我离开之后的事情。我很后悔当初应该坚持自己的立场的，结果是因为拆迁的问题，封胜水被人暗算，被人泼了硫酸，不但一双眼睛失明了，整个脸也毁容了。”
“你就这么轻飘飘的带过去了？”这时候方琳突然插话道：“你怎么就不提蒋碧书呢？”
李晓荣一怔，扭头朝许佳成看去。
许佳成摇了摇头，沉声道：“我和她清清白白，不是你想的那样。”
方琳冷笑，恨声道：“你当年要是自己坦坦荡荡的说出来，何必遭受我今天的猜忌。”
李晓荣愕然，暗想方琳到底还知道什么情况？
可是看到他们这火药味十足的对话，她忍了忍，不敢插话了。
许佳成则看了看自己妻子，轻声道：“小琳，我真的没必要对你隐瞒什么，当年宵完夜之后，封胜水就招了暗算，蒋碧书吓得精神失常，这件案子，到现在还是悬案，我也不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晓荣吓了一跳，暗想怎么回事？
那晚到底发生什么？
这件事不会和陈鸿有什么关系吗？
不，不会的，陈鸿还不至于这样做，毕竟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你死我活的恩怨啊？
方琳冷声道：“那我问你，这件事你为什么一直隐瞒着我不说？蒋碧书出事之后，你为什么失踪了三天？你怎么解释？”
许佳成摇头道：“这是关于案件的情况，现在不能做任何说明。”
方琳厉声道：“你别想用这个搪塞我，我可以查到当年的卷宗的。”
许佳成苦笑道：“那你去查卷宗吧。”
方琳哼了一声，朝李晓荣道：“你看看，男人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等我查到卷宗后，我看你怎么解释。”
许佳成道：“那你现在应该是楼区分局啊，而不是去民政局啊。”
方琳冷笑道：“我已经给你机会了，是你不在乎的。我现在也懒得和你废话，直接去民政局离婚，我也不想再问你那些陈年情史了。”
许佳成一怔，随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好像明白了妻子其实是在色厉内荏的要挟自己，其实也是爱自己的一种宣泄。
想到这，他不免有些后悔自己也不够冷静，当时要是在家里能平心静气的和妻子谈谈，也不至于闹得这样一步了。
那自己就向妻子服个软又怎么了？
反正李晓荣也不是外人，让她看到了也没什么。
许佳成犹豫了一下后，轻声道：“小琳，我错了，那我们现在回家好不好？”
李晓荣一呆，朝许佳成望去，却见他正襟危坐，双目直视前方，好像对李晓荣视而不见一般。
“——”方琳沉默了一下，语气有些和缓道：“那你给我一个痛快话，你每年是不是又去看过蒋碧书？”
许佳成不敢迟疑，点头道：“以后我每次邀请你一起去好不好？”
李晓荣听得想笑，不禁朝方琳看去。
方琳脸上已经有了笑意，哼了一声后道：“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她怎么样？”
许佳成迟疑了一下，缓缓道：“这个，现在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但是我担心到时候会刺激到她。”
方琳脸色一板，沉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在她面前言行无状的。”
许佳成看了李晓荣一眼，缓缓点了点头，道：“她在棠溪疗养院。”
方琳啧啧了两声，幽幽道：“巴陵城最贵最好的疗养院，一年得花不少钱吧？”
许佳成微微叹息了一声，点头道：“是，我又得向你承认一个错误，不该瞒着你这件事的。”
方琳皱眉道：“你的工资卡在我手里，那你这趣÷阁钱从哪里来的？”
许佳成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我找佳妮要的。”
“许佳成！你？！——”方琳突然爆发道：“你这混蛋，你，你让我以后怎么在你家里面前做人啊？你，你欠了你妹妹多少钱了？”
许佳成看了一眼方琳一眼，小心翼翼道：“你不要误会，佳妮还不知道蒋碧书的情况，我只说她是封胜水的妻子，我有责任要照顾一下他们的。”
“什么？”方琳惊得一脚踩住了刹车，扭头直愣愣的望着丈夫惊愕的问道：“他们，他们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怎么不知道？”
