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都是图穷匕见（为落夜加更9/12）
打仗拼的是两国的综合实力，
而综合实力，又体现在林林总总的诸多问题上。
现在天下三国，以孙权的东吴为最弱。
他们去年冬日几乎遭到毁灭性打击，部队衰弱不堪，朝中矛盾重重。
孙权的威信已经遭到了巨大的打击，
若是曹魏在这时候突然出兵南下，一举攻破长江防线，孙权的统治根基将顷刻崩溃。
那时候汉军全军都把精力集中在汉中、襄阳方向，根本无暇东顾。
在曹魏庞大的兵力之下，孙权若是不想死，只能拱手投降。
当年赤壁之战前，孙权手下的混子们已经有不少跟曹军眉来眼去（包括不限于孙贲、孙辅）。
如果曹军能顺利突破皖口，整个江东必然大震，
而且最妙的是，因为孙权一直没能拿下合肥，导致曹魏的兵锋始终离他的国都建业不远，双方也一直只是在濡须方向对峙，
而江南的几块平原之间之位山地阻隔很难从陆上互相支援。
贾诩相信，只要魏军奇峰突出，在江南登陆成功，那些世族就会箪食壶浆迎接王师。
而那时候，刘备全军要不然就在汉中，要不然就在争夺东三郡，根本无力支援遭到突击的盟友。
做到这一点，曹魏多坚持个几年应该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现在，贾诩的前面几步还算比较成功，
虽然文聘送了一波，但整体上并没有对魏军造成什么太大的损伤。
现在关羽和刘禅气势汹汹的屯兵北伐，刘备也应该在关中动手。
孙权还在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坐山观虎斗，完全意识不到这把阴狠的钢刀已经偷偷举起来，就要朝他的脖颈狠狠砍下去了。
·
刘禅军上下都判断魏军守将常雕和牛金谁也没胆子放弃江北的樊城。
他们趁夜渡江，本来想趁着夜色完成对樊城的包围，可不曾想黄忠、句扶都拉开架势，却发现樊城已经空了。
魏军早早撤退，只留下一座空城，
牛金本来还建议放一把火，但常雕担心刘禅不满，严肃地道：
“我等仁义之师，又不是臧霸手下的贼寇? 岂能做这种杀人放火之事？”
接受城池的刘禅一脸懵逼? 心道这群魏军怎么这么厉害。
以前自己的敌人都会疯狂脑补继而产生幻觉，怎么现在好像运气不在自己这一边了。
法正不知道常雕是关平发展的卧底?
他看着空荡荡的樊城? 肃然道：
“这常雕虽然说不上高明，但他被世子擒了两次? 也算得上小心谨慎，能断大事。
终究是我等小瞧了他啊。”
魏军在樊城没有抵抗? 刘禅军的探马来报? 说魏军全军飞速，逃到了新野。
这特么跑的也太快了……
过江之前，刘禅等人还煞有介事的安排了谁包围、谁攻坚、谁阻援、谁管理后勤。
没想到到了江北居然没有仗打，反而要安置一群惊慌未定的襄阳百姓。
真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 这也是一件好事? 起码可以减少好多不必要的伤亡，
现在刘禅可以从容跟关羽会和，彻底对东三郡的魏军形成关门打狗。
留给魏军的时间不多了。
法正见刘禅的心情还算不错，主动凑上来，腆着脸笑道：
“世子? 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此番我军一路高歌猛进? 天兵到处，文聘成擒、常雕宵遁……”
“我? 我说法令君，有什么请直说?
