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7章 至暗时刻（下）
一段短短十几秒的视频，颠覆人们之前对枪击事件的认知。
视频拍摄者公布视频，多半已拿到百万美元奖金。
郊外。
苏旭坐在河边盯着手机，旁边躺着仍在昏迷的杀手，苏旭没把杀手交给警方，是怕杀手出意外。
纽城警方内部或FBI内部未必没有幕后黑手的帮凶。
为了稳妥，苏旭决定等舆论彻底反转，引起更高级别的司法部门插手此案，再把杀手交出去。
FBI纽城分局内，凯丽走进戈尔的办公室。
“戈尔，我们或许真的错了。”
凯丽凝视戈尔。
戈尔缓缓摇头，道：“凯丽，就算我们之前忽略一些人证，不等于我们工作有问题，更不等于我们错了，那么多证人加上物证，足够证明李旭有罪，那小子通过强迫手段得来的所谓证据，不会颠覆这个结果，至于那段视频，一定是假的，我们现在该做的是抓住那小子，而非胡思乱想。”
“戈尔……”
“你忙了一天，回家休息一下吧。”
戈尔打断凯丽，让凯丽回家休息。
“我去找局长。”
凯丽转身离开，身为一个正直的执法者，她不会放过坏人，也绝不冤枉好人。
戈尔瞧着凯丽背影，脸色连变，显露内心不安。
华府。
总统府邸。
司法部长乔治、CIA局长佩鲁赫一前一后走入椭圆形办公室，来到办公桌前，瞧着坐在办公桌后的总统拉斐尔。
拉斐尔面沉似水。
乔治、佩鲁赫默默等待面前这位“大老板”发脾气。
“十天前，我发表电视讲话时说，对于枪击事件，必定给民众一个满意的交代，三天前，所谓的枪手被判终身监禁，我在网上留言，说这是法律的胜利，是对逝者最好的慰藉，可现在，整件事却在反转，你们的工作是怎么做的？！”
拉斐尔说到最后声色俱厉。
“对不起……这是我的疏忽……”
执掌司法部的乔治低头认错。
“我现在想听的，不是对不起，而是你要怎么补救！”愤怒的拉斐尔拍桌子站起来，瞪着乔治。
司法部，权力极大，下设几十个部门，几乎涵盖所有司法机关，其中就有FBI。
FBI犯下大错，乔治难辞其咎。
“我马上让纽城分局重新调查……”
“晚了，你现在重新调查，或许会令我们的法律、法院、法官、警局，乃至我这个总统，成为笑话，丧失公信力，被质疑，被政敌攻击。”
拉斐尔这话令乔治错愕。
乔治有点摸不准“大老板”的心思。
“如果重新调查付出这么大代价，最终结果却只是令那个华国小子受益，太不值。”佩鲁赫突然不温不火插话。
“确实不值。”
拉斐尔说着话慢慢坐下。
乔治恍然大悟，明白了“大老板”的心思。
“大选将至，任何会影响到我连任的不利因数，都得消除，比如这件事。”拉斐尔瞧着乔治、佩鲁赫，饶有深意。
“这件事，我来处理。”
佩鲁赫主动请缨。
“好……”拉斐尔点头，又道：“你办事，我还是很放心的。”
历任总统任命的CIA一把手，必是亲信，利益深度捆绑，所以拉斐尔放心佩鲁赫为他做一切事情。
“我会让FBI和纽城警方检方全力配合。”
乔治也赶紧表态。
“这样最好，别再出差错。”拉斐尔不温不火瞥一眼乔治，CIA只能在暗中做事，明面上的确需要FBI、警方、检方配合。
在乔治、佩鲁赫要离开时，拉斐尔叮嘱道：“那华国小子身手了得，能飞檐走壁，你们别大意，这次绝不能出错。”
“是！”
乔治、佩鲁赫同时点头，然后离开椭圆形办公室。
办公室连通休息间那道门被推开，约翰的父亲拜森从休息间走出来，走到办公桌前，笑着对拉斐尔道：“谢谢你帮忙。”
