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姑苏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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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去冬来,一转眼数年就过去了。
  而在这数年间,偏安一偶的南宋小朝廷,却仍然是一副歌舞升平,夜夜笙箫,纸醉金迷的日子。
  全然不理会蒙古大军已经在长江边饮马,地处西南边陲的大理也是危在旦夕了。
  反倒是被宋室视为逆贼的明教,却在徐子骧的这几年的吩咐下,精心潜入襄樊和巴蜀一代。
  又因为襄阳守将吕文德胆小无能,仅在这短短数年间,已被明教麾下的五行旗渗透了大半,就连其军中大小头领也有大半早已暗中加入了明教。
  可是如今也已是多事之秋,自蒙古大汗窝阔台因饮酒过多暴毙后,经历数年后,在诸王会议中也终于抉出以拖雷长子蒙哥继任蒙古大汗之位。
  在这位新任蒙古大汗命令下,不仅又重启第三次西征了,原本停战数年的蒙宋边境也已经重燃战火了。
  居住在襄樊一代的百姓,甚至能隔水望到对岸时不时出现的蒙古斥候。
  至此,蒙古再次南下的消息引得天下震动。
  除去临安城中,那些仍在歌舞升平,夜夜笙箫的上下君臣外,天下人都知危矣!
  为此,原本待在桃花岛中的不履江湖纷争的郭靖夫妇也是被迫重出江湖。
  暂借重建在大胜关一代的归云庄召开了英雄大会,号召天下群雄共聚此地商讨抵御蒙古南侵之策。
  自从数月前在江湖上传出了这个消息后,大胜关一代现在到处都是持刀拿棍的江湖中人。
  毕竟郭靖夫妇的大名,就算再怎么孤陋寡闻的江湖中人也曾听闻过他们夫妇的大名。
  在东邪,西毒,南帝,北丐,暂隐不出的年代,曾在第二次华山论剑中暂居第二的郭靖,自然成为如今江湖中的领头人。
  而且更不提其夫人黄蓉身兼丐帮帮主一职,又是桃花岛一脉传人,江湖上其他门派又怎能不给他们夫妇二人面子。
  所以他们夫妇二人要在归云庄召开英雄大会的消息传出后,江湖上自然是群雄汇集,甚至连北方的全真教,以及地处西南边陲的一灯大师也派出其门下弟子千里迢迢参加这英雄大会。
  ……
  大雪皑皑,华山脚下,却多出一名身穿锦衣,一名头戴青色头巾的英气少年,在他身后却是有两名手持长刀高大汉子跟在身后。
  “那里来的半大小子,别挡大爷们去路,快快让开!”
  原本前面不知何时多出数名身穿蒙古服饰,模样丑陋的大汉。看着拦在前方的英气少年,其中领头的大汉注意了少年背后两名持刀的高大汉子仪表不凡,他们几人又是招惹了劲敌,所以也不想在这里节外生枝了。
  “几位前辈正是闻名西南的藏边五丑吗?”
  全然不理会这丑陋男子言语中的粗鄙,身穿锦衣的英气少年却是微微一笑,继续拦在前面拱手相问了起来。
  “不错,爷爷们正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藏边五丑!”
  还未等领头的汉子开口,他们数人中便有一名模样更为丑陋的汉子站出来洋洋得意道。
  要知道自从他们兄弟五人在岭南一代被那老乞丐寻到后,可谓一直紧追不舍,从南至北,竟被那老乞丐追到华山脚下。
  实属是极其憋屈,眼见在这中原一代竟然有人知晓他们兄弟五人的大名,自然是感到与有荣焉连忙承认了身份。
  “原来正是五位前辈啊,在下姑苏慕容诚,在此已经等候前辈们数日了!”
