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越阶而战，一挑二
“……”
李阳一脸凝重，抬头望了一眼隔壁房间，像是透过墙壁看到了皱眉的程刚一般，“所以，这就是你重生回来的原因？”
程筱忧声道：“是的李叔，师父说了他最信任的人就是你，让我重生后就来找你，一刻也不能耽搁。”
李阳转过头来，捏了捏小胖脸，和声道：“如果真相真的如你所说，局势严峻到如此程度，确实一刻也不能耽搁了。”
说到这儿，他话头稍顿，眉头略拧，又是说道：“那就这样，我安排一下，然后我们即刻前往京城找你师父。”
“对了，你现在的情况非同小可，这秘士令轻易不要示人，以免惹出乱子来。”
程筱轻轻颔首，“放心吧，李叔。重生前，师父也是这么说的，还嘱咐我只能给你看，至于后续让我找到他之后自有决定。”
李阳放心的点点头，一脸复杂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喟叹道：“真没想到，这么重的担子落在了你的身上，真是难为你了。唉，看来那家伙确实分身乏术了。”
程筱使劲抿了抿嘴，强颜欢笑道：“我不在乎，只要你们活着，让我怎样都行……虽然我怕疼，怕苦，怕黑，但我更怕没有你们在，更怕成为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
李阳很是动容，心头莫名的沉闷，抬起的手似有千钧重，轻轻把她搂进怀里缓缓道：“这次，我们一定能赢！”
……
程刚有些焦躁，都一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回来？
说好的很快回来呢？
旁边坐着的顾伯冲和楼紫阳鬼鬼祟祟的交换着目光，程刚看的愈加烦躁，杂乱的念头四起，刚刚程筱那模样，让他有种莫名的危机感。
就像自己的宝贝要被别人抢走一样，又坐了片刻，他蹭的站起身，抬腿就往外走。
“哎哎，小兄弟干嘛去？”顾伯冲陡然出现在程刚面前，看的他一惊。
这什么速度？
瞳孔微缩，程刚强笑道：“顾大哥，我担心筱筱，去找她去。”
顾伯冲一脸错愕，不解道：“这有啥好担心的，跟宿主在一起，绝对安全，你放一百个心好了，再说了你妹不是让你在这等她，很快就回来了，别担心。”
程刚面色有些难看，就是因为跟你们老大在一起，我才不放心呢！
你没看到筱筱扑上去那急切的模样，就像几辈子没见，相思成疾似的，我都没见过她对我这样。
程刚醋溜溜的想着，解释道：“我们还有事儿，筱筱耽搁的时间太长了，我去找她，让她长话短说，这都一个小时了，说啥呢需要这么久。”
这顾伯冲怎么能答应，这兄妹俩今天来的蹊跷，那个小姑娘见了宿主更蹊跷，搞不好就是宿主的私生女啥的，要不怎么会那种表情。
刚才楼紫阳和他暗自交流的时候，都有这种猜测。
既然不是亲戚，那八成就是宿主年少时候的风流债了。
这女儿来认亲了，当然有很多话要说，而且很明显程刚不清楚这件事，怎么能让他去搅了宿主的好事儿，这绝对不行。
“小兄弟有什么急事儿可以跟老哥说说，我们帮你啊！”顾伯冲笑呵呵的，一脸关切道。
“这事儿顾大哥帮不了，我不忽悠你，真有急事，你就别拦着我了。”
顾伯冲摇头道：“小兄弟，不是老哥我拦着你，主要啊这是我们角宿的总部驻地，里面有很多防守设施，你还没真正加入我们角宿，不能到处乱走……万一伤着碰着，我不好跟宿主交代。”
“听老哥一句劝，就再等等成不？”
程刚面色沉了下来，思索片刻后再次强笑道：“那顾大哥代我去找下筱筱，催一下她总可以吧？”
这怎么能催，顾伯冲断定程筱是宿主私生女的事情，更不可能去趟这浑水，于是他一脸歉意的摇头道：“小兄弟，不是老哥不帮你，宿主跟你妹很明显是有重要的事情，不方便我们知道，我也不能打扰。”
程刚强堆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让我去找，还不让任何人打扰，这能是什么好事？