许佳成轻声道：“那是那天，他们请我宵夜的那天，告诉我他们领证，想要请我出来喝酒。所以，所以我就出来和他们见了一面。只是没想到这么巧，会遇见陈鸿和高芙蓉他们。”
李晓荣到这些，真的有些糊涂了，这这些事情好像都怎么赶巧，就这么撞到一起了？
还是另外还有别的隐情呢？
李晓荣不禁朝方琳看去，而方琳也也恰好朝李晓荣看来。
两人对视一眼后，方琳问道：“你想要说什么？”
李晓荣一脸困惑的摇头道：“我心里有很多疑问，可是我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也许我需要思考一下。”
她看清楚开车的就是方琳后，连忙朝孙敬道：“快，快拦住这车，方琳在里面。”
孙敬连忙将方向一摆，车头就堵在了小区出口的扶栏前，逼得方琳的车停住。
方琳按下车窗正要骂人，却见李晓荣从车里下来，顿时嚷道：“快让开，我有急事要出去。”
李晓荣看方琳的脸色不好，担心她会出事，连忙道：“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去。”
方琳沉着脸道：“不用！”
李晓荣不管，就去拉车门，车门被反锁了。
李晓荣指了指奥迪车道：“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就这样僵着。你就算撞过去，以孙敬的车技，你未必玩得人家。还不如让我陪着你，我保证不多事。”
方琳恨声道：“你现在不就是多事？”
李晓荣一笑，道：“我们是姊妹情深，别人就算请我，我也不会去的。”
方琳看了看奥迪车，叹了口气，打开了车门锁。
李晓荣坐进副驾驶后，居然看见后座还有许佳成。
她愣了愣，自嘲的一笑，轻声道：“我没打搅你们俩出去幽会吧？”
许佳成淡淡道：“晓荣来了正好，你劝劝她吧，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翻出多年以前的事情说事，还让我交出人来和她对质，不然就要闹着去离婚。”
李晓荣吃了一惊，朝方琳看去，方琳好像知道李晓荣要说什么似的，冷声道：“你自己说了不多事！你要是开口多说半句废话，我们就绝交！还有，让你的人赶紧让道。”
李晓荣见状连忙道：“好好，我不说你们的破事。”
说完按下车窗朝孙敬招手道：“你跟着我们的车后面。”
孙敬做了一个OK的手势，将车子退出道来，然后紧跟在方琳的车后面。
李晓荣看了方琳一样，扭头朝许佳成道：“成哥，正好我想问问有关陈鸿的事情。你要是知道的，能说的，就告诉我，可以吗？”
许佳成淡淡道：“首先我要纠正你的话，我知道的都可对人言，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关于陈鸿的情况，小琳也曾问过我，我都如实说了，原来她都没有和你提及过。那我就再重复一遍。”
李晓荣看了方琳一眼，见她不理会自己，于是忍住了心里的好奇，听许佳成道：“我第一次见到陈鸿，是在一次饭局上。当时我在华林县招商办挂职，那个时候应酬多，喝酒几乎是常态。”
方琳这时候哼了一声，冷声道：“蒋碧书就是华林县的，现在还在念念不忘当时的初恋之地吧？”
“你既然这样说，那我不说了。”许佳成看了李晓荣一眼，淡淡道。
“你当然不愿意说啊，言多必失啊啊！万一说漏嘴了，岂不是不打自招？”方琳恨声道：“你一直瞒得我死死的，当我是傻子对不对？”
许佳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后道：“小琳，我们这么多年夫妻了，你至于还这样怀疑我吗？”
“我就怀疑你怎么了？”方琳厉声道：“是不是早就嫌弃我不知情识趣，没有你的初恋温婉可人？”
听到闺蜜的这蛮横之词，李晓荣都有些无语，在她印象中，方琳一直是谦谦有礼，温婉亲和的脾气。
没想到今天看她在许佳成面前的样子，李晓荣暗叹女人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都有任性无礼的那一面。
许佳成有些无语道：“行行行，你想怎么怀疑都成了吧？”
方琳马上扭头瞪了丈夫一眼，朝李晓荣道：“你听听，他就是这样的态度！这日子没法过了，这婚离定了！”
李晓荣看了看闺蜜，又看了看许佳成，小心翼翼道：“我能说两句吗？”