  眼见这五个浑人承认自己的身份,已经在此等候了数日的英气少年则也是微微一笑,拱手后报出了家门。
  “姑苏慕容,嗯……”
  听到这里,其中四个浑人则是面面相觑,似乎是没有想起江湖上还有这个名号,反倒之前领头汉子眸子一动,脸色微变看来是想起了什么。
  他们兄弟五人久居在岭南一代,自然是对江南武林近年的变化毫不知情。
  可是在一年多前,领头汉子却也从江南一代折返的商人嘴里听闻了慕容家的大名。
  自从两年前,一名身穿锦衣的半大小子却以姑苏慕容的大名,在苏州一代接连挑战了数名在江湖上成名多年的高手,而且还都是全胜。
  所以自然也在苏杭一代成了一件稀闻,引得无数好事者在茶馆酒楼中传诵。
  他当日也只是将此事当做笑谈,却未想到在这华山脚下,竟然遇到原本只活动在江南一代的半大孺子。
  “你就是那在江南接连挑战多名江湖前辈的孺子吗?”
  想到了这儿,看面前身穿锦衣的英气少年,领头这名丑陋汉子则心中一动开口询问起来。
  “在下姑苏慕容诚,还请五位前辈指教!”
  身穿锦衣的英气少年对此并不否认,随后便拱手请教起来。
  “好一个黄口孺子,今天大爷我就领教你们姑苏慕容家的武功!”
  眼见被一个半大小子如此挑衅,本就极智不多的领头汉子也是勃然大怒,直接拍掌攻来。
  他们数人被那老乞丐从岭南追到了华山脚下,胸中早已是填满戾气,能够忍受现在才动手,也算是给足了这锦衣少年背后汉子的脸面。
  可见他竟然如此不知道好歹,领头汉子自然是勃然大怒。
  不过即便如此,他动手之时仍然留足了七成力道来防备那两名持刀汉子。
  那想这两名汉子却是对他拍掌这一击却是置若罔闻,依旧静静站在原地不做理会。
  瞧到这儿,领头汉子自然是心中一喜,掌中力道也随之暗暗增添了两成,势必要一掌就要将这黄口孺子毙于掌下。
  可接下里他却未想到,他面前的一身锦衣的英气少年却是镇定自如,不仅接下他的一掌不说,竟然反手将他一掌力道尽数还来。
  猝不及防之下,领头的粗壮汉子也是不免身体一晃,显然是吃了大亏。
  “大哥!”
  身后数人看到这一幕,自然也是大惊,也连忙动身赶来。
  “你们小心,这小子功夫古怪!”
  嗓子口一阵发甜的领头汉子这时候强打精神连忙提醒身后数人。
  可是眼前这锦衣少年如此年幼,其他几人也全当是领头汉子一时失手而已,自然也是没放在心上。
  可是一连数人和这锦衣少年交手后,却都是面色一变,明显都是吃了暗亏。
  在北宋年间,姑苏慕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大名,可谓是无人不晓。
  只是如今南宋年间,由其家道中落,原本昔日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南慕容也是变得无人知晓了。
  所以眼前这藏边五丑,自然也是无从知晓。
  一番交手受挫后,五人自然将眼前半大小子视作妖邪一辈人物。
  五人暗暗对视几眼后,心中唯恐身后的老乞丐再追上来,便一起朝着拦在前面的锦衣少年攻了过去。
  他们五人武功虽然粗鄙,没能习其师达尔巴的真传,但毕竟是出自于金轮法王门下,所以五人联手一同攻来倒也引得站在锦衣少年身后的持刀汉子是面色一紧。
  “郝叔叔,你们不用插手!”
  似乎是早已猜到身后两名持刀汉子的想法,被五人夹在中间的锦衣少年却依然不慌不忙。
  以慕容家还施水阁的收藏,自然是几乎阅尽了天下江湖的功夫。
  这五人功夫虽说招式奇怪,可毕竟他这几年也曾受过同样出自于西域的灵智上人的指导,所以在短短交手数招后,就识破他们数人招式的来历。
  明白了他们的招式来历,锦衣少年自然是心中不今不惊,而天下武学又是殊途同归,在和这五人交手中已经隐隐印证了这一点。
  所以无论是他们数人使出掌法,还是腿法,都被他接连化解。
  最后反倒是这五人被他戏弄于鼓掌之中,所有攻向他掌拳腿脚,皆被他从容化解,甚至还在抬手间将他们五人攻去的力道再次还给他们。
  短短片刻,他们数人身上就已满是遍满青紫,脸上也是红肿起来,心中更是叫苦不堪起来。
  而眼见英气少年占据上风后,原本还请出手两人也是自然放下来,安心在一旁掠阵起来。
  可这锦衣少年毕竟是经验浅薄,一番戏弄,心中存了轻视之心的他竟被五人再次找到了机会。
  还是那领头汉子,这次满脸红肿的他狞笑一声后,再次拍掌攻出。
  清楚眼前锦衣少年功夫古怪的他,此刻再也不敢大意,使出十成力道的同时还不忘大吼一声。
  “师弟助我!”
