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定山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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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或答言道:“因为那些根本就不是人,他们都是猫狸子,当时是被阴兵附身了。你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鬼面锣声。阴兵过境,活人避让。你不但没避让,还挡在了庙门前,该当你有此劫啊。”
  章老头长吁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我当时也是因为和李道长在一起,并没有想太多。后来我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直到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李道长站在我身边。我一问才知道,后来他发现了异常,就从那门上的破洞钻了进去,用自己的道袍把那鬼面锣给遮上了。不然的话,我的魂魄就会跟着那些阴兵走,再也回不来了。所以说起来,李道长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原来真的是三叔主动把那道袍罩在上面的。现在看来,我们当时没把那道袍带走也算做对了。那后来呢……”我追问道。
  章老头道:“后来,李道长说他没有了道袍保护,也不敢再在那里逗留了。我们就离开了狸姥姥庙。”
  知道了三叔那件道袍的来历,我也解开了心中的一个疑惑。
  于是我再问欧阳或:“你是想利用那鬼面锣?”
  欧阳或点头:“正是。弟子要用那鬼面锣借来阴兵,令阴兵随我们入不死谷。必要之时,或可助我们退敌。”
  “借阴兵?这也可以?”听到欧阳或这么一说,我们都很惊讶。
  “没错。只要有鬼面锣在,便可成行。”欧阳或很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想到刚刚章老头所说,那些阴兵借助着猫狸子的身体,进了狸姥姥庙。于是我摸出身上的火狸尾,说道:“那我可以招几个猫狸子来,让阴兵附体。”
  欧阳或却摆摆手:“不可。”
  “为什么?”
  “因猫狸子为活物。阴兵附身时间不能过长,若在这不死谷外围活动,或无碍。然若进入不死谷,恐猫狸子本身无法承载阴兵之重。”
  欧阳或的意思是说,因为猫狸子是活的,所以阴兵附身猫狸子上面的时间不能太长,如果不进不死谷没什么问题,如果进了不死谷,那猫狸子的身体就无法让阴兵附身了。
  看欧阳或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估计他心里早已经有了打算。
  既然不用猫狸子来借阴兵,那到底用什么?
  我们都看着欧阳或,欧阳或却看向章老头,我记得他名字是叫章世泰。
  “章爷,我想请问,在此小周山中,可有一种树叫做定山槐的?”欧阳或问道。
  章老头一听,点了点头:“有啊,别的我不清楚,要是说起这山上的草木,我了如指掌。不过先生能知道定山槐,也令我老头子刮目相看啊。”
  欧阳或一笑,又问道:“那这定山槐,章爷能否找到?”
  章老头也笑了,不屑地说道:“当然,章某闭着眼睛,闻着味也能摸到定山槐。不过不是章某说大话,除我之外,怕是没人有这个把握。”
  “那可否请章爷帮我砍一根来,我有大用。”
  章老头点点头,看了看我们几个,说道:“那没问题,估计距离这里不出二里地,应该就能找到定山槐。你们谁跟我去一趟,帮我拖回来?”
  胖大海拍拍胸脯:“我跟你去。”
  章老头满意地说道:“行,这体格子,可以。”
  章老头转身带着胖大海钻进旁边的树林,几步之后,就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我们几个则继续在原地等待。
  马谡好奇地问欧阳或:“这定山槐是个什么物种?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我同样有此一问,特别是对章老头的那句话表示怀疑,除了他没人能找到,怎么在山里找一种树会这么费劲吗?
  欧阳或答道:“这定山槐的名称之由来,有其典故出处。相传大唐年间,名将薛丁山率军出征,曾在边疆战场发生一场鏖战。当时那场战役惨烈无比,将士们血染疆场。在战场打扫完之后,在那一片血染之地界便生出了一种特殊的槐树。不但槐树的树身比较特别,细看之下有块块血斑出现。另在那槐树生出的槐花之上,亦不是纯色的,也带有红色之斑点。人们都说这血斑乃将士之鲜血染成。故把这些槐树称为丁山槐,以纪念薛丁山守卫疆土。”
  马谡点点头:“原来如此。看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种丁山槐,我真的未曾见过,也未曾听说过。”
  欧阳或接着解释道:“后来人们发现,在此丁山槐生长之地,往往都会风调雨顺,人寿年丰。故丁山槐出现之地,便可预示当地之风水极佳。而后传来传去,便把丁山槐,传成了定山槐,言道有了定山槐,便可安定一方。”
  “哦,这里也有定山槐吗?”我问道。
  欧阳或点头道:“有。关于定山槐来自薛丁山战场之事,多于传说,其真实与否并不可考。据我所知,定山槐喜独生,如有一棵定山槐,其方圆十里之内,怕再无第二。故在一片大山之中,想寻到一棵,并非易事,非熟识山林,熟知树木之人不可。”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章老头敢说那大话。要不是有他在,我们想在山里找到一棵树,比大海捞针也没简单多少。
  我心里很是欣慰,我们一路走来,贵人不断,是不是也预示着三叔最终也会有惊无险呢。
  我们在原地等着章老头和胖大海,也就是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就听到树丛里有动静。胖大海拖着一棵树呼哧带喘地走了回来。
  章老头就笑眯眯地跟在他身后。
  那棵树大部分的枝叶已经被砍去,只剩下一根趣÷阁直的树干,以及树干上几根比较成型的枝杈。
  胖大海把那树往地上一扔,气喘如牛,说道:“我的妈呀,累死我了。”
  “辛苦了胖子。”我拍拍他肩膀,又仔细看了看地上那棵树。
  这棵树还没有完全长大,树干也只有胳膊粗细,不然就是十个胖大海也未必能拖动回来。
  欧阳或过来一看,点点头:“不错,正是定山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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