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六章 双刀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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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妈妈婴幼儿教育中心还没正式开张,即使有些报道的员工,也只是先做一些建立工作流程档案,熟悉设备的工作,很多房间还空着。
  毕竟五层楼大小的工作区域,也不是区区二十余个工作人员能撑起来的。
  在其中一个还没有被使用的房间中,正传来阵阵刀鸣。
  “烟霞刀法是大师姐刘放晴与师叔莫彩云早年联手所创的双刀、法,刀意为‘云天缥缈、烟霞明灭’,得其三昧后,一旦施展开来,身法如云霞变幻、美奂美轮——更重要的是,对掌控自己身体细节有很大好处。”
  既然张玉鸥答应修行武道,高寒要给妻子挑选出一门合适的武技。
  以高寒的见识,别说选出一门武技,就算自己创造出一门武技也不算难事——比烟霞刀法威力更大、修行更容易,根基更深厚的武道入门方法,在他手里不知道有多少。
  但只有女人才了解女人,最后张玉鸥还是选了这门由两位女士创造的‘烟霞刀法’——倒也不是有什么深意,只是这门刀法施展起来最漂亮而已。
  “烟霞刀法身法共有十四个基本型,一百五十三种转换型,刀法共有十二势,分为明暗两路。
  施展这路刀法要身披霞衣,身形一飘一转之间,刀如出没于云霞之中,令人难以测度。
  施展刀法也有讲究,必须计算外界光线入射角度。
  明刀法出刀时,刀面与光线来源角度为六十度左右,这样可以比较方便将光线投射到对方眼中——当然,全力出手时,一般人很难兼顾准确折射光线,但也无须刻意为之,只要保持这个手腕角度,有极大概率耀花对方眼睛就行了。
  至于暗刀法出刀,刀面则与光线来源尽量保持平行,可以最大程度隐藏刀身。而且暗刀法讲究无声无息、要练到熟极如流、无意而发,挥刀时决不能带半点杀意。
  暗刀法与明刀法相辅相成、向来是渐次施展。
  对方眼睛刚被强光闪耀,就算能避开明刀一斩,接着就是面对暗刀无声无息划过,没达到武道大师境界,不能以武道气场感应刀路,想避躲开非常困难。
  这每一势,还有一套配套气血搬运法门,必要内外合一,才能施展刀芒剑气、极大增加威力——不过这个功夫,要等你拿捏气血,熟悉气血运转之后才可逐步练习。”
  高寒一边给妻子介绍烟霞刀法来龙去脉,一边手持两柄长刀,将十二势一一演示——无论刀光变幻如狂风席卷、还是如轻风细雨,他的声音始终稳定如一。
  这一路刀法演示下来,虽然高寒身上没有五彩霞衣随着身形变幻飞扬飘荡,但他硬是靠骇人听闻的武技弥补一切。
  在室内光线照射下,高寒挥洒双刀。
  明刀法,刀光如雪如潮,满室生寒;暗刀法,刀光若隐如现,大片留白中有杀机隐隐。
  明暗相间、刀锋清冷、刀光明灭久久不散,在这间不算太大的房间中,高寒火力全开,硬是用刀光挥洒出一副水墨云霞。
  看着张玉鸥的表情,高寒心中暗爽。
  到高寒如今这一步,早已环视四方无有敌手——甚至连配做他对手的人也没有一个,可以说已经是高处不胜寒。
  就算想要炫耀一番,又有谁配让他炫耀?
  如今,也只有在妻子面前,才值得他如此炫技。
  这一番教学演示,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
  二十多名来报道的员工一个不漏,全趴在窗口处,望着室内刀光明灭,一个个表情呆若木鸡。
  以张玉鸥的眼界都被华丽的刀法震撼,何况这些人?