顾伯冲越是拦阻，程刚心中不详的念头就越强烈，眼见如此，他慢慢失去了耐心，面色彻底冷了下来，“既然如此，就让开，我自己去找。”
顾伯冲微愣，似乎没明白程刚突然态度变差的原因，但依然陪着笑脸辩解道：“小兄弟理解下老哥哥，等你们正式加入角宿，老哥我做向导带你好好转转，成不？”
程刚彻底怒了，耐心尽失大喝道：“给我让开！”
不知其是有意还是无意，颅铠陡然出现在其脑后，随着他的愤怒散发着琉璃色泽。
旁边的楼紫阳面色一变，低骂一声，突然唤出了自己的梦铠，覆盖在他左小腿和脚上，两块天青色的梦铠。
随即一闪出现在程刚的侧面，跟顾伯冲呈左右夹击的态势围着程刚冷声道：“让你等会儿你就等会儿，在我们角宿还敢这么猖狂。”
“别……小阳你闭嘴！”眼看着楼紫阳上前，还唤出了梦铠，顾伯冲面色彻底变了，你他么这不是来添乱的吗？
“呵呵……不装了？”程刚瞥了一眼另一边的楼紫阳，一脸冷笑，翻脸了，我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
亏我还把你当成老大哥，觉得你是个好人，实诚，算我瞎了眼。
越想越气，越想越担心程筱，程刚彻底暴怒了，“给我滚开！”
随着一声暴喝，一道无形的彩色光芒从颅铠上升起，笼罩向戒备的楼紫阳和苦着脸的顾伯冲。
楼紫阳见状冷冷一笑，刚觉醒梦铠就给你蜜汁自信了？
现在就让你知道，你在我面前就是个弟弟，圣识铠也得给小爷躺下！
“喝……”
脚下一动，就冲进了彩色光芒之中，覆盖天青色逐风铠的左腿掠起低沉的音爆声踢向程刚。
顾伯冲面色大变，彩色光芒中浓烈的危机感迫使他唤出了梦铠，光芒一闪，只见他的右臂整个被一套火红色的梦铠覆盖，右手上出现一柄形似青龙偃月刀的长刀，刀身同样闪着火红色泽。
不但如此，他的整个胸前，都被火红色梦铠覆盖，极其威武不凡。
随着梦铠的附体，一股无形的威压散出，他长刀立在身前抵挡着迫近的彩色光芒，也不知这彩色光芒是何物，顾伯冲额前汗液涔涔而出，抵挡的异常艰难。
这时他才意识到出大事了，余光瞥了一眼楼紫阳，面色瞬间苍白。
对方已经完全陷入了彩色光芒中，踢出的左腿不知何时收了回去，梦铠消失不见，应该是回到体内了，而他本人更是张着嘴傻笑的像个弟弟一样，这，这是……
这小兄弟是什么妖孽啊，刚觉醒梦铠，半吊子的兵铠境一段修为，居然让自己这将铠境一段感受到了生死危机。
亲娘咧，这可是差一个大境界……难道？
顾伯冲陡然瞪大了眼，想到了某种可能，难道他已经觉醒了梦铠天赋！
这，这……
顾伯冲欲哭无泪，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楼紫阳救不了，自己更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宿主啊，别认亲了，要出人命了，快来啊！
楼紫阳懵了，刚刚自己还在驻地里阻止那个程刚出门，怎么突然就来到大街上了？
难道那彩色光芒有时空能力？
念头刚起，眼前又是一闪，世界变幻，他半躺在地上靠着一株翠绿的杨树，手边是一柄闪着银光的单手刀，周围是滚动的白色迷雾，一个个蓝色光点在迷雾中飘荡，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楼紫阳面色大变，这，这不是第一次出任务的场景吗？
难道时光倒流了？
来不及多想，他连忙起身，抄起单手刀扭头就跑，然而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比他快的多。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一根白色的蛛丝从迷雾中射出，缠在他的左臂上。
“啊……”剧烈的痛楚从胳膊上传来，伴随着嗤嗤声响，只见被蛛丝缠住的胳膊冒出阵阵青烟，腐蚀的腥臭味扑鼻而来。
