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眼见不一定为实
看着吴迪，云薇暖笑得别具深意。
“我知道，这个问题不止吴副总好奇，在场的每一个人，大家都很好奇，但其实，大家心里是有答案的，对不对？”
云薇暖上前几步，双手背后环顾四周，表情很放松。
“我们是下属，怎么能随意揣度您的想法呢？
虽然私下议论过，但最终的答案，还是得您揭晓不是？”
云西明靠坐在椅子上，一手玩弄着手中的茶杯，一边说道。
听到这话，云薇暖一笑，扭头望向郑帆：“郑帆，我从厉氏集团来挖你时，曾给你许诺过，除了这个总裁的位子你别惦记，其他职位任由你挑的。”
郑帆点头笑，说道：“是，就是因为您这条件开得足够诱人，所以我才放弃了厉氏集团来这里的，虽说厉总裁对我有知遇之恩，但我更看重你的，则是自己未来的发展空间。”
顿了顿，他眯眼说道：“所以，虽然您的条件很丰厚，但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决定。”
“您说，只要您提条件，我一定满足。”
云薇暖颔首，笑着对郑帆说道。
郑帆也不说话，只环顾四周，望过每一个副总的脸，他每看一个人，就吓得对方一哆嗦。
刚才那话已经很明确了，现在，只要郑帆说想要哪个职位，那么这个在职的人就得滚蛋，毕竟一山不容二虎。
所以，大家也没刚才的平静了，各个儿紧张兮兮的左顾右盼，根本不看与郑帆对视。
片刻，郑帆的目光定在了吴迪脸上。
“云总，我想了想，还是更喜欢我的老本行。”
郑帆笑，对着吴迪一颔首，说道：“所以，我看中市场管理部副总这个职位了。”
说罢，他再次重复了一遍：“我还是做市场管理部副总，因为，这是我的特长。”
云薇暖拊掌大笑，说道：“我就猜到你还是会选择这个，好，我答应你了。”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郑帆没有与他们抢饭碗。
而现任市场管理部副总吴迪，脸色很平静，甚至没有丝毫的愤怒。
反倒是云西明站起身来看着云薇暖质问：“总裁，那请问，吴迪该怎么安排？
他对公司的贡献，在场的人都有目共睹，你现在……这是卸磨杀驴吗？”
吴迪上前拦住了云西明，低声说道：“其实我早就做好这个准备了，嗨，正好，我这么多年也累了，正好趁此机会休息休息。”
云薇暖似笑非笑看着吴迪那副嘴脸，心里真觉得恶心。
“西明副总，你瞧你着急什么呢？
好歹，听我说完话？”
云薇暖笑，声音很平静，丝毫没有因为云西明的指责而生气。
“我也知道郑帆会选择市场管理部，所以，我早已经做好了部署，从今天开始，市场管理部分为管理一部与管理二部，吴迪负责一部，主管国内市场业务，郑帆负责二部，只管国外市场业务。”
顿了顿，她说道：“郑帆有开拓国外市场的经验，所以我将他挖过来，是想让他一心一意做国际市场的。”
说到这里，她看着吴迪，问道：“所以呢，吴副总依然是市场管理部副总，职位并没有任何变动，若非说变化呢，就是往后您有什么事，可以与郑帆商量商量。”
吴迪一笑，点头说道：“那是虚惊一场了，多谢总裁对我的关怀。”
该说的话说完了，云薇暖拍了拍手，说道：“行了，今天咱们啊，只聊私事不聊公事，那个啥，你们男人都坐一桌喝酒吹牛吧，女人们都坐这边来，大家聊聊女人之间的话题。”
听到云薇暖的话，在场的女家属们都有些发愣，一时之间不太清楚云薇暖这话的意思。
什么意思？
还要和老公分开坐？
片刻，郑帆的妻子白如素笑着开口：“行，那我们就听你的，确实，和那些男人坐在一起听他们吹牛，实在太无趣了。”
说罢，白如素第一个坐在了云薇暖身边，然后招呼云西明的妻子吴樾清。
吴樾清见状，也不好再拒绝，只得拉着梁锦秀一道坐过来，正好坐在了云薇暖的另外一侧。
其他高管的家属见状，也纷纷起身坐过来，很快，一桌就坐满了。
云薇暖不动声色看着梁锦秀，只见她一直低眉顺眼坐在那里，双手放在腿上，看上去格外拘束。
与白如素聊了几句国外的事，云薇暖将话题带到了银行，自然也就带到了吴樾清身上。
“听说您是在银行上班的？”
白如素看着吴樾清，笑吟吟问道。
吴樾清不爱说话，听到白如素的问题，她才抬头看着她回答：“是，我在银行上班，就是个小职员，没什么前途。”
