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小丁的鬼故事
晚上,小院子里很热闹。
娇娇带了青梅和平时几个眼熟的,小孙还带来了小丁。
娇娇和青梅简单把院子布置了一下，小孙和小丁摆好桌子、水果和蛋糕,一个小型的生日聚会就安排好了。
孟鱼拿出功德蛋糕，大家切了一起吃。
表现上看就是普通的奶油蛋糕，里面加了坚果碎,味道没什么不同。
主要是给鬼魂增加功德的，孟鱼吃了一小口意思意思,留给大家吃。难得吃到这样的好东西，有钱都买不到。
聊到兴头上，娇娇提议玩敲鼓传花,轮到谁谁表演个节目给孟鱼祝寿。
大家都喝了点酒,兴致颇高，说娇娇这个提议好。
青梅站起身,抿唇笑道：“干脆呀，你们先玩着，我回去拿琵琶过来，一会儿给孟老板唱个曲子。”
旁边叫蓝蓝的女鬼也站起来，“那我回去拿胡琴。”
小孙嘱咐娇娇：“把我的长笛取来。”
几个鬼魂各有才艺，看的孟鱼羡慕不已，自己也应该学个才艺什么的。
小丁眼睛厉害，见孟鱼若有所思，笑问：“孟老板有什么才艺？”
“我没什么才艺，真是惭愧。乐器不会,唱歌五音不全，也就英语还行，大学学的专业是英语。”
小孙忙道：“孟老板有阴阳眼，会抓鬼，符咒画的好，最重要是人品好福气好，这比什么才艺都有用处。”
娇娇笑他：“瞧你这嘴，我要是太妃我也喜欢你。不过这话说的在理，孟老板会的这些比什么才艺都强。”
剩下小孙和小丁，俩人喝了几杯小酒，小丁心情大好，飘上了葡萄架赏月。
“孟老板，我不会什么才艺，不过我会玩扑克牌，一会儿给你表演表演。”
孟鱼笑盈盈的说好。
小丁挺喜欢孟鱼身上的感觉，柔柔的，让人舒服。
“反正都闲着，我给你们讲个鬼故事吧。”
嗯？
小孙拿烟头扔他，“你个淹死鬼，讲鬼故事想吓唬谁，孟老板吗？”
小丁嘿嘿笑：“孟老板不害怕，我吓唬你们。”
小丁是掉水里淹死的，也就最不怕水，反正都在水里呆习惯了。这天小丁随着水流去了海里，就当旅个游啥的，要是遇上个别的淹死鬼还能聊个天儿。
“你们猜我看见了什么？”
孟鱼起了好奇心：“该不会是有宝藏吧。”
小丁摇头，脸色凝重：“那里面有具女尸，被铁链捆绑，上面还坠着大石头。”
小孙眼色沉了沉，抽一根烟，问道：“你没跟她聊聊？兴许是冤案。”
小丁摸摸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那女的身上挂了奇怪的东西，我不敢靠近。她的魂魄被那东西快消磨完了，也不知道什么深仇大恨，把人弄死了还得折磨她的魂魄。”
孟鱼：“你看清楚什么东西了吗？”
“是一个红色的小盒子，一靠近就感觉浑身难受，那女鬼可真够倒霉的。”
孟鱼心里突突的跳，小丁的鬼故事果然吓人。
“在哪里你还记得吗？可以报案。”
小丁连忙摆手，“在湄公河，里面的鬼魂多了去了，没用的。”
小孙：“是华人还是东南亚的？”
“其实是一具白骨了，死的年岁不短。换做别人肯定看不出来，可是我眼神好，一眼就看出那是华人，而且还是有钱人。她领口的扣子上有家族徽记。”
小丁蘸蘸啤酒，在石桌上写了一个符号。冷中有傲骨，像一段梅花树枝。
孟鱼佩服小丁的记忆力和观察力，可惜这么一个牛人居然爱好赌钱，一辈子没什么成就。
娇娇和青梅来的很快，抱了一堆乐器。
听小孙说小丁讲了个鬼故事很吓人，把她们的才艺比下去了。娇娇大笑，把月琴扔给青梅，脱下外边的长风衣。
“小孙来，咱们给孟老板表演个钢管舞，助助兴，一会儿再击鼓传花。”
小孙笑笑，脱下上衣，“孟老板，那就献丑了。”
院子里的葡萄架是钢管结构，不足之处就是没那么高，不过娇娇和小孙能飘起来，也就无所谓了。
青梅用手机放了一段音乐，小孙和娇娇配合的十分要好。孟鱼第一次近距离看钢管舞，妩媚中透着刚健，跳的可真好。
一曲跳完，大家鼓掌。
小孙笑着穿上上衣，“还是娇娇跳的好，我刚学没多久。”
娇娇大笑：“得了吧你，跟我还装。”
孟鱼夸她，“我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钢管舞，柔中带刚，很好看。”
击鼓传花也不玩了，女鬼们纷纷上才艺。青梅表演的是琵琶，蓝蓝表演的是胡琴。
一直玩到快两点，小孙见孟鱼眼皮快睁不开了，这才让大家都回去。
孟鱼今天心情很好，进屋给外婆上了三炷香，这才上楼休息。
……
海边，烟花满天。