一只硕大的蜘蛛从迷雾中爬出，露出的腹部有一张诡异而真实的男人面庞，正是楼紫阳第一次出任务遇到的一星凶物覆面蛛雄蛛。
强忍着剧痛，楼紫阳一刀切断了缠在胳膊上的蛛丝，然而留在胳膊上的蛛丝他却没有办法处理。
覆面蛛雄蛛的蛛丝粘性极强且有很强的腐蚀性，他只能强忍着继续逃窜。
只是，跟他第一次出任务只是被余波波及晕倒不同的是，这只覆面蛛雄蛛似乎盯死了他，周围本该存在的队友却不知道在哪儿。
还没跑出两步，覆面蛛接连吐出两根蛛丝缠在了他的腿上，幸运的是左腿上有梦铠的保护，没有对他造成丝毫伤害，但右腿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他再次跌倒在地，陷入绝望之中。
满脸恐惧的举起长刀，望着快速爬来的覆面蛛雄蛛，那尖利的蛛矛对着他的胸膛直插而下，他狂吼一声狠狠的劈了上去。
“铛……”长刀被弹开，只在形似长矛的蛛爪上留下浅浅的一道伤口，流出墨绿色的液体。
“吱吱……”这头雄蛛彻底被激起了凶性，又抬起一条蛛矛狠狠插了下去。
“噗……噗哧……”
两条蛛矛先后扎进了楼紫阳的胸膛，“嗬嗬……”滚烫的鲜血疯狂的从口中往外涌，楼紫阳面前狰狞可怖的雄蛛开始晃动起来，逐渐变得模糊。
“好冷……好冷……”
他绝望的看着模糊中的覆面蛛再次抬起的两根尖利的蛛矛，难道我要死了吗？
他感觉自己很疲惫，缓缓闭上了双眼，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浑浑噩噩、朦朦胧胧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楼紫阳猛然睁开了眼，一个弱小的意识诞生，我……我是楼紫阳？
可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外界的喧嚣逐渐传入他的耳中，目光扫了一遍，这似乎是在医院，周围好几个白大褂护士，其中一人把他抱了起来，高兴的喊着，“是个男孩，是个男孩。”
然后，自己被交到一个兴奋、激动又一手老茧的男人手上，这男人他根本不认识，那一手老茧擦着他稚嫩的皮肤生疼。
楼紫阳想要思考，但幼小的身躯似乎经不起这么多的消耗，他再次昏沉的睡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不清楚自己是穿越了还是又投胎了，因为每当他想去思考自己来历的时候，总会有奇怪的嗡鸣声扰乱他的思维。
慢慢的，他能记起的事情越来越少。
这一世他过的很平淡，甚至于因为自己的平庸，没有一个姑娘愿意嫁给他，直至在凛冬将至之时，他病死在自己的出租屋里。
世界变幻，随着一声啼哭，他又睁开了眼，愣愣的望着周围的一切，医院，护士，白墙。
只是……我是谁？
……
“住手！”
“哥……快住手！”程筱望着那片彩色光芒，面色大变。
李阳和程筱的声音先后响起，程刚甩了下脑袋，彩色光芒如一缕青烟消失无踪，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抬腿从顾伯冲和楼紫阳中间冲了出去，一把拉过来妹妹急声道：“筱筱，你没事吧，你吓死我了知道不，这么久都不回来，我要去找你，他们……”
李阳看都没看程刚，如一阵风般从他们两人身旁闪过，来到顾伯冲和楼紫阳身旁，一把扶住了软倒的两人，面带忧色道：“伯冲，小阳，你们没事吧？”
顾伯冲大口喘着粗气，浑身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湿漉漉的，他面色苍白虚弱的回道：“我没……没大碍，脱……脱力了，宿……宿主看看小阳。”
李阳闻言面色猛的一变，此时方注意到楼紫阳竟毫无反应，紧闭着双眼，面色惨白如纸，喘息几不可闻。
他连忙把楼紫阳抱上长桌，搭手一试，对方跳动的心脉犹如风中的烛火，软弱无力，像是随时就会消失一般。