  “昨天出手的一定是他。”隔着玻璃窗,望着室内刀光明灭久久不散,玛丽塔暗暗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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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十二点,未来妈妈婴幼儿教育中心五楼,高寒夫妇的卧室。
  “这次以后,来找麻烦的人应该少些了。”房间里没有开灯,高寒斜靠在床头,对正在更换夜行衣的张玉鸥说道。
  本来教授刀法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不过一来高寒其实不怎么重视‘烟霞刀法’。
  二来,除了妻子张玉鸥能靠附脑做到过目不忘的地步,至于其他人,要是能从他这么快的一遍演示中,学到‘烟霞刀法’的三分精义,高寒觉得收一个记名弟子倒也不是不行。
  至于第三,不是有人打他们夫妇的主意吗?高寒虽然不介意出手捏死对方,但打他们夫妇主意的人可不是一拨人,而是三拨,其中既有黑社会,也有商业诈骗集团,甚至还有合法的律师事务所——玛丽塔家那件破事,牵扯到的众议员马恩,就是这家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
  如果不展示些实力出来,就算杀光了这些人,难保还会有后来者前仆后继——谁让他们夫妇看起来年轻好欺负,而且又有钱呢?
  张玉鸥把头套拉上,这套灰黑色的衣物把张玉鸥包裹的严严实实,不露出一丝肌肤,还有一副同色披风在她背后垂下。
  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张玉鸥就像是融入了阴影。
  “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会在这么她们面前演示刀法,还以为你看上哪个小姑娘了呢?”张玉鸥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
  “笑话!我的妻子是宇宙第一美人,有你在,这宇宙中还有谁能让我看得上眼?”高寒连忙严正声明。
  “那我去了?”张玉鸥站在打开的窗户前,回头问道。
  晚风吹进房间,她背后的披风拂动如双翼,两柄长刀,刀柄从肩头伸出。
  “玩的开心点。”高寒斜靠在床头,微笑道。
  “嗯,给我指路。”
  “放心,我与你同在。”
  张玉鸥纵身一跃,披风张开如羽翼,乘风而去。
  高寒则合上了双眼,神识紧随而去。
  这颗小小星球,绝没有人能在祂目光注视下伤到他的妻子。
  这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危险的小小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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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十二点,夜空静悄悄。
  一道身影如大鸟,无声无息滑翔而过。
  张玉鸥身上的夜行衣和披风看起来平平无奇,可那是高寒亲手制造,其中技术含量就算在星际文明中也是一等一的,防弹功能自不必说,便是单兵粒子炮也可以挡得——当然舰炮是挡不住的。
  除此之外,这套衣物无需动用储备能源,单凭通过收集人体溢散出来的热量,便可以驱动无数肉眼看不清的纤维材料调整角度,形成一个个微型风道,将迎面而来的气流转化为绕身而行的有序气流,只要张玉鸥心念一动,披风和夜行衣少许调整,便可以将其转化为浮力。
  张玉鸥虽然不是武道大师,没有气血百炼形成的武道气场,但精神力和附脑结合,控制组成披风,能够感应脑电波的特殊材料还是做得到的。
  这本来就是‘天蛇行空法’的科技实现版本,如果张玉鸥能精确操作这些绕身而行的气流,对将来她操控武道气场也很有好处。
  当然,即使她不进行微操,只凭‘向上、向下、到这里去、A过去’之类的粗略命令,这套夜行服也能按照她的意志,把她送到想去的位置上去。
  独自飞行在夜空中,对张玉鸥是一种非常美妙的体验。
  在水蓝星,她独掌大权近百年,她需要什么东西,甚至不需要自己想,有的是人替她提前想到。
  可以说,除了休息时间有些捉襟见肘之外,其他一切,她应有尽有,早已经没什么事情能让她感到惊喜——除了丈夫回来这件事之外。
  望着下面的稀稀拉拉的城市灯光,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寒风,张玉鸥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感受。
  “前方三百米,楼顶平台上,那个穿白色西装的胖子就是目标之一。”
  前方不远处的平台上,正在举行一场露天party。
  正在享受飞行快感的张玉鸥,耳边传来丈夫的声音。
  于此同时,全封闭头套上,眼镜显示目标所在。