张权西仰着头，指着天上的“sorry”图形问：“蒋哥，又被嫌弃了？”
烟花显然是定制的，他记得上回蒋赫在包厢里一脸不乐意，说被狠狠地嫌弃。
蒋赫仰面躺在沙滩上，望着天上的星空和燃尽落下的烟火。这些烟花，本来是给她道歉的，现在不用了。
半晌，问：“你说我是个坏人吗？”
张权西把酒瓶“噌”的扔进大海，瞬间被海浪淹没，回头冲着蒋赫大笑。
“哥你谦虚了，咱们都是混蛋。”
“我去你的！”蒋赫笑骂，朝他扔了一把沙子。
张权西又拿来两瓶冰镇清酒，拧开盖子，仰头灌了几口。
“五年前，我爸有了小三，我妈一气之下跑了，连我都不要。我那时候疯疯癫癫的，恨不得去死，是你陪着我买醉，陪着我度过最艰难的时光。咱们这些兄弟，哪个有事都找你帮忙，你从来都是尽心尽力。哥，你是个好人！”
蒋赫没作声。
张权西以前的时候各方面都上进，可是自打家里闹了那么一出，从此就不求上进了。除了喝酒就是和小网红鬼混，连他爸都对他没指望了。
还有那小三，进门的时候已经有个五岁的孩子，是张权西父亲的私生子，现在已经十岁了，各方面都优秀。那小妈人前也装的贤良大度，哄得他爸服服帖帖，外边的女人清的一干二净。就连家族企业也掺和进去了，手段那是相当厉害。
他们几个哥们儿凑一块儿聊过，说张权西这牛逼小妈要是进了宫，那皇帝可就成了她手里的老鼠，别的女人连皇上的边儿都够不着。
蒋赫：“这些年一直没有消息？”
张权西：“一年前有过，好像在欧洲，那回给我爸寄了一张照片。我妈和一个黄头发老外在一块儿看夕阳。新里把我爸骂的狗血喷头，比不上新欢的小脚趾头。我爸当时气的血压升高，差点没救过来。”
“没提你？”
张权西郁闷的灌一口酒，摇摇头。
“蒋哥，你是不是喜欢上什么人了？”
那回在中餐馆地下停车场，对那女孩的态度可不一样。
满天的烟花散尽，只余下星空。蒋赫指着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想起了那双单眼皮眼睛，一眨一眨的贼好看。
“我有那么想不开？一片森林向我敞开怀抱，谁早结婚谁是傻逼。”
张权西连连点头，“哥说的是，玩都没玩够，谁愿意早结婚。”
不料蒋赫口风一转，“其实要是有合适的，当个傻逼也行。”
张权西：……
晚上睡得太晚，孟鱼第二天起来的稍晚了些。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把“防虫符”给孙萌萌邮寄过去。
孙萌萌激动地差点晕倒，隔着电话狠狠亲了一口，这是她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防虫符”比较难画，孟鱼画的也不熟练，一早上画了二十张，先把李苗苗定的赶了出来。
“叮——”来了一则短信。
孟鱼打开一瞧，顿时愣住了，是司徒渊舟发来的一只小奶猫头像。
这难道是陈笑笑……吗？
司徒渊舟：“投胎地址是不能透露的，这是违规。”
孟鱼：“天下你最帅！最美！最好看！”
司徒渊舟：“……我会去趟省城。”
意思是在省城？
可是省城那么多猫，她去哪里找陈笑笑……
孟鱼还想问，司徒渊舟先发来一句：“再问开除你！”
孟鱼：……
这可怎么办！
再看那只小奶猫，一个月大，蓝色的眼睛特别有神，颜值杠杠滴，是只布偶猫。
咦？
孟鱼把图片放大，再放大，上面有模模糊糊的字。具体什么字，孟鱼拿放大镜都认不出来。
……孟鱼想到了小丁！
把图片发给小丁，差不多过了五分钟，小丁回了语音过来，听见那边有“啪啦啪啦”的麻将声。
“孟老板，是个‘舍’字。”
省城的猫舍！
孟鱼：“小丁，请你帮个忙，跟我一起去找这只猫。”
小丁：“晚上几点？”
“现在。”
小丁发来语音：“哥！我怕太阳！会被晒成渣渣。”
孟鱼：“我有一顶假发，可以让你在太阳底下活动六个小时。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小丁还是在那条河里，跟一群小鬼打麻将。孟鱼不敢耽误，万一陈笑笑被别人买走可就前功尽弃了。
半个小时后，小丁光脚站在了河岸上。路过的人不仅多看了两眼，黄头发上挑染了几缕蓝色，长得挺磕碜，瘦瘦小小的。
关键是身上，只穿了一件平角内裤，还挂着几根柳树条。
孟鱼也觉得辣眼睛，忙问：“你衣裳呢？”
