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魏王败落(感谢妳我她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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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儿依旧是喧嚣的。
  数十万如同洪流一般的秦卒正在不断往前推进着。
  这次只有白起一人独进,王龁蒙骜二人也都扔下去,驻守各地了。
  魏国距离齐国还是有些距离,就算是以白起行军速度,还是得走上一阵子。
  齐国好似是自带一股威势,这威势随着距离,变得愈来愈有压迫感,隐约让白起也有些疲惫。
  不过,那又如何呢?
  齐国的强横,白起是知道的,就凭当初在天上与嬴政陈轩二人打的有来有回的齐王,都不起白起可以对付的了的。
  但,那又如何呢?
  白起要做的只有攻城拔地,其他的一切自然会有人收尾,不需要他太过于过问。
  那齐国已经可以说是近在咫尺,一道又一道威势奔袭而出,肆无忌惮的在这个天地里横行。
  这威势不同于白起在魏都大梁遇见的闻仲一般,许多都是要弱上一些,却又多了些许闻仲不存在的跋扈。
  但就如同之前说的那样,就算如此,又有如何呢?
  秦国吞并诸国是大势所趋,有天地帮衬,这群人物,还能逆天而行不成?
  咸阳外的陨石还立在那里,上面撰写的箴言还在,如今秦已过了六世,公子政也成了秦王。
  那,下一步也就是统一了,也就是吞并诸国了。
  楚赵二国一定会出兵,意图断了他白起的后勤,但这里存在的都是死人,粮草锱铢他们不需要。
  王龁蒙骜二人留守的理由也就是这个,如同圈套,就等着诸国往里面跳。
  这是个阳谋,楚赵二国只能拼一把。
  白起在赌,诸国也在赌。
  白起赌诸国造化不强,击不破蒙骜王龁二人;诸国在赌,秦国只白起一人出众。
  不同的是,白起赌输只是面子问题,而诸国赌输的,落的就不是面子,而是性命了。
  就算诸国赌赢了,秦国会损失什么?面子?最多也就只有面子了。
  甚至连人都不会死。
  在秦国领土上,没有陈轩首肯,谁又伤的了一人一木?
  ……
  “败了?”
  姜子牙看着底下跪的瓷实的后胜,冷哼一声。
  后胜额头上都是冷汗,也不敢反驳,也没有辩解,就这么应了下来:“臣无能,让秦国占了便宜。”
  “秦国势大,你败了,老夫也不会怪罪。”姜子牙却没有深究,说实在不过就是一介凡人,能在那个局面有甚么能耐?
  若是闻仲不放水,或许会有些许的不同,但闻仲败了,事情就二说了。
  不过,这也让姜子牙知道了,前朝的人物,还是不用最好。
  “臣无能,让君上蒙羞了。”后胜现在害怕极了,生怕姜子牙是在说着反话。
  “老夫说了,此间没有你的事情!”
  姜子牙看着后胜,只觉得碍眼。
  “滚吧,滚下去。”
  原本还要与后胜商议的事情也不大想说了,毕竟上面也来了人,后胜还在不在就没有这么重要了。
  后胜不敢磨蹭,就这么滚着出去,待姜子牙看不见,才敢直起身子。
  “他如此对你,你不会不甘?”
  一道声音突兀而起,险些给后胜吓的瘫坐在地。
  索性四下无人,姜子牙也在寝宫内,估摸着也听不见。
  “你疯了?!”后胜咬牙切齿,压低着声音,怒嗔着,“你们还是造化,看不明白他的修为?”
  “看清楚的又有如何?”
  “他只要有了气运,就不是我们的对手。”
  弓弩与剑从后胜衣袖里爬了出来,体型远远没有之前的大小,如同挂件一般,挂在了后胜的手中,藏在了手心里。
  “我们还是那句话,他如此对你,心中不会有不甘?”
  “不甘?不甘又如何?”要说没有,就一定是假话。
  当初齐敬王还在的时候,他后胜是个甚么身份,过得是什么日子?
  现在姜子牙执掌了乾坤,他又过的是甚么日子?
  纵然还能在那些贵族面前跋扈,甚至还能在诸国诸侯面前不讲礼仪。
  但却是要给姜子牙当狗的。
  如此后胜哪里会乐意?