这……这些我有点听不懂啊。”
法正憨笑着干咳一声? 道：
“孟达孟子度与臣……呵呵? 与臣自**好，
此番孟达不知天命，竟生变乱，真乃自取死路，
可现在魏军主力尚在，若是能说服孟子度迷途知返，反戈一击，
岂，岂非……呵呵……还请世子定夺。”
法正跟孟达是至交好友。
当年天下大乱，两人从扶风走蜀道一路逃进益州。
当时的蜀道可没有现在的公路这般畅通，逃难的人鱼龙混杂，有人见钱眼开，就来抢法正的财货（法正家里还是有点钱的）；
还有人单纯是饿极了，甚至想把法正宰了下锅。
若不是孟达孔武有力，拔刀守卫在法正身边，法正早被一群人抓去生吃。
当时秦岭的野生动物都非常活跃，
有秦岭大熊猫、秦岭虎、成群的野狼，这些法正一个也打不过，
唯一能欺负一下的金丝猴又在树上抓不住，
孟达白天抓兔子采野果，晚上看篝火赶野兽。
“好兄弟，他日有我法正一口饭吃，不，他日我法正就算吃不上饭，也一定给兄弟先吃。”
当年年轻的法正抱着一根烤焦的兔腿，一边呱唧呱唧的狼吞虎咽，一边含泪默默诉说。
孟达则爽朗地摆摆手，疲惫地道：
“小事，都是小事，
咱俩一起长大，何必分彼此。
若是他日我犯了错，你还认我这个兄弟就成。”
“认得，当然认得，
孟子度，永远是我法正的兄弟！”
说是两人互相扶住，其实不过是孟达把法正生扛到了益州。
法正为人轻狂刻薄，睚眦必报，但他也知道……
孟达对他大恩，要报以涌泉。
虽然孟达叛逆是死罪，但法正仍要硬着头皮向刘禅求情为他请罪。
哪怕自己尚书令的官位不要，也一定要保护孟达周全。
刘禅对孟达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给孟达一个解释的机会。
他点点头，肃然道：
“孟达若是肯反正，助我等攻杀三郡叛逆，之前诸事，既往不咎。
劳烦法令君给孟达写信了。”
·
关羽军团在得知刘禅渡江之后士气高涨，
开路先锋刘封听说刘禅来了，更是嗷嗷大叫，非得抓紧冲一波，抓紧在刘禅到来之前干掉魏军。
关羽沉思许久，觉得魏军既然已经放弃樊城退守新野，看来一时半会是不会再来支援。
既然如此还怕个甚？
满头银发的关羽潇洒地一挥手，命令手下三万大军一起拔营出战，朝驻守在武当的魏军发动猛攻。
孟达本来大义凛然的表示自己要坚守武当防线，不让关羽靠近一步。
可真看见关羽的三万大军和前面嗷嗷叫的刘封，孟达头也不回就跑回上庸。
“二位将军，情况有变，不能再打了啊！”
夏侯尚：……
徐晃：……
孟达振振有词的表示，现在情况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之前只有关羽一路大军，现在刘禅的援兵已经抵达，就算魏军能抵挡住关羽，总也抵挡不住源源不断从四面杀来的敌军。
现在文聘被擒，上庸魏军不存在从水路逃走的任何可能，
唯一的机会就是趁敌人合围之前，抓紧向北突破，走武关逃进关中。
“关羽和刘封都是勇猛过人，刘禅诡计多端，
若是合围，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徐晃非常无语。
老子早就说跑，你们不跑。
当时我还以为你们还有什么后招，现在眼看就要被云长包围了，你们又说跑。
哎，这次真是要一路逃命了。
唯一知道内情的夏侯尚早就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
听说刘禅军已经在江北登陆，知道曹丕已经开始执行计划的最后一步。
现在继续守卫上庸已经没什么价值，
他感叹一声，道：
“孟子度说的有理，我们抓紧撤退，休要让关羽把我等都围在此处。”
关羽老乡、河东实诚人、勇敢的战士、曹魏的周亚夫这会儿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他知道这次作战是贾诩一手安排的时候就知道一定还有后招。
但曹丕不肯相信自己，
他相信的人是第一次上战场的夏侯尚……
想到此处，徐晃突然有些恍惚，思绪缓缓飘到了那年的许昌。
多年前关羽身在曹营的时候，两个老乡加上同为粗豪汉子的张辽经常在一起切磋武艺。
关羽武艺最强，
张辽稍逊一筹，
徐晃又比张辽稍逊。
三人天天一起比武，日子快哉快哉，只是人在屋檐下，关羽总有些不开心。
徐晃和张辽都来劝关羽想开一点。