小丁苦着脸，“死的时候就这么死的，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这样可不行，出去就被警察当变态给逮了。
孟鱼跑到旁边衣服店，买了短裤背心和凉拖给小丁，收拾好后打车去省城。
路上，孟鱼查了省城的猫舍，一共有三十家，他们得挨家查找。
只是小丁能在太阳底下活动六个小时，光路上就花掉一个小时，必须抓紧时间。
打车司机很高兴，今天揽了一个大活，不但从青阳镇去省城，还在省城里转悠猫舍，一路上很能聊。
小丁好久没有白天出来，遇到个能聊的司机自然不会放过。说的话题牛头不对马嘴，还兴冲冲聊了一路，最后司机用出洪荒之力都接不上话茬。
司机：“最近天气太热了。”
小丁：“还是河水底下凉快。”
司机：“最近钱越来越难赚了。”
小丁：“当人没意思，还是当鬼舒坦。”
司机：“天天开车，腰酸腿疼。”
小丁：“当鬼就不疼了。”
司机：……这人有病！
来到第一家猫舍，没有布偶猫。又来到第二家猫舍，三四只一两个月的小布偶喵喵喵的叫，孟鱼看着它们长得都差不多。倒是小丁，一眼就看出哪里长得不一样。
没有照片上的布偶，继续出发找第三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到中午一点半，已经看完了二十三家猫舍，可是依然没有找到照片上的布偶，小丁的时间也只剩下一个小时。
小丁：“会不会被人买走了？”
孟鱼也不敢确定，“我们继续找。”
司机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客人，为了一只猫跑的大汗淋漓。想起他老丈人家附近有一家大型猫舍，提议去那里看看。
孟鱼有些着急了，在网上查没看到那家的信息。
“司机大哥，那家猫舍还开张吗？我没有查到。”
司机笑笑说：“在我老丈人家附近嘛，平时我从那里走就注意到了。还没开张，所以你可能查不到。估摸着，这几天就开张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出租车停在路边，不远处有一家十分高档的猫舍。
孟鱼带着小丁跑进猫舍，问有没有布偶猫。
店员是个年轻小姑娘，见她和小丁穿的太普通，不像是买布偶猫的样子。指指一旁的猫笼子，连站都没站起来。
“就这些，你自己看吧。”
孟鱼顾不上别的，看了一圈喵喵叫的小猫，果真在笼子里看见两只一月大的小布偶。
小布偶很乖巧，见孟鱼看自己，喵喵叫了两声。
“小丁，是不是？”
小丁仔细看了看，摇摇头，“不是。”
孟鱼的心沉下来，回头问：“还有别的布偶吗？”
店员在涂指甲，头也不抬，“没了。”
话音刚落，玻璃门被推开，一个中年妇女拎着一只笼子进来。
“你们定的布偶猫送来了，放哪里？”
店员这才站起身，把布偶接过来。小布偶爬在笼子里，动也不动，病恹恹的模样。
小丁瞪大了眼睛，激动道：“就是它！没错了！”
孟鱼也高兴起来，上前道：“这只猫我买了。”
店员上下打量她一眼，似是不敢相信，这身衣裳普普通通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买布偶猫的人。
“两万。”
“支付宝付款行吗？”
终于找到了陈笑笑，她不负所托。孟鱼很高兴，手指贴在笼子上。小猫好像有感应，立刻精神起来，喵喵叫着舔她的手指。小猫比图片上还要漂亮，眼睛湛蓝湛蓝的，像一汪海水。鼻头粉红色，怎么看怎么可爱。
“那只猫好可爱，我要了！”
一个小男孩紧走几步过来，想要从孟鱼手中拿过笼子。后面还跟着一名贵妇，下巴微抬，透出一股居高临下的傲慢。
孟鱼往后一退，伸手拦住小男孩，“不好意思，我先定下的。”
后面的贵妇人轻哼一声，“付钱了吗？没付钱就不是你的。”转头对店员道：“加一万，我要了。”
店员笑成一朵花，又多赚一份提成，“我给您开单子。”
孟鱼冷冷的看着店员：“这只猫是我先定下的，什么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去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店员的笑容僵在脸上，她刚来上班两天，要是老板知道这事儿可就不好了。
“小姐，我们还有好几只布偶，要不您换一只，我给您打个九九折。”
孟鱼很坚决，“不用，我只要这个。”