“您这是谦虚了，这一般人哪里能进银行呢？
你像我，到现在都没工作，全靠着郑帆养活呢。”
提到这里，白如素感慨道：“社会对咱们女人太不公平了，又得上班，又得生孩子，还得照顾家里，嘿，结果最后人老珠黄，男人就一脚蹬开了。”
“郑帆敢蹬您？
您不蹬他就不错了，反正我是知道的，他是个妻管严。”
云薇暖一边吃东西，一边笑着说道。
白如素笑出了声：“主要是我家郑帆长得丑，你瞧瞧，秃顶，大肚子，还是个矮个子，不像苏副总，一表人才的，别说小女孩，我看着都心动。”
说罢，白如素望向梁锦秀，笑道：“我就那么一说，您可别往心里去。”
梁锦秀很是拘束，她忙摇头说道：“没，没，我知道您是说笑的，吴迪，吴迪他……他挺好的。”
“就是，吴副总要是不好，您能嫁给他？
反正我是看出来了，咱们这一桌女人里，就数您命好，当然，总裁除外啊。”
白如素能说会道，逗得大家都笑出了声，连梁锦秀都忍不住笑了。
“来，喝酒喝酒，虽说咱们不像男人那样嗜酒，但这场合，也得喝几杯。”
白如素是东北人，不止说话直爽，喝起酒来也不含糊。
她拿起一瓶白酒，也不管梁锦秀那些愿不愿意，径直给每个人倒了一杯。
“不行，不行，我喝不了酒，我……我一喝就醉。”
梁锦秀连连推辞，一脸的惊慌。
“怕什么？
人家总裁都没拒绝呢，咱们这……对吧，就一杯，醉不了。”
白如素笑道，还不忘拿出云薇暖做挡箭牌。
云薇暖也笑着说道：“我也喝不了，就一人一杯有个意思就行。”
既然总裁都这么说了，那梁锦秀自然也不能再拒绝，在白如素的张罗下，大家各自端起酒杯，干了杯中的酒。
一杯酒下肚，大家也都放开了，有了酒精壮胆，众人一改之前的拘束，各抒己见好不热闹。
云薇暖不说话，只托着下巴听其他人聊天，看上去很是放松悠闲，但只有厉啸寒看到，云薇暖的目光始终都在梁锦秀身上。
梁锦秀是真醉了，从没喝过酒的她，面对这么一小杯白酒也是醉。
在酒精的催化下，她只觉得内心澎湃又激动，那些曾被她压抑在心底的苦闷，随着酒精的作用，而忽然就在心中不断撞击，撞得她心如刀绞。
她望向吴迪，看着吴迪与其他人谈笑风生，她眼中不知不觉的，染上了恨意。
这一抹恨意被云薇暖看在眼底，她不动声色打量着，看着梁锦秀那不断变化的表情。
许久，梁锦秀眼中涌上泪，竟然从眼角滚落。
她惊觉失态，忙低头擦去眼泪，对吴樾清说自己去趟卫生间，随即快步离开。
贵宾间里有卫生间，然而梁锦秀并没有进去，反而去了外面。
片刻后，云薇暖也找了个借口离开，很快，就在卫生间外面的休息室里看到了梁锦秀。
她正趴在沙发扶手上，哭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云薇暖走进去，随手反锁上门，她坐下，也没说话，只递给梁锦秀一张纸巾。
“为什么哭了呢？”
听到云薇暖的声音，梁锦秀忙坐直了身体，胡乱擦去脸上的泪。
“我，我没有哭，我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
云薇暖一笑，看着梁锦秀的眼睛说道：“不，你哭了，而且你哭得很伤心，是吴迪让你伤心了吗？”
提及吴迪，梁锦秀的脸色登时就变了。
她整个人几乎在发抖，连声否认：“不是，怎么会？
吴迪是个好老公，怎么会让我伤心呢？
您，您别误会了他，他很好的。”
“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这婚姻幸不幸福，也只有自己知道，可是吴太太，我在你眼中，看不到幸福。”
云薇暖看着梁锦秀的眼睛，轻声说道。
“从你进门开始，你的态度始终是小心翼翼，甚至，是在讨好吴迪，再看宴会上，其他太太都在讨论自己的丈夫，唯独你，没有提吴迪一个字。”
云薇暖一笑，说道：“就像郑太太说的，这些女人中，就属你最幸福了，可是，你真的幸福吗？
别人看到的，都是真相吗？
吴迪，真的是个好丈夫吗？”
这些话说罢，梁锦秀的眼眶又涌出泪水来。
她像是被人戳中内心最柔软最痛的地方，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角滚滚而落，流进她的嘴里，咸而苦。