拉斐尔起身，朝着拜森微微欠身，行抚胸礼，道：“拜森先生，您无需言谢，为您做事，是我的荣幸，何况，我这也是在帮自己，若让华国小子使案情反转，民众一定认为我昏聩，偏听偏信，甚至觉得我不能捍卫国家司法公正。”
“也是……”
拜森笑了。
拉斐尔也笑了。
似乎对他们而言，如今正在做的愚弄民众、颠倒黑白、栽赃陷害、公器私用，才是捍卫司法公正。
哈德逊河，流经纽城的一条大河，在郊外一段僻静的河岸上，有一栋木屋，木屋前还有个小码头。
小码头只停泊一艘游艇。
这是于若曦为她和苏旭打造的郊外爱巢，周末或其它假期两人经常来此，亲近大自然，还能驾驶游艇，逆流而上能饱览山水田园，顺流可出海。
在纽城掀起波澜的苏旭，现在就坐在木屋客厅里，喝着啤酒，看着电视，时不时摆弄手机。
狙杀克里斯的杀手缩在角落，不敢轻举妄动。
苏旭并未因于若曦被FBI探员带走而着急，他已摆出足够的证据颠覆之前的判决，FBI没理由羁再押于若曦。
“本台最新消息，关乎昨夜那段颠覆枪击案判决的视频……”
新闻主播的话吸引摆弄手机的苏旭抬头盯着电视画面，昨夜那段视频的拍摄者，接受采访，称视频是假的。
造假，是为骗取百万美元奖金。
视频拍摄者在镜头前向公众鞠躬道歉。
紧接着，记者又采访另两位目击苏旭在枪响前陪着于若曦的目击证人，这两人改口说看错了。
盯着电视的苏旭不禁皱眉。
“根据警方和FBI初步调查确认，关于枪击案所谓的翻案证据以及目击证人，都是假的，是一些人……”
新闻主播话未说完，苏旭关掉电视，拿起手机上网，发现网络主张重新调查枪击案或质疑之前判决的视频、文字，全部消失。
如此“净网”，纽城官方没这能力和权限，得更高一级的部门去做，比如司法部，再比如CAI。
从上到下，都在颠倒黑白。
苏旭想明白这点，心中的美好完全破碎，痛苦闭眼。
河面上，四艘快艇疾驰接近木屋，空中三架直升机出现，木屋后方密林冲出三十多名杀气腾腾的黑衣人。
视频拍摄者公布视频，多半已拿到百万美元奖金。
郊外。
苏旭坐在河边盯着手机，旁边躺着仍在昏迷的杀手，苏旭没把杀手交给警方，是怕杀手出意外。
纽城警方内部或FBI内部未必没有幕后黑手的帮凶。
为了稳妥，苏旭决定等舆论彻底反转，引起更高级别的司法部门插手此案，再把杀手交出去。
FBI纽城分局内，凯丽走进戈尔的办公室。
“戈尔，我们或许真的错了。”
凯丽凝视戈尔。
戈尔缓缓摇头，道：“凯丽，就算我们之前忽略一些人证，不等于我们工作有问题，更不等于我们错了，那么多证人加上物证，足够证明李旭有罪，那小子通过强迫手段得来的所谓证据，不会颠覆这个结果，至于那段视频，一定是假的，我们现在该做的是抓住那小子，而非胡思乱想。”
“戈尔……”
“你忙了一天，回家休息一下吧。”
戈尔打断凯丽，让凯丽回家休息。
“我去找局长。”
凯丽转身离开，身为一个正直的执法者，她不会放过坏人，也绝不冤枉好人。
戈尔瞧着凯丽背影，脸色连变，显露内心不安。
华府。
总统府邸。
司法部长乔治、CIA局长佩鲁赫一前一后走入椭圆形办公室，来到办公桌前，瞧着坐在办公桌后的总统拉斐尔。
拉斐尔面沉似水。
乔治、佩鲁赫默默等待面前这位“大老板”发脾气。
“十天前，我发表电视讲话时说，对于枪击事件，必定给民众一个满意的交代，三天前，所谓的枪手被判终身监禁，我在网上留言，说这是法律的胜利，是对逝者最好的慰藉，可现在，整件事却在反转，你们的工作是怎么做的？！”
拉斐尔说到最后声色俱厉。
“对不起……这是我的疏忽……”
执掌司法部的乔治低头认错。
“我现在想听的，不是对不起，而是你要怎么补救！”愤怒的拉斐尔拍桌子站起来，瞪着乔治。
