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6章 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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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听的江策云里雾里的，嫁接术不是由陈老创造出来的吗？
怎么到头来，连陈老自己都未能掌握？
听起来真的叫人费解。
陈老也看出了江策的疑惑，主动解释道："就像你知道的，嫁接术是我为了对抗癌症所创造出来的一种医学技术。其实，这项技术还处于未完成阶段。"
"在理论中，嫁接术除了第一层嫁接植物，第二层嫁接小动物之外，还有第三层。"
他看着江策的眼神，停顿片刻。
"江策。想必你也已经猜出来了，这第三层，就是把花嫁接到人的身上！这才是嫁接术的最高层。"
一听到这，江策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就立起来了。
这，就是逆天改命，对神的挑战！
他想起在江南区看到的那些植物人，他们，不就是被嫁接了，人跟植物融合在一起了吗？
只听陈老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是想起了江南区的那些植物人吧？"
江策也不隐瞒，回答道："是的，师父，那些植物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老苦笑一声，一点点的解除了江策心中的疑惑。
首先一点，那些植物人。确实是利用嫁接术的第三层完成的作品！
不过，不是陈老做的，而是聂天奇做的。
陈老一辈子致力于跟癌症作斗争，在他的想象中，嫁接术的第三层，可以把这些生命力极强的花嫁接到人的身上，然后不断吸收人身体之中的癌细胞。
人跟植物融和一体，跟癌症进行抗争。
这个想法很美好，然而，实际操作起来非常困难。
难点并不在于花嫁接到人的身上。这其实跟嫁接到小动物身上没太大区别，无论是陈老还是聂天奇都能做到。
难的是，如何让花去吸收癌细胞？
那些被嫁接的花，不但不吸收癌细胞，反而去吸收人体的精气、养分！不但没有让人变得健康，反而在一点点的摧毁人类的身体。
这一点，江策是深有体会，他亲眼看过那些植物人是如何被花给吸干的。
如何让花不吸收人的养分，而去吸收那些很难吸收的癌细胞，这才是嫁接技术第三层最难的地方。
至今为止，陈老都无法突破。
聂天奇也同样如此。
不过，聂天奇并不在乎这一点，因为他跟陈老不一样；聂天奇对于攻克癌细胞这件事没有丝毫的兴趣，他只喜欢女人跟金钱。
现在他掌握的技术，足以让他获得大量的金钱、数不尽的美女。
所以聂天奇才会被老天尊给挖走。
就算老天尊不挖，其实聂天奇也早就按耐不住，想要离开陈老身边，去享受花花世界。
事实上，聂天奇也确实有能力去享受。
聂天奇利用'半吊子'的嫁接术，把花给嫁接到人的身体上。制造出一个个的植物人，吸收人的养分之后的花，被聂天奇取下，用来制造噬心散以及解药。
说是解药，也只是暂时性的克制而已。
听到这，江策好奇问道："所以师父，如果您愿意，也是可以制造出解药的？"
陈老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是可以，但是我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
"两个原因。第一，我属于恪守之家，按照规矩，不能对老天尊的事情做任何插手；第二，要制造出解药，就得牺牲一部分人，让他们成为植物人。这种为了救人而牺牲其他人的行为，不是我所追求的。"
江策叹了口气，说的也是。
如果为了制造出解药而牺牲别人的性命，这样的行为又有什么意义？况且，制造出来的也不是真正的解药，只有一时的效果，治标不治本。
江策又问道："那师父，你有办法制造出真正的解药吗？"
陈老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有在确切知道噬心散的成分之后，我才能确定。是否可以制造出真正的解药。"
噬心散的成分？
江策疑惑皱眉，问道："噬心散的成分，不就是以吸收人体精华而盛开的'地狱花'吗？"
陈老摇了摇手指，"你只说对了一半。"
他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目前那些解药的成分。确实是地狱花；但噬心散的成分，除了地狱花之外，还有另外的东西。"
"是什么？"
接下来，陈老说出了一个让江策怎么也想不到的名字。
这个名字就是
"龙之水！"
从陈老的口中听到这三个字之后，江策脸上的神色彻底变了。龙之水？怎么会是龙之水？
陈老说道："其实具体的情况是什么样，我也不清楚。我目前了解的信息就是，噬心散是以龙之水以及地狱花为成分，制造出来的极端毒药。"
"我估计，老天尊从我这挖走聂天奇，就是要提供给他龙之水，从而制造出噬心散这种恶心人的东西！"