男孩瞥了孟鱼一眼，口气十分不屑，“这猫是要富养的，可不是田园猫，你养的起吗？”
小丁不乐意了，“养不养得起，管你什么事！作业做完了吗？这么没教养你家大人就不管管？”
贵妇人冷哼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我儿子！”
“他说的很对！就是没教养！小三生出来的能有什么好货色？跟他妈一样！”
一个吊儿郎当的年轻男子从楼梯上走下来，冷冷看了店员一眼，“今天下班后结账滚蛋。”
男孩貌似很怕这个年轻男人，躲在了贵妇人身后。
“原来是小西啊。”贵妇人顿时变得十分和蔼，“刚才是误会，你弟弟很喜欢那只猫。既然是这姑娘先来的，要不我们就走吧。”
张权西依旧吊儿郎当，“不送！”
贵妇人带着儿子离开，哪怕场面狼狈，可是依然保持着贵族般的姿态，优雅的出了门。
小丁着急的拽拽孟鱼，小声道：“快到六小时了。”
孟鱼看表，还有五分钟，回头道：“你出去先走吧，旁边有条河。”
小丁又看了张权西一眼，这才匆匆向门外走去。
张权西上下打量孟鱼，笑笑，“喜欢这只猫？”
“对。”何止是喜欢，这是陈笑笑。
“送你了。”
孟鱼笑笑，“不用了，我再买些猫粮和猫用品，给我打个折扣就行。”
张权西笑笑，“成。”
孟鱼拿了最好的猫粮，猫别墅，猫抓板，玩具，还买了两箱猫罐头。加上猫，算下来一共两万四千多，张权西让店员打了八折，还帮她把东西搬上出租车。
“我叫张权西，以后缺什么再来拿，我跟这里的老板熟，提我的名字好使。”
“谢谢。”孟鱼笑着挥手告别。
一直到出租车跑出老远，张权西这才上楼，冲着蒋赫使了个眼神，意思十分明了。
楼上有三四个男人在喝茶，见张权西上来也没问什么。只当是张权西看不惯小妈那么霸道，所以才下去给小姑娘撑场子。
……
回到家，孟鱼收拾出一间朝阳的房间，把小布偶从笼子里放出来，给它喂了水。
小布偶喵喵叫着围着孟鱼转了两圈，头在她腿上蹭来蹭去，蹭得孟鱼心都软了，又把它抱起来亲了亲，这才放在地上。
“去玩吧，我把笼子和猫爬架安插起来。”
地上一堆玩具，有逗猫棒，还有自动的转球，小布偶玩得很高兴。玩够了就去喝点水，再到孟鱼手上蹭一蹭。
折腾了一个小时，总算是弄好了，孟鱼又拿抹布擦干净。
猫别墅放在墙边，大大的猫爬架立在窗前，地上摆了一排小玩具。
小布偶想上猫爬架，跳了一下没上去，又跳一下，两只前爪使劲抓住板面，后脚蹬啊蹬。
孟鱼笑笑，赶紧两手托住它，放在怀里摸摸头。
“陈笑笑，你还记得我吗？”
小猫低头舔毛，喵的叫了一声。
“看来是不记得了。”不过这样也好，陈笑笑有了新的人生。
不对，是猫生。
小猫肚子咕噜噜叫，孟鱼赶紧给它弄吃的……
突然想起小丁，孟鱼发微信给他。
“今天谢谢你，要不是你在，我找不到陈笑笑。”
“客气啥，我还没谢谢你的功德蛋糕呢。陈笑笑能够跟着你，我们都很羡慕。”
聊了一会儿，小布偶已经睡着了。没有去自己的新别墅里，就喜欢趴在孟鱼的腿上。软软的小肚子一低一浮，简直太萌了。
“晚上和娇娇小孙他们一起来吧，请大家吃水果。”
知道他们都想来看看陈笑笑，孟鱼下了邀请。
小丁：“好啊好啊，孟老板就是仗义。”
晚上，娇娇和小孙几个都来了，还带来几个没见过的鬼魂。
小布偶看见这么多影子乱晃，吓得躲在孟鱼脚边，使劲的喵喵。孟鱼爱怜的把它抱在怀里，轻轻安抚。
听说猫猫狗狗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看来是真的。
娇娇羡慕的快流哈喇子了，一个劲儿的说：“陈笑笑命真好，傻不愣登的有傻福，以后在孟老板这里享福了。”
小孙也羡慕的很，“孟老板，以后我们都来你这里。”
孟鱼笑着答应。
其实大家都知道，可能没有下一次机会了。这本来就是违规操作，再加上有小丁帮忙才能找到陈笑笑。
小丁刚才也跟大家说了，今天多么惊心动魄，差一点点陈笑笑就没法在这里了。
气氛有一点沉默，小孙说：“孟老板，给小布偶起名字了吗？”
“叫格格吧。”孟鱼亲亲小布偶，“我们是有福气的小格格。”
娇娇鼓掌大笑：“这个名字起的好。”
夜深，大伙都散了，小丁留了下来，面色有些不对劲。
孟鱼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小丁闭上眼睛沉思片刻，在手心里划拉一通，郑重道：“我没看错！今天那个男的，他脖子上有颗纽扣，和我那天提过的女鬼戴的一模一样。”