李阳的面色彻底变了……
李阳一脸凝重，抬头望了一眼隔壁房间，像是透过墙壁看到了皱眉的程刚一般，“所以，这就是你重生回来的原因？”
程筱忧声道：“是的李叔，师父说了他最信任的人就是你，让我重生后就来找你，一刻也不能耽搁。”
李阳转过头来，捏了捏小胖脸，和声道：“如果真相真的如你所说，局势严峻到如此程度，确实一刻也不能耽搁了。”
说到这儿，他话头稍顿，眉头略拧，又是说道：“那就这样，我安排一下，然后我们即刻前往京城找你师父。”
“对了，你现在的情况非同小可，这秘士令轻易不要示人，以免惹出乱子来。”
程筱轻轻颔首，“放心吧，李叔。重生前，师父也是这么说的，还嘱咐我只能给你看，至于后续让我找到他之后自有决定。”
李阳放心的点点头，一脸复杂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喟叹道：“真没想到，这么重的担子落在了你的身上，真是难为你了。唉，看来那家伙确实分身乏术了。”
程筱使劲抿了抿嘴，强颜欢笑道：“我不在乎，只要你们活着，让我怎样都行……虽然我怕疼，怕苦，怕黑，但我更怕没有你们在，更怕成为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
李阳很是动容，心头莫名的沉闷，抬起的手似有千钧重，轻轻把她搂进怀里缓缓道：“这次，我们一定能赢！”
……
程刚有些焦躁，都一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回来？
说好的很快回来呢？
旁边坐着的顾伯冲和楼紫阳鬼鬼祟祟的交换着目光，程刚看的愈加烦躁，杂乱的念头四起，刚刚程筱那模样，让他有种莫名的危机感。
就像自己的宝贝要被别人抢走一样，又坐了片刻，他蹭的站起身，抬腿就往外走。
“哎哎，小兄弟干嘛去？”顾伯冲陡然出现在程刚面前，看的他一惊。
这什么速度？
瞳孔微缩，程刚强笑道：“顾大哥，我担心筱筱，去找她去。”
顾伯冲一脸错愕，不解道：“这有啥好担心的，跟宿主在一起，绝对安全，你放一百个心好了，再说了你妹不是让你在这等她，很快就回来了，别担心。”
程刚面色有些难看，就是因为跟你们老大在一起，我才不放心呢！
你没看到筱筱扑上去那急切的模样，就像几辈子没见，相思成疾似的，我都没见过她对我这样。
程刚醋溜溜的想着，解释道：“我们还有事儿，筱筱耽搁的时间太长了，我去找她，让她长话短说，这都一个小时了，说啥呢需要这么久。”
这顾伯冲怎么能答应，这兄妹俩今天来的蹊跷，那个小姑娘见了宿主更蹊跷，搞不好就是宿主的私生女啥的，要不怎么会那种表情。
刚才楼紫阳和他暗自交流的时候，都有这种猜测。
既然不是亲戚，那八成就是宿主年少时候的风流债了。
这女儿来认亲了，当然有很多话要说，而且很明显程刚不清楚这件事，怎么能让他去搅了宿主的好事儿，这绝对不行。
“小兄弟有什么急事儿可以跟老哥说说，我们帮你啊！”顾伯冲笑呵呵的，一脸关切道。
“这事儿顾大哥帮不了，我不忽悠你，真有急事，你就别拦着我了。”
顾伯冲摇头道：“小兄弟，不是老哥我拦着你，主要啊这是我们角宿的总部驻地，里面有很多防守设施，你还没真正加入我们角宿，不能到处乱走……万一伤着碰着，我不好跟宿主交代。”
“听老哥一句劝，就再等等成不？”
程刚面色沉了下来，思索片刻后再次强笑道：“那顾大哥代我去找下筱筱，催一下她总可以吧？”
这怎么能催，顾伯冲断定程筱是宿主私生女的事情，更不可能去趟这浑水，于是他一脸歉意的摇头道：“小兄弟，不是老哥不帮你，宿主跟你妹很明显是有重要的事情，不方便我们知道，我也不能打扰。”
程刚强堆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让我去找，还不让任何人打扰，这能是什么好事？
顾伯冲越是拦阻，程刚心中不详的念头就越强烈，眼见如此，他慢慢失去了耐心，面色彻底冷了下来，“既然如此，就让开，我自己去找。”