"所以江策，你如果真的想要制造出彻底治愈噬心散的解药，除了有地狱花之外，还得有龙之水。"
"地狱花，我可以教你嫁接术，你学会之后就能得到。"
"而龙之水，师父就帮不了你了。"
江策明白，也很感激。
陈老所说的这些，全部都是燕城最核心的机密。是绝对不能随便跟人讲的。
陈老能把这些事情告诉江策，其实就已经占了私心。
因为恪守之家是绝对不掺和燕城的事情，不去跟老天尊作对的，把这些事告诉江策，其实就等于跟老天尊为敌。
这是不被允许的。
不过陈老也不在乎了。他也没有几天的命可活，还有什么好在乎？
"能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了。"
"不谈其他的事了。"
"现在，就让我把嫁接术的第三层全部传给你，能够掌握多少、修炼到什么程度，就全部都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陈老把他所掌握的东西尽数都传授给了江策。
嫁接术的第三层，就是把地狱花给嫁接到人类身上。
其操作，百分之九十都跟嫁接到小动物身上类似，只有少许的不同而已。
按照江策的悟性。不出一天就能全部掌握。
但是，回到之前的话题，他所能掌握的，也仅仅是把地狱花嫁接到人身上而已，跟陈老、聂天奇掌握的一模一样。
后面了？
地狱花不会去吞噬癌细胞。只会吞噬人的精气、养分，把人给吸干。
陈老说道："我所掌握的就这么多了，江策，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希望你以后一定要有所突破，完成为师所不能完成的事情。"
"不光要把地狱花嫁接到人身上，更要让地狱花去吸收癌细胞，江策，你一定要攻克这个难题。"
"一定！"
陈老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的事情已经有气无力。
就像是燃烧殆尽的火苗，在风中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江策握住了陈老的手，作为一个极其出色的医生，江策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内心之中一阵阵的酸痛！
陈老，终究还是离去了。
他坐在藤椅上。双眼轻轻闭上，身上的温度越来越凉，呼吸停止、脉搏不跳，就这么安安静静的从世上离开。
他，走的很安详。
因为他已经没有遗憾了，能够在临死之前把今生所学全部都传授给江策，他已经心满意足。
他所不能完成的事情，也都交给江策了。
江策没有大喊大叫，只是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他微微低下头，跪在了陈老的跟前，拜了三拜。
就在江策磕完头刚刚站起来的时候，花园另外一侧的大铁门打开了，一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很久的恪守之家的家主蒋勋！
江策每天都来恪守之家，却很久没跟蒋勋见面。
蒋勋默默的走到了陈老跟前，看着陈老面带微笑的离开人世，深深的叹了口气，对江策说道："你的出现，是陈老晚年最大的幸福。"
停顿片刻，他继续说道："陈老的后事。我会全权处理，你不用为此操心，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尽全力去掌握嫁接术的第三层，完成陈老的心愿。"
江策眉头微皱。看向蒋勋，问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陈老传授我嫁接术，怕不仅仅是因为我天赋出众的缘故吧？"
蒋勋轻哼一声，回答道："你很聪明，我也不瞒你。陈老会传你嫁接术，是我提出来的。"
江策有点惊讶。
不过回头一想，那也是应当的。
作为恪守之家的家主，如果没有蒋勋的首肯，陈老会把这么重要的技术随便传给外人？
只是江策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是蒋勋主动提出来的。
"为什么？"江策问道。
"原因很多。"蒋勋说道："一来，陈老命不久矣，需要有人来继承他的衣钵；二来，无论是陈老还是聂天奇，天赋有限，需要有一名更加出色的人才来继承嫁接术，并完成突破。"
江策冰冷的说道："还有其他原因吧？像蒋家主这样的人，绝不是那种会为了攻克癌细胞这么'无聊'的事情而努力的；也不会因为被陈老的事迹而感动，就出钱出力养陈老一辈子；更不会为了满足陈老的心愿，就会努力帮陈老寻找接班人。蒋家主，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蒋勋笑了，"你怎么把我说的如此不堪？听起来，我就像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顿了顿，他又说道："不过你确实说对了，帮助陈老，我确有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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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听的江策云里雾里的，嫁接术不是由陈老创造出来的吗？