娇娇带了青梅和平时几个眼熟的,小孙还带来了小丁。
娇娇和青梅简单把院子布置了一下，小孙和小丁摆好桌子、水果和蛋糕,一个小型的生日聚会就安排好了。
孟鱼拿出功德蛋糕，大家切了一起吃。
表现上看就是普通的奶油蛋糕，里面加了坚果碎,味道没什么不同。
主要是给鬼魂增加功德的，孟鱼吃了一小口意思意思,留给大家吃。难得吃到这样的好东西，有钱都买不到。
聊到兴头上，娇娇提议玩敲鼓传花,轮到谁谁表演个节目给孟鱼祝寿。
大家都喝了点酒,兴致颇高，说娇娇这个提议好。
青梅站起身,抿唇笑道：“干脆呀，你们先玩着，我回去拿琵琶过来，一会儿给孟老板唱个曲子。”
旁边叫蓝蓝的女鬼也站起来，“那我回去拿胡琴。”
小孙嘱咐娇娇：“把我的长笛取来。”
几个鬼魂各有才艺，看的孟鱼羡慕不已，自己也应该学个才艺什么的。
小丁眼睛厉害，见孟鱼若有所思，笑问：“孟老板有什么才艺？”
“我没什么才艺，真是惭愧。乐器不会,唱歌五音不全，也就英语还行，大学学的专业是英语。”
小孙忙道：“孟老板有阴阳眼，会抓鬼，符咒画的好，最重要是人品好福气好，这比什么才艺都有用处。”
娇娇笑他：“瞧你这嘴，我要是太妃我也喜欢你。不过这话说的在理，孟老板会的这些比什么才艺都强。”
剩下小孙和小丁，俩人喝了几杯小酒，小丁心情大好，飘上了葡萄架赏月。
“孟老板，我不会什么才艺，不过我会玩扑克牌，一会儿给你表演表演。”
孟鱼笑盈盈的说好。
小丁挺喜欢孟鱼身上的感觉，柔柔的，让人舒服。
“反正都闲着，我给你们讲个鬼故事吧。”
嗯？
小孙拿烟头扔他，“你个淹死鬼，讲鬼故事想吓唬谁，孟老板吗？”
小丁嘿嘿笑：“孟老板不害怕，我吓唬你们。”
小丁是掉水里淹死的，也就最不怕水，反正都在水里呆习惯了。这天小丁随着水流去了海里，就当旅个游啥的，要是遇上个别的淹死鬼还能聊个天儿。
“你们猜我看见了什么？”
孟鱼起了好奇心：“该不会是有宝藏吧。”
小丁摇头，脸色凝重：“那里面有具女尸，被铁链捆绑，上面还坠着大石头。”
小孙眼色沉了沉，抽一根烟，问道：“你没跟她聊聊？兴许是冤案。”
小丁摸摸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那女的身上挂了奇怪的东西，我不敢靠近。她的魂魄被那东西快消磨完了，也不知道什么深仇大恨，把人弄死了还得折磨她的魂魄。”
孟鱼：“你看清楚什么东西了吗？”
“是一个红色的小盒子，一靠近就感觉浑身难受，那女鬼可真够倒霉的。”
孟鱼心里突突的跳，小丁的鬼故事果然吓人。
“在哪里你还记得吗？可以报案。”
小丁连忙摆手，“在湄公河，里面的鬼魂多了去了，没用的。”
小孙：“是华人还是东南亚的？”
“其实是一具白骨了，死的年岁不短。换做别人肯定看不出来，可是我眼神好，一眼就看出那是华人，而且还是有钱人。她领口的扣子上有家族徽记。”
小丁蘸蘸啤酒，在石桌上写了一个符号。冷中有傲骨，像一段梅花树枝。
孟鱼佩服小丁的记忆力和观察力，可惜这么一个牛人居然爱好赌钱，一辈子没什么成就。
娇娇和青梅来的很快，抱了一堆乐器。
听小孙说小丁讲了个鬼故事很吓人，把她们的才艺比下去了。娇娇大笑，把月琴扔给青梅，脱下外边的长风衣。
“小孙来，咱们给孟老板表演个钢管舞，助助兴，一会儿再击鼓传花。”
小孙笑笑，脱下上衣，“孟老板，那就献丑了。”
院子里的葡萄架是钢管结构，不足之处就是没那么高，不过娇娇和小孙能飘起来，也就无所谓了。
青梅用手机放了一段音乐，小孙和娇娇配合的十分要好。孟鱼第一次近距离看钢管舞，妩媚中透着刚健，跳的可真好。
一曲跳完，大家鼓掌。
小孙笑着穿上上衣，“还是娇娇跳的好，我刚学没多久。”
娇娇大笑：“得了吧你，跟我还装。”
孟鱼夸她，“我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钢管舞，柔中带刚，很好看。”
击鼓传花也不玩了，女鬼们纷纷上才艺。青梅表演的是琵琶，蓝蓝表演的是胡琴。
一直玩到快两点，小孙见孟鱼眼皮快睁不开了，这才让大家都回去。
孟鱼今天心情很好，进屋给外婆上了三炷香，这才上楼休息。
……
海边，烟花满天。
张权西仰着头，指着天上的“sorry”图形问：“蒋哥，又被嫌弃了？”
烟花显然是定制的，他记得上回蒋赫在包厢里一脸不乐意，说被狠狠地嫌弃。