顾伯冲微愣，似乎没明白程刚突然态度变差的原因，但依然陪着笑脸辩解道：“小兄弟理解下老哥哥，等你们正式加入角宿，老哥我做向导带你好好转转，成不？”
程刚彻底怒了，耐心尽失大喝道：“给我让开！”
不知其是有意还是无意，颅铠陡然出现在其脑后，随着他的愤怒散发着琉璃色泽。
旁边的楼紫阳面色一变，低骂一声，突然唤出了自己的梦铠，覆盖在他左小腿和脚上，两块天青色的梦铠。
随即一闪出现在程刚的侧面，跟顾伯冲呈左右夹击的态势围着程刚冷声道：“让你等会儿你就等会儿，在我们角宿还敢这么猖狂。”
“别……小阳你闭嘴！”眼看着楼紫阳上前，还唤出了梦铠，顾伯冲面色彻底变了，你他么这不是来添乱的吗？
“呵呵……不装了？”程刚瞥了一眼另一边的楼紫阳，一脸冷笑，翻脸了，我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
亏我还把你当成老大哥，觉得你是个好人，实诚，算我瞎了眼。
越想越气，越想越担心程筱，程刚彻底暴怒了，“给我滚开！”
随着一声暴喝，一道无形的彩色光芒从颅铠上升起，笼罩向戒备的楼紫阳和苦着脸的顾伯冲。
楼紫阳见状冷冷一笑，刚觉醒梦铠就给你蜜汁自信了？
现在就让你知道，你在我面前就是个弟弟，圣识铠也得给小爷躺下！
“喝……”
脚下一动，就冲进了彩色光芒之中，覆盖天青色逐风铠的左腿掠起低沉的音爆声踢向程刚。
顾伯冲面色大变，彩色光芒中浓烈的危机感迫使他唤出了梦铠，光芒一闪，只见他的右臂整个被一套火红色的梦铠覆盖，右手上出现一柄形似青龙偃月刀的长刀，刀身同样闪着火红色泽。
不但如此，他的整个胸前，都被火红色梦铠覆盖，极其威武不凡。
随着梦铠的附体，一股无形的威压散出，他长刀立在身前抵挡着迫近的彩色光芒，也不知这彩色光芒是何物，顾伯冲额前汗液涔涔而出，抵挡的异常艰难。
这时他才意识到出大事了，余光瞥了一眼楼紫阳，面色瞬间苍白。
对方已经完全陷入了彩色光芒中，踢出的左腿不知何时收了回去，梦铠消失不见，应该是回到体内了，而他本人更是张着嘴傻笑的像个弟弟一样，这，这是……
这小兄弟是什么妖孽啊，刚觉醒梦铠，半吊子的兵铠境一段修为，居然让自己这将铠境一段感受到了生死危机。
亲娘咧，这可是差一个大境界……难道？
顾伯冲陡然瞪大了眼，想到了某种可能，难道他已经觉醒了梦铠天赋！
这，这……
顾伯冲欲哭无泪，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楼紫阳救不了，自己更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宿主啊，别认亲了，要出人命了，快来啊！
楼紫阳懵了，刚刚自己还在驻地里阻止那个程刚出门，怎么突然就来到大街上了？
难道那彩色光芒有时空能力？
念头刚起，眼前又是一闪，世界变幻，他半躺在地上靠着一株翠绿的杨树，手边是一柄闪着银光的单手刀，周围是滚动的白色迷雾，一个个蓝色光点在迷雾中飘荡，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楼紫阳面色大变，这，这不是第一次出任务的场景吗？
难道时光倒流了？
来不及多想，他连忙起身，抄起单手刀扭头就跑，然而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比他快的多。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一根白色的蛛丝从迷雾中射出，缠在他的左臂上。
“啊……”剧烈的痛楚从胳膊上传来，伴随着嗤嗤声响，只见被蛛丝缠住的胳膊冒出阵阵青烟，腐蚀的腥臭味扑鼻而来。
一只硕大的蜘蛛从迷雾中爬出，露出的腹部有一张诡异而真实的男人面庞，正是楼紫阳第一次出任务遇到的一星凶物覆面蛛雄蛛。