他徐晃之前也跟过杨奉，现在跟随曹操还不是一样混？
张辽就更牛逼了，人家之前跟过吕布，现在投降了，不一样是曹操器重的猛人。
刘备的势力也就跟吕布旗鼓相当，
现在已经被打的不明去向，关羽为啥就不能开开心心投入曹老板的怀抱。
曹操对关羽有多器重，不用多说。
徐晃记得当时关羽只是轻蔑的哼了一声，淡然一笑，缓缓擦了擦手上的环首刀，慢吞吞地道：
“我大哥是天下首屈一指的豪杰，
他将我等视为兄弟，视为手足，视为腹心。
我关羽大好男儿，岂能相背？”
“这个，你们不懂！”
你们不懂！
关羽当年装逼得模样还一直印在徐晃脑海中。
这么多年，徐晃在曹操手下倒是颇得重用，
但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后来汉中大战，曹真颐指气使地命令徐晃去这去那，这次攻打上庸，第一次领军的夏侯尚随意否定徐晃的意见，拿徐晃和他手下众多儿郎的性命开玩笑。
甚至不愿跟他们稍微分享一下朝廷到底谋划如何。
这让徐晃非常恼火。
云长啊云长，
做兄弟的羡慕你啊。
而综合实力，又体现在林林总总的诸多问题上。
现在天下三国，以孙权的东吴为最弱。
他们去年冬日几乎遭到毁灭性打击，部队衰弱不堪，朝中矛盾重重。
孙权的威信已经遭到了巨大的打击，
若是曹魏在这时候突然出兵南下，一举攻破长江防线，孙权的统治根基将顷刻崩溃。
那时候汉军全军都把精力集中在汉中、襄阳方向，根本无暇东顾。
在曹魏庞大的兵力之下，孙权若是不想死，只能拱手投降。
当年赤壁之战前，孙权手下的混子们已经有不少跟曹军眉来眼去（包括不限于孙贲、孙辅）。
如果曹军能顺利突破皖口，整个江东必然大震，
而且最妙的是，因为孙权一直没能拿下合肥，导致曹魏的兵锋始终离他的国都建业不远，双方也一直只是在濡须方向对峙，
而江南的几块平原之间之位山地阻隔很难从陆上互相支援。
贾诩相信，只要魏军奇峰突出，在江南登陆成功，那些世族就会箪食壶浆迎接王师。
而那时候，刘备全军要不然就在汉中，要不然就在争夺东三郡，根本无力支援遭到突击的盟友。
做到这一点，曹魏多坚持个几年应该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现在，贾诩的前面几步还算比较成功，
虽然文聘送了一波，但整体上并没有对魏军造成什么太大的损伤。
现在关羽和刘禅气势汹汹的屯兵北伐，刘备也应该在关中动手。
孙权还在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坐山观虎斗，完全意识不到这把阴狠的钢刀已经偷偷举起来，就要朝他的脖颈狠狠砍下去了。
·
刘禅军上下都判断魏军守将常雕和牛金谁也没胆子放弃江北的樊城。
他们趁夜渡江，本来想趁着夜色完成对樊城的包围，可不曾想黄忠、句扶都拉开架势，却发现樊城已经空了。
魏军早早撤退，只留下一座空城，
牛金本来还建议放一把火，但常雕担心刘禅不满，严肃地道：
“我等仁义之师，又不是臧霸手下的贼寇? 岂能做这种杀人放火之事？”
接受城池的刘禅一脸懵逼? 心道这群魏军怎么这么厉害。
以前自己的敌人都会疯狂脑补继而产生幻觉，怎么现在好像运气不在自己这一边了。
法正不知道常雕是关平发展的卧底?
他看着空荡荡的樊城? 肃然道：
“这常雕虽然说不上高明，但他被世子擒了两次? 也算得上小心谨慎，能断大事。
终究是我等小瞧了他啊。”
魏军在樊城没有抵抗? 刘禅军的探马来报? 说魏军全军飞速，逃到了新野。
这特么跑的也太快了……
过江之前，刘禅等人还煞有介事的安排了谁包围、谁攻坚、谁阻援、谁管理后勤。
没想到到了江北居然没有仗打，反而要安置一群惊慌未定的襄阳百姓。
真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 这也是一件好事? 起码可以减少好多不必要的伤亡，
现在刘禅可以从容跟关羽会和，彻底对东三郡的魏军形成关门打狗。
留给魏军的时间不多了。
法正见刘禅的心情还算不错，主动凑上来，腆着脸笑道：
“世子? 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此番我军一路高歌猛进? 天兵到处，文聘成擒、常雕宵遁……”
“我? 我说法令君，有什么请直说?