蒋赫仰面躺在沙滩上，望着天上的星空和燃尽落下的烟火。这些烟花，本来是给她道歉的，现在不用了。
半晌，问：“你说我是个坏人吗？”
张权西把酒瓶“噌”的扔进大海，瞬间被海浪淹没，回头冲着蒋赫大笑。
“哥你谦虚了，咱们都是混蛋。”
“我去你的！”蒋赫笑骂，朝他扔了一把沙子。
张权西又拿来两瓶冰镇清酒，拧开盖子，仰头灌了几口。
“五年前，我爸有了小三，我妈一气之下跑了，连我都不要。我那时候疯疯癫癫的，恨不得去死，是你陪着我买醉，陪着我度过最艰难的时光。咱们这些兄弟，哪个有事都找你帮忙，你从来都是尽心尽力。哥，你是个好人！”
蒋赫没作声。
张权西以前的时候各方面都上进，可是自打家里闹了那么一出，从此就不求上进了。除了喝酒就是和小网红鬼混，连他爸都对他没指望了。
还有那小三，进门的时候已经有个五岁的孩子，是张权西父亲的私生子，现在已经十岁了，各方面都优秀。那小妈人前也装的贤良大度，哄得他爸服服帖帖，外边的女人清的一干二净。就连家族企业也掺和进去了，手段那是相当厉害。
他们几个哥们儿凑一块儿聊过，说张权西这牛逼小妈要是进了宫，那皇帝可就成了她手里的老鼠，别的女人连皇上的边儿都够不着。
蒋赫：“这些年一直没有消息？”
张权西：“一年前有过，好像在欧洲，那回给我爸寄了一张照片。我妈和一个黄头发老外在一块儿看夕阳。新里把我爸骂的狗血喷头，比不上新欢的小脚趾头。我爸当时气的血压升高，差点没救过来。”
“没提你？”
张权西郁闷的灌一口酒，摇摇头。
“蒋哥，你是不是喜欢上什么人了？”
那回在中餐馆地下停车场，对那女孩的态度可不一样。
满天的烟花散尽，只余下星空。蒋赫指着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想起了那双单眼皮眼睛，一眨一眨的贼好看。
“我有那么想不开？一片森林向我敞开怀抱，谁早结婚谁是傻逼。”
张权西连连点头，“哥说的是，玩都没玩够，谁愿意早结婚。”
不料蒋赫口风一转，“其实要是有合适的，当个傻逼也行。”
张权西：……
晚上睡得太晚，孟鱼第二天起来的稍晚了些。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把“防虫符”给孙萌萌邮寄过去。
孙萌萌激动地差点晕倒，隔着电话狠狠亲了一口，这是她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防虫符”比较难画，孟鱼画的也不熟练，一早上画了二十张，先把李苗苗定的赶了出来。
“叮——”来了一则短信。
孟鱼打开一瞧，顿时愣住了，是司徒渊舟发来的一只小奶猫头像。
这难道是陈笑笑……吗？
司徒渊舟：“投胎地址是不能透露的，这是违规。”
孟鱼：“天下你最帅！最美！最好看！”
司徒渊舟：“……我会去趟省城。”
意思是在省城？
可是省城那么多猫，她去哪里找陈笑笑……
孟鱼还想问，司徒渊舟先发来一句：“再问开除你！”
孟鱼：……
这可怎么办！
再看那只小奶猫，一个月大，蓝色的眼睛特别有神，颜值杠杠滴，是只布偶猫。
咦？
孟鱼把图片放大，再放大，上面有模模糊糊的字。具体什么字，孟鱼拿放大镜都认不出来。
……孟鱼想到了小丁！
把图片发给小丁，差不多过了五分钟，小丁回了语音过来，听见那边有“啪啦啪啦”的麻将声。
“孟老板，是个‘舍’字。”
省城的猫舍！
孟鱼：“小丁，请你帮个忙，跟我一起去找这只猫。”
小丁：“晚上几点？”
“现在。”
小丁发来语音：“哥！我怕太阳！会被晒成渣渣。”
孟鱼：“我有一顶假发，可以让你在太阳底下活动六个小时。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小丁还是在那条河里，跟一群小鬼打麻将。孟鱼不敢耽误，万一陈笑笑被别人买走可就前功尽弃了。
半个小时后，小丁光脚站在了河岸上。路过的人不仅多看了两眼，黄头发上挑染了几缕蓝色，长得挺磕碜，瘦瘦小小的。
关键是身上，只穿了一件平角内裤，还挂着几根柳树条。
孟鱼也觉得辣眼睛，忙问：“你衣裳呢？”
小丁苦着脸，“死的时候就这么死的，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这样可不行，出去就被警察当变态给逮了。