司法部，权力极大，下设几十个部门，几乎涵盖所有司法机关，其中就有FBI。
FBI犯下大错，乔治难辞其咎。
“我马上让纽城分局重新调查……”
“晚了，你现在重新调查，或许会令我们的法律、法院、法官、警局，乃至我这个总统，成为笑话，丧失公信力，被质疑，被政敌攻击。”
拉斐尔这话令乔治错愕。
乔治有点摸不准“大老板”的心思。
“如果重新调查付出这么大代价，最终结果却只是令那个华国小子受益，太不值。”佩鲁赫突然不温不火插话。
“确实不值。”
拉斐尔说着话慢慢坐下。
乔治恍然大悟，明白了“大老板”的心思。
“大选将至，任何会影响到我连任的不利因数，都得消除，比如这件事。”拉斐尔瞧着乔治、佩鲁赫，饶有深意。
“这件事，我来处理。”
佩鲁赫主动请缨。
“好……”拉斐尔点头，又道：“你办事，我还是很放心的。”
历任总统任命的CIA一把手，必是亲信，利益深度捆绑，所以拉斐尔放心佩鲁赫为他做一切事情。
“我会让FBI和纽城警方检方全力配合。”
乔治也赶紧表态。
“这样最好，别再出差错。”拉斐尔不温不火瞥一眼乔治，CIA只能在暗中做事，明面上的确需要FBI、警方、检方配合。
在乔治、佩鲁赫要离开时，拉斐尔叮嘱道：“那华国小子身手了得，能飞檐走壁，你们别大意，这次绝不能出错。”
“是！”
乔治、佩鲁赫同时点头，然后离开椭圆形办公室。
办公室连通休息间那道门被推开，约翰的父亲拜森从休息间走出来，走到办公桌前，笑着对拉斐尔道：“谢谢你帮忙。”
拉斐尔起身，朝着拜森微微欠身，行抚胸礼，道：“拜森先生，您无需言谢，为您做事，是我的荣幸，何况，我这也是在帮自己，若让华国小子使案情反转，民众一定认为我昏聩，偏听偏信，甚至觉得我不能捍卫国家司法公正。”
“也是……”
拜森笑了。
拉斐尔也笑了。
似乎对他们而言，如今正在做的愚弄民众、颠倒黑白、栽赃陷害、公器私用，才是捍卫司法公正。
哈德逊河，流经纽城的一条大河，在郊外一段僻静的河岸上，有一栋木屋，木屋前还有个小码头。
小码头只停泊一艘游艇。
这是于若曦为她和苏旭打造的郊外爱巢，周末或其它假期两人经常来此，亲近大自然，还能驾驶游艇，逆流而上能饱览山水田园，顺流可出海。
在纽城掀起波澜的苏旭，现在就坐在木屋客厅里，喝着啤酒，看着电视，时不时摆弄手机。
狙杀克里斯的杀手缩在角落，不敢轻举妄动。
苏旭并未因于若曦被FBI探员带走而着急，他已摆出足够的证据颠覆之前的判决，FBI没理由羁再押于若曦。
“本台最新消息，关乎昨夜那段颠覆枪击案判决的视频……”
新闻主播的话吸引摆弄手机的苏旭抬头盯着电视画面，昨夜那段视频的拍摄者，接受采访，称视频是假的。
造假，是为骗取百万美元奖金。
视频拍摄者在镜头前向公众鞠躬道歉。
紧接着，记者又采访另两位目击苏旭在枪响前陪着于若曦的目击证人，这两人改口说看错了。
盯着电视的苏旭不禁皱眉。
“根据警方和FBI初步调查确认，关于枪击案所谓的翻案证据以及目击证人，都是假的，是一些人……”
新闻主播话未说完，苏旭关掉电视，拿起手机上网，发现网络主张重新调查枪击案或质疑之前判决的视频、文字，全部消失。
如此“净网”，纽城官方没这能力和权限，得更高一级的部门去做，比如司法部，再比如CAI。
从上到下，都在颠倒黑白。
苏旭想明白这点，心中的美好完全破碎，痛苦闭眼。
河面上，四艘快艇疾驰接近木屋，空中三架直升机出现，木屋后方密林冲出三十多名杀气腾腾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