许佳成点了点头，方琳则道：“你要说什么？”
李晓荣道：“陈鸿从来没有对我说起过，他和你之间以前还有过交集？”
许佳成缓缓才道：“当年潘杰晟在华林县有一个五个多亿的投资项目。陈鸿那个时候还是西亚银行的小职员，但是已经俨然是潘杰晟的马仔了。”
李晓荣忍了忍，还是问道：“这个潘杰晟和西亚银行的彼得潘是什么关系？”
许佳成道：“潘行长有两个儿子，大的叫杰晟，小的叫杰瑞，都是人精一样的人物。我当时也以为这个项目会成为整个巴陵城最耀眼的明星项目。但是，我二叔提醒了我，不要我和这个潘杰晟走得太近。当时我也没当回事，一来是太年轻，想要验证自己的眼光和能力。二来，这个潘杰晟确实会来事，只要他想结交你，就会让你感觉他在真心待你如兄弟。”
李晓荣却心里一惊，暗想陈鸿和潘家的关系怎么这么复杂，以前都没听他说过半句。自己也就见过这个潘行长几次，至于他的家人，确实从来没有照过面。
以自己知道的情况，陈鸿也和潘杰瑞有说不清的牵扯。
看来陈鸿和潘家不是表面的这样简单。
“我在华林县虽然是挂职，但是也还是要做一些具体的工作。”许佳成接着道：“当时我的同事封胜水一心想要做一番成绩来，就对这个潘杰晟的项目很是上心。巴不得能让对方立马投钱大干出成效，好造福一方百姓。所以，想尽一切办法能接近投资方，尽量表达自己这边的优惠和各种福利，希望这个潘杰晟能尽快确定投资。”
“有一次饭局，我居然在中途看见陈鸿送什么文件给潘杰晟。出于礼貌，我还是和陈鸿点了点头。”许佳成看了看李晓荣后接着道：“没想到这次之后，只要是来华林县，潘杰晟就一直带着陈鸿。而陈鸿之后的一些表现，让我很不喜欢，我于是就和他开诚布公的谈了一次，告诉他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不能将两者混为一谈的。”
李晓荣这下忍不住问道：“陈鸿做了什么让你不喜欢的事情？”
许佳成叹了口气，道：“我和他接触过几次之后，知道他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所以，他很多做事的方式我看不习惯。”
李晓荣皱眉，想了想后问道：“你具体说一件事来听听。”
许佳成缓缓道：“有一次在龙山钓鱼，湖面有几只鸭子很讨厌，刚刚好就在我们钓鱼的地方扑腾。其实大家都明白，来这里钓鱼的都是幌子，来这里的真实目的是在为项目选址的地方讨价还价。因为潘杰晟提出圈定的项目地址往东偏移了两百七十亩。正好就卡在了华林湖最好的风光区域。这一下，我顿时就明白了潘杰晟的想法，他嘴里说的建立什么度假村，其实全是幌子，无非还是想利用华林湖最好的地段为自己做嫁衣。”
“我不敢大意，马上找机会就给上面汇报了自己的观点。”许佳成接着道：“但是封胜水却不知道深浅的满口就答应了下来，而我打电话的时候，陈鸿恰好就撞见了。他听到了我汇报上去的话，没想到他马上就将这件事告知了潘杰晟。潘杰晟等我回来之后，就指了指水面的鸭子话里有话的表示，说难怪总是钓不到鱼，原来是有不识趣的家伙。他的话一说完，陈鸿就找老板拿着气枪射杀了三只鸭子，并还做成了啤酒鸭端上了桌。”
李晓荣皱眉道：“你怎么就知道是陈鸿说了这些？”
许佳成苦笑道：“陈鸿当上西亚银行的经理之后，请我去喝酒，亲自说的。并说就是因为他跟着潘杰晟做得出色，所有就赏了他一块这样的骨头。”
李晓荣一呆，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什么项目最后还是让那个什么潘杰晟达成所愿了？”
许佳成沉默了一会后，缓缓才道：“这是在我离开之后的事情。我很后悔当初应该坚持自己的立场的，结果是因为拆迁的问题，封胜水被人暗算，被人泼了硫酸，不但一双眼睛失明了，整个脸也毁容了。”
“你就这么轻飘飘的带过去了？”这时候方琳突然插话道：“你怎么就不提蒋碧书呢？”
李晓荣一怔，扭头朝许佳成看去。
许佳成摇了摇头，沉声道：“我和她清清白白，不是你想的那样。”
方琳冷笑，恨声道：“你当年要是自己坦坦荡荡的说出来，何必遭受我今天的猜忌。”
李晓荣愕然，暗想方琳到底还知道什么情况？
可是看到他们这火药味十足的对话，她忍了忍，不敢插话了。
许佳成则看了看自己妻子，轻声道：“小琳，我真的没必要对你隐瞒什么，当年宵完夜之后，封胜水就招了暗算，蒋碧书吓得精神失常，这件案子，到现在还是悬案，我也不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晓荣吓了一跳，暗想怎么回事？