怎么到头来，连陈老自己都未能掌握？
听起来真的叫人费解。
陈老也看出了江策的疑惑，主动解释道："就像你知道的，嫁接术是我为了对抗癌症所创造出来的一种医学技术。其实，这项技术还处于未完成阶段。"
"在理论中，嫁接术除了第一层嫁接植物，第二层嫁接小动物之外，还有第三层。"
他看着江策的眼神，停顿片刻。
"江策。想必你也已经猜出来了，这第三层，就是把花嫁接到人的身上！这才是嫁接术的最高层。"
一听到这，江策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就立起来了。
这，就是逆天改命，对神的挑战！
他想起在江南区看到的那些植物人，他们，不就是被嫁接了，人跟植物融合在一起了吗？
只听陈老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是想起了江南区的那些植物人吧？"
江策也不隐瞒，回答道："是的，师父，那些植物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老苦笑一声，一点点的解除了江策心中的疑惑。
首先一点，那些植物人。确实是利用嫁接术的第三层完成的作品！
不过，不是陈老做的，而是聂天奇做的。
陈老一辈子致力于跟癌症作斗争，在他的想象中，嫁接术的第三层，可以把这些生命力极强的花嫁接到人的身上，然后不断吸收人身体之中的癌细胞。
人跟植物融和一体，跟癌症进行抗争。
这个想法很美好，然而，实际操作起来非常困难。
难点并不在于花嫁接到人的身上。这其实跟嫁接到小动物身上没太大区别，无论是陈老还是聂天奇都能做到。
难的是，如何让花去吸收癌细胞？
那些被嫁接的花，不但不吸收癌细胞，反而去吸收人体的精气、养分！不但没有让人变得健康，反而在一点点的摧毁人类的身体。
这一点，江策是深有体会，他亲眼看过那些植物人是如何被花给吸干的。
如何让花不吸收人的养分，而去吸收那些很难吸收的癌细胞，这才是嫁接技术第三层最难的地方。
至今为止，陈老都无法突破。
聂天奇也同样如此。
不过，聂天奇并不在乎这一点，因为他跟陈老不一样；聂天奇对于攻克癌细胞这件事没有丝毫的兴趣，他只喜欢女人跟金钱。
现在他掌握的技术，足以让他获得大量的金钱、数不尽的美女。
所以聂天奇才会被老天尊给挖走。
就算老天尊不挖，其实聂天奇也早就按耐不住，想要离开陈老身边，去享受花花世界。
事实上，聂天奇也确实有能力去享受。
聂天奇利用'半吊子'的嫁接术，把花给嫁接到人的身体上。制造出一个个的植物人，吸收人的养分之后的花，被聂天奇取下，用来制造噬心散以及解药。
说是解药，也只是暂时性的克制而已。
听到这，江策好奇问道："所以师父，如果您愿意，也是可以制造出解药的？"
陈老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是可以，但是我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
"两个原因。第一，我属于恪守之家，按照规矩，不能对老天尊的事情做任何插手；第二，要制造出解药，就得牺牲一部分人，让他们成为植物人。这种为了救人而牺牲其他人的行为，不是我所追求的。"
江策叹了口气，说的也是。
如果为了制造出解药而牺牲别人的性命，这样的行为又有什么意义？况且，制造出来的也不是真正的解药，只有一时的效果，治标不治本。
江策又问道："那师父，你有办法制造出真正的解药吗？"
陈老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有在确切知道噬心散的成分之后，我才能确定。是否可以制造出真正的解药。"
噬心散的成分？
江策疑惑皱眉，问道："噬心散的成分，不就是以吸收人体精华而盛开的'地狱花'吗？"
陈老摇了摇手指，"你只说对了一半。"
他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目前那些解药的成分。确实是地狱花；但噬心散的成分，除了地狱花之外，还有另外的东西。"
"是什么？"
接下来，陈老说出了一个让江策怎么也想不到的名字。
这个名字就是
"龙之水！"
从陈老的口中听到这三个字之后，江策脸上的神色彻底变了。龙之水？怎么会是龙之水？
陈老说道："其实具体的情况是什么样，我也不清楚。我目前了解的信息就是，噬心散是以龙之水以及地狱花为成分，制造出来的极端毒药。"
"我估计，老天尊从我这挖走聂天奇，就是要提供给他龙之水，从而制造出噬心散这种恶心人的东西！"
"所以江策，你如果真的想要制造出彻底治愈噬心散的解药，除了有地狱花之外，还得有龙之水。"
"地狱花，我可以教你嫁接术，你学会之后就能得到。"