强忍着剧痛，楼紫阳一刀切断了缠在胳膊上的蛛丝，然而留在胳膊上的蛛丝他却没有办法处理。
覆面蛛雄蛛的蛛丝粘性极强且有很强的腐蚀性，他只能强忍着继续逃窜。
只是，跟他第一次出任务只是被余波波及晕倒不同的是，这只覆面蛛雄蛛似乎盯死了他，周围本该存在的队友却不知道在哪儿。
还没跑出两步，覆面蛛接连吐出两根蛛丝缠在了他的腿上，幸运的是左腿上有梦铠的保护，没有对他造成丝毫伤害，但右腿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他再次跌倒在地，陷入绝望之中。
满脸恐惧的举起长刀，望着快速爬来的覆面蛛雄蛛，那尖利的蛛矛对着他的胸膛直插而下，他狂吼一声狠狠的劈了上去。
“铛……”长刀被弹开，只在形似长矛的蛛爪上留下浅浅的一道伤口，流出墨绿色的液体。
“吱吱……”这头雄蛛彻底被激起了凶性，又抬起一条蛛矛狠狠插了下去。
“噗……噗哧……”
两条蛛矛先后扎进了楼紫阳的胸膛，“嗬嗬……”滚烫的鲜血疯狂的从口中往外涌，楼紫阳面前狰狞可怖的雄蛛开始晃动起来，逐渐变得模糊。
“好冷……好冷……”
他绝望的看着模糊中的覆面蛛再次抬起的两根尖利的蛛矛，难道我要死了吗？
他感觉自己很疲惫，缓缓闭上了双眼，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浑浑噩噩、朦朦胧胧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楼紫阳猛然睁开了眼，一个弱小的意识诞生，我……我是楼紫阳？
可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外界的喧嚣逐渐传入他的耳中，目光扫了一遍，这似乎是在医院，周围好几个白大褂护士，其中一人把他抱了起来，高兴的喊着，“是个男孩，是个男孩。”
然后，自己被交到一个兴奋、激动又一手老茧的男人手上，这男人他根本不认识，那一手老茧擦着他稚嫩的皮肤生疼。
楼紫阳想要思考，但幼小的身躯似乎经不起这么多的消耗，他再次昏沉的睡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不清楚自己是穿越了还是又投胎了，因为每当他想去思考自己来历的时候，总会有奇怪的嗡鸣声扰乱他的思维。
慢慢的，他能记起的事情越来越少。
这一世他过的很平淡，甚至于因为自己的平庸，没有一个姑娘愿意嫁给他，直至在凛冬将至之时，他病死在自己的出租屋里。
世界变幻，随着一声啼哭，他又睁开了眼，愣愣的望着周围的一切，医院，护士，白墙。
只是……我是谁？
……
“住手！”
“哥……快住手！”程筱望着那片彩色光芒，面色大变。
李阳和程筱的声音先后响起，程刚甩了下脑袋，彩色光芒如一缕青烟消失无踪，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抬腿从顾伯冲和楼紫阳中间冲了出去，一把拉过来妹妹急声道：“筱筱，你没事吧，你吓死我了知道不，这么久都不回来，我要去找你，他们……”
李阳看都没看程刚，如一阵风般从他们两人身旁闪过，来到顾伯冲和楼紫阳身旁，一把扶住了软倒的两人，面带忧色道：“伯冲，小阳，你们没事吧？”
顾伯冲大口喘着粗气，浑身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湿漉漉的，他面色苍白虚弱的回道：“我没……没大碍，脱……脱力了，宿……宿主看看小阳。”
李阳闻言面色猛的一变，此时方注意到楼紫阳竟毫无反应，紧闭着双眼，面色惨白如纸，喘息几不可闻。
他连忙把楼紫阳抱上长桌，搭手一试，对方跳动的心脉犹如风中的烛火，软弱无力，像是随时就会消失一般。
李阳的面色彻底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