孟鱼跑到旁边衣服店，买了短裤背心和凉拖给小丁，收拾好后打车去省城。
路上，孟鱼查了省城的猫舍，一共有三十家，他们得挨家查找。
只是小丁能在太阳底下活动六个小时，光路上就花掉一个小时，必须抓紧时间。
打车司机很高兴，今天揽了一个大活，不但从青阳镇去省城，还在省城里转悠猫舍，一路上很能聊。
小丁好久没有白天出来，遇到个能聊的司机自然不会放过。说的话题牛头不对马嘴，还兴冲冲聊了一路，最后司机用出洪荒之力都接不上话茬。
司机：“最近天气太热了。”
小丁：“还是河水底下凉快。”
司机：“最近钱越来越难赚了。”
小丁：“当人没意思，还是当鬼舒坦。”
司机：“天天开车，腰酸腿疼。”
小丁：“当鬼就不疼了。”
司机：……这人有病！
来到第一家猫舍，没有布偶猫。又来到第二家猫舍，三四只一两个月的小布偶喵喵喵的叫，孟鱼看着它们长得都差不多。倒是小丁，一眼就看出哪里长得不一样。
没有照片上的布偶，继续出发找第三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到中午一点半，已经看完了二十三家猫舍，可是依然没有找到照片上的布偶，小丁的时间也只剩下一个小时。
小丁：“会不会被人买走了？”
孟鱼也不敢确定，“我们继续找。”
司机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客人，为了一只猫跑的大汗淋漓。想起他老丈人家附近有一家大型猫舍，提议去那里看看。
孟鱼有些着急了，在网上查没看到那家的信息。
“司机大哥，那家猫舍还开张吗？我没有查到。”
司机笑笑说：“在我老丈人家附近嘛，平时我从那里走就注意到了。还没开张，所以你可能查不到。估摸着，这几天就开张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出租车停在路边，不远处有一家十分高档的猫舍。
孟鱼带着小丁跑进猫舍，问有没有布偶猫。
店员是个年轻小姑娘，见她和小丁穿的太普通，不像是买布偶猫的样子。指指一旁的猫笼子，连站都没站起来。
“就这些，你自己看吧。”
孟鱼顾不上别的，看了一圈喵喵叫的小猫，果真在笼子里看见两只一月大的小布偶。
小布偶很乖巧，见孟鱼看自己，喵喵叫了两声。
“小丁，是不是？”
小丁仔细看了看，摇摇头，“不是。”
孟鱼的心沉下来，回头问：“还有别的布偶吗？”
店员在涂指甲，头也不抬，“没了。”
话音刚落，玻璃门被推开，一个中年妇女拎着一只笼子进来。
“你们定的布偶猫送来了，放哪里？”
店员这才站起身，把布偶接过来。小布偶爬在笼子里，动也不动，病恹恹的模样。
小丁瞪大了眼睛，激动道：“就是它！没错了！”
孟鱼也高兴起来，上前道：“这只猫我买了。”
店员上下打量她一眼，似是不敢相信，这身衣裳普普通通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买布偶猫的人。
“两万。”
“支付宝付款行吗？”
终于找到了陈笑笑，她不负所托。孟鱼很高兴，手指贴在笼子上。小猫好像有感应，立刻精神起来，喵喵叫着舔她的手指。小猫比图片上还要漂亮，眼睛湛蓝湛蓝的，像一汪海水。鼻头粉红色，怎么看怎么可爱。
“那只猫好可爱，我要了！”
一个小男孩紧走几步过来，想要从孟鱼手中拿过笼子。后面还跟着一名贵妇，下巴微抬，透出一股居高临下的傲慢。
孟鱼往后一退，伸手拦住小男孩，“不好意思，我先定下的。”
后面的贵妇人轻哼一声，“付钱了吗？没付钱就不是你的。”转头对店员道：“加一万，我要了。”
店员笑成一朵花，又多赚一份提成，“我给您开单子。”
孟鱼冷冷的看着店员：“这只猫是我先定下的，什么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去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店员的笑容僵在脸上，她刚来上班两天，要是老板知道这事儿可就不好了。
“小姐，我们还有好几只布偶，要不您换一只，我给您打个九九折。”
孟鱼很坚决，“不用，我只要这个。”
男孩瞥了孟鱼一眼，口气十分不屑，“这猫是要富养的，可不是田园猫，你养的起吗？”
小丁不乐意了，“养不养得起，管你什么事！作业做完了吗？这么没教养你家大人就不管管？”