  地位虽说没变多少,但之前还是人,还是齐敬王亲娘舅,现在却成了一条狗,谁都不可能接受。
  “既然接受不了,那就开始谋划吧。”
  弓弩似乎是在诱惑着。
  “只要你接受我们,你就可以结束这段屈辱。”
  “哼。”后胜冷哼一声,讥讽道:“你们?你们若是真的强横,还会来引诱我一个凡人?
  连白起都没有搞定,还想动里面的人物?口气大了不好。”
  “你应该相信我们,你只能相信我们。不然你会当狗当到死的。”
  剑的话语很平静,似乎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除非你喜欢当狗,天生就要弱人一头。”
  明明只是假设,明明后胜知道这弓弩与剑不安好心,但依旧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
  纵然没有在面目上表露出来,但颤抖的身躯已经是出卖了他。
  更不用说,后胜双手手心还藏着这弓弩与剑。
  “你已经心动了,不是吗?”
  剑依旧在说着。
  “你放心,我们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等甚么时候齐国把秦国压着打,我们甚么时候才会动手。”
  “白起那只是个意外罢了。没有运道的死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本就是天克,更别提那位还是有着神通的。
  败下阵来,也并非我们不强横。”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后胜似乎已经拒绝不了了。
  毕竟,谁都不会想给别人当狗,没有人会想。
  “我知道了。”后胜终究还是应了下来,“不过你们得藏起来,等到了时机,你们在出来。”
  “这你就不必担心,我们心中有数。”弓弩与剑微微笑了几声,就又钻进了后胜的衣袖之中。
  “你且放心,我们与你贴身行走,如此便没有甚么问题了。”
  “哼。”
  后胜冷哼一声,也不再理会,一甩衣袖,就大步向前走去。
  路上无数婢女跪伏称诺,显得好不威风。
  ……
  姜子牙并没有在意后胜的举动,也没有感受到弓弩与剑的存在。
  他现在的精神都在眼前的魏景湣王身上。
  毕竟这种东西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叫做浩然气的东西,没有修行的内核,却有着与修行匹敌的威势。
  姜子牙并没有问魏景湣王是怎么进来的,也没有问魏景湣王为何来齐国,只是说了句:“魏国没了?”
  魏景湣王看着眼前这个人身上的无上威势,也不敢发怒,只是压抑着,沉声道:“亡了,一切都没了。”
  “所以你就来了?”姜子牙看着底下的魏景湣王,只是掐指,便知道这位是个怂的,虚放两枪便就逃了。
  “孤来是求齐王庇护的。”魏景湣王知道现在应当低头,不然他是真的没了去处。
  就算知道秦国的下一站就是齐国,但就是现在的局势来看,齐国虽说是危险的,但也是安全的。
  “庇护?你有用嘛?”姜子牙并没有直接应下来。
  就算魏景湣王身上的东西不寻常,但也不是必须的。
  封神榜上的人物已经下来了些许,说实在的,齐国现在并不缺少所谓的助力。
  魏景湣王的存在,可有可无罢了。莫说雪中送炭,就是锦上添花也不够格。
  魏景湣王低垂下的脸皮动了动,但终究是没有过发怒吼出,只是阴沉着嗓子,道:“孤大抵也是个王,还请齐王不要如此羞辱。”
  “也不是老夫看清你。不过你连死战都做不到,老夫凭什么要你呢?”
  姜子牙讥讽着:“连自己的国家都做不到死战,老夫又凭什么相信你会为了齐国而死战呢?”
  魏景湣王原是阴沉的脸上闪过了惊愕。
  他完全确定,他逃的时候,后胜已经没了踪影,他也确定,他在入齐国的时候,也没有旁人看见他。
  魏景湣王不知道姜子牙到底是在诈他,还是真的知道。
  不过,就魏景湣王所想,大抵姜子牙是真的知道甚么东西罢了。
  毕竟,他魏景湣王又不是甚么厉害人物,哪里需要诈呢?