那晚到底发生什么？
这件事不会和陈鸿有什么关系吗？
不，不会的，陈鸿还不至于这样做，毕竟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你死我活的恩怨啊？
方琳冷声道：“那我问你，这件事你为什么一直隐瞒着我不说？蒋碧书出事之后，你为什么失踪了三天？你怎么解释？”
许佳成摇头道：“这是关于案件的情况，现在不能做任何说明。”
方琳厉声道：“你别想用这个搪塞我，我可以查到当年的卷宗的。”
许佳成苦笑道：“那你去查卷宗吧。”
方琳哼了一声，朝李晓荣道：“你看看，男人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等我查到卷宗后，我看你怎么解释。”
许佳成道：“那你现在应该是楼区分局啊，而不是去民政局啊。”
方琳冷笑道：“我已经给你机会了，是你不在乎的。我现在也懒得和你废话，直接去民政局离婚，我也不想再问你那些陈年情史了。”
许佳成一怔，随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好像明白了妻子其实是在色厉内荏的要挟自己，其实也是爱自己的一种宣泄。
想到这，他不免有些后悔自己也不够冷静，当时要是在家里能平心静气的和妻子谈谈，也不至于闹得这样一步了。
那自己就向妻子服个软又怎么了？
反正李晓荣也不是外人，让她看到了也没什么。
许佳成犹豫了一下后，轻声道：“小琳，我错了，那我们现在回家好不好？”
李晓荣一呆，朝许佳成望去，却见他正襟危坐，双目直视前方，好像对李晓荣视而不见一般。
“——”方琳沉默了一下，语气有些和缓道：“那你给我一个痛快话，你每年是不是又去看过蒋碧书？”
许佳成不敢迟疑，点头道：“以后我每次邀请你一起去好不好？”
李晓荣听得想笑，不禁朝方琳看去。
方琳脸上已经有了笑意，哼了一声后道：“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她怎么样？”
许佳成迟疑了一下，缓缓道：“这个，现在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但是我担心到时候会刺激到她。”
方琳脸色一板，沉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在她面前言行无状的。”
许佳成看了李晓荣一眼，缓缓点了点头，道：“她在棠溪疗养院。”
方琳啧啧了两声，幽幽道：“巴陵城最贵最好的疗养院，一年得花不少钱吧？”
许佳成微微叹息了一声，点头道：“是，我又得向你承认一个错误，不该瞒着你这件事的。”
方琳皱眉道：“你的工资卡在我手里，那你这趣÷阁钱从哪里来的？”
许佳成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我找佳妮要的。”
“许佳成！你？！——”方琳突然爆发道：“你这混蛋，你，你让我以后怎么在你家里面前做人啊？你，你欠了你妹妹多少钱了？”
许佳成看了一眼方琳一眼，小心翼翼道：“你不要误会，佳妮还不知道蒋碧书的情况，我只说她是封胜水的妻子，我有责任要照顾一下他们的。”
“什么？”方琳惊得一脚踩住了刹车，扭头直愣愣的望着丈夫惊愕的问道：“他们，他们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怎么不知道？”
许佳成轻声道：“那是那天，他们请我宵夜的那天，告诉我他们领证，想要请我出来喝酒。所以，所以我就出来和他们见了一面。只是没想到这么巧，会遇见陈鸿和高芙蓉他们。”
李晓荣到这些，真的有些糊涂了，这这些事情好像都怎么赶巧，就这么撞到一起了？
还是另外还有别的隐情呢？
李晓荣不禁朝方琳看去，而方琳也也恰好朝李晓荣看来。
两人对视一眼后，方琳问道：“你想要说什么？”
李晓荣一脸困惑的摇头道：“我心里有很多疑问，可是我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也许我需要思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