“吴迪，他就是个……是个禽兽！”
“我知道，这个问题不止吴副总好奇，在场的每一个人，大家都很好奇，但其实，大家心里是有答案的，对不对？”
云薇暖上前几步，双手背后环顾四周，表情很放松。
“我们是下属，怎么能随意揣度您的想法呢？
虽然私下议论过，但最终的答案，还是得您揭晓不是？”
云西明靠坐在椅子上，一手玩弄着手中的茶杯，一边说道。
听到这话，云薇暖一笑，扭头望向郑帆：“郑帆，我从厉氏集团来挖你时，曾给你许诺过，除了这个总裁的位子你别惦记，其他职位任由你挑的。”
郑帆点头笑，说道：“是，就是因为您这条件开得足够诱人，所以我才放弃了厉氏集团来这里的，虽说厉总裁对我有知遇之恩，但我更看重你的，则是自己未来的发展空间。”
顿了顿，他眯眼说道：“所以，虽然您的条件很丰厚，但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决定。”
“您说，只要您提条件，我一定满足。”
云薇暖颔首，笑着对郑帆说道。
郑帆也不说话，只环顾四周，望过每一个副总的脸，他每看一个人，就吓得对方一哆嗦。
刚才那话已经很明确了，现在，只要郑帆说想要哪个职位，那么这个在职的人就得滚蛋，毕竟一山不容二虎。
所以，大家也没刚才的平静了，各个儿紧张兮兮的左顾右盼，根本不看与郑帆对视。
片刻，郑帆的目光定在了吴迪脸上。
“云总，我想了想，还是更喜欢我的老本行。”
郑帆笑，对着吴迪一颔首，说道：“所以，我看中市场管理部副总这个职位了。”
说罢，他再次重复了一遍：“我还是做市场管理部副总，因为，这是我的特长。”
云薇暖拊掌大笑，说道：“我就猜到你还是会选择这个，好，我答应你了。”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郑帆没有与他们抢饭碗。
而现任市场管理部副总吴迪，脸色很平静，甚至没有丝毫的愤怒。
反倒是云西明站起身来看着云薇暖质问：“总裁，那请问，吴迪该怎么安排？
他对公司的贡献，在场的人都有目共睹，你现在……这是卸磨杀驴吗？”
吴迪上前拦住了云西明，低声说道：“其实我早就做好这个准备了，嗨，正好，我这么多年也累了，正好趁此机会休息休息。”
云薇暖似笑非笑看着吴迪那副嘴脸，心里真觉得恶心。
“西明副总，你瞧你着急什么呢？
好歹，听我说完话？”
云薇暖笑，声音很平静，丝毫没有因为云西明的指责而生气。
“我也知道郑帆会选择市场管理部，所以，我早已经做好了部署，从今天开始，市场管理部分为管理一部与管理二部，吴迪负责一部，主管国内市场业务，郑帆负责二部，只管国外市场业务。”
顿了顿，她说道：“郑帆有开拓国外市场的经验，所以我将他挖过来，是想让他一心一意做国际市场的。”
说到这里，她看着吴迪，问道：“所以呢，吴副总依然是市场管理部副总，职位并没有任何变动，若非说变化呢，就是往后您有什么事，可以与郑帆商量商量。”
吴迪一笑，点头说道：“那是虚惊一场了，多谢总裁对我的关怀。”
该说的话说完了，云薇暖拍了拍手，说道：“行了，今天咱们啊，只聊私事不聊公事，那个啥，你们男人都坐一桌喝酒吹牛吧，女人们都坐这边来，大家聊聊女人之间的话题。”
听到云薇暖的话，在场的女家属们都有些发愣，一时之间不太清楚云薇暖这话的意思。
什么意思？
还要和老公分开坐？
片刻，郑帆的妻子白如素笑着开口：“行，那我们就听你的，确实，和那些男人坐在一起听他们吹牛，实在太无趣了。”
说罢，白如素第一个坐在了云薇暖身边，然后招呼云西明的妻子吴樾清。
吴樾清见状，也不好再拒绝，只得拉着梁锦秀一道坐过来，正好坐在了云薇暖的另外一侧。
其他高管的家属见状，也纷纷起身坐过来，很快，一桌就坐满了。
云薇暖不动声色看着梁锦秀，只见她一直低眉顺眼坐在那里，双手放在腿上，看上去格外拘束。
与白如素聊了几句国外的事，云薇暖将话题带到了银行，自然也就带到了吴樾清身上。
“听说您是在银行上班的？”
白如素看着吴樾清，笑吟吟问道。
吴樾清不爱说话，听到白如素的问题，她才抬头看着她回答：“是，我在银行上班，就是个小职员，没什么前途。”
“您这是谦虚了，这一般人哪里能进银行呢？
你像我，到现在都没工作，全靠着郑帆养活呢。”
提到这里，白如素感慨道：“社会对咱们女人太不公平了，又得上班，又得生孩子，还得照顾家里，嘿，结果最后人老珠黄，男人就一脚蹬开了。”
“郑帆敢蹬您？
您不蹬他就不错了，反正我是知道的，他是个妻管严。”
云薇暖一边吃东西，一边笑着说道。
白如素笑出了声：“主要是我家郑帆长得丑，你瞧瞧，秃顶，大肚子，还是个矮个子，不像苏副总，一表人才的，别说小女孩，我看着都心动。”
说罢，白如素望向梁锦秀，笑道：“我就那么一说，您可别往心里去。”
梁锦秀很是拘束，她忙摇头说道：“没，没，我知道您是说笑的，吴迪，吴迪他……他挺好的。”
“就是，吴副总要是不好，您能嫁给他？
反正我是看出来了，咱们这一桌女人里，就数您命好，当然，总裁除外啊。”
白如素能说会道，逗得大家都笑出了声，连梁锦秀都忍不住笑了。
“来，喝酒喝酒，虽说咱们不像男人那样嗜酒，但这场合，也得喝几杯。”
白如素是东北人，不止说话直爽，喝起酒来也不含糊。
她拿起一瓶白酒，也不管梁锦秀那些愿不愿意，径直给每个人倒了一杯。
“不行，不行，我喝不了酒，我……我一喝就醉。”
梁锦秀连连推辞，一脸的惊慌。
“怕什么？
人家总裁都没拒绝呢，咱们这……对吧，就一杯，醉不了。”
白如素笑道，还不忘拿出云薇暖做挡箭牌。
云薇暖也笑着说道：“我也喝不了，就一人一杯有个意思就行。”
既然总裁都这么说了，那梁锦秀自然也不能再拒绝，在白如素的张罗下，大家各自端起酒杯，干了杯中的酒。
一杯酒下肚，大家也都放开了，有了酒精壮胆，众人一改之前的拘束，各抒己见好不热闹。
云薇暖不说话，只托着下巴听其他人聊天，看上去很是放松悠闲，但只有厉啸寒看到，云薇暖的目光始终都在梁锦秀身上。
梁锦秀是真醉了，从没喝过酒的她，面对这么一小杯白酒也是醉。
在酒精的催化下，她只觉得内心澎湃又激动，那些曾被她压抑在心底的苦闷，随着酒精的作用，而忽然就在心中不断撞击，撞得她心如刀绞。
她望向吴迪，看着吴迪与其他人谈笑风生，她眼中不知不觉的，染上了恨意。
这一抹恨意被云薇暖看在眼底，她不动声色打量着，看着梁锦秀那不断变化的表情。
许久，梁锦秀眼中涌上泪，竟然从眼角滚落。
她惊觉失态，忙低头擦去眼泪，对吴樾清说自己去趟卫生间，随即快步离开。
贵宾间里有卫生间，然而梁锦秀并没有进去，反而去了外面。
片刻后，云薇暖也找了个借口离开，很快，就在卫生间外面的休息室里看到了梁锦秀。
她正趴在沙发扶手上，哭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云薇暖走进去，随手反锁上门，她坐下，也没说话，只递给梁锦秀一张纸巾。
“为什么哭了呢？”
听到云薇暖的声音，梁锦秀忙坐直了身体，胡乱擦去脸上的泪。
“我，我没有哭，我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
云薇暖一笑，看着梁锦秀的眼睛说道：“不，你哭了，而且你哭得很伤心，是吴迪让你伤心了吗？”
提及吴迪，梁锦秀的脸色登时就变了。
她整个人几乎在发抖，连声否认：“不是，怎么会？
吴迪是个好老公，怎么会让我伤心呢？
您，您别误会了他，他很好的。”
“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这婚姻幸不幸福，也只有自己知道，可是吴太太，我在你眼中，看不到幸福。”
云薇暖看着梁锦秀的眼睛，轻声说道。
“从你进门开始，你的态度始终是小心翼翼，甚至，是在讨好吴迪，再看宴会上，其他太太都在讨论自己的丈夫，唯独你，没有提吴迪一个字。”
云薇暖一笑，说道：“就像郑太太说的，这些女人中，就属你最幸福了，可是，你真的幸福吗？
别人看到的，都是真相吗？
吴迪，真的是个好丈夫吗？”
这些话说罢，梁锦秀的眼眶又涌出泪水来。
她像是被人戳中内心最柔软最痛的地方，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角滚滚而落，流进她的嘴里，咸而苦。
“吴迪，他就是个……是个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