  “孤只是看见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闻仲威势无双,所以就退了下来。”
  魏景湣王知道那甚么闻仲就是眼前这位给的助力,也就顺势拍了一手马屁。
  “连赵国的赵骑射手都受不住那雷霆,孤这个凡人定然也是不敢多待的。”
  魏景湣王似乎说的有理有据,只是姜子牙没有相信,甚至剑还黑的起来。
  毕竟眼下局势,闻仲大抵是要付好一阵子的责任,现在魏景湣王还提了一嘴,让姜子牙本身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
  纵然知道眼前这个只不过是随口恭维,不知道里面的道道,但依旧是愈看愈不舒坦。
  也不再与魏景湣王闲扯,只是把腰间葫芦掏了出来,拜了一拜:“请葫芦转身。”
  便见得一小人自葫芦口而出,嬉笑之间一道剑光闪烁,魏景湣王便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也没甚么异样。
  原以为是姜子牙认可了他,要给他看宝贝,但在下一秒就知道他错了,错了格外离谱。
  一道压抑敢自脖颈处袭来,还没等魏景湣王惊叫出声,鲜血便喷涌而出,给魏景湣王的头颅顶飞了出来,滴溜溜的溅出了无数的鲜血。
  “无知者无畏。”
  姜子牙啐了一口,本身就是憋着气,还非得往出气口上撞,也活该没了性命。
  只是魏国的造化都逃了出来,那韩国的造化怎么见不得影子?
  姜子牙不知道,也不想去想。毕竟魏国都是这个模样,韩国又能强横到哪里?
  ……
  王龁看着这破烂的城池,心中感慨着白起的威势无双。
  “上将军果然是上将军。”
  王龁看了坐在旁边的蒙骜,见他感慨出声,就知道蒙骜恐怕是有事寻他。
  “长安君怎么了?可是遇到甚么不好对付的了?”
  王龁笑着问道。这也不过是个玩笑,毕竟有白起威势在前,再加上留守的都是白起麾下兵卒,又怎么可能会有人起来闹事。
  “唉——没,没。”蒙骜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上将军这般威势,那征讨诸国,你我二人还有出头的地方?”
  王龁知道蒙骜抱怨的不是有没有出头,只是觉得白起太过强横,秦国进度太快,他们跟不上。
  可以说不止是他二人,整个秦国能跟上这个步伐的,恐怕就只有嬴政一个人了。
  无论是蔡泽,还是王翦麃公,亦或者是新秀韩非李斯他们,都已经疲惫了,早就跟不上节奏了。
  现在他们二人也是落了下来,只能沦落个看守的任务,却不能征伐四方。
  虽说他们二人也没出什么气力,但多看看事物还是好的。
  更别提他们还是跟着白起学的修行,虽说还没学个透彻,但也算是入了门。
  再加上二者又不是甚么不开窍的,多多少少还是能从白起的征伐中学到甚么的。
  “这是天子的命令,也是天下的大势,哪里会因为我们疲软,而不去执行?”
  王龁笑着说道:“若不是这还在军中,不能吃酒,不然定然拉你去喝个满怀。”
  蒙骜也只不过是抱怨一下,也不是真的有怨气,见王龁不在意,自己也就没了抱怨的心思。
  “等以后归了咸阳,定然要喝趴你。”蒙骜也笑了起来。
  待笑罢,二人才有些正色的看着对方,又看了看这破碎的城墙。
  “长安君怎么看待上将军让你我驻守的事情?”
  王龁正了颜色,问道。
  蒙骜也不再说笑,道:“不过是怕楚赵二国不讲道理,过来断了大军的锱铢粮草。不过上将军那兵卒,也不需要粮草锱铢。”
  “所以这是上将军给你我二人的战功?”
  王龁又笑了起来,守城的战功也是战功,也是功绩的一种。
  “是也不是。”蒙骜虽说也笑了起来,但却还是担忧一些,“毕竟诸国造化不明,谁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个甚么模样。
  若是都像大梁城上的威风,那你我二人莫说战功,就是活命也是好的。”
  王龁自然知道蒙骜是在说笑,就这么接着说道:“上将军心中有分寸,自然不会如此安排。
  不过,就算是诸国造化强横,你我二人又不是打不得。”
  “是啊,又不是打不得。”
  二人随军修行时间也不短了,也是有着自己的修为。
  这对于诸国是赌博,对于他们二人来说,也不过是一次磨刀石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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