"而龙之水，师父就帮不了你了。"
江策明白，也很感激。
陈老所说的这些，全部都是燕城最核心的机密。是绝对不能随便跟人讲的。
陈老能把这些事情告诉江策，其实就已经占了私心。
因为恪守之家是绝对不掺和燕城的事情，不去跟老天尊作对的，把这些事告诉江策，其实就等于跟老天尊为敌。
这是不被允许的。
不过陈老也不在乎了。他也没有几天的命可活，还有什么好在乎？
"能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了。"
"不谈其他的事了。"
"现在，就让我把嫁接术的第三层全部传给你，能够掌握多少、修炼到什么程度，就全部都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陈老把他所掌握的东西尽数都传授给了江策。
嫁接术的第三层，就是把地狱花给嫁接到人类身上。
其操作，百分之九十都跟嫁接到小动物身上类似，只有少许的不同而已。
按照江策的悟性。不出一天就能全部掌握。
但是，回到之前的话题，他所能掌握的，也仅仅是把地狱花嫁接到人身上而已，跟陈老、聂天奇掌握的一模一样。
后面了？
地狱花不会去吞噬癌细胞。只会吞噬人的精气、养分，把人给吸干。
陈老说道："我所掌握的就这么多了，江策，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希望你以后一定要有所突破，完成为师所不能完成的事情。"
"不光要把地狱花嫁接到人身上，更要让地狱花去吸收癌细胞，江策，你一定要攻克这个难题。"
"一定！"
陈老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的事情已经有气无力。
就像是燃烧殆尽的火苗，在风中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江策握住了陈老的手，作为一个极其出色的医生，江策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内心之中一阵阵的酸痛！
陈老，终究还是离去了。
他坐在藤椅上。双眼轻轻闭上，身上的温度越来越凉，呼吸停止、脉搏不跳，就这么安安静静的从世上离开。
他，走的很安详。
因为他已经没有遗憾了，能够在临死之前把今生所学全部都传授给江策，他已经心满意足。
他所不能完成的事情，也都交给江策了。
江策没有大喊大叫，只是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他微微低下头，跪在了陈老的跟前，拜了三拜。
就在江策磕完头刚刚站起来的时候，花园另外一侧的大铁门打开了，一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很久的恪守之家的家主蒋勋！
江策每天都来恪守之家，却很久没跟蒋勋见面。
蒋勋默默的走到了陈老跟前，看着陈老面带微笑的离开人世，深深的叹了口气，对江策说道："你的出现，是陈老晚年最大的幸福。"
停顿片刻，他继续说道："陈老的后事。我会全权处理，你不用为此操心，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尽全力去掌握嫁接术的第三层，完成陈老的心愿。"
江策眉头微皱。看向蒋勋，问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陈老传授我嫁接术，怕不仅仅是因为我天赋出众的缘故吧？"
蒋勋轻哼一声，回答道："你很聪明，我也不瞒你。陈老会传你嫁接术，是我提出来的。"
江策有点惊讶。
不过回头一想，那也是应当的。
作为恪守之家的家主，如果没有蒋勋的首肯，陈老会把这么重要的技术随便传给外人？
只是江策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是蒋勋主动提出来的。
"为什么？"江策问道。
"原因很多。"蒋勋说道："一来，陈老命不久矣，需要有人来继承他的衣钵；二来，无论是陈老还是聂天奇，天赋有限，需要有一名更加出色的人才来继承嫁接术，并完成突破。"
江策冰冷的说道："还有其他原因吧？像蒋家主这样的人，绝不是那种会为了攻克癌细胞这么'无聊'的事情而努力的；也不会因为被陈老的事迹而感动，就出钱出力养陈老一辈子；更不会为了满足陈老的心愿，就会努力帮陈老寻找接班人。蒋家主，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蒋勋笑了，"你怎么把我说的如此不堪？听起来，我就像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顿了顿，他又说道："不过你确实说对了，帮助陈老，我确有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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