  有了他的提醒,原本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其他四人也是忽然醒悟过来。
  即便这小子是从娘胎开始练功也不可能如此妖邪,心知他们五人是被这少年占了各个击破的缘故后,也开始醒悟过来。
  五人并列站起,后者单掌按在牵着肩头,依次摆开,竟然是打了合力的注意。
  看到这儿,原本镇定自如的锦衣少年也是一惊。
  可是眼前领头大汉的掌力已至,想要躲闪也是太迟了,所以索性也是抬手攻去,而同时也催动起斗转星移的心法。
  “不可!”
  背后掠阵的两名持刀汉子看到这儿,也是一惊,连忙出手赶来。
  “嘭”的一声响起,原本还英气勃勃的锦衣少年却也是脸色苍白,而对面领头藏边五丑的大丑却是更加狼狈。
  被慕容家的斗转星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办法将他这一掌返还给了自身,自然是伤上加伤,口吐鲜血起来。
  而其余数人,则早在这一掌反弹回来前,就被手持尝到郝家兄弟给了结其中三人。
  也正是因此,这才让强行催动斗转星移的锦衣少年也是逃过一劫。
  要知道斗转星移,最怕遇到功力远超自己的对手,而眼前这藏边五丑虽然武功粗鄙,但合五人之力的话就远非是还是一个孺子能够应付的对手。
  若非他们兄弟二人及时出手,恐怕眼前锦衣少年的双臂就要被震断了。
  “公子,你难道忘了主人临别前的叮嘱吗?”
  看着只是受了一点轻伤的锦衣少年,郝家兄弟两人也是大感走运,所以这时候语气上也是稍稍加重了一丝。
  倘若眼前这位公子出了任何差池的话,他们兄弟二人就除非横刀自刎否则也是难逃其咎啊!
  “诚儿知错了,劳烦两位叔伯担忧了!”
  眼见身前两人提起他的师傅,脸色苍白的锦衣少年也是神情一变,连忙开口承认自己的过错。
  “下次可不能这么鲁莽了!”
  看到眼前孺子承认了自己的过多,郝家兄弟其中年长一些的男子则也是松了口气,不过一旁兄弟却是看着倒在一旁藏边五丑是怒目相向,直接提刀就欲解决剩余的两人。
  “郝家叔叔,我师父曾说过,要留下他们一人前去吐蕃向那金轮法王报讯!”
  眼看最后一名五丑也要倒在郝家兄弟刀下时,慕容诚则连忙开口说道。
  有了他这番话,原本还杀气腾腾地郝家兄弟这才留下了其中一人。
  “这次算你走运,快点滚回吐蕃向那劳什子法王报讯去吧!”
  一脚将藏边五丑的其中一人踹飞后,郝家兄弟就带着锦衣少年扬长而去了。
  只留下双眼满是惊怒的藏边五丑中的大丑独自留在这原地,待到他们一行三人远去之后,留在原地的大丑这才嚎啕大哭起来。
  强忍伤势的他将其余四人暂且收敛安葬后,这才满是恨意朝着相反方向远去。
  待到他离开后,一名手持竹棒衣衫褴褛的老叫花子则眼露奇光地走了出来。
  以刚才郝家兄弟二人功力,竟然也没能察觉身旁藏有他人。
  而他就是从岭南一代苦追藏边五丑数月的洪七公,本着除恶务尽的功夫,他这才从千里迢迢追到了华山脚下。
  却不曾想,在华山脚下竟然目睹了一件堪称匪夷所思的事情。
  PS:快到六点才更新完,我也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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