这……这些我有点听不懂啊。”
法正憨笑着干咳一声? 道：
“孟达孟子度与臣……呵呵? 与臣自**好，
此番孟达不知天命，竟生变乱，真乃自取死路，
可现在魏军主力尚在，若是能说服孟子度迷途知返，反戈一击，
岂，岂非……呵呵……还请世子定夺。”
法正跟孟达是至交好友。
当年天下大乱，两人从扶风走蜀道一路逃进益州。
当时的蜀道可没有现在的公路这般畅通，逃难的人鱼龙混杂，有人见钱眼开，就来抢法正的财货（法正家里还是有点钱的）；
还有人单纯是饿极了，甚至想把法正宰了下锅。
若不是孟达孔武有力，拔刀守卫在法正身边，法正早被一群人抓去生吃。
当时秦岭的野生动物都非常活跃，
有秦岭大熊猫、秦岭虎、成群的野狼，这些法正一个也打不过，
唯一能欺负一下的金丝猴又在树上抓不住，
孟达白天抓兔子采野果，晚上看篝火赶野兽。
“好兄弟，他日有我法正一口饭吃，不，他日我法正就算吃不上饭，也一定给兄弟先吃。”
当年年轻的法正抱着一根烤焦的兔腿，一边呱唧呱唧的狼吞虎咽，一边含泪默默诉说。
孟达则爽朗地摆摆手，疲惫地道：
“小事，都是小事，
咱俩一起长大，何必分彼此。
若是他日我犯了错，你还认我这个兄弟就成。”
“认得，当然认得，
孟子度，永远是我法正的兄弟！”
说是两人互相扶住，其实不过是孟达把法正生扛到了益州。
法正为人轻狂刻薄，睚眦必报，但他也知道……
孟达对他大恩，要报以涌泉。
虽然孟达叛逆是死罪，但法正仍要硬着头皮向刘禅求情为他请罪。
哪怕自己尚书令的官位不要，也一定要保护孟达周全。
刘禅对孟达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给孟达一个解释的机会。
他点点头，肃然道：
“孟达若是肯反正，助我等攻杀三郡叛逆，之前诸事，既往不咎。
劳烦法令君给孟达写信了。”
·
关羽军团在得知刘禅渡江之后士气高涨，
开路先锋刘封听说刘禅来了，更是嗷嗷大叫，非得抓紧冲一波，抓紧在刘禅到来之前干掉魏军。
关羽沉思许久，觉得魏军既然已经放弃樊城退守新野，看来一时半会是不会再来支援。
既然如此还怕个甚？
满头银发的关羽潇洒地一挥手，命令手下三万大军一起拔营出战，朝驻守在武当的魏军发动猛攻。
孟达本来大义凛然的表示自己要坚守武当防线，不让关羽靠近一步。
可真看见关羽的三万大军和前面嗷嗷叫的刘封，孟达头也不回就跑回上庸。
“二位将军，情况有变，不能再打了啊！”
夏侯尚：……
徐晃：……
孟达振振有词的表示，现在情况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之前只有关羽一路大军，现在刘禅的援兵已经抵达，就算魏军能抵挡住关羽，总也抵挡不住源源不断从四面杀来的敌军。
现在文聘被擒，上庸魏军不存在从水路逃走的任何可能，
唯一的机会就是趁敌人合围之前，抓紧向北突破，走武关逃进关中。
“关羽和刘封都是勇猛过人，刘禅诡计多端，
若是合围，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徐晃非常无语。
老子早就说跑，你们不跑。
当时我还以为你们还有什么后招，现在眼看就要被云长包围了，你们又说跑。
哎，这次真是要一路逃命了。
唯一知道内情的夏侯尚早就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
听说刘禅军已经在江北登陆，知道曹丕已经开始执行计划的最后一步。
现在继续守卫上庸已经没什么价值，
他感叹一声，道：
“孟子度说的有理，我们抓紧撤退，休要让关羽把我等都围在此处。”
关羽老乡、河东实诚人、勇敢的战士、曹魏的周亚夫这会儿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他知道这次作战是贾诩一手安排的时候就知道一定还有后招。
但曹丕不肯相信自己，
他相信的人是第一次上战场的夏侯尚……
想到此处，徐晃突然有些恍惚，思绪缓缓飘到了那年的许昌。
多年前关羽身在曹营的时候，两个老乡加上同为粗豪汉子的张辽经常在一起切磋武艺。
关羽武艺最强，
张辽稍逊一筹，
徐晃又比张辽稍逊。
三人天天一起比武，日子快哉快哉，只是人在屋檐下，关羽总有些不开心。
徐晃和张辽都来劝关羽想开一点。
他徐晃之前也跟过杨奉，现在跟随曹操还不是一样混？
张辽就更牛逼了，人家之前跟过吕布，现在投降了，不一样是曹操器重的猛人。
刘备的势力也就跟吕布旗鼓相当，
现在已经被打的不明去向，关羽为啥就不能开开心心投入曹老板的怀抱。
曹操对关羽有多器重，不用多说。
徐晃记得当时关羽只是轻蔑的哼了一声，淡然一笑，缓缓擦了擦手上的环首刀，慢吞吞地道：
“我大哥是天下首屈一指的豪杰，
他将我等视为兄弟，视为手足，视为腹心。
我关羽大好男儿，岂能相背？”
“这个，你们不懂！”
你们不懂！
关羽当年装逼得模样还一直印在徐晃脑海中。
这么多年，徐晃在曹操手下倒是颇得重用，
但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后来汉中大战，曹真颐指气使地命令徐晃去这去那，这次攻打上庸，第一次领军的夏侯尚随意否定徐晃的意见，拿徐晃和他手下众多儿郎的性命开玩笑。
甚至不愿跟他们稍微分享一下朝廷到底谋划如何。
这让徐晃非常恼火。
云长啊云长，
做兄弟的羡慕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