贵妇人冷哼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我儿子！”
“他说的很对！就是没教养！小三生出来的能有什么好货色？跟他妈一样！”
一个吊儿郎当的年轻男子从楼梯上走下来，冷冷看了店员一眼，“今天下班后结账滚蛋。”
男孩貌似很怕这个年轻男人，躲在了贵妇人身后。
“原来是小西啊。”贵妇人顿时变得十分和蔼，“刚才是误会，你弟弟很喜欢那只猫。既然是这姑娘先来的，要不我们就走吧。”
张权西依旧吊儿郎当，“不送！”
贵妇人带着儿子离开，哪怕场面狼狈，可是依然保持着贵族般的姿态，优雅的出了门。
小丁着急的拽拽孟鱼，小声道：“快到六小时了。”
孟鱼看表，还有五分钟，回头道：“你出去先走吧，旁边有条河。”
小丁又看了张权西一眼，这才匆匆向门外走去。
张权西上下打量孟鱼，笑笑，“喜欢这只猫？”
“对。”何止是喜欢，这是陈笑笑。
“送你了。”
孟鱼笑笑，“不用了，我再买些猫粮和猫用品，给我打个折扣就行。”
张权西笑笑，“成。”
孟鱼拿了最好的猫粮，猫别墅，猫抓板，玩具，还买了两箱猫罐头。加上猫，算下来一共两万四千多，张权西让店员打了八折，还帮她把东西搬上出租车。
“我叫张权西，以后缺什么再来拿，我跟这里的老板熟，提我的名字好使。”
“谢谢。”孟鱼笑着挥手告别。
一直到出租车跑出老远，张权西这才上楼，冲着蒋赫使了个眼神，意思十分明了。
楼上有三四个男人在喝茶，见张权西上来也没问什么。只当是张权西看不惯小妈那么霸道，所以才下去给小姑娘撑场子。
……
回到家，孟鱼收拾出一间朝阳的房间，把小布偶从笼子里放出来，给它喂了水。
小布偶喵喵叫着围着孟鱼转了两圈，头在她腿上蹭来蹭去，蹭得孟鱼心都软了，又把它抱起来亲了亲，这才放在地上。
“去玩吧，我把笼子和猫爬架安插起来。”
地上一堆玩具，有逗猫棒，还有自动的转球，小布偶玩得很高兴。玩够了就去喝点水，再到孟鱼手上蹭一蹭。
折腾了一个小时，总算是弄好了，孟鱼又拿抹布擦干净。
猫别墅放在墙边，大大的猫爬架立在窗前，地上摆了一排小玩具。
小布偶想上猫爬架，跳了一下没上去，又跳一下，两只前爪使劲抓住板面，后脚蹬啊蹬。
孟鱼笑笑，赶紧两手托住它，放在怀里摸摸头。
“陈笑笑，你还记得我吗？”
小猫低头舔毛，喵的叫了一声。
“看来是不记得了。”不过这样也好，陈笑笑有了新的人生。
不对，是猫生。
小猫肚子咕噜噜叫，孟鱼赶紧给它弄吃的……
突然想起小丁，孟鱼发微信给他。
“今天谢谢你，要不是你在，我找不到陈笑笑。”
“客气啥，我还没谢谢你的功德蛋糕呢。陈笑笑能够跟着你，我们都很羡慕。”
聊了一会儿，小布偶已经睡着了。没有去自己的新别墅里，就喜欢趴在孟鱼的腿上。软软的小肚子一低一浮，简直太萌了。
“晚上和娇娇小孙他们一起来吧，请大家吃水果。”
知道他们都想来看看陈笑笑，孟鱼下了邀请。
小丁：“好啊好啊，孟老板就是仗义。”
晚上，娇娇和小孙几个都来了，还带来几个没见过的鬼魂。
小布偶看见这么多影子乱晃，吓得躲在孟鱼脚边，使劲的喵喵。孟鱼爱怜的把它抱在怀里，轻轻安抚。
听说猫猫狗狗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看来是真的。
娇娇羡慕的快流哈喇子了，一个劲儿的说：“陈笑笑命真好，傻不愣登的有傻福，以后在孟老板这里享福了。”
小孙也羡慕的很，“孟老板，以后我们都来你这里。”
孟鱼笑着答应。
其实大家都知道，可能没有下一次机会了。这本来就是违规操作，再加上有小丁帮忙才能找到陈笑笑。
小丁刚才也跟大家说了，今天多么惊心动魄，差一点点陈笑笑就没法在这里了。
气氛有一点沉默，小孙说：“孟老板，给小布偶起名字了吗？”
“叫格格吧。”孟鱼亲亲小布偶，“我们是有福气的小格格。”
娇娇鼓掌大笑：“这个名字起的好。”
夜深，大伙都散了，小丁留了下来，面色有些不对劲。
孟鱼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小丁闭上眼睛沉思片刻，在手心里划拉一通，郑重道：“我没看错！今天那个男的，他脖子上有颗纽扣，和我那天提过的女鬼戴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