  一个大大的红色箭头正向下指着目标头顶,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得见。
  于是,苍鹰敛翼,张玉鸥直扑而下。
  光华一闪而逝。
  一个模糊的影子弹射而起,才刚刚飞出二三十米外,就融入夜空用肉眼再也看不到。
  “那是什么东西?”有人惊讶的问。
  “不知道!”在他旁边的人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但也只看到一个模糊扭曲的影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很多人甚至没注意到这个角落发生了什么。
  马恩议员,也就是那个穿着白色西装的胖子刚刚还在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可说道一半,他突然停了下来,呆呆的站在原地。
  这还不算,他猛然把眼睛瞪到最大,肥胖的头颅渐渐偏转。
  “马恩先生,马恩先生?您没事吧?”正在和他交谈的一名男子有些吃惊。
  斗大的头颅一点点偏转,终于‘噗通’一声掉落在地上,脖颈中血液像泉水一般涌出。
  接着,无头的身躯摇摆了两下,向后倒去。
  “啊!”女士尖叫声响彻云霄。
  楼顶花园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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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一切和已经远去的张玉鸥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下一组目标,向前一千两百米,下降,冷铁酒吧二楼,目标共十五人。从侧窗斩开窗棂进入房间,在飞行过程中同时击杀左侧目标一人,右侧目标三人。然后你劈开两道木门进入对面房间,斩杀其余目标。”高寒的声音在张玉鸥耳边说的轻松。
  “这怎么可能?”高寒说的轻松。可又要斩开窗棂,又要杀人,这些单独做起来都不难,但要在保持飞行状态瞬间击杀四人,这操作起来可太复杂了。
  “窗棂横三竖三,斩开窗棂可以用烟霞刀法第一势云烟起,划出一个穿身而过的圆洞;
  第一个房间中四个目标都坐在沙发周围打牌,你一掠而过的时候,用烟霞刀法第三势烟霞隐仙的前半部分就够了,后半部分正好用来破门。
  第二个房间人实在太多,你得停下来多费些手脚,才能把这十一个人都砍了——起手用流光、从左到右依次杀过去用行云布雨、收势用归雪,保管他们没一个来得及拔枪。”
  高寒详细指导。
  于是,一道淡淡身影从二楼南侧破窗而入、从二楼北侧破窗而出,飒然远去。
  当走廊上值守人员看到两道房门无故崩碎,急忙奔来查看时,只看见两侧房间内,包括老大和十余名骨干全都身首异处。
  就在他们奔来的短短七八步之间,凶手已经杀光了两个房间中所有黑帮骨干——这十五人,每个人都有枪,也都是杀过人的亡命徒,可没有一个人来得及拔出枪来。
  其中,最快反应的一位,也不过刚把手搭在枪柄上便身首异处。
  “啊啊啊,哈哈哈——”远远有女子发出诡异的笑声。
  这笑声以极快速度远去,大概是那些喜欢半夜出来飙车的疯婆子。
  (这个世界的车辆以电动为主,没有‘轰轰轰’的马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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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恩多市连续发生十一起杀人事件,死伤人数合计六十一人——从法医鉴定结果来看,凶手是同一人。
  那些黑帮头目和打手倒也算了,死了就死了,对警方压力不大,可死者中还包括六位律师。
  更严重的是,众议员马恩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一刀砍掉了脑袋。
  这带给警方的压力可就太大了。
  而等做完趣÷阁录之后,警察就更傻眼了。
  当时在场的人很多,但看清发生什么事情的人几乎一个也没有——之所以说是几乎,是因为有几个自称看到凶手的人,互相之间说的内容驴头不对马嘴,互相之间矛盾百出。
  有人说是凶手从天而降;有人说凶手就在客人中间;有人说凶手会隐身;还有人说凶手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扭曲的怪物。
  搜遍所有十一起凶案现场,既没有指纹,也没有汗毛之类可以采集DNA的物质残留。
  唯一的线索,就是伤口的痕迹——所有死者的致命伤全是刀伤,都是一刀取命,没有第二刀的痕迹。
  从伤口切入痕迹来看,还是同两柄刀造成的伤口。
  一柄左手刀、一柄右手刀!
  在没有其他线索的情况下,警方只能打报告:“请一位冷兵器大师来看